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一間酒樓内,潘無雙點了一大桌子的菜肴,好幾壇美酒然後和那個叫幼魚的丫鬟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大口的吃喝起來。
“嗯,這個味道不錯,幼魚你嘗嘗看,這可是鲨妖的肉,味道鮮美,而且蘊含的氣皿還十分充足”
“少爺好好吃哦,分你一塊烤肉,少爺這酒也好香,我給你倒一碗。”
“咳,咳咳,差點哽死了,你這碗酒可救了我的命,娘你也快吃,多吃一點,這可都是好東西,非常滋補的,抵得上半枚丹藥的氣皿呢,正好給你補一補。”
潘母見到他們兩人這樣子臉上滿是尴尬之色,她隻是象征性的吃了一點心中滿是擔憂之色,因為自己身上可沒有錢了,這無雙和幼魚肯定也沒有,最後這請客一事隻怕要落到這個白公子的身上了,如此待客之道若是傳出去當真是要羞愧至死。
白風笑道:“無雙兄的胃口看來很好,這一桌子菜肴隻怕不夠,小二。”
“客官什麼事!”很快酒樓内的小二便跑了過來。
“按這份量再上一桌,不,再上兩座,給我一壇桂花酒,年份要高。”白風說道。
小二頓時一臉為難道:“客官這一桌子酒菜可值二十多丹,您看是不是先把酒錢給先付了.......”
“咳,咳咳。”潘無雙頓時彎着腰劇烈的咳嗽起來,仿佛像是得了肺痨的病人一副快要咳死的樣子,旁邊的丫鬟急忙幫他拍背,時不時的關心詢問他有沒有事。
白風暗暗一笑,然後随手将一枚皿石丹丢了過去:“這應該夠了吧,快些将酒菜送來,多的就當是給你的打賞,别忘了我的桂花酒。”
小二見到丹藥立馬眉開眼笑:“夠了,夠了,客官請稍等,酒菜馬上就備好,客官要的桂花酒小的這裡有上百年份的,馬上就給客官送十壇來,保管客官喝的滿意。”
桂花酒不過是普通的酒水,頂多值一些金銀,哪值得花費丹藥。
“那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白風揮手道。
小二又低頭谄笑道:“客官吃酒要不要找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來陪?不管是未出閣的清倌人還是美豔女子,又或者是擁有武道修為的女子,隻要客官願意小的立馬就能替公子給找來。”
感情這個小二見到白風出手大方做起了拉皮條的生意。
“不用了。”白風說道:“快些去把酒菜送上,别耽誤我的時間。”
“小的明白,明白。”小二當即一溜煙的跑了,看那樣子不知道有多上心,旁邊幾個雅間的客人招呼他他都難得搭理,看來這丹藥的效果果然是顯著。
這時候潘無雙的肺痨又一下子好了,讪讪笑道:“這多不好意思,讓白兄如此破費。”
“無妨,不過是一桌酒菜罷了算不上破費,能見到無雙兄吃的這般開心我也是很欣慰。”白風說道:“伯母怎麼不吃,難道這些東西不對伯母的胃口?這好辦我讓小二換過一些酒菜,隻是不知道伯母喜歡吃些什麼。”
潘母連忙道:“白公子太客氣了,這些東西很合我的胃口,隻是讓白公子頃刻我這心裡多有過意不去。”
“伯母不比介懷,看伯母的樣子應該平時進補不足,今日可得敞開來多吃一點,吃飽為準,若是還不夠再添幾桌。”白風笑道。
潘母見到白風如此的豪爽大方心中很是感激,而後也漸漸的放開了和潘無雙幾人開始大口的吃喝起來,看樣子顯然是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補充到充足的氣皿了,身為武者的她此刻有了進步的機會自然也不會放過,不斷的吞食着那些富含吩咐氣皿的美味佳肴。
白風見到他們一家三口吃的那麼開心也就沒有打擾,隻是端着桂花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思緒不禁飄遠了:“若是我的母親沒有早逝的話想來也能享受這份難得的親情。”
隻是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因為生白瓊難産死了,那時候白風年紀幼小根本沒什麼印象,連母子親情都感受不到,相比之下現在的潘無雙算是比較幸福的了。
當即,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與其讓潘無雙浪迹一生,倒不如就讓他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完一生,武道一途若是建立在他失去至親至愛之上不走也罷,相信上輩子的那個潘無雙不會怪我的。”
恍然之間他仿佛回到了和那個沉默寡言的男子最後一次交談。
“潘無雙,你這一世最大的遺憾是什麼?”記得那時候白風詢問他道。
潘無雙沉默了好一會兒:“你最大的遺憾又是什麼?”
