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放他進來吧。”尚天工看了下那些被打得鼻青臉腫哭喪着臉的門衛,搖了搖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說道。
很快,阿黃就被推推嚷嚷地帶到了衆人面前。
其實阿黃不知道報名要提前一天的事情,他在城外修煉《勇力拳法》心想隻要這天趕來就好了,但是沒想到遇到這種事情。
尚元龍也發現了對方就是當初在那個小飯館差點把自己打死的那個人,露出惶恐的神色。
“我兒,怎麼了?”尚天工注意到兒子的異樣,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不禁問道。
“沒事,沒死。”尚元龍咽了一口唾沫慶幸自己因為之前受傷沒能上台。
“那啥,我要參加這個什麼群英鬥,你們不要攔着我,我在外面明明看到了我報了名的。”
“你報了名,為什麼沒有你名字。”尚天工厲聲問到。
“不是有天鶴武館的名字嗎?”阿黃靈機一動,指着參賽武者或者武館上面寫着的“天鶴武館”四個大字說道。
“天鶴武館是天鶴武館,而且報名的時候沒你的名字。”
”我就是天鶴武館的人,而且我的名字叫做無名,沒有名字就是我啊。”阿黃接着辯解道。
尚天工也無言了,沒想到對方強詞奪理的能力竟然不在自己之下。
“算了,讓他參賽也無妨,反正第一名已經是我們囊中之物,再去也是浪費精神。”金護法黑袍人忽然說道。
“不要!千萬别,不要讓他參賽。他就是那個把我打傷的那個人。”尚元龍則是臉色微變,臉上露出心驚膽戰的神色高聲道
“那就更要讓他參賽了啊。元龍弟,到時候在擂台賽我可以幫你好好收拾他。”金銀武盟的少盟主彭子石磨拳擦掌,臉上露出耀武揚威的神色說道。
“好,就這麼辦!”尚天工也知道少盟主的實力,所有根本不怕眼前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少年。
隻有尚元龍仍然是一個勁地搖着頭。
他還記得那天在小飯館,被阿黃那套不知道叫做什麼拳的亂七八糟拳支配的恐懼。
……
……
……
看到阿黃回來,不知道為什麼巫馬夢松了一口氣,總覺得能夠依靠阿黃将對方擊敗。
巫馬陽文雖然對阿黃好感大增,但是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要是最後他們輸了,連天鶴武館都将不複存在了。
阿黃沖着坐在看台上的巫馬夢微微一笑,走向了擂台。
内河堡的群英鬥,突出一個“群鬥”來。
從一開始就是十人一組,在擂台賽誰能留在最後,才可以晉級。
阿黃因為是臨時加進來的,所以他那組一共有十一個人。
阿黃一動不動地站在擂台上。其他的十人試探都在互相,不過很快他們統一了意見――那就是先将阿黃淘汰。
很快一個穿着白色長袍的武者朝着阿黃發起了攻擊,他也擅長拳腳功夫,眼花缭亂的招式看起來卻有闆有眼,不過下一秒,他便騰空飛了起來。
阿黃一拳,就将對方摔出了擂台上。
“什麼情況?”其他四人還沒有反應過,就發現阿黃開始反擊了。
随着阿黃不斷出拳,不斷有人倒飛出拳。
很快擂台被清掃一空,隻剩下阿黃一人。
台下觀衆一片噓聲,他們還沒看清,這比賽就結束了。
雖然城主府很不情願,但是衆目睽睽之下隻好宣布阿黃晉級。
……
……
……
而巫馬夢則是替他父親捏了一把汗。
擂台賽十個人隻能留下一個人,雖然群英鬥每年都會舉行,都是也沒人願意輕易放棄這次機會。
巫馬陽文一把“天鶴金流”舞得上下飛舞,這才是天鶴九水流的真正威力。
很快那九個人也知道最難對付的就是這個巫馬陽文,不謀而合地開始圍攻起來。
巫馬陽文雖然疲于招架,但是功夫還是在身上的,畢竟是天鶴九水流的正統的傳承人,随着劍花在擂台賽不斷綻放,巫馬陽文也終于取得了晉級資格。
這一樣來幾百人的報名,一下子縮小到了三十多人。
同樣第二輪五人一組,最後一個留在擂台賽的才能晉級。
不過這一次,巫馬陽文卻是和彭子石一組。
“聽說這個彭子石以前還是巫馬陽文的徒弟呢。”
“是啊,是啊。不過現在看來巫馬陽文是被彭子石學了藝,”
“這下好看了,師徒對決!”
彭子石身穿一件花素绫夾袍,腰間綁着一根天藍色龍紋紳帶,一頭烏黑光亮的長發,有着一雙如黑潭般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昔日的師父,手中拿着一把白色紙扇,咋眼一看當真是有一股品貌非凡的味道在裡面。
不過巫馬夢知道,眼前這個曾經的大師兄竟然為了偷學天鶴九水流,親自來到天鶴武館拜師,而且在天鶴武館裡裝了十幾年的乖弟子,是他讓巫馬夢明白了人不可貌相的道理。
“師父,好久不見。”彭子石的語氣絲毫沒有一絲愧疚或者一絲其他意味在裡面,相反能夠平靜地作出這種事情後,還能一如往常的打着招呼,足以證明他的定力是多麼的強。
巫馬陽文那雙深不可測地虎目圓睜,神情異常嚴肅地望着他。
“師父,那我上了?”見對方不說話,彭子石微微笑着回答道。
巫馬陽文眼神一凜,手中的“天鶴金流”化作飛鶴刺向對方。
彭子石微微一笑,側身躲開,手中的折扇收起來化作一柄尺子打在巫馬陽文身上。
巫馬陽文悶哼一聲,扭轉手腕想要使出“回鶴照”,但彭子石怎麼會對方這個破綻,他右手一抖打開折扇,隻見折扇上面每片扇骨都嵌着閃着寒光的刀片。
“锵!”
刀片迎向劍鋒發出尖銳的碰撞聲,接着彭子石手中折扇繞着劍身旋轉而下,越來越近的刀片還是在巫馬陽文身上留下三道細小的口子。
半晌過後,巫馬陽文終于倒在了擂台上。
天鶴九水流的每一招,每一形,彭子石都了如指掌。
“師父,承讓了。”
另一邊,阿黃依舊是“砰砰砰”幾拳将幾人全部擊飛出去。
可謂是晉級得最快的了。
最關鍵的是,在場不少凝液期修士,竟然都無法感應到阿黃身上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