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烨正在計劃着怎麼樣才能逃離這個煮茶大變态的魔爪,小師姐沫兒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小師弟,你快去吃飯吧,師父不在,我們姐妹幫你們都曬好了。”
“沫姐姐,你們不用幫我啊,這個師父太可惡了,把我拐到這裡不讓我去山上見其他人啊。”
“師弟,你不懂了,我們師父是問道宗最厲害的人了,他在山下住在什麼地方都可以,不需要和山上的弟子們,而且師父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了。當初我父母被一隻熊怪殺害,我跑山下了迷路,是師父好心收留了我。”說着說着沫兒的雙眼微微濕潤了。
“沫姐姐,你……”
沫兒擦了擦眼角,“沒事,快去吃飯吧。師父讓你拜祖師爺你千萬不能不拜,不然師父一生氣就不收了,我們師父雖然看上去像個糟老頭,但他真的很厲害,掌門有事找他都要下山來親自拜訪。”
難怪我看不穿那個臭老頭,不對現在應該是便宜師父的修為,原來他這麼厲害,也是個相師。方烨叽叽咕咕地說:“但是還是不能屈服,哼,除非那便宜師父八擡轎子來請我做他徒弟。不然我方烨這樣萬中無一的天才就便宜那個臭老頭了。”
“哼,還要八擡轎子,應該把你放進棺材裡面再擡你這你這個臭小子。”躲在屋後的煮茶大師這麼大年紀的人居然還偷聽小孩子說話,說出去都得笑死人了,但是煮茶大師就是這樣玩世不恭,老說别人說他太瘋癫,他說别人看不穿。
忽然平地生風,一個身影從天而降。
“煮茶老頑童,你這個徒弟不錯啊。”開口的是一個穿着繡龍道袍的年輕婦人。
“是啊,不對,你誰啊?”三思撓着頭,扭過頭去看着飄零仙子穆子英。
年輕婦人一臉黑線,好想一巴掌給這老頭打過去。
“哦,原來是穆姑娘啊,怎麼保養的啊,這小臉嫩的我都看不出來了。”
“你這煮茶老頑童,方家現在已經沒了吧,怎麼就你在這裡這麼教他們唯一的後人了?”
“不,這是為了他好,他的性子太燥,就算天賦再怎麼好也教不好的,先要把的性子磨了下來。放眼整個問道山,就隻有我這裡的茶道才能讓他靜下來了。”
“少吹牛了,你就是想讓他幫你煮茶而已,算了,要告訴掌門你收徒了嗎?”
“告訴他吧,反正我也就隻能修煉到這個程度了,教完他我就一聲無憾了,想要再突破成為元嬰大能又豈是這麼簡單的?”
夜間,柴房内。
“小茹,害你受苦了啊。你要是也去測試說不定也能通過了呢。”方烨一邊燒水一邊說着。
“少爺,不要這麼說,小茹受老爺之命來照顧你的。而且小茹的命也是老爺救的,方家對小茹的大恩大德,小茹難以報答。少爺你再這麼說,小茹……”
方烨心說:“你這傻丫頭,雖然你在家裡叫我少爺,可我最喜歡的就是你啊。”
“小茹你别說了,你先睡吧。”
“不,少爺,我也要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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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時辰前
“終于來了嗎。烨兒啊,你就是異數啊,從你降生那天起,我就算到了今天的劫難。但你又是能夠改變那天機的唯一異數。”方命生在方烨離開後便遣散了家裡的下人,隻留下了有着方家皿脈的人,除了自己的兒子方烨。
院外陣陣黑風,仿佛有着一雙雙監視的眼睛一般。
忽然天色大變,方家仿佛被黑暗吞噬一般。
一個有着金黃瞳孔的面孔出現在了方命生面前。
“方命生!你偷走我們蛇王的秘典,可知罪。”
“人妖不同,為何你們就覺得我應該為你們妖族服務。”
“你們方家自從和杜家争奪天下第一相師失敗之後,你們方家就投靠了我們妖族,我們蛇王念你們房間幾百年來都忠心為我們妖族服務,才把《天相權》借你父親參考,想不到你父親傳給一個逆子,竟然膽敢盜走此書。方命生,你可知罪。”
“哼,蛇王飲我們人族嬰兒之皿,取我們修士金丹修煉,方家早就看不下去了。你可知道蛇王這麼多年來一直留我父親在身邊而被偷偷了封印修為,實力已經大不如前,我父親就是被蛇王一怒之下所殺,但是他怎麼敢說自己被我父親暗算實力不足全盛時期的一半。不然以蛇王的實力還能被我輕易把書偷出你們妖族嗎。哈哈哈,現在書不在我身上。今天你就是殺了我也拿不到那本書的。”
“哼,嘴硬。我們蛇王隻是修煉天道不想因為你這種無名鼠輩而影響修煉才被你偷出了妖族,你已經中過我們寒冰蛇靈的冰菱毒,如果想要活命還是乖乖交出天書,我好讓蛇王饒你一命。”
“冰菱毒的确厲害,可我交出之後,蛇王怎麼可能放過我。咳咳。”方命生面前站着一個寒冰蛇靈一族的強者,體内的冰菱毒早已複發,咳出來的都是黑紫色的皿。
“看來你不見棺材不落淚。”蛇族強者金色瞳孔漸漸變成深黑色又透出淡淡的藍光,而方家的普通人都被凍住了一般,一動不動心跳也已經停止。
“哼,找到了。”那名化身人形的蛇族變回原形朝着方家地下而去。
“不好,快跑。”方命生立刻追上那條近百米長的巨蟒,可奈何如今的方命生修為早已下降到了金丹初期的程度。
“滾。”巨蟒吐出人言,話音剛落,方命生便被拍蛇身拍飛出去。
而一個和方烨年級相仿的少年見此巨蟒面不改色,毫不畏懼地繼續朝着朝着問道山飛奔,而他懷中正是一本《天相權》。
巨蟒回頭朝着方命生吐出一股冰焰,方命生瞬間便和其他方家人一樣變成了一座冰雕。
随後巨蟒飛到半空,朝着那個少年張開巨口,直接把那少年吞在肚中。
不一會,天空恢複原狀,夕陽照在隻剩下一座座冰雕的方家朱紅大門上的斑駁痕迹宣告着仿佛什麼都沒發生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