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照師太輕哼:“長白劍派還真是執着非要殺吟月不可了……”
三人之中,唯有溫吟月被認出,竹照師太打扮成平常人,如滄海劍派弟子一般,李慕禅更不像武林中人,三人之中唯溫吟月最惹眼。(手打小說)
長白劍派三番五次同殺,就是想趁着溫吟月落單,趁機殺之,機會實在難得,宛如一塊兒到口的肥肉。
溫吟月道:“師父,我去看看。……
“别急,一塊兒過去。”竹照師太擺擺手。
這一次想必有備而來,僅是十人,也應該聽到了範東園五十人全軍覆滅的消息,自然是來者不善。
溫吟月武功如何,真正見識到的并不多,人們多以為她年紀,又是女子,武功高也高不到哪裡去,所以才能趁其不備,直接殺了那五十多個高手。
這些高手放到一般門派中,可堪為頂梁柱,在溫吟月跟前卻如柱子一般,任由滅殺,毫無反抗之力。
馬車緩緩而行,拉車的紅馬懶洋洋的,似乎也曬太陽。
前面十個白衣騎士一字排開,截住大道,隔着一百多米,車夫發現了異樣,忙一勒缰繩,馬車停住。
老車夫轉頭瞧瞧:“姑娘,過……”
他見多識廣,也沒害怕,且見識到了溫吟月的劍法,信心更足。
溫吟月淡淡點頭:“就停這裡罷,你躲一躲,不用怕。”
“呵呵,有姑娘在,百邪不侵,小老兒不怕。”老車夫笑眯眯的道。
溫吟月飄身而去,轉眼到了十個白衣騎士跟前,仰頭淡淡道:“諸位攔路,有何貴幹?”
當頭一個騎士是中年漢子,身形修長,臉龐也狹長,雙眼如電:“你就是溫吟月吧?”
溫吟月點點頭:“正是,你們是長白刻派的人?……
“不錯,咱們奉命請溫姑娘回山,請罷!”中年漢子沉聲道。
溫吟月談淡一笑:“想請我去長白劍峰,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少掌門有令,若遇反抗,格殺勿論,溫姑娘你且想好了,莫要自誤!”中年漢子沉聲道,雙眼如電,直刺溫吟月雙眼。
溫吟月道:“廢話少說。”
中年漢子深深望她一眼,惋惜的搖搖頭,沉聲道:“好,既然如此莫怪在下等辣手摧花……”……殺!”
他一擡手,其餘九人一按馬鞍,躍到空中俯沖下來,如老鷹捉小雞般沖向溫吟月,九柄長劍出鞘,結成一個圓形當頭罩下。
……………………
溫吟月一閃身,脫出九人包圍,瞬間出現在中年漢子身後,劍光一閃,列尖已到了他背心。
“叮……”中年漢子長刻倒持,點上溫吟月劍尖。
兩劍相交,溫吟月隻覺手心一熱,長劍幾乎脫手,手腕處頓時隐約一朵蓮花閃了閃,随即消失,手臂恢複如常。
她心中驚異,人不可貌相,沒想到這中年人竟是個絕頂高手,他顯然算到了自己的招數,早有準備,蓄力一擊才能達到這般威力。
“着!”中年漢子斷喝一聲,劍光如電般刺向溫吟月,溫吟月輕輕一蕩,順手一揮刻。
這一劍妙到毫巅,恰好封住中年漢子招式,似在等着他往上撞,中年漢子無奈,隻能強行變招。
溫吟月又輕輕一劍,再次封住他招式,他别扭郁悶,劍勢施展不開,隻能再次變招。
另九人撲了過來,溫吟月一閃,再次脫出包圍。
她輕功高他們一籌,加之劍法玄妙,他們十人頓時如無頭的蒼娛,隻能追着她亂轉,徒勞無功。
李慕禅笑道:“怪不得師姐如此兇猛,上次殺五十人如兒戲,原來是克制了他們的劍法,哈哈,有趣!有趣!”
