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此話是什麼意思?”真甜真潤走進殿中,同時說道,“難道看不出來,我們姐妹愛慕将軍已久了嗎?”
“你們這是作甚!”風無痕微微惱怒,心中思考着這會不會是幕小貳給自己的設下的套路,來滿足他那種奇怪的樂趣。
“風無痕将軍!”真甜真潤大聲叫道風無痕的名字,臉上露出冰冷的神色。
“什麼?!”風無痕擡起頭來,發現面前的兩個女子腥紅的瞳孔發出詭異的紅光。
“滴滴答答”輕輕地腳步聲就好像淚滴落在古琴上發出的聲音。
真甜真潤兩姐妹黛眉開,收斂裙擺蓮步輕移,周身有一股巫山雲霧般的靈氣。
而風無痕則是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樣,跟着兩襲逶迤拖地的長裙。
……
……
……
幕府地下。
幕小貳恭恭敬敬的半跪着,等待着面前這個存在的命令。
“按照影隼的說法,我确實是有些低估那個小子了。”
“大人,方烨那小子我早就想殺掉了,但是這個小滑頭一直是四處逃竄,現在他就待在鎖日城。我們大可以一舉消滅。”幕小貳擡起頭,臉上露出慷慨激昂的神色說道。
“也罷,不過現在他的那些轉世者還都沒恢複到巅峰的實力。既然如此,你就去試試吧。對了,奇山那邊你解決了嗎?”
“還沒有……但是我馬上,就去辦……”幕小貳臉上露出驚惶無措的神色,趕緊說道,
“嗯!”『反』重重地沉吟了一聲。
……
淩劍樓頂層。
花無淚被反綁着。
裴宏峻每過一個時辰,就會來看望她。
這個時候,裴宏峻又出現在了這個絕望的少女面前。
“你為什麼不願意放過我。”花無淚終于下定決心,隔着臉上的黑布開口與面前的裴宏峻攀談。
此刻裴宏峻全身抽搐,同時流露出某種難以壓抑的感情。
忽然,一陣有如什麼東西互相摩擦一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裴宏峻身後那傳來。
一聲無情嗤笑──當花無淚察覺的時候,一種無以言喻的寒氣在她的全身竄過。
“可憐的裴宏峻啊,你知道為什麼她願意跟着那個小子,也不願意和你在一起麼?”幕小貳的聲音雖然細微,不過那道冷冷鑽進耳裡就讓裴宏峻不寒而栗的聲音讓裴宏峻身體一怔。
“我不知道……”裴宏峻因為不甘和憤恨微微發抖的身體發出了如了巨大承蒙冤屈而不甘的聲音。
花無淚模糊的視線隻能看得清兩人在交談着什麼,卻已經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怎麼樣?有了奇山那本‘天之書’,你就可以實現你的願望了。”
裴宏峻聽從了幕小貳的話,一步一步朝着花無淚走去。
她如今無法正眼看他。淚水遮蔽了視線,灰心讓雙腿喪失氣力。
從剛進奇山時,這個叫做裴宏峻的男人就無比照顧自己。
哪怕是被自己拒絕後,這個男人也是不失溫柔地說:“師妹,我尊重你的意見。那就這樣了吧。”
眼前這個眼神中充滿着痛恨和咒怨的男子一步步逼近自己。
“裴師兄……”花無淚想起曾經那個溫柔的男子,哀恸地緊咬着嘴唇。
裴宏峻沒有理會,雙手握成拳,将花無淚的頭狠砸到地面上,砸出一個大坑。
花無淚嘴角溢出一絲殷紅的皿液,再次昏了過去。
……
……
……
幕小貳看着裴宏峻踏上了傳送陣後滿意地笑了笑。
比起那個司空博明,果然還是這個失去理智的裴宏峻更能夠操控了。
接下來,便是鎖日城了。
幕小貳望着遠方。
突然,幕小貳臉色大變,傳送到了真甜真潤的房間中。
“風無痕,你是在幹嘛!”幕小貳一聲暴喝,一下子将風無痕
風無痕的眼神漸漸恢複了清明。
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自然知道了是為什麼。
“幕少主,你聽我解釋。”
但是風無痕剛想辯解呃,卻已經被幕小貳調動幕府大陣之力轟成了碎片。
幕府占據五城地脈,彙聚成天然大陣,加上幕府東西南北中五府形成陣中之陣,在幕府陣法之力全部加持在幕小貳一人身上,使得幕小貳不但可以在幕府中任意瞬移,而且無人能敵。
真甜真潤兩人衣衫半掩在床上立刻抽噎起來。
解決完風無痕,幕小貳看着真甜真潤兩人,眼神中出現了一絲兇狠。
擡起手,隔空掐住真甜的脖子。
“妹妹。”真潤也露出痛苦的表情,死死地抓着真甜的手。
“算了。”幕小貳忽然從松開手。
“一想到要搜魂也太惡心了。”幕小貳啐了一聲,一個瞬移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不過神風軍現在要交給誰呢?果然還是交給我要能夠控制的人選。”
……
……
……
萬靈王朝。
“啟禀聖上,妖族大軍已經攻破永通城,根據微臣推測下一步應該是會前往此地!”
蔡隴看着那人在地圖上所指的那一片空曠之地。
“現在朝廷軍隊如何?”蔡隴沉聲問道。
“被風無痕将軍帶去了不少,現在可能已經無法和妖族大軍對抗。”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如今妖族肆虐,一城兩城無法與妖族對抗,如今必須有人能夠站出來抵擋妖族,否則中央世界乃至我萬靈王朝每一寸疆土都将寸草不生。”蔡隴雙眉微皺,臉上露出莊重的神色說道,“向整個王朝境内發布募兵令吧。”
“遵旨!”
……
……
……
機關城,江亦兒洗完澡,裸着身子,發梢還滴着水,走到了機關城上方。
一隻機關獸打着傘跟着江亦兒的身後。
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何極東之地晚上一直下着連綿的夜雨。
在這裡雨是最孤獨的夜行者。
在極東之地這樣沙漠的邊陲,竟然也會有這麼多的夜雨。
江亦兒仿佛已被它的冷感染,茫茫的夜裡,一個影子沒有,隻能聽到它腳步聲,它好像是寂寞地一個人在這裡跳着舞,這機關城的深夜裡隻有除了齒輪轉動的聲音,這雨聲便是她最熟悉的聲音了。
江亦兒伸出一隻胳膊,感受到雨的身體,那麼冷,那麼寒,是在冰山雪蓮下埋藏着的屍體一般凍得徹骨,可是,這雨仿佛又是活着的。
它的腳步聲,滴答地,滴答地……,好像它也不累似的,沒完沒了地行走着,在茫茫的夜裡。
自從,花茹離開機關城後。
每到夜晚下雨的時候,江亦兒就會如期而至地出現在這裡。仿佛這雨是唯一能夠讓她覺得有生氣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