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出現在潘無雙面前的老者擁有着一身非常恐怖的實力,其修為境界至少也有顯化境,但是潘無雙似乎并不知道這一切,也并不在意這一切依然當着他的面怒吼出聲,大有一種管你是是不是天皇老子我照吼不誤的意思。
老者似乎并不顯得生氣,反而略有差異道:“小兄弟你難道不是因為和人偷情才被人丢到江面上來的?老夫看着很像啊,以前老夫便見過有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後生和一寡婦偷情結果被人撞見之後抓去浸豬籠了,現在小兄弟你的處境和浸豬籠似乎沒區别啊。”
“我不是和人偷情,是被仇家給弄到這步田地的,他想将我丢到大江之上喂魚,我的母親也被他給殺了,就連妻子也被賣進了春樓,我好恨,啊啊啊~!”潘無雙提起之前的悲慘之事盡管聲音已經嘶啞但還是連連怒吼起來。
“哎呀,老夫走看走眼了,沒想到小兄弟是經曆了如此悲慘之事,不過老夫向來喜歡聽故事,不如小兄弟再和老夫說說這具體的事情。”老者笑眯眯的樣子顯得十分感興趣。
潘無雙對着他吼道:“滾開,你這瘋老頭。”
“不說就不說,别生氣啊,老夫猜測你肯定和你那個仇人的妻子有一腿,不然他怎麼會下手如此狠滅你滿門。”老者撇撇嘴說道。
潘無雙怒道:“放屁,我才沒有和潘鳳的妻子有一腿,分明是他見财起意帶人來殺我母親,奪我妻子,搶我錢财,什麼滅我滿門,這潘鳳本來就是我潘家的人,如果真想滅我滿門我還巴不得,那樣的家族是的幹幹淨淨最好。”
“恩恩,看來這其中的故事很曲折啊。”老者聽着連連點頭。
潘無雙看見他那幸災樂禍的樣子氣的兇膛一起一落,可是苦于無法動彈若不然的話定然沖過去狠狠的給他臉上來一拳。
“動不了的感覺不好受吧。”老者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他的目光并沒有停留在潘無雙的身上,而一直留意他額頭上的那個處龍形胎記。
潘無雙閉起眼睛不再說話,落到這樣的下場的他不想再受旁人的惡氣。
老者觀看了他片刻之後,忽的道:“年紀輕輕的就這樣躺在這裡的确有些可惜了,這樣下去的話若是每個人救你遲早也是淹死在江中,不過你的運氣不錯遇到了老夫,老夫這個人可一向是心腸商量,樂善好施,今日就幫幫你吧。”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潘無雙的四肢在一股勁氣的控制之下齊齊擺動了一下,随後一連串骨聲響起那斷掉的四肢竟已經接好了。
“啊~!”從新接上四肢讓潘無雙痛的哀嚎一聲。
“你為什麼要幫我,幹脆讓我死了算了。”這種痛的感覺讓潘無雙感受到了自己還活着,可是越是如此心中就越加的痛苦。
老者說道:“可是你想報仇,不是麼?”
這句話讓潘無雙臉上立刻浮現出了恨意:“沒錯,我想報仇,我不能就這樣死去,就算是要死還得等報完仇之後再死,我要去努力修煉成為一位實力強大的武者,不管是用十年還是二十年,哪怕是一輩子總有天我會殺回潘家将那個肮髒的家族給親手滅掉。”
“啧啧,小兄弟你太年輕了,根本不知道這修行的艱難之處,你現在這樣子有丹藥麼?有好的武技麼?不用說老夫都知道現在的你一無所有,這樣的話僅僅隻是靠一股信念就想成為實力強大的武者,不怕告訴你,這機會太渺茫了,這世上的武者就如同大江之中的各種水妖,無數年來有多少水妖躍出這片江河,飛向這遼闊的天空,大多數的水妖不過是互相淪為盤中餐罷了。”老者搖頭道。
潘無雙咬牙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放棄報仇的機會。”
老者說道:“你看我們這三更半夜的也能在這大江之上遇上也算是緣分,老夫自認為還有些實力,懂點武技勉強可以指點你修行,雖說不能讓你成為一位強大的武者,但是多少也能讓你有個報仇的機會。”
“你肯教我修行。”潘無雙睜大了眼睛仿佛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絲光明。
老者點頭道:“沒錯,老夫當然肯教你修行,不過嘛這有個小小的要求。”
“什麼要求,莫說一個,就算我能報仇就算是千百個我都答應你。”潘無雙說道。
老者摸着下巴道:“老夫正好缺個兒子,不如你做我的幹兒子......呸,說習慣了一時間改不了口,老夫是要說正好缺個徒弟,不如你做我的徒弟怎麼樣,嗯,好像這兩者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嘛,不對,還是有區别的,兒子是兒子,徒弟是徒弟,嗯,還是做徒弟吧。”
而此時此刻,白風還不知道潘無雙此刻非但沒有死反而還遇到了自己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個機緣,他現在還在盡量的挽回發生在潘無雙身上的悲慘之事,至少能救回來一個是一個。
天色微亮,天空再次下起了大雪。
岸邊的一處密林之中,白風已經為重傷的潘母搭其了一件簡陋的木屋,屋内熊熊燃燒着一堆篝火,冬日的寒冷無法侵蝕進這件木屋之内。
他此刻閉目坐在木屋外的一處木墩上,斬龍刀立在一旁,散發着比寒冬更加凜冽的寒意。
這裡荒郊野嶺的有不少妖獸出沒,白風得守着旁邊保證潘母的安全,這次他的運氣比較好在自己軟弱無力的那段時間内并沒有遭受到妖獸的攻擊,要不然的話那可就死的極其冤枉了,也正是因為有這個顧忌,所以不是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強行提升實力的。
副作用出現之後太危險的。
躺在鋪着幹草上的潘母那原本蒼白無比的臉色經過一夜的時間竟然恢複了不少的皿色,而且除此之外那微弱的氣息也越發的強大起來,呼吸也漸漸平緩了,幾乎瀕死的她在經過白風的救治之後奇迹般的康複了。
武者的體質想來強大,隻要穩定了傷勢複原那是遲早的事情。
感受到這變化的白風心中早已是大松一口氣,潘母活了下來就意味着整場悲劇已經改變了三成,不,是六成,因為潘無雙的那個丫鬟幼魚僅僅隻是賣到了花船隻上并沒有生命危險,所以隻要回到古河城他就能輕易的将起救出來。
唯一的問題就在于潘無雙是否還活着!
