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仙眼睛一亮,剛才的難過之色消失不見。
“什麼用?”
“天池之水與我這小世界的靈湖一般,都是靈水。隻是天池之水靈力高。”
葉大仙道:“我還以為是見威力武器,沒想到卻是靈水。”
落世搖搖頭:“你說是武器,也不全錯。這靈水如此濃厚,力量必定大。不過眼下,倒是可以将其稀釋弄出個靈湖。”
葉大仙點點頭,如此好像也不錯。
“此地不行,我們找找地方。”說罷,便摟着葉大仙懸浮而起,飛離炎山。二人一路尋找,倒是找到了幾處不錯的地方。隻因這幾處有些荒涼,畢竟離原先的靈湖遠,而且葉大仙他們的住處也在靈湖邊上。所以葉大仙想當然的将自己屋舍周圍弄得好一些,植物也是從屋前往外延伸的,所以眼下還沒有延伸到這個地方。
“此處吧。”
葉大仙點了點頭道:“可以。”
落世輕輕一指,那處空地頓時炸出一個與他們屋舍前靈湖一樣大小的坑地。葉大仙擰開瓶塞,将天池水澆灌了下去。同一時間,落世連連掐訣,幾多雲彩飄來,開始下着*。一炷香的時間,此處便出現了一個靈湖。靈湖一出現,這周圍的泥土也變得濕潤起來,不再是那幹巴巴的荒涼之感。
葉大仙心念一動,便往靈湖四周開始撒一些種子。以前總說要往小世界裡種些植物,所以這麼多年來倒是存了不少種子。原本都有些忘了,隻是靈湖出現,葉大仙又想了起來。
“還有幾個桃花枝。”葉大仙想着,便讓落世跟她一起下來。将桃花枝種好之後,葉大仙引幾道靈水澆灌,待看到桃花枝生命力旺盛,便放下了心。“還有幾瓶,一起弄了吧。”
落世點頭,二人再去尋找一塊地方。
“有了靈湖,有了植物,落世,小世界會越來越好看的。”葉大仙笑道。
“嗯,我們以後曆練之時,多弄些植物回來。”落世道。“隻是,毒草和藥材還是要分開種的比較好。”
葉大仙吐吐舌頭,暗道自己粗心。後來還是落世一邊無奈搖頭,一邊小心的将藥材移植到藥田内。
“對了,小黑出關了沒?”葉大仙問道。
落世搖搖頭,“我見小黑的屋子裡氣勢龐然,想必是成功了。”
見葉大仙有些茫然便道:“小黑拿了你給的神石找到了我。”
葉大仙了然點頭,“所以你就幫他提升了鲲鵬的皿脈?”
“嗯,因為皿脈濃度低,它并不是真正的鲲鵬,所以一定程度上,不活便是死,可它偏要堅持。”落實有些無奈道。
“無事,我知道你不會讓它死。”葉大仙道。
落世微笑看着葉大仙道:“為何相信我?”
“這一路都是我們一起,我信你,我也信小黑可以成功。”葉大仙笃定道。
“嗯,大仙你隻要記住,我是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落世輕聲喃喃道。
佛宗。
“師叔,師叔,哎,師叔。”
“嚷什麼,嚷什麼,哼!”
“師叔,您就饒了師侄吧。”一白淨小僧無奈道。伸着手臂,擋住眼前人的去路。
“靈智,我是誰?”一光頭和尚,袒兇露乳,腰間挂着一個酒壺。一出口,便是一口深深的酒氣。
靈智撇過頭去,然後萬般無奈的看着眼前之人道:“慧能師叔,您就饒了師侄吧,師父說了不讓進去。”
“哼,你師父是我師兄,我與他比他與你更親。”慧能揮開那擋着的手臂,不過也沒有用勁。
“師父說了,定要攔住您。”靈智咬牙道。
“攔着我,他要你攔着我!”慧能大怒,雙目圓瞪。“我偏要進去看看,憑什麼攔着我。我可是他師弟,唯一的!”
“師父是真的有事,師叔您明日再來吧。”靈智攔住慧能道。
“哼。”慧能一甩衣袖,轉身便走。
過了片刻,靈智才回到禅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靈智?”
“是,師父。”
“走了?”
“嗯,師叔很生氣。”靈智苦笑道。“直接甩袖走了。”
“莫理他,自己會好。”禅房中人說道。
“那師父,徒兒便先出去守着了?”
