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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傅臻,他跟你不一樣

婚入心扉 愛吃肉的妖菁 3284 2024-01-31 01:01

  “暖暖,怎麼了?

  他的聲音仍帶着困意,她的身形微僵,隻能低着聲音吞吞吐吐地回答。

  “我……我想上廁所。

  傅臻沉默了一下,而後起身把燈打開。

  随即,病房内大放光明。

  對上他的眼,她幹笑了幾聲,都到這一步了,她總不能說自己不上了吧?
所以然,她便隻能繼續往前償。

  沒想,他卻走了過來,将她整個人都打橫抱了起來。

  他抱着她走向洗手間,她難免有些窘然。

  “我可以自己走……”

  她就左手不方便而已,又不是腿腳不方便。

  他瞥了一眼,淡淡地提醒了句。

  “上次是誰在洗手間摔了一跤?

  聽見他的話,她是立即噤了聲。

  前幾天,她也是一個人堅持上廁所,結果剛解決完需要,站起來時卻不小心摔跤了,他沖進去把她抱出來,再招醫生給她看看,才發現她的那一摔是傷到了腰。

  其實也不重,隻是摔跤的時候擦破皮了,可他卻是極為緊張,再之後,若是她要上廁所,但凡他在,都是他抱着她去的。

  她想反抗,但是心裡明白,這個男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她唯有勸服自己,反正隻是進洗手間而已,就一會兒的功夫。

  傅臻倒是安分得很,把她抱進洗手間以後,就轉身離開了。

  她也沒想太多,當即解決要緊,可中途那聲音挺大的,她這才想起,這深夜是特别的安靜。

  她的身子微僵住,連忙解決完以後就走了出去。

  男人就靠在門邊,他抿着唇,那如黑夜般深邃的眼讓人無法窺探其中。

  他斜睨向她,那目光尤為灼熱,她自然明白,連忙回到床上将被子拉高蓋住了腦袋。

  雖然這是挺正常的一件事,卻給了她一種說不出的尴尬。

  燈似乎被關掉了,一串腳步聲以後,病房内頃刻恢複原來的安靜。

  她偷偷地拉下被子,露出了一雙眼睛,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她隐約能知道他在哪個位置。

  大概是因為很暗,也不怕被發現,她便開始肆無忌憚地盯着那個方向。

  沒想,男人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傳了過來。

  “暖暖。

  她一驚,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小心翼翼地等了良久,見他沒有過來,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她沒法看清他的臉,然而,他的聲音是格外的清楚。

  “你睡了嗎?

  她也不吭聲,又過了半晌,他才低着嗓音繼續開口。

  “為什麼要跟方淮重新在一起?
他曾經對你做的事,你忘了麼?

  她的手揪緊了被子,她本不想說話,但又耐不住。

  “這是我跟他的事,與你無關。

  當真無關嗎?
可他忘不了,當他在俞城看見她和方淮站在一起,那畫面足以紮痛他的心。

  “那是因為你們早就在五年前背着我苟且,所以你才會覺得就算他曾經背叛過你,你也不在乎吧?

  他一定要以這樣的方式提起以前的事嗎?

  她阖了阖眼,病房内的空氣開始變得凝結。

  “你到現在仍然認為我做了對不住你的事嗎?

  “報告書上是這麼說。

  報告書麼?

  她不明白,為什麼那一年親子鑒定上會是那樣的一個結果,但是,她對得起天地良心。

  “我要說的,仍舊是那句話,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答案就擺在那裡。

  他緘默,她冷笑出聲,他永遠不會知道,五年前即便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她,她也不在乎,但惟獨,他的不信任卻是将她推進了地獄裡。

  他不是想知道,為什麼五年後她會跟方淮在一起麼?

