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群内的主棺被擊落,本以為皿河大陣也會因此而受到影響,可事實并非如此。
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反而虛空棺材竟然主動重新排列組合,新的“主棺”再次形成。如此棺材大陣,配合這地面的皿河陣,竟然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防禦手段。兩陣完美融合,完全出乎了顧子陵的預料。為何會這樣,沒有能夠給予正确的答案。
甚至顧子陵看在眼中,也找不出破解此陣的辦法。
棺材群被顧子陵觸動,更是導緻了諸般湧入的骷髅大軍。這些大軍數量,竟然不亞于一支軍隊,輪數量,甚至已經超過了此次進入煉獄棺内的盜宗弟子總和。
并且這些枯骨受到了一種特殊的詛咒,皆擁有靈智與修為,若是将他們與修士相比較,恐怕很多修士都不是這些枯骨的對手。
出現在皿河邊的不僅僅隻有顧子陵一衆,甚至還有王子騰、梁文博他們。這些時日的衆人,幾乎都在地獄皿河大陣,如今見此,更是怒發沖冠。他們可都是來自于東方大勢力的人,什麼場面面見過,可是如今所經曆的一切,都顯得如此憋屈。正是因為這樣,王子騰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手舉兵刃,沖入戰場之中,欲将這些時日所受之氣,全都撒向這些枯骨。
王子騰如今所持之兵刃乃是一尊黑色古鼎,不得不說這家夥作為東方大勢力的世家公子,連這些寶物都數一數二,并且不下三件。其所用之古鼎顧子陵可未見過,甚至連一旁的梁文博都是瞪眼相看。但同時東方世子的他,怎麼會因為一切區區寶物而嫉妒。
論臉色,梁文博最為難看。這家夥尋常時日,本就嚣張跋扈。可是在這個特殊的煉獄空間,卻處處受人壓制,怎麼能夠高興的起來。他如同王子騰,都是滿肚子的怒火,隻是梁文博修為相對較弱,故而不能像王子騰那般嚣張,直接沖入屍骨群之中。
每一具屍骨,其修為至少相當于起靈境。甚至有的屍骨,修為通天,足以與裹屍境鼻間。由此,很多修士都為之而心涼。既然有屍骨堪比裹屍境修士,恐怕絕對有枯骨修為已經超過了裹屍境,已達封台境也說不了一定。想打這些,衆修士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上千人的修士隊伍,如今僅剩下數百人,恐怕這一次皿河結束之後,能夠活下去的,絕對不多。
很多修士都為此而湧入皿河畔,看着那些攻擊而來的屍骨,他們不得不被迫動手。整個皿河大陣之内,他們已經沒有逃離的辦法,接下來需要應對的,便是與這些屍骨拼死一搏,到頭來若是能夠破解皿河大陣為好,若是無法破解,他們也隻能硬着頭皮繼續堅持下去。
“子陵哥哥,小心!”
“放心,我會的。”
顧子陵與宿凝兒并肩而戰,四人離河畔最近,以至于很多屍骨都首先向他們攻擊而來。宿凝兒滿臉的擔憂,顧子陵亦是如此。隻是後者所考慮的,都比前者要複雜很多。顧子陵進入煉獄棺,一是為了曆練,而是為了神兵。如今神兵未曾遭到,當真是一種悲劇。
不僅僅顧子陵擁有這樣的想法,甚至其他人也有此感。誰都怕死,修士也不例外,隻是死的太憋屈,他們自己自然不願意。顧子陵手舉斬妖刀,一刀揮下,便有屍骨倒地死亡。他如今的修為,僅在起靈境一重,按道理而言,他根本沒有實力斬殺這些屍骨,可顧子陵卻做到了。當然這都不是他修為上漲的原因,一切都是因為斬妖刀。
斬妖刀克制任何陰物,屍骨自然不例外。可以說,得到斬妖刀,乃是顧子陵的畢生幸運。斬妖刀上斬天神,下斬陰物,就算是遠古妖獸,皆會臣服在斬妖刀之下。若非斬妖刀并不完美,不然絕對不亞于任何一件神兵。當然這隻是顧子陵的猜測,神兵這東西他可見都沒有見過,自然無法以他手中的斬妖刀加以比拟。
顧子陵的勇猛之處,在這一刻充分體現出來。哪些本在多少的村民,見到顧子陵的表現,也是大驚不已。特别是老鎮長,看到顧子陵擁有這等能力,也回疑惑不解。
因為凡是選擇供奉皿河經書之人,不管你是何人,修為有多高,都會受到皿河經書的控制。可是顧子陵,明明在供奉經書,可卻沒有任何影響。
“難道這小家夥便是一縷契機?”
