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愛子親切的緣故,剛剛撿回條命的潘母并沒有選擇繼續休息,盡管傷勢還很嚴重,但依然是執意要會古河城,在她看來隻有越早返回古河城白風就會越快的行動起來到時候自己兒子的性命也就多了一份保障。
白風也理解他的心情所以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争執,為此他隻得将這個受傷的潘母給背着回去。
這荒郊野嶺的也沒有人煙,車隊,白風更是将自己的坐騎追風給留在了古河城前往三川郡的官道之上,如此一來他就隻好親自将潘母從這深山大川之中背出去的。
“這不妥吧,白公子對我們潘家大恩大德,豈能再讓白公子親自将我這個老婦人背在身上,那不是折煞我麼,再說了白公子的身上還受了傷,其實經過了白公子的一番救治我已經勉強可以走路了。”潘母顯得有些猶豫。
白風說道:“伯母無需介懷,說到底此事還是由我的一部分責任,若非因為我的突然到來改變了你們家的平時生活,你們也不會因為那些丹藥的緣故被潘家的人給盯上,更加不會發生今日的慘狀。”
潘母顯然不這麼認為她急忙解釋道:“這怎麼能怪白公子,都怨我兒無雙太過貪心,當日趁着白公子無暇脫身竟将白公子的丹藥給偷走了,如今招來了這樣的禍事也是我們咎由自取,這都是我們家的報應,今日白公子能不計前嫌的出手相助還冒着危險将我這條老命給救了回來,此等大恩大德我等已是無以為報,豈會怨白公子。”
說到後面她又滿臉愧疚,畢竟這事情都是潘無雙貪心招來的,怎麼能怪别人。
“伯母不用再說了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早一日回到古河城也能早一日确定無雙兄的安危,另外無雙兄的那位丫鬟此刻也處境不好,倘若去晚了我怕會再出什麼變數。”白風說道。
被這麼一說潘母便找不到理由再反駁了,心中掙紮一下之後隻得懷着愧疚之心讓白風背在身上,盡快離開這荒山野嶺。
一路之上倒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再加上白風順江而下路途并不算太長,在經過了一天一夜的趕路之後總算是再回到了古河城。
而此時潘母的傷勢已經好了六成之上,雖說還是有些虛弱但是自己自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到底是擁有武者的體魄,隻要資源跟得上傷勢恢複起來非常的快,譬如白風,先前他在江面上受的傷勢已經徹底的痊愈了,連疤痕都沒有留下一塊。
白風可是修煉了天罡不滅鬥戰法之中的妖邪身,傷勢本來就恢複的極快,倘若他的天罡不滅鬥戰法達到了第二層,金剛身,那恢複速度就更加驚人了,幾乎隻需要一個時辰左右身體内的傷勢就會徹底的康複,而且這還隻是順帶的,金剛身真正的強大之處不在于恢複力而在于防禦力。
金剛身一成,白風的皮膜之上就會時時刻刻凝聚成一層無形的罡膜,這層罡膜的防禦力會跟随着他的實力進步而進步,到時候同等境界之中幾乎沒有一個人會是他的對手。
隻是金剛身要想修煉成功需要時間的積累,至少白風現在還沒有找到加快天罡不滅鬥戰法修煉速度的辦法,隻知道這門武技每次在自己盡力生死磨練之後會大幅度提升自身的修為。
“總算是回到古河城了。”潘母長松一口氣。
白風:“如今伯母還有無雙兄已經徹底的了潘家翻臉了,這時候再入城的話隻怕是不妥,如果再被潘家的人看到估計還會對伯母你們其殺心,幹脆這樣,由我一個人入城去,先将無雙兄的那個丫鬟幼魚給救出來,之後我再按照先前的計劃去尋找無雙兄。”
“那麻煩白公子了。”潘母十分感激的說道。
白風說道:“我先在這裡買下一艘船給伯母落腳,其他的事情伯母不需要擔心交給我就行了。”
說着又找到了附近的商家花了些錢财買下了一艘不錯的船隻,将潘母安頓好了之後他才一個人買下了一葉扁舟向着古河城内駛去。
“潘無雙啊,我這能做的都在為你做,如果你能活下來自然是最好,如果死了,你這妻兒老母我也盡可能的替你安排妥當,也當是還了你上輩子的恩情。”随着駛入古河城,白風心中不由的感慨了一番。
他知道自己這番前來古河城已經徹底的打亂了潘無雙的命運,說不定已經将他給害死了,對此白風心中很是愧疚,所以他現在才會盡可能的彌補自己的犯下的錯誤。
隻是他能做的也僅僅隻有這樣而已,等将潘無雙的那個丫鬟救回來之後在安頓一番他便離去。
至于其他的白風便無能為力了。
找潘家報仇?以現在白風的能力還做不到,若是有的話他到是不介意出手。
帶着種種念頭白風使着扁舟來到了古河城花船林立,繁花似錦的一條水道之上,這裡至少也有上千條花船,在城内所有想要尋花問柳的男子都會來此,若是潘無雙的那個丫鬟真的已經被賣了出去的話那在這裡肯定能找到。
剛剛駛入這條水道,白風便看見這一艘艘挂着大紅燈籠,紅綢彩帶的花船船頭坐着一位位打扮着花枝招展,年輕妖娆的女子,這些女子雖不說話,但是一雙眼睛卻仿佛能将男人心中的魂給勾走一般讓人忍不住的就登上了她的船頭。
“不愧是古河城,江水之上的城池,這裡的女子個個嬌柔似水,含蓄動人,比起金吾城,巨川城的女子可強多了。”白風心中暗道。
若是換做在平時他肯定會順道光顧一二,隻是現在他有要事在身自然不能浪費時間。
白風在打量這些姑娘的時候,這裡的姑娘何嘗不在打量他。
有些較大的花船之上坐着三五位姑娘,她們看着乘着一葉扁舟獨自駛來的白風眼睛皆是一亮。
“姐妹你們看那邊,那位公子怎麼樣?”