  那麼,她就告訴他。

  “方淮不會在意孩子是不是親生,也不會在意我的過去,他隻在意我過得好不好、快不快樂。
傅臻,他跟你不一樣。

  她說完這話以後,就把被子拉高,阖上了雙眼。

  “我困了,我要睡覺了。

  黑暗中,男人坐起身來,竟是一宿無眠。

  幾日之後,醫生過來為她拆線。

  她就坐在床上,醫生小心翼翼地拆開,随後讓她稍微試下,看能不能動。

  褚暖咬着下唇,她的神經幾乎繃到了極點,當她看見自己的尾指小篇幅地彈動了一下,她差點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安小曼在旁邊早就忍不住紅了眼。

  醫生臉上的嚴肅稍稍緩和了些,他又做了些檢查,而後擡起頭來。

  “因為隔了五年,做完手術以後能恢複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這之後,你得每周抽出時間過來醫院複健,我相信情況會越來越好的。

  她忙不疊點頭。

  醫生的意思很簡單,她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後面遵從醫囑過來複健,基本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直到醫生走後,她仍是無法回過神來。

  她垂着眼,看着自己的左手,這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就算醫生說了,就算恢複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利索,但隻要能動,她就很高興了。

  唯有她自己清楚,度過了五年左手不能動彈的日子,她此刻對于現狀,究竟是有多滿足。

  安小曼把她緊緊抱住,已然泣不成聲。

  她拍着她的後背,情緒也難免激動。

  褚暖是迫不及待想要出院,住院的這段期間,她是尤為想念花花,因此,她便向旁邊的傅臻出聲提議。

  好在他也沒反對,叮囑了幾句以後,他便親自出去辦理出院手續。

  安小曼幫她收拾東西,這會兒病房裡也沒有别人,她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她。

  “暖暖,你和姓傅之間怎麼了?

  任她神經再粗,也能看出他們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方才傅臻在,她也就不好公然問出口。

  她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隻是良久以後,才低着聲音說了句。

  “沒什麼。

  她可不信當真沒什麼,但她不說,安小曼不便追問,她湊近她,故意把聲音壓低。

  “這醫生是傅臻找來的吧?
等到你手好了以後,你就趕緊離開他,這男人咱們惹不起,不過啊,得在利用完以後再走,别再像以前那麼吃虧了。

  她隻是笑了笑,沒有言語。

  不一會兒,傅臻便辦完手續回來。

  先把安小曼送回家,兩人才回去爵園,這會兒正值傍晚,她回到爵園以後,花花是已經被月嫂接回來了,此刻正坐在客廳看電視。

  見到母親,花花想也沒想就撲進了她的懷裡,她把女兒抱緊,才不過那麼幾個星期,這想念是幾乎要滲透出來了。

  晚上,褚暖直接就睡在了花花的房間,他也沒在意,一個人站在了書房内的落地窗前。

  窗外的景緻逐漸被黑暗所吞噬,他遠目,随後,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點燃。

  白色的煙圈瞬間氤氲住眼前的視線,他想起了,褚暖在醫院中跟他說過的那些話。

  她說,他與方淮,是不一樣的。

  眸底的光漸深,他以為,隻要自己把一切都恢複成五年前那樣,那麼,終有一天他跟她可以回去的。

  可是,當真是這樣嗎?
這一刻,他突然遲疑了。

  幾日之後。

  褚暖按照醫生的吩咐,每個星期都會空出幾天到醫院去進行複健,其實,複健的内容無非就是一些有利于手指舒展的重複動作練習,雖然剛開始有些困難,但每次看見她的左手慢慢開始康複,她就覺得就算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這天,她剛從醫院走出來,站在路旁正準備等車,沒想,那台熟悉的lahini也不知從何而來,就這麼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一愣,自然認得這是傅臻的車。

  男人走下車來,繞到這邊幫她打開車門,她卻并沒有立即坐進去,而是擡起頭看着他。

  “我可以自己回去。

  他今日穿得比較悠閑,一身長款深色外套,脖子上戴着圍巾,他向她示意了一下,讓她上車。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她蹙眉,見他始終不肯開口,便隻能彎下腰坐進去。

  随即,lahini在車流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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