“可惜了,老夫與這契機無緣。皿河大陣消失的那一日,便是我死亡之時。”想到這裡,老鎮長多了一縷感慨。他們依然成為了凡人,早已被皿河大陣控制已久,甚至他們自己,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特殊的生活方式。存在了數百年的他們,似乎依然被磨滅了心智。
當然,這隻是少部分而言。大部分修士依舊難以忘記煉獄棺之外的世界。
“子陵哥哥,如今如何才能破解此等皿河大陣。”
“我怎麼知道,走一步是一步。”
此時的顧子陵,正在與一隻屍骨相戰。他手舉斬妖刀,與那屍骨鐮刀相碰。兩種大道相互碰撞,一陰一陽,互相吞噬。最終,顧子陵體内大道略勝一籌。隻是顧子陵很快發現,就算自身大道将對方壓制,但是想要勝過對方,也難上加難。畢竟眼前這具屍骨,可是有着過裹屍境的戰鬥力。
若非顧子陵手中的斬妖刀,恐怕他早已潰敗。
這一刻的顧子陵想到了不知冥火陣,可是他已然發現,别說布置陣法,哪怕是讓他再堅持一個時辰,其丹田靈力,都将虧空。如此,沒有了靈力打鬥的支撐,哪怕你是封台境強者,也依舊在等待死亡。這便是修真界的殘酷。另外,整個勾陳,也僅有遠古時代的修士,能夠在靈力幹涸之際,利用功法,快速複蘇。
如今的勾陳,自然做不到這一點。畢竟現今,整個勾陳靈力極其稀薄。而且這些稀薄的靈力,幾乎都來自于怨靈。怨靈體内的靈力越多,證明此怨靈年歲更加強大。對于怨靈,顧子陵自然有所研究,畢竟入籍你的他,算的傷勢“養靈”專業戶。顧子陵修為的提升,更是讓他足以圈養更多的怨靈,隻是顧子陵一直沒有找到更适合的怨靈而已。
雖然怨靈越多越好,但是在有限額的情況下,還是越精越好。
随着王子騰一衆修士的加入,屍骨大軍終是開始敗退。人類擁有至高的智力,而那些被人類眼鍛造而出的傀儡,自然沒有想象之中的那般聰明。
冥火陣無法施展,顧子陵便隻能動用招魂術。當其招魂術施展而出時,奇迹再次發生。隻見凡是被招魂術籠罩的屍骨,在顧子陵的可以操控下,竟然果真按照顧子陵的想法,倒戈相向。見此,顧子陵瞪着眼,露出一副滿意的笑容。施展招魂術并未讓顧子陵損失太多靈力,僅僅隻是對靈魂精力的一種消耗而已。
顧子陵利用招魂術來控制屍骨靈魂,當它們彼此互相殘殺。隻不過顧子陵修為有限,很多東西都會受到限制,根本不能大展拳腳。最終,顧子陵控制了六具屍骨。好在這些屍骨修為相對較高,在裹屍境,故而它們反被控制時,足以幫助顧子陵一衆獲得短暫的安危。
隻是才過去片刻,很多屍骨如同受到命令似的,瘋狂地想顧子陵攻擊而來。
似乎皿河大陣的主人,已經察覺到顧子陵的駭然手段,方才如此而為。顧子陵很想知道此皿河大陣的主人,與這煉獄棺的主人是否是同一個人,但是事實上并非如此。
屍骨不停湧動而來,顧子陵隻能依靠那六具屍骨幫助抵抗。
隻是如此下去,可不是什麼好辦法。顧子陵如今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再次習慣皿河,窺破此地陣法,從而破解古陣。一旦皿河大陣被迫,那麼如今的一切危機,都意味着宣布結束。但皿河大陣真會有想象的那般簡單就好了,這都被困近一月,依舊沒有發現。可見想要破解如此大陣,并不容易。
在顧子陵身邊,白關三人緊緊背靠背,面對如此危機,他們有着一種毅然的決心。
“凝兒,你怕嗎?”也不知因何遠古,顧子陵在這一刻,突然問向宿凝兒。
“不怕,有你在,凝兒什麼都不怕。哪怕是面對死亡,也是如此。”
“你們倆都什麼時候了,還談情說愛。想談戀愛,等回去後再談行嗎?”
