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對恃中的青松道人和唐景霖都開始全面爆發自己的氣勢,兩人的戰意開始升騰,精神力在空中碰撞。
很明顯,既然沒有人服軟,更沒有人願意向對方服軟,又同時都對自己的實力深具信心,那打一場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青松道人想要立威,唐景霖更需要立威。若是拿青松道人的當作墊腳石,刷一波聲望。以後除非是靈法期的高手,恐怕再也沒有人敢于輕視唐氏青羽堂的實力。
至于青松道人背後的天師府張家,唐景霖也有一位丹鼎派葛家的嫡系子弟葛雲做小弟,同樣可以借勢,并不懼怕對方擴大争端。
“嗡!”
一株三尺青松自青松道人的體内飛出,然後在空中迅速變大,直到十米高下,挺立在他的身後,樹冠如華蓋般籠罩下來。
能夠收入體内,說明這竟然是一件法寶,也是青松道人能夠威壓義陽市其他數十位二級修行者的根本依仗,這是低級法寶翠靈松。
方圓十公裡内,所有的遊離能量都不由自主的朝翠靈松蜂擁而來。隻見翠靈松的四根主枝上還挂着黑白金銀四柄頂級法器級飛劍,十六根分支上同樣各自挂着一柄高級法器級别的飛劍。八十一顆仿佛寶石一般的松塔掩映在松針間,正好構成一座三級的防禦法陣。
搜集能量,儲存和增幅法力,主攻擊的劍陣,主防禦的三級陣法,全部被聚集在一件低級的法寶上,這才是天師府的底蘊體現。
做為正一派的魁首,天師府不如丹鼎派善于煉丹煉器,不如符箓派紫霄宮善于畫符布陣,不如内丹派全真教修行者的法力和精神力渾厚。但是論起對法術和能量的施展、調動、運用,天師府卻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被稱做萬法源流。
翠靈松這件法寶,歸根結底還是對能量的運用,陣法都隻是輔助手段而已。
做為一名經驗豐富的高手,青松道人可不想陰溝裡翻船。所以他或許在戰略上會蔑視敵人,但在戰術上絕對重視對手。就連觀戰的築基期高手們,此時都面色凝重,這件奇異的法寶已經壓在它們頭上足足上百年了,他們自然明白它的厲害。
對于青松道人這位義陽市第一高手,唐景霖自然是久仰大名、如雷貫耳,所以在動手之前就對他的實力有了一個大緻的估計。現在雖然青松道人看起來比唐景霖估計的要厲害一些,畢竟十餘年沒有出手了,總會有一些進步,這很正常,除非青松道人這些年都活到了狗身上。但是他也僅僅是略強一些而已,還在應付範圍之内。
更何況,論起對付陣法,玄天寶鏡可是相當擅長啊!
“唰!”
五行金剛環首先飛出,五色靈光閃耀,率先進入能量蓄積階段。唐景霖現在最苦惱的就是,他體内的真元無論質量還是數量都非常給力,但頓時間内的能量輸出卻有些不足,除非使出天魔解體、玉石俱焚類的自殘秘術。
所以說,五行金剛環若是有足夠的時間蓄能,唐景霖有信心打出靈法期高手的威勢來。
同樣的道理,玄天寶鏡上青金色華光綻放,猶如一顆小太陽一般,散發着淵深沉凝的能量波動。