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修士終是從盜宗祖陵之中走出,由于神兵極其重要,甚至連盜宗的長期駐守的三大長老也出現此地。
隻是他們一個個面露凝重的神色,這一兩個月來,盜宗所面臨的危機,愈發嚴重。
因為伯牙子他們都知道,神兵在盜宗現世,意味着什麼。故而在最近一段時間,在伯牙子以及其他盜宗修士的相助下,盜宗周遭數萬村民,都被送往他地。雖說他們世代居住于此,但是在生命面前,這些形如蝼蟻的凡人不得不如此選擇。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句話的道理他們自然明白。
安排好了一切的伯牙子,方才暫緩一口氣。
“我盜宗終是多不過這一劫,唉,難道天要滅我盜宗?”
“伯牙子,不必如此傷感,神兵的出現,或許多餘我們盜宗而言,乃是一件好事。”
“也許吧,對了,此時宗主應該知道吧。”
“放心,宗主修為如此高深,就算他在閉關修煉,想必也有所感應。若是宗主肯為神兵而出手,我盜宗獲得神兵的神算,定然會高些。”鬼通分析道,他作為盜宗長老,也同伯牙子一樣對盜宗充滿了情感。可以說,他們三個老家夥,對于這盜宗,已然付出了大半生時間。如今盜宗有所災難,他們自然會全力以赴。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老夫并非懷疑宗主修為,而是這一次畢竟是神兵現世,恐怕不少東方大人物都已然齊聚此地,他們這些老家夥的修為,恐怕都在宗主之上,但願宗主能夠化解一切。”
盜宗這位神秘的宗主從未現身,顧子陵加入盜宗都數年時間,從未見過這位宗主,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這些年來,伯牙子親眼看着盜宗由衰轉盛,本因為盜宗會因此而走向勾陳的疊峰,别說整個勾陳,至少在這南域,他們盜宗将會成為一等一的大勢力。可是事已至此,伯牙子三位長老方才發現錯了,一切都錯了,這些年盜宗的變化,似乎都是因為這件煉獄棺内的神兵。
三十年的時間,盜宗從一個消失于上古,默默無聞的小門派,走到了如今。數千名弟子的加入,更是壯大的盜宗,可惜他們都不能算是盜宗弟子,哪怕他們已經發誓,可這些對于修士而言,根本沒有太大的束縛作用。看着一個個熟悉的面孔,都是為了神兵,伯牙子心理極不舒服。
同時,他們三位長老,也同其他修士一樣,有了争奪神兵的打算。
一旦神兵被盜宗所掌控,那麼他們勢力,終将成為勾陳一等一的大勢力。
也隻有這樣,盜宗才能走的更遠,才能真正強大起來。為此,伯牙子握緊了拳頭,面對如此多強大修士的湧入,他們依舊沒有放棄發揚宗門的初衷。
天際雷聲陣陣,不少修士從四面八方出現。他們長途跋涉而來,也沒有絲毫疲憊之相。這一刻,僅僅半個時辰,便看到一支支修士軍隊方陣,齊聚各個山頭,他們随時都有可能出擊,隻是一切都隻是時間而已。衆修士一番觀望之後,終是将目光鎖定在了郝仙逸身上。
郝仙逸作為封台境修士,并且已被神兵控制的他,變得異常強大,周身大道氣息席卷八方,故而很多修士都沒有率先出手。畢竟這一刻,需要有人去打探虛實。
神兵出世不假,但是往往伴随神兵而現的,還有更為可怕的怨念大道。這些怨念大道很多都來自于神兵上任主人,能夠擁有神兵的修士,他們留下的大道,也非同一般。
随着時間的推移,雷聲越來越小。天際雷雲也終将散去,呈現在衆人眼前的,乃是一片絢麗的天空。隻是如此美麗之景,已經無法吸引衆修士的視線。很快,在那天際,也有一支支修士大軍出現,他們身立古戰車之上,位于雲端。一隻隻妖獸骸骨,充當了飛馳天際的坐騎。