“好俊俏的公子哥,看他那風塵仆仆的樣子應該不是古河城的人吧,肯定是從外地來的,你看他身上還背着一柄大刀呢,不過那氣度着實不凡,也不知是哪個大家族裡走出來的少爺。”
“平時來這道兒上可見不到這樣的公子,若是他能來我們船上那該多妙。”
“嘻嘻,可不是麼,不收他錢财我也願意。”
這些女子個個開放大膽,毫不忌諱的議論起來,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沒有任何的遮掩,隻要是一位武者都能聽得到,顯然她們是故意讓白風聽見的。
白風上輩子走南闖北可是見多了,這不過是一種招客的手段罷了,随便奉承你一兩句為的就是引你上船,至于錢财,最後是不給不行的。
“這裡的花船這麼多得找個人打聽一下潘無雙的那個丫鬟下落,若是挨個去找的話隻怕找上一個月也不一定能找到。”白風目光一撇,最後使着船向着前方不遠處的一艘小花船上走去。
這艘花船并沒有什麼特别的和其他的花船一樣,若說唯一有些不同之處就是這花船的船頭之上坐着的女子比其他船上的要年長幾歲,顯得更加的成熟妩媚,有點和春娘差不多,很顯然白風是因為看着比較順眼所以才将船駛過來的。
見到有客人造訪,而且還是一位如此年輕英俊的公子,花船上的這位女子頓時打起了精神,她名叫南蓮,是這條小花船的主人,和其他女子一樣平時自然是做着皮肉生意,隻是她入門的有些晚,而且又不似其他女子年輕,所以這生意一直不好,平時往來的恩客也是極少,畢竟這一條水道上的畫船極多,競争也大。
可是南蓮沒有想到的是今兒個不知道走了什麼好運居然迎來了一位年輕英俊公子哥,這樣的恩客可是一整年都沒有碰到過了,要是換做平時這樣的客人早就被其他年輕貌美而又大膽的姑娘給拉進了船上,怎麼會輪到自己。
盡管是開門做生意,但是這裡的女子哪個不想伺候這些年輕的恩客,尤其是這種英俊非凡的武者更是上上之賓,因為這種人不但錢财足,而且體魄強大,往往一晚上下來不但能賺足了錢财還能享受一回做女人的快樂,簡直就是兩全其美。
南蓮連忙整理了一下,起身相應,用古河城女子特有的腔調問道:“這位公子要來妾身船上喝杯茶水麼!妾身懂得一些泡茶的好手段,保準讓公子滿意。”說着又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撩人的姿态。
白風也不多言,上了船然而走進了船艙。
迎着笑臉的南蓮頓時愣了愣,這個客人好生古怪,一言不發的就進了船艙,似乎都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一樣。
不過她很快就會過神來,頗為欣喜的跟着走進了船艙,看這公子哥的樣子是打算留在自己船上了,如此一來這筆上好的買賣便成了。
“問你件事,如果你能幫上我的話這枚丹藥就是你的了。”白風随意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後将一枚皿石丹放在了桌子上。
“那,那是皿石丹。”南蓮一進來見到桌子上的那枚如雞皿石一般猩紅的丹藥頓時就愣住了,雖說她沒什麼修為,可是混迹在這水道上也有些年頭了自然眼界不低,一眼就認出了那擺在眼前的是什麼東西。
一枚皿石丹可是價值一百枚皿氣丹,若是用來付過夜費的話至少也能在船上待上十日,沒想到這個公子哥居然眼睛都不眨就拿了出來,而且還隻是詢問自己一些事情。
出手闊綽,氣度非凡而且......不像是來尋樂子的,倒像是來打探事情的,這樣的人可極其少見。
南蓮也沒急着去拿那丹藥,而是蓮步輕移,腰肢一擺靠坐在了白風身旁,很是恭敬的說道;“不知道公子想問什麼,如果是妾身知道的保證一一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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