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陵幾乎查探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卻沒有任何關于無量山的書籍。
時間拖的越久,對于顧子陵而言越危險。畢竟他身上可擁有真正的天碑碎片,而且不止一塊。若是有人知道,必然會傾盡全力去争奪。整個大殿,包括此地的所有屋舍,甚至連茅廁顧子陵也沒有放過,卻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就在顧子陵迷茫之際,韓問身形終是出現。
“你也在這?”韓問見到顧子陵,瞬間一愣,他本以為顧子陵應該還在想方設法地争奪天碑碎片,卻想不到對方竟然在此地。
“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看你這樣子,難道是想離開無量山?”
“如此兇險之地,誰願意多呆。倒是你,不去争奪你的天碑碎片跑來此地幹嘛?”
“和你一樣,尋找離去之法。那天碑碎片遲早都屬于本世子,何必急于一時。若是找不到離去之法,得到了天碑碎片又有何作用。”
顧子陵與韓問之間的對話,看上去很平常,可都在彼此暗中較勁。兩人眼神之中,韓問尚且正常,可顧子陵目光卻在閃爍。韓問身上也擁有天碑碎片,這樣下去可不好。一旦顧子陵有所破綻,他極有可能發現異常。顧子陵深知這一點,故而才會有此等表情。
一旁的宿凝兒再一次展露厭惡之感,她與韓問雖然相識,但少有接觸,為何會擁有這般感覺,宿凝兒也不明白,她隻能将這等感覺與顧子陵聯系在一起。或許正如她所想,凡是為顧子陵仇人者,她皆反感之。至于車遲紫嫣,更不用說,殺父之仇,永遠也不會忘記。
隻是這等仇恨,她不得不将之放在心底,畢竟修為低下的姐弟二人,還不能将韓問怎樣。
“怎麼,有發現沒有?”
“沒有,你獨自一人進入此地,就不怕我們姐弟會聯手殺了你?”顧子陵突然殺意萌生,刀指韓問。
“你以為你有能力殺本世子,别說是現在,就算是在未來,你也一樣不是本世子的對手。顧子陵,不是本世子在懷疑你的天賦,而是在本世子眼裡,你什麼都不是。收回你那句話,本世子隻當你是在開玩笑。”
韓問語氣平和,但話語卻帶有嘲諷之意。
顧子陵聽之,緊握拳頭,雙目圓凳。他恨韓問,若非這家夥,自己最為尊敬的亞父怎會生死?
“話可别說早了,早晚有一天,你會被我顧子陵踩在腳下。”
“那就等那天到來了再說?”
韓問大笑,笑容極其誇張,并帶有扭曲之狀。另外,在韓問表情之中,甚至還攜帶有一種複雜的表情。顧子陵見此一愣,似乎一直以來,他從未看透過韓問,這個年紀與自己相當的青年,究竟還有多少秘密,顧子陵心裡一陣疑惑。
我不了解他,可他為何了解自己,似乎關于我的一切,他都知曉?
我曾懷疑過他是地球人,可種種證據推理,他是地球人的可能性很低。這背後的真正答案是什麼,誰能告訴我?
顧子陵内心很是憋屈,在韓問面前,他總會顯得那麼無力。這究竟是為何,顧子陵很想知道答案。至于那位真正的地球人“少主”,顧子陵也想知道對方是何人,可惜自從上次見到之後,而今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突然之間,顧子陵感覺他自己整個人都被困擾在謎團之中,難以自拔。一件件秘辛構建出無數的疑問,可沒有一件能讓顧子陵輕松解開的。換做他人,恐怕早已精神崩潰。
衆人再次尋找,能否離開無量山,都還是未知數。
無量山,既然能夠被世人稱之為西域禁地,必有它的非凡之處。
終于,顧子陵在花園内發現了一個鐵盒子。盒子之上布置有禁制,好在禁制早已松動,不然想要打開,可不容易。隻見盒子之中,驚有一卷羊皮古卷,顧子陵立即打開一看,目露真容。古卷之上,記錄的乃是無量山的種種秘辛。
原來,整個無量山在上古時代便是一個世人聞之色變的境地。它同之前的魍魉村一樣,都是一個特殊的世界,同樣是由陣法形成。隻是相對于魍魉世界,這無量山更顯神秘。無量山創建與無量子之手,而無量子乃是遠古時代的一個大人物,人稱無量天尊,在勾陳史籍之中,他可是道家的創始人。
隻是在遠古末年,世界大變,整個勾陳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無量天尊也在這次大變故之中,灰飛煙滅。至于無量山,卻留存世間。
無量山可是無量子最為自豪的傑作,是他畢生頂峰修為的完美體現,幾乎構成了一方世界。能夠有此大作為者,自然非同等閑。另外,古卷還介紹,想要走出無量山,需要機緣。若是機緣未到,就算走出無量山,終歸會死于無量山。
看到這裡,顧子陵再次想到那欲靈窟主人。
對方乃是一個凡人,卻因為*而進入了無量山。他能夠自由出入,卻最終死在了無量山内,這會不會是意有所指?