能夠在天際飛行的修士,隻有大成境方可,故而眼前虛空之中的大軍,也隻能依靠此等青銅戰車而行。
雖然如此,也給予衆修士一種心靈上的震撼。畢竟如此大手筆,可不是南域修真勢力能夠做到的。
“這些勢力似乎都源自于東方,從未見過。”
“恐怕這一次的神兵歸屬地,又将是東方莫屬。”
“各域差距如此之大,神兵若是再次歸屬東域,恐怕我南域再無崛起之地。怪不得這些年來,很多修士想盡了一切辦法都要邁過天河,進入東域,想必這便是原因。東域的強大,怨靈靈力富饒之地,伴随着機遇與挑戰,吸引着諸般修士。”
地面上,不少聞聲而來的修士,紛紛談論。他們隻是因為好奇而進入此地,根本沒有奪取神兵的打算。畢竟這些修士修為不高,自然有自知之明。神兵的争奪,可不是他們這些小勢力修士能夠參與的。遠古三十六神兵,距今已有數萬年未曾出現過。
相傳在數萬年前,有件神兵問世。這一次,整個勾陳死亡人數近百萬人。這些可都是修士,還不算那些被波及的凡人,可見神兵現世的影響力有多大。神兵一旦問世,必将給予勾陳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怪不得神算子師兄天機子會有如此推演。
戰争一觸即發,各勢力都蓄勢待發。
隻要有人出手,恐怕便會有修士向郝仙逸群起而攻擊之。
本來王子騰還想對郝仙逸出手,這一刻的他也不得不退離遠方。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此時此刻争奪神兵并非好時機。至于與王子騰同行的梁文博,已經不知前往何方。這家夥的消失,并未引起顧子陵的注意,畢竟此刻的顧子陵,已然被天際諸般勢力修士的出現震撼。
他作為一位起靈境修士,第一次見到這等場面,面對這麼多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内心深處都有一縷膽寒。與此同時,顧子陵心有感慨,他再一次覺得他自己是如何弱小,起靈境修士,在這勾陳,依舊形如蝼蟻。顧子陵握緊了拳頭,一言不發。
而顧子陵身旁的宿凝兒,卻滿臉興奮,但眼神之中,似乎夾着一種失落。
“子陵哥哥,為何我沒有看到我父母他們?”
“你父母?”
“是啊,七年前,他們讓凝兒前來盜宗時,便告知他們會參與這次神兵争奪,可事已至此,卻沒有見到他們的身影。”
“說不定他們還在趕往此地的路上……”
“如是甚好,這樣一來就可以帶你去見見我父母了,隻要你被他們看上,那凝兒以後也用不着被逼婚了。”
宿凝兒面露委屈之狀,似乎好有很多顧子陵不知道的心裡話。她的這番話語,讓顧子陵再次無語,也不知這丫頭何時才能正常一點。
天際戰鼓終是敲響,各大勢力都開始鳴鐘,吹響号角,似乎都在準備什麼。這等戰争場面,顧子陵首次接觸,滿臉的震撼。每一方勢力主戰車之上,都身立一位高高在上的修士。他們修為個人一種壓迫感,甚至比封台境修士所給予的感覺更加強大。
是大成境修士!
系數之下,假如每一方勢力大成境修士都有一位,那此地大成境修士恐怕已達十餘人。何況有的東方勢力,可不止來了一位如此修士。除了大成境之外,封台境修士恐怕已達百餘人,至于裹屍境以下修士,總共加起來,恐怕已達數萬人。
這才是剛開始,便有如此多的修士參與神兵争奪。
怪不得一件神兵,會讓數十萬修士為之殒命。看到這裡的顧子陵,多了一種無力感。本來他也想争奪神兵,如今看來,不得不放棄這一想法。對于顧子陵而言,小命最為重要,畢竟他還有很多未完成的願望,還有很多不舍,他自然不願意如此冒險。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前,顧子陵絕對不會出手相奪。
先别說能否奪取,就算奪取之後,又有能力擁有?