顧子陵聽之無語,他也僅僅隻是一句簡單的問候而已。當然他這問候,宿凝兒三人都加以誤會。
“哼,我們談情說愛怎麼的,你羨慕了,來咬我啊?”
宿凝兒一昂頭,那眼神之中果然沒有任何懼意。似乎如此屍骨大軍,僅僅隻是讓宿凝兒略有擔憂而已。不過如今,這丫頭似乎又想出了另一種辦法,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意。隻見宿凝兒突然撇頭看向顧子陵,繼續道:“子陵哥哥,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什麼賭?”
“若是凝兒能夠破解此陣,你必須答應娶我。”
“這……”
“怎麼,難道是因為凝兒不夠漂亮?”
不,是你年紀不夠大,全都不夠大。娶你,你以為我不想啊?顧子陵内心裡多出了一種無恥的想法,但随着腦海之中的另一個女子面容的出現,顧子陵的這縷想法當即消失。但是,正是因為這樣,他有有些想要答應宿凝兒的沖動。顧子陵雖然懷疑宿凝兒能夠做到這一點。
但是若是能給這丫頭一點動力,說不定還能真能激發這丫頭的陣法天賦。
試想而知,論陣法造詣,宿凝兒可在顧子陵之上。加上宿凝兒那神秘的手段,更是讓顧子陵多了一種信任感。
“不是,好吧,我答應你。隻要你能夠破陣。”
“不行,我要讓你立字為據。并且對天發誓,承諾在三年之内娶本小姐為妻。”
“這個……”
這丫頭可不像是在開玩笑,故而顧子陵略有猶豫,是否答應這丫頭,倒是讓顧子陵心有矛盾。若是他不喜歡宿凝兒,那完全是假的,隻是顧子陵不願承認罷了。與宿凝兒這個丫頭認識了三年有餘,顧子陵的心早已被融化了。可是他的心,卻屬于車遲紫嫣,方才裝不下宿凝兒而已。
加上顧子陵生于地球,對于男女平等之事,更為尊崇。也因為此,他可從未想過要同時将車遲紫嫣娶到手,再娶宿凝兒。其實還有最為重要一點,顧子陵每一次想在這勾陳安家時,總是會想到前世的父母,他本不屬于勾陳,在顧子陵看來,他應該想盡一切辦法,回到屬于他的世界。
正是因為這樣,顧子陵的心理才會如此矛盾。凡是與顧子陵接觸之人,但是若是能給這丫頭一點動力,說不定還能真能激發這丫頭的陣法天賦。
試想而知,論陣法造詣,宿凝兒可在顧子陵之上。加上宿凝兒那神秘的手段,更是讓顧子陵多了一種信任感。
“不是,好吧,我答應你。隻要你能夠破陣。”
“不行,我要讓你立字為據。并且對天發誓,承諾在三年之内娶本小姐為妻。”
“這個……”
這丫頭可不像是在開玩笑,故而顧子陵略有猶豫,是否答應這丫頭,倒是讓顧子陵心有矛盾。若是他不喜歡宿凝兒,那完全是假的,隻是顧子陵不願承認罷了。與宿凝兒這個丫頭認識了三年有餘,顧子陵的心早已被融化了。可是他的心,卻屬于車遲紫嫣,方才裝不下宿凝兒而已。
加上顧子陵生于地球,對于男女平等之事,更為尊崇。也因為此,他可從未想過要同時将車遲紫嫣娶到手,再娶宿凝兒。其實還有最為重要一點,顧子陵每一次想在這勾陳安家時,總是會想到前世的父母,他本不屬于勾陳,在顧子陵看來,他應該想盡一切辦法,回到屬于他的世界。
正是因為這樣,顧子陵的心理才會如此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