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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畫馬

神筆畫諸天 正北方 2392 2024-01-31 01:01

  王放察覺到周世雄和喊山大王都在找鄭觀,就沒有再繼續追查下去。

  他們一個魔王、一個畫尊、一個妖王,自己貿然闖進去,就是遭碾壓的份。
與其冒那樣的風險,不如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經營好。

  回到洛島上,第一批天馬畫卷已經裝備進葛飛部。

  重型天馬裝備有全套的馬铠,騎士也是全身披挂,武器有長矛、弓弩和腰刀。
另外每名士兵還攜帶包括山石畫卷、流雲畫卷十多幅各類攻防畫卷,真的是一支用銀子武裝起來的軍隊。

  聽到王放要看重型天馬騎兵,葛飛也隻舍得喚來十名騎兵,意思意思操演一下。

  “大人……重型天馬畫卷制作困難,我這部曲500人沒幾個真正在天上飛過。
平時訓練若也用重型天馬畫卷,就太浪費了。

  不如采購一些能披重甲的軍馬,讓士卒們先熟悉一下重裝騎兵的戰術。
等熟練了,再使用重型天馬畫卷加強訓練。
其實空中戰術訓練,用飛馬也可以。

  飛馬畫卷的獲得更方便一些。

  十名重裝天馬騎兵在空中結陣沖鋒,爬升、俯沖、往來沖殺。
雖然由于不熟練出現許多失誤,但重裝空中突擊群已經初現峥嵘。

  不過重裝天馬騎兵想要形成戰鬥力,還有許多困難需要解決。

  天馬畫卷一直是洛營自己的畫師在制作,哪怕葛飛、劉杜也都利用閑暇時間幫忙,每天也就能制作十多幅而已。

  一個月的積累也就勉強夠一個部曲一次的使用,使用天馬畫卷訓練就太奢侈了。

  葛飛說購買普通軍馬用于日常訓練,這隻能做初期的辦法。
但天上和地上畢竟不一樣,天馬和飛馬也不一樣,正常的訓練消耗不能太省。

  這就需要洛營有自己的職業後勤畫師團隊。

  可是招募畫師不是募兵那麼簡單。
高價聘請……人家高階畫師也未必願意來。

  畫師的數量,嚴重制約着洛營的發展,也讓王放突然沒了繼續觀看重甲天馬騎兵訓練的興緻。

  這麼低的天馬畫卷産量,能練出什麼來?

  而畫天馬需要五階以上的畫師,去哪裡找這麼多畫師為自己畫天馬?

  不過王放腦子瞬間一道靈光閃過。

  墨羽畫院裡面絕對是整個澤郡畫師最密集的地方,裡面的學生從小就随名師學畫,随便揪一個學生出來都是至少五階的畫師。

  王放自己又是墨羽畫院裡面的書畫博士,完全可以以布置作業的方式讓學生畫天馬。
畫紙有畫院提供,王放隻需要準備特殊的墨就可以。
畫師潤筆費什麼的都不用給……老師讓學生寫作業,還需要給錢嗎?

  越想,王放越覺得可行。

  于是王放也不在看重裝天馬騎兵訓練,召出天馬奔雷直奔三聞醫館,取了墨就去了墨羽畫院。

  “我要授課……”

  墨羽畫院負責安排課程的管事很是納悶。

  王放在墨羽畫院可是有名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如果不是給他強行安排課,他肯定不會主動提授課的事。

  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

  但是王放想要授課,管事沒有不安排的道理。

  這位可是能畫出14階繪卷乾坤的畫主,整個墨羽畫院也沒幾個這種水平的畫師。
況且王放教的東西自成一派,有些畫藝根本就不曾出現過。
一些畫院的博士這幾天也常來打聽王博士什麼時候授課,他們好去旁聽。

  “王大人是現在就授課嗎?

  王放答道:“現在吧,正好我今天有時間。

  管事又問道:“王大人,很多學生和一些博士都表示想随您學畫,聽課的人可能會多一些。
會不會有什麼不方便?

  聽課的多,王放心中大喜。

  學生當然的越多越好,收的作業也多呀!

  “有多少教多少。

  王放自從受聘為墨羽畫院的書畫博士,滿打滿算總共也就上了三堂課。

  上第一堂課的時候,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學生都以為王放在惡作劇。
有起哄的,有跟着胡鬧的,還有要把王放趕下講台的。

  隻有周葉彤知道王放的畫藝是真厲害,連趙绾都不敢教。
她先教訓了大侄子周良一頓,又拿出大姐頭的架勢幫王放維持課堂秩序,才讓他的第一堂課能順利進行。

  然後王放用一副素描,為學生們打開了另一種畫藝的大門。

  接着第二堂課、第三堂課,王放用自己獨到的畫藝徹底鎮住了這名門世家的孩子。
也引起了其他班學生和一些博士們的注意。

  這次王放授課,畫院管事為他安排了一間稍大的課堂。
等他到達教室的時候,已經有一百多位畫師等在裡面。

  “王博士好。

  畫師們站起齊敬禮,然後盤膝坐下。
他們面前擺放着一張畫桌,筆墨紙硯都已經準備妥當。

  畫室位于一片竹林内,四面開放,隐約有不知何處的流水聲在畫室内回蕩。

  王放走上講台,讓助教把一張畫紙固定在立起的畫闆上,然後說道:“今天我教大家畫馬……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通過畫各種各樣的馬,來教你們我所會的畫技。

  好好學,明天每人交三幅馬的畫卷給我……不好好聽課的,交十幅!

  王放在墨羽畫院讓學生給自己免費打工,文平坊鄭觀的住宅又迎來兩撥客人。

  周世雄和大王子的人也都撲了一個空。
鄭觀并不在家,他就躲在附近的一處民宅内,冷眼看着他們在自己家裡進進出出。

  作為北殿衛的精銳,鄭觀有非常敏感的危機嗅覺。
當紅月過後沒有察覺有魔化的人出現,他就意識到可能有人幹預。

  于是鄭觀就轉移了位置,依靠自己對文平坊的熟悉,躲到一處無人居住的民宅内。

  果然戶部的兵來了,還有另外兩支不明來曆的人馬。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自己的,但自己的身份絕對暴露了。
澤郡内至今沒有魔的蹤迹,也肯定與他們有關。

  鄭觀認為自己更不能離開澤郡了,如果任由他們捕殺每次紅月催生的魔,他一個光杆魔王當的又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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