再者顧子陵身上擁有天碑碎片,若是參與,極有可能在那些老家夥面前暴露。如此,得不償失,顧子陵自然不會這麼選擇。想到這些裡,他隻能搖頭歎息,有些是卻是該有些取舍。
“子陵哥哥,若是你想要擁有此件神兵,凝兒倒是可以幫助你。”
“不用了,這件神兵與我無緣,如此皿煞之物,就算擁有之,恐怕也有意想不到的後果。”
在那戮天戟之上,通過天碑碎片,顧子陵明顯感知到了一縷不安。此神兵絕對不像其他神兵那樣如此簡單,畢竟此件神兵出世,如此偶然,如此容易簡單。郝仙逸手握戮天戟,心智被控制的他,當即揮動神兵,擊向東方。東面,正好有一個修士方陣,神兵大道向他們籠罩而去,一個個修士面色大變。
不過這些家夥可沒有那麼簡單,在他們方陣之間,突然形成了一道大道防禦結界,将這神兵大道徹底阻止在外。可就算如此,依然有大道侵入結界之中,導緻很多修士為此受傷,張口鮮皿狂噴,方陣陣容被打亂。按道理而言,尋常神兵絕不會擁有這等威能。因為此勢力所布置的結界,也是有神兵的加持。
除非有一個可能,那邊是這件黑戟神兵等級不低。
當即有修士認出了此黑戟,驚呼而道:
“是神兵榜第七的戮天戟!”
顧子陵他們依然知道戮天戟的等級,但他們這些修士例外,戮天戟消失的太久,隻有古書籍之中方才有此記載。
“顧子陵,我知道你就在此地,若是你再不現身,那麼我便殺了他!”
梁文博對這身前布滿的陣法的峽谷密林,他高聲而道。
其聲音繞過峽谷,在靈力加持下,蔓延數公裡遠。
顧子陵雖然與張槐認識不久,但他已将其視作為朋友。似乎梁文博已然了解顧子陵的性格,方才會以此相要挾。他左手靈力大道,直探張槐丹田。右手靈力大道,直入張槐腦海,控制其靈魂。隻要顧子陵不出現,以梁文博的性格還真會将張槐斬殺之。
哪怕是他與張槐無冤無仇,但為了天碑碎片,梁文博恐怕都顧忌不了那麼多。
最終,顧子陵一咬牙,終是從峽谷密林之中走出。顧子陵明顯感知到了一縷不安。此神兵絕對不像其他神兵那樣如此簡單,畢竟此件神兵出世,如此偶然,如此容易簡單。郝仙逸手握戮天戟,心智被控制的他,當即揮動神兵,擊向東方。東面,正好有一個修士方陣,神兵大道向他們籠罩而去,一個個修士面色大變。
不過這些家夥可沒有那麼簡單,在他們方陣之間,突然形成了一道大道防禦結界,将這神兵大道徹底阻止在外。可就算如此,依然有大道侵入結界之中,導緻很多修士為此受傷,張口鮮皿狂噴,方陣陣容被打亂。按道理而言,尋常神兵絕不會擁有這等威能。因為此勢力所布置的結界,也是有神兵的加持。
除非有一個可能,那邊是這件黑戟神兵等級不低。
當即有修士認出了此黑戟,驚呼而道:
“是神兵榜第七的戮天戟!”
顧子陵他們依然知道戮天戟的等級,但他們這些修士例外,戮天戟消失的太久,隻有古書籍之中方才有此記載。
“顧子陵,我知道你就在此地,若是你再不現身,那麼我便殺了他!”
梁文博對這身前布滿的陣法的峽谷密林,他高聲而道。
其聲音繞過峽谷,在靈力加持下,蔓延數公裡遠。
顧子陵雖然與張槐認識不久,但他已将其視作為朋友。似乎梁文博已然了解顧子陵的性格,方才會以此相要挾。他左手靈力大道,直探張槐丹田。右手靈力大道,直入張槐腦海,控制其靈魂。隻要顧子陵不出現,以梁文博的性格還真會将張槐斬殺之。
哪怕是他與張槐無冤無仇,但為了天碑碎片,梁文博恐怕都顧忌不了那麼多。
最終,顧子陵一咬牙,終是從峽谷密林之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