還有,顧子陵驚異的是,既然無量山乃是無量天尊所創,從某種意義上講,它應該算是一方聖地。可為何在這無量山之中,多出了一個叫欲靈窟的存在?如此****的宗門,卻建立在一個至高的聖地之中,完全玷污了整個道教。
雖說如今的欲靈窟已經不複存在,可依舊是無量山内的一筆糟糠。
甚至還有像赢邏這樣的凡人,受到欲靈窟“大道”的影響而為非作歹。
發現了古卷的顧子陵,心裡更是多了一種忐忑。難道真的需要在此地帶上數年,甚至數百年的光陰?這可不是顧子陵希望看到的,畢竟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他畢生還有一個最大的*,在那願望未曾實現之際,顧子陵都不會甘心。
韓問察覺異常,向顧子陵靠近,他縱身一躍,一躍躲過顧子陵手中古卷。迫切打開一看,旋即如同顧子陵一樣,臉色一變。
“本世子不相信,區區無量山能奈我何!”韓問揮袍而去,古卷被其化為飛灰,消散在虛空之中。
“子陵哥哥,難道我們會在此地呆上一輩子?”
“是啊,想要離開這無量山,必須從長計議。”
“放心吧,隻要有凝兒在,一切都不是問題。無量山雖然神秘,自成一方世界,可奈何不了本小姐。”
“難道你有什麼古老的秘術?”
“自然是有,可是不到萬不得已,我可不能動用。”
“為何?”顧子陵好奇而問。
“保密,反正我父親早有囑咐,不到關鍵時刻,不可動用。此等秘術雖說逆天,可要為此而複出慘重的代價。”
顧子陵雖想離去,但讓宿凝兒為此冒險,可不是顧子陵想要看到的。不知不覺之中,宿凝兒已經走進了顧子陵的心間,隻是後者沒有發現而已。
“還是随緣吧,既然無法走出無量山,不如借此機會好好修煉。”
話雖這樣講,可顧子陵心裡卻是複雜無比。他在自我安慰的同時,也算是在安慰車遲紫嫣。三人一道遠離戰場,行走在這篇灰蒙蒙的世界。這裡沒有太陽,沒有月亮,有的皆是怨靈與屍骨。
得到天碑碎片的顧子陵,忍不住誘惑,終是将一滴精皿滴入其中。
一瞬間,顧子陵感覺天地之間多了一道道特殊的精氣。這縷精氣與天碑形成了一種聯系,使得顧子陵修為在突飛猛進。天碑碎片,非同凡物,世人既然想要奪得此物,自然有着它特殊的一面。這種修為的提升,不會有任何副作用,更不會對以後的修煉之途有任何影響。
在顧子陵丹田之中,兩塊天碑發生異常。随着時間的推移,兩者竟然緩緩融合,形成了一整塊天碑。
身處天碑碎片之中的神算子一衆,修為竟然如同顧子陵一樣突飛猛進,衆人為此皆驚。
“顧公子,我們這是?”
“我也不止,姜前輩都不知曉,我豈能知道。不過大家修為都有所提升,這自然是好事。敢為姜前輩現在修為如何?”