“我最大的遺憾便是錯信小人,弄的最後家破人亡,如今更是報仇無望。”
“我和你差不多,我最大的遺憾是失去了愛人和親人,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甯願放棄所有,包括性命去換回那一切,我現在雖然活着但是卻和死了沒多大分别......白風,以後我們恐怕不會再見了。”
那時候的白風還未來得及再說什麼,潘無雙就一件離開了,而那一次離開之後便真的沒有再相見了,因為不久之後白風收到了潘無雙的死訊。
那幾句話浮現眼前,白風現在也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雖然在他看來沒有實力未來沒有保障,但是對現在的潘無雙而言隻要不發生那般的慘劇,實力對他來說似乎并沒有多大的作用。
“看來隻要幫潘無雙避免那次慘劇就行了,剩下的路就讓潘無雙自己走下去吧。”
白風決定還是順其自然,雖然上輩子和潘無雙是患難摯友,但是這輩子看來得形同路人了,雖然有些感觸良多,但是他并不會後悔自己今天的這個決定。
很快,三桌子酒菜都被潘無雙幾人吃的幹幹淨淨,幾杯酒水下肚方才長松一口氣,顯得很是滿足。
看樣子他們很久沒有像今日這樣吃上大餐了。
“好飽,我不行了,感覺肚子好想要裂開了。”潘無雙氣喘籲籲的說道。
旁邊的丫鬟幼魚也痛苦的摸着肚子:“少爺别說話了,在說話都要吐出來了,我現在覺得以後一輩子不吃東西都可以。”
“你們兩個......”潘母忍不住想要訓斥幾聲,而是還未說出來自己就打了一個飽嗝,一下子又尴尬了起來。
白風笑道:“既然吃飽了那無雙兄能否陪我在這船上逛一逛?”
“白兄難不成對賭錢也有興趣。”潘無雙眼睛一亮一下子好像找到了知己。
白風說道:“倒不是有興趣,隻是想嘗試着玩一下。”
“那好辦,我現在就帶白兄去賭船裡玩上幾把,幼魚,快,跟上。”潘無雙一下子渾身充滿力氣的站了起來,挺着一個渾圓的肚子。
他的丫鬟幼魚也神色飛揚:“好咧,這次有這位白公子出馬我們肯定能将這富貴賭坊赢個稀巴爛。”
“哈哈,沒錯,赢他個稀巴爛。”潘無雙笑道。
“畫船還得有人照應,我就不去了,你們早點回來,别玩得太晚。”潘母叮囑道。
潘無雙說道:“娘你放心,今天我肯定早早的就回去,您先會船上歇着吧。”
送走了潘母,潘無雙便帶着白風氣勢洶洶的殺向了富貴賭坊,身邊有這樣一個有錢的朋友做後盾底氣一下子足了。
繞了一圈,幾人便來到了一間巨大的船艙之中。
這裡人聲鼎沸,一張張桌子旁邊都圍滿了人,這些賭徒一個個高呼,大叫顯得十分舉動,每每一場賭局下來總有人唉聲歎氣,大呼可惜,看來是輸了不少的錢财。
“喲,潘無雙,你怎麼又來了,不怕我把你從船上丢下去?”先前那個宋奎帶着人在賭場内巡邏,見到潘無雙的時候立馬走了過來,似乎并不像讓這個沒有賭品的無奈進來玩。
潘無雙指着旁邊的白風道:“這次我可是帶着我這位朋友來玩,宋奎你識相的就讓開,别多管閑事。”
“對,别多管閑事。”旁邊的丫鬟幼魚也叉着腰道。
宋奎咧嘴一笑:“一個時辰不見這脾氣上來了,敢對我指手畫腳的,看來是皮癢了。”
話雖如此,可是他的目光卻在白風身上打轉,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白風身上那神力境的氣息,而且這氣息比自己強大的多,想來應該是一位神力境後期的武者。
神力境後期的修為放在古河城雖然不算什麼,但是勉強也能算是一号人物,畢竟搬山境的武道高手可是稀罕物,而且此人如此年輕就有這樣不俗的修為,想來那就隻有可能,家境不錯。
不管再怎麼天才的人修煉都離不開資源,所以越是年輕修為高的武者就越有錢。
賭坊打開門做生意怎麼會和錢過不去。
面對潘無雙的話宋奎直接選擇了無視,轉而笑道:“看來這位公子的面上今日我不和你計較,祝幾位玩的開心,我們走。”
“見風使舵的狗東西,呸。”潘無雙罵道。
“呸!”旁邊的丫鬟幼魚也罵了一聲。
白風問道:“無雙兄,平時你都喜歡那種賭博,不如與我說說?”
潘無雙說道:“這可就多了,不過我最喜歡玩的是色子,猜大猜小,非常容易而且也比較公平,不想别的賭博門道多,一不留神就會被坑掉錢财。”
“你剛才不是說這賭坊的人耍詐赢你的錢麼?”白風說道。
潘無雙不好意思的笑道:“的确是這樣,可是我沒有證據,隻是懷疑而已,不過我的懷疑一向是真準的,如果不是這太過巧合我也不會說他們耍詐。”
“那可能是耍詐的手段太高你沒有看出來而已。”
白風選擇相信了潘無雙的話,他在金吾城以前也玩過賭博,不過蘇醒之後記的不太清楚,但是有時候和春娘閑聊的時候總會提起以前的一些趣事。
春娘曾經身為宜春樓的掌櫃可是說過十賭九騙,并且經常勸解他别去玩。
其實白風醒來之後就已經對這東西不感興趣了,自然也不會去玩賭博,不過今天不同,他想要幫助這個潘無雙認識道這賭博的危害,若不能幫他改掉這個好賭的性格就算是到時候沒有人搶他的丫鬟也會因為賭博輸的一無所有,也許到時候悲劇還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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