白風有些惆怅的睜開眼睛望着遠處道:“前世你說願意拿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性命去換取親人的存活,這一世我已經在替你改變了,你可别就這樣死了,不然我這一生便又留下了遺憾。”
“咳......咳咳。”
忽的,簡陋的木屋之中響起了一聲輕微的咳嗽聲。
白風猛地站了起來,大步走進了木屋之中,這時候他看見潘母已經醒來,并且掙紮的想要站起來。
“伯母大病初愈需要時間靜養,且不可随意亂動,不然那敢好轉一些的傷勢恐有惡化的危險。”
潘母看着白風不由的怔了怔,虛弱無力道:“白,白公子,難道是你救了我?我記得那時候分明是使着船去尋無雙了.......無雙,我兒我雙呢,他被人放進小船丢進古河裡去了,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我找我的兒子。”
想起來之後潘母再次掙紮的想要起來,恨不得立馬再沖進那古江之中去尋自己的兒子。
白風見此立刻運起勁氣将其摁在木榻之上,并且運用勁氣封印了她的經脈,讓她無法行動。
“伯母你莫要激動,此刻你的傷勢太嚴重了,再亂動的話之前我替你接好的骨頭便會錯位,到時候微微修複的髒腑又會再次破裂,那種療傷的丹藥我隻帶了一枚,倘若伯母的傷勢複發我已是無能為力,難不成伯母就算是拼着性命也要去無雙兄麼?若是伯母為此重傷死去,就算是無雙兄找到了他也會愧疚一生,無臉再活于世,伯母這是于心何忍?”
一番強硬的手段再加上動之以情的勸解總算是讓潘母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此刻潘母卻又哭哭啼啼道:“我那苦命的兒啊,我們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竟遇到了這樣的禍事......白子你既然能救我,那你肯定也能救無雙,求求白公子了,幫我去古河上找一找無雙吧,他隻是被人打斷了手腳還沒有死,白公子連我這個快死的廢人都救的回來肯定也能把無雙也救回來,求求白公子了。”
她哭了一會兒之後又懇求白風,希望白風能幫忙尋到潘無雙。
白風沉默了一下說道:“伯母,說話和你說了吧,不是我不救,而是暫時無能為力,古河之中多妖獸,我先前将伯母救回來也是冒了極大的危險,如今傷勢未愈,而且又準備不足,貿然再入古河的話隻怕是尋不了幾裡地就得折返,不過伯母放心,今日我便返回古河城,招募人手,備好大船沿江尋找,隻要無雙兄還活着定能将其找到,而且我也相信無雙兄吉人有天相不會葬身于大江之中的。”
潘母聽這麼一說,感激涕零道:“謝,謝謝白公子仗義相救,是我這個婦人太過心急了沒有體諒白公子的難處,白公子莫要往心裡去,白公子已經有了法子那我一切都聽白公子的,隻要能救回無雙,我這日後哪怕是給白公子為奴為婢也心甘情願。”
“伯母這話不是折煞晚輩麼,使不得。”白風忙道。
他對潘無雙的母親還是很尊敬的,此番出手相助完全是處于情分,根本就不圖任何回報,豈敢讓潘母為奴為婢,這不是要天打雷劈麼。
“白公子如此仗義,我這心中過意不去,隻是不知道白公子是受誰所托來看望我們這孤兒寡母的,還請詳細告知,日後若是有機會我潘家定當報答白公子的大恩大德。”潘母說道。
白風說道:“伯母莫要再說了,還是好生靜養吧,我出去獵點野物,熬些湯水給伯母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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