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們五姐妹都以為事情有了轉機,誰知道他一口拒絕,而那之前我和他一起離家出走過一段時間,父輩們為了尊嚴,其實也是為了仙丹,帶領二十多位高手和他決鬥……”
柳青邊回憶邊說:“他不光傷了我父親等人,還用禁锢丹田的法術損害了他們的修為……如此一來,就激起了公憤,第二戰他被北方五十名高手圍攻……”
“五十名高手圍攻!這些高人就這麼不要面子?”蘇原不解地說。
“人人都想得到仙丹,其實仙丹已經被他服用了。後來有人提出歪理邪說,說隻要吃一口陽複真人的肉,功效和仙丹都是一樣的!”
“那第二戰結果怎麼樣?”
“結果當然是他赢了,陽複真人多麼曆害!”柳青眼裡放出異樣的光彩,“……因為這兩戰使整個北方的高手幾乎全都損失了,從此元氣大傷,陽複真人也一下子消失不見,有人說他也受了極重的傷!”
“依晚輩看師父并沒有受傷,他隻不過是去了我以前的那個世界,他不回來也許是有苦衷!”如果受了重傷還能穿越到别的世界?穿越才沒那麼簡單!蘇原心裡想。
“陽複真人把仙丹給了你?”柳青抓起蘇原的一隻手,一縷神識從手上傳出向他身上一掃而過,“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
“……确實是這樣,”蘇原知道現在瞞不住了,幹脆就承認,“可師父真的什麼也沒有和我說,當時我毫不知情。”
“但現在你有大麻煩,你已經處在危險境地,你千萬不要向别人說起仙丹的事!”
“難道我成了唐僧?人人都想吃唐僧肉?”蘇原覺得這太匪夷所思了,我不想做唐僧!!!
“你的身體非常奇特,普通人需要五百年才能完全消化仙丹,再經過五百年才能把仙丹凝結成形,前後需要一千年……而你體内的仙丹已經在成形,也許隻需要一百年!”
“……這……是什麼意思?”蘇原糊塗了。
“道家本來就有體内煉丹的法門!”
“有是有……可那個仙丹和這個仙丹不是一會事啊!”
“隻能這樣解釋:道家體内煉丹的法門;非常獨特的體質加上你修煉的特殊功法……就是說,最多一百年,你丹田裡的仙丹會凝成真正的仙丹!”
“凝成真正的仙丹?……凝成實物?不可能吧?”蘇原覺得事情越來越離譜了!
“五百年來我一直在研究這方面,查閱了大量的經典,才知道原來仙丹是永恒不滅的!就算吞服仙丹的人死去,若幹年後屍體裡照樣會凝成仙丹,當然吞服仙丹之後等于擁有不死之身,根本不可能會死!”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難怪人人都想得到仙丹……”蘇原想到一個問題:神仙海有地心之火,有各種珍奇的材料,有煉丹爐,為什麼單單隻有陽複真人有仙丹?其它的人為什麼不去煉仙丹,當然除了莫泊絲湖神說過幫自己煉仙丹,難道煉仙丹還需要什麼稀缺的東西?
這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走過來,站在柳青身邊說:“母親,叫我有什麼事嗎?”
柳青愛憐地拉着她的手對蘇原說:“無名子,這是小女夢兒……雖然五個莊主都是入贅的,但後代子女都随父姓,所以小女姓何,名如夢……”
蘇原不知何意,抱拳施禮說道:“……見過如夢小姐。”
如夢還了一禮輕聲說:“見過無名子真人。”
柳青說:“當年我們一輩人留下太多遺憾,無名子!我希望你能收小女為徒,也算是我向你師父有一個交待!”
“這……”蘇原又糊塗了!“我根本沒什麼功夫,隻是學得一些符咒而已,哪有資格當師父?萬萬不可!”
柳青說:“難道你嫌棄小女姿質粗劣?”
“在下一心向道……隻想修煉成仙,”蘇原突然發覺自己總是在說些重複的話,可又不得不說,“……實在不想被一些繁瑣的世俗之事……挂礙。”
“這樣吧……”柳青看看蘇原說,“你們隻要有個師徒名分就行了!”
這下蘇原無話可說,好半天才說:“好吧……隻要如夢小姐不嫌棄……”
如夢這才上前施了一禮說:“如夢見過師父!”
“好,好……”蘇原手足無措。
柳青看着蘇原笑着說:“瞧你呀,真和他當年一個樣子!”
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師父,好在隻是個口頭上的稱謂而已,蘇原想。
……
第二天,衆人早早來到比武場,大批青年男女準備一展身手。正要開始卻有人來通報,山莊大門外來了幾位北海的高人,何忠等幾位莊主匆匆趕去迎接。剛把幾位高人請進客廳,又來了第二批,待到第三批以柳方誠為首的五位老莊主到來時,洪桐道人小聲對蘇原說:“情形不對頭,五位老莊主被師父傷過之後,一直在隐居,這次回來隻怕是要找麻煩!”
“老莊主德高望重,應該不會和我們這些小輩計較吧!”蘇原說。
“但願如此吧……”
突然蘇原想起一件事,來山莊的路上,他用神識探索過北海那邊,曾被幾個人尾随……難道仙丹的事已經讓人知道了?北海一下子過來這麼多人,隻怕不是巧合!
果然,五位老莊主領着一群人直接進到比武場,洪桐道人隻得硬着頭皮上前行禮:“在下洪桐子見過各位老莊主,見過各位老前輩!”
蘇原也跟着行禮:“在下無名子,見過各位老莊主,見過各位老前輩!”
柳方誠老莊主快人快語:“老朽柳方誠,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就直話直說!當初你師父陽複真人打傷我等數十人,幾百年來縮頭不出,今日你們要給出一個交代,陽複真人到底是死是活?”
“師父他老人家去了别的世界,就算已經回來一時之間我們也不知道啊!”洪桐道人說。
“無名子……你說說陽複真人他到底是怎麼會事?”柳方誠問。
“在下确實不知情……”蘇原想這些人有備而來多說也是無益。
旁邊一個老人說:“再說也是白搭,無名子和我們走一躺,讓你師父來北海要人!”
洪桐道人焦急地說:“各位都是前輩,怎麼和我們小輩較真?我和無名子師弟一定将前輩的話帶到就是!”
“廢話真多……”又站出來一個老人,手一擡一陣掌風把洪桐道人推開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