溫吟月乃是奇才,對武功領悟極快,否則,也不會如此年紀,修煉妙蓮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如此奇才,當世罕有,隻不過李慕禅的出現掩住了她光芒。
又是金剛不壞神功,又是大明王經,又是滄海神劍,修煉了妙蓮經的溫吟月反而不顯出奇了。
她觀看了飛仙劍經,領悟極多,論梧性,他比聶忘秋強得多,雖短時間不能完全悟透此劍經,但用來對付長白劍派的劍法卻足矣。
長白列派一切武功皆脫胎于飛仙劍經,飛仙劍經是其根本,源頭,她參悟了飛仙劍經,對長白劍派的劍法如掌上觀紋。
她輕巧的一劍,旁人看來曼妙優雅,宛如劍舞,對長白劍派的弟子而言卻是直指破綻,緻命如蛇。
竹照師太也笑了起來,搖頭道:“沒想到誤打誤撞,還有這等妙事。”
從此之後,長白劍派在滄海劍派面前再擡不起頭來,會被死死壓制住,吟月居功至偉,她所施展的劍法,已經超出滄海九劍藩籬,隐隐與飛仙劍經融合,的成一套獨特的劍法。
上一次她面對五十幾人施展時,已經初見雛形,這一次更加完滿,跨越式的進步,顯示出她超人的悟性。
竹照師太笑容滿面,自豪而驕傲。
領頭的中年漢子然身便走,忽然不去追溫吟月,這一追一逃之間,陣形無法保持,已有兩人折損。
他一閃便到了李慕禅跟前,如撥草尋蛇般揮劍便刺,劍勢奇快如電,顯示出精奇的劍法修為。
李慕禅呵呵笑了起來,輕飄飄一掌拍向劍尖。
中年漢子露出獰笑,以掌迎劍純粹找死他内力催動更疾,想刺穿手掌的同時,順勢刺其兇口。
“丁……”一聲脆響,中年漢子一顫,長劍脫手飛出去。
李慕禅的手掌瑩白如玉,微一側事拍飛了長劍,順勢向前中年漢子兇口中掌頓時飛了出去。
“噗!……他在空中噴出一道皿箭,似有破碎之物跟着皿箭一塊兒噴出,卻是五髒六腑盡碎。
“砰!”他如破布袋般落地,一動不動。
李慕禅搖搖頭,轉頭笑道:“軟柿子也不是那麼好捏的!”
竹照師太抿嘴笑道:“他有眼無珠純粹是找死!”
李慕禅道:“師父,要不要我上前幫忙,盡早解決了他們?”
竹照師太搖頭:“不用,他們給吟月磨煉劍法,最好不過。”
兩人說話的功夫,又有兩人中劍斃命,李慕禅揚聲道:“師姐,快點兒了解吧,咱們還要趕路呢!”
“嗯。”溫吟月淡淡道聲音遠遠傳過來,清晰如在身邊。
她答應一聲,動作蓦的加快,周身寒星點點,如雨珠灑落一般,瞬間罩住了五人。
接連幾聲悶哼溫吟月周身劍光倏的斂去,她一閃,到了李慕禅身邊,淡淡幽香随之飄來。
“師姐好劍法!”李慕禅撫掌,笑道:“不知這套劍法取什麼名字?”
“師笑取名罷。”溫吟月轉頭道。
竹照師太脫口而出:“破仙劍法如何?”
李慕禅笑道:“看來師父早就想好了哇……破仙劍法,有氣勢!”
“臭小子,别淨拍馬屁說說到底怎麼樣!”竹照師太白他一眼哼道。
李慕禅笑道:“很好很好,破仙劍…專破飛仙劍法嘛……”……不過嘛,我覺得飛仙劍更好!”
“飛仙劍法?”竹照師太蹙柳眉,哼道:“長白劍派不就叫飛仙劍法嗎?……
李慕禅摸了摸鼻子:“他們不算真正的飛仙劍,師姐這一套劍法才是,孰真孰假,别人自會辯明。”
竹照師太抿嘴笑起來,搖頭道:“你這小子一肚子壞水!”
………………
随後的十來天風平浪靜,李慕禅一直修煉觀天人神照經,神魂在天人神照圖中慢慢滋養,十天之後,已經恢複了。
這天清晨,他們出了一座小城的南城門,徑直往南。
三人換了馬,他已經好了,不必再坐車,馬車的速度實在不敢恭維,真坐馬車回去,還得半個月。
李慕禅在竹照師太左側,溫吟月在右側,三人并辔而行。
李慕禅坐在馬上忽然一皺眉,轉頭道:“師父,咱們被國上了,轉道走吧!”
“哦……?”竹照師太轉頭望他。
此時三人都改了裝扮,竹照師太扮成男裝,溫吟月也扮成男裝,各在唇上粘了一抹小胡子,眉毛特意加粗,豎起的高領掩住了喉嚨,正好是冬天,若是夏天則沒這麼方便了。
兩人皆一襲青衫飄飄,風流倜傥,相形之下,李慕禅裝扮卻如一個下人,灰色長衫,相貌平平。
“師弟,你的神通恢複了?”溫吟月忙問。
李慕禅笑着點頭。
“恭喜師弟!”溫吟月露出笑容。
竹照師太問:“臭小子,有多少人?”
李慕禅搖搖頭:“我直覺到兔險,多少人卻不知道!”
“去試試看?”竹照師太問。
李慕禅沉吟一下,慢慢點頭:“也好,闖過去看看。”
他直覺雖危險,不很強烈,他們隻把師姐當成對手,沒算計到自已與師父,應該有機可趁。
“那好,咱們就去會會這幫家夥,陰魂不散!”竹照師太意氣風發的一揮手,催動駿馬。
三人疾馳而去,離小城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