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陽見戰雄的意思,便也接口道。“朱雀一族滅族之事,不知府主是否還清楚?”
“當時實在是太蹊跷了,居然一夜之間被滅門。現在想想,還是覺得一股寒意直沖腦前。”戰雄搖搖頭道。
“朱雀一族當年的勢力可不比戰府差多少,至今卻沒有一絲線索。我這心裡始終有些放不下。”木雅言道,“話說回來,四大神獸一個接着一個的消失,是不是有着什麼啟示?”
“戰夫人這話說的本人也有些心驚肉跳了。原本倒是不少人要查探一番的,可惜不知怎的不了了之了。”離陽道,“不過話說回來,上界也平靜了有段日子了。”
“離陽道長是不是算出什麼了?”戰雄問道。
離陽搖搖頭。“所謂天道不可測,無人可以窺探呢。”
木雅言抓緊袖口,心裡暗暗祈禱一定要将那東西帶出來才好。
包裹着葉大仙的力量一消失,葉小黑便立刻化為本體,将葉大仙帶入道安全的地方。疾馳了一段之後,找到一處空曠之地,将葉大仙放了下來。
“大仙,怎麼樣?”
葉大仙一大口鮮皿吐出,往嘴裡連連倒進好幾顆丹藥道:“幸好,幸好那範素兒被抓了下去。”葉大仙暗自慶幸道,弑天蟲隻是幼生期,根本無法攻擊。自己一開始雖然憑借鎮魂鈴略勝一籌,但是實力的壓制不是這點就可以抹去的。範素兒那一劍,真正是刺了進去。就算是有佛蓮,也得要好些時間才能恢複。尤其在範素兒拿着九天尺仿品的時候,葉大仙本來是要準備孤注一擲的。
九天尺的功用沒有誰比她還清楚了,就算是仿品,估計也有前身五分左右的功用。幸好二師兄趕到,打了會兒岔,這才讓自己給騙了過去。隻是自己現在這個模樣,要不要等師兄一起進來之後,再行動呢?
“這麼多年,你倒是認識你那二師兄,容貌感覺變化很大嘛。”葉小黑道。
“那把巨劍,可不是随處可見的。”葉大仙扯着嘴角笑道。然後又立刻苦着臉道:“這實力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漲上去呢。”
“按照落世還有你青鳳師父所說,多吞噬點火焰。”葉小黑道。
“極品的火焰不是這麼容易找的。”葉大仙無奈道。
“噓,有聲音。”葉小黑警戒道。
葉大仙拍拍自己的肩,葉小黑立刻跳了上去。往自己身上拍了好幾張隐身符斂息符,葉大仙直接在一處山石後邊藏了起來。
“我們再去符殿看下吧。或許是我們沒有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摸着下颚的胡須道。
“哼,什麼沒有看到。明明一眼望去,什麼都沒有。這上古遺迹之中也太磕碜了點吧。”一妖豔女子目露不滿道。
“或許,再仔細找找。”中年男子提議道。
“隻能如此了。先前進來的那些人呢?”
“也在各處翻找,至今也未有收獲。”男子說道。
“等等,怎麼有皿腥味?”妖豔女子驚疑道。
葉大仙身體一個頓住,暗道糟了。
“比試進來之人或多或少都受了點傷,有皿腥味也是正常吧。”
“如此翻找也找不出什麼東西,還不如……”妖豔女子意有所指道。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氣道:“你是瘋了麼,這進來的有多少大家子弟,萬一知道,怎麼會有我們的活路。”
“過于謹慎的人,都是一輩子碌碌無為之人。”妖豔女子冷哼道。“這可是個好機會,你要是畏首畏尾,便離開吧。”妖豔女子手持佩劍往地上一劃,一道深深的劍痕隔斷二人。
男子立刻緊走一步道:“紅珠,我們合作這麼久,什麼時候紅臉過。這樣吧,我們找些那種……”
“呵呵,走吧。”紅珠嗤笑一聲道。手上佩劍也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紅色鞭子。
那紅姑突然看向葉大仙所在方向,葉大仙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直接往旁邊滾去。那鞭子也如約而至狠狠的将那山石給擊成碎塊。
中年男子立刻持劍站在紅珠身邊道:“有人?”
紅珠眉頭一皺道,“難不成是感覺錯了?剛剛明顯感覺到一股氣息的。”
“趕緊走吧,剛剛弄得聲響太大,怕是一會有人前來。”
“嗯,你說的對,走吧。”
葉大仙待二人離開之後,才小心起身。“那女人是狗鼻子不成?”隻在那女子說皿腥味的一瞬間有些失神,居然就被抓到了。
“唉,實力不如人,隻能乖乖躲着。”葉小黑涼涼道。
“等着看吧,我可不是這種吃虧的人。”葉大仙道。
“我看你是被保護的太久了,以至于忘了怎麼還手了吧。”葉小黑說道,“現在落世可是昏迷着,小世界也是進不去的,你沒有退路了。”
葉大仙咬咬下唇,看了葉小黑一眼,還是沒有告訴葉小黑實話,她是可以進去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落世這麼吩咐,但是落世一定是有原因的。
“跟上去,讓你看看我是怎麼還擊的。”葉大仙惡狠狠的說道。
“拭目以待。”
葉大仙幹脆沒将身上符紙撕下,随着那二人的前進路線一路往前走去。
眼前是一小段石階,石階兩邊每隔一段便是一個小小的猴子石塑。一路向上,可見一紅漆木門,門上原本應該是雕刻着一個某一動物形象,隻是現在的木門損壞嚴重,隻能大約可以看出其輪廓。不止是門,連雕花窗戶都損害嚴重。擡首往去,上書寫兩個大字:符殿。
擡腳走進符殿之中,正中處懸挂着一幅畫,畫上是一個留着長須,眯着雙眼的古稀老人。老人一手持符筆,一手抓着一本書,看似是在說着什麼。畫下面是一個供桌,桌上積灰很厚,香爐也倒翻在桌上,煙灰與灰塵混在一起。供桌下方是一個蒲團,除此以外,大殿之中并無他物。
“明明說是來符殿的,怎麼沒有見着人?”葉大仙傳音道。
“在此先等着?”葉小黑道。
“嗯。”葉大仙應道,然後走進那幅畫。近看之下,這幅畫當真畫的惟妙惟肖,尤其是那入目三分的神情,好似活人一般。不知這畫中人是何人,被供奉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