顧子陵修為尚且低下,自然看不透神算子的此刻的修為。不過他能夠感知到,神算子身上氣息有所變化。由于神算子受天碑所控制,而顧子陵是天碑主人,所以無論神算子修為有多高,他都不會對顧子陵産生任何壓迫感。
“已入封台境!”
“什麼!”
僅僅幾日前,神算子修為還在裹屍境,這才兩日,修為便突破至封台境。雖說怨靈修煉迅速,但也遠遠達不到這等速度。由此可見,天碑碎片對怨靈的影響完全不亞于人類。若是怨靈成為天碑碎片的主人,恐怕更加恐怖。
除了神算子進入封台境,甚至還有兩隻怨靈也進入此境界。一位叫金木,一人叫狄耿秋,兩人身材一胖一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得不說,神算子等人修為的提升,讓顧子陵驚喜不已。
三位封台境怨靈,足以與人類同等級的修士比肩。有它們的存在,顧子陵也終是享受到了“二代”的待遇。
能夠得到天碑碎片,一切功勞都歸功于宿凝兒。這丫頭對任何寶物都不感興趣,不然也不會将天碑碎片拱手相讓。可她卻對顧子陵興趣十足,有顧子陵的地方,就有這丫頭的存在,恐怕在未來的日子,想要甩掉這丫頭,難上加難。
顧子陵受到天碑影響,修為再次越階提升,從一開始的開棺境三重,提升至六重。如此進步,顧子陵并不滿足,畢竟神算子一行人可因為天碑碎片而提升了整整一個境界,可他卻隻是三個小境界而已。修為雖然沒有太大進步,但顧子陵整體實力已然今非昔比。
且不談神算子一行人,單論合二為一的天碑碎片,已可以容納千餘隻怨靈。隻是顧子陵修為不足以操控,能夠掌控神算子幾人,已經是顧子陵的極限。
“嘿嘿,恭喜子陵哥哥。”
“我該謝謝你才是!若沒有你,恐怕這第二面天碑碎片必将與我失緣。”
“知道就好,所以你得表示表示,本小姐需要什麼,你懂得?”
懂你妹,你這丫頭,還真是死纏難打。可惜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我們不适合啊,你又能懂嗎?
顧子陵心裡一陣嘀咕,可不敢将此話說出口。看着這丫頭可愛的表情,顧子陵輕刮對方鼻梁,後者則吐了吐舌頭,做着俏皮的模樣。
“會表示的,隻要不是什麼以身相許,什麼都可以?”
“呸,你以為本小姐稀罕你那身體,哼!”
宿凝而故作生氣道。能夠得到天碑碎片,一切功勞都歸功于宿凝兒。這丫頭對任何寶物都不感興趣,不然也不會将天碑碎片拱手相讓。可她卻對顧子陵興趣十足,有顧子陵的地方,就有這丫頭的存在,恐怕在未來的日子,想要甩掉這丫頭,難上加難。
顧子陵受到天碑影響,修為再次越階提升,從一開始的開棺境三重,提升至六重。如此進步,顧子陵并不滿足,畢竟神算子一行人可因為天碑碎片而提升了整整一個境界,可他卻隻是三個小境界而已。修為雖然沒有太大進步,但顧子陵整體實力已然今非昔比。
且不談神算子一行人,單論合二為一的天碑碎片,已可以容納千餘隻怨靈。隻是顧子陵修為不足以操控,能夠掌控神算子幾人,已經是顧子陵的極限。
“嘿嘿,恭喜子陵哥哥。”
“我該謝謝你才是!若沒有你,恐怕這第二面天碑碎片必将與我失緣。”
“知道就好,所以你得表示表示,本小姐需要什麼,你懂得?”
懂你妹,你這丫頭,還真是死纏難打。可惜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我們不适合啊,你又能懂嗎?
顧子陵心裡一陣嘀咕,可不敢将此話說出口。看着這丫頭可愛的表情,顧子陵輕刮對方鼻梁,後者則吐了吐舌頭,做着俏皮的模樣。
“會表示的,隻要不是什麼以身相許,什麼都可以?”
“呸,你以為本小姐稀罕你那身體,哼!”
宿凝而故作生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