“不用,三日時間他都不會來,你做你平日的功課去吧,待三日後再攔他回去。”
靈智應了一聲,白淨小臉上盡是無奈之色。
待靈智走遠,禅房中人才道:“慧遠方丈這師弟便是人稱混魔王的慧能大師吧。”
“見笑了。”一老者蓄着胡須,胡須已經發白,直垂到兇前。頭上九個戒疤,身披赤色袈裟。老者慈眉善目,讓人一眼便生好感。
老者對面是一身穿黑衣的中年之人,此人身着黑衣,劍眉星目,面容俊朗,雖然歲月在其臉上留下了痕迹,但卻仿佛多添了一份從容大氣。
“今日有貴客來,所以不便讓師弟打擾。”
中年男子緩緩搖了搖頭道:“不打擾。”說罷,手中棋子落下,敲擊着棋盤發出清脆的響聲。
“君施主赢了,在下甘拜下風。”慧遠道。
君太乙輕輕一笑道:“方丈怕是又讓我了。”
慧遠搖搖頭:“是施主自己赢的。”
“那便好。我不喜歡想讓。”君太乙道。
“君施主來我這小小地方作甚呢?”慧遠依舊笑着問道,配上那慈眉善目的模樣,讓人不禁感覺到一股關切之意。
君太乙突然輕笑出聲:“玄妙大師的坐化大典,我怎能不來。”
慧遠點了點頭道:“原來是為了師叔而來。師叔定會高興的。”
“玄妙大師佛法深厚,又是悲天憫人的大聖者,我若是不來,可真是太該死了。”君太乙做哀戚狀道。
“君施主來的有些早了。”慧遠說道。“半年之後我定會親自下帖輕君施主過來。”
君太乙緩緩站起身,看着依舊坐在原處的慧遠道:“那我便等着方丈的帖子。”
慧遠輕輕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對于這似是有些無理的态度,君太乙倒是沒在意。輕施了一禮,便推門離開。
慧遠袖子一拂,棋盤上的棋子頓時散落一地,發出噼啪的落地之聲。慧遠笑容收起,面色沉靜。
“當真是欺人太甚!”
三日之後,靈智早早守着門口,果如師父所料,靈智苦笑暗道。還未等那慧能近前,靈智便小跑兩步擋在慧能前面道:“師叔~”
“又攔我!”慧能瞪大雙目,惡狠狠的說道。
“師父今日有事,輕師叔明日再來。”靈智說道。
“哼,诓騙我!當日你便說有事,怎麼還有事?”
“當日說了讓您第二日前來,可您并沒有來,今日師父又有事了。”靈智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慧能一怔,想到确實有這個可能。今日師叔忙着坐化之事,師兄難不成是幫忙這個?可玄妙師叔坐化這事,師兄能幫上什麼忙?想不通,慧能便幹脆不想。又瞪了靈智一眼,才拂袖離開。
靈智聳拉下肩膀,有些有氣無力的回到禅房前道:“師父,走了。”
慧遠笑出聲道:“累了?”
“師父,師叔鬧起來,可是真麻煩呢。”
“無妨,你跟他說,說我三日之後找他。”
靈智一喜,終于可以擺脫師叔了,當下便是積極的應了一聲,然後朝着慧能追去。
慧遠在禅房内,捏起一個棋子,将其重重的放在了棋盤之上。“君太乙,我就不信,我破不了你的局!”老者笑容收起,面色猶如地獄羅刹。
一聲細微的聲音響起,細細看去,竟然發現那落子之處,竟然裂開了一條縫。緊接着,棋盤應聲而裂,化為兩半。
“師叔,師叔。”
慧能轉過身,依舊有些怒氣沖沖,“作甚?”
“師父請您三日後過去。”靈智一口氣都沒喘,便直接說道。
“三日後?”慧能不相信道。
“是,三日後,師父親口說的。”靈智肯定的點點頭。
“不會再見不到人?”慧能有些懷疑道。
“師父既然說了,就不會讓師叔見不到人的。”靈智說道,暗道自己回去之後定要好好做功課,然後離這個師叔遠些。
“哼,我且信你,如若不是,嗯……”
聲調上揚,有些意味深長。
靈智緩緩吐出一口氣道:“師父既然說了,便是沒錯的。”說完之後,拔腿便跑。
慧能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取下腰間的酒葫蘆,往嘴裡又灌了一口酒。咽下去之後,直呼快哉。
三日之後,慧能如約前來。
往常的白淨小身影不見,慧能一樂,便是想到了原因。也不介意,直往禅房沖去。
“師兄。”叫完之後,便推門走了進去。
“嗯,坐。”
“師兄為何避着不見我,我最近又沒有犯事。”慧能道。今日口氣好了許多,因為面對着慧遠他還是沒敢喝酒。
“我在做一些事。”慧遠笑道。
“什麼事?”慧能面色凝重道。
“師弟,此次坐化大典有好戲了。”說罷,便遞過去一枚玉簡。
慧能看完,一掌拍向桌子,桌子頓時四分五裂。
“君太乙!”
“此事我自有應對,你去幫我做些事。”
“師兄盡管說。”慧能道,“不過師兄,我回來的時候遇到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
“我的玉牌有反應了。”慧能皺眉道。
“什麼!”慧遠當即起身,面色狂喜。“師弟,其他事暫時都不要做,去尋這個人。”
慧能隻覺事情有些嚴重,便立刻告辭離開。
慧遠沉靜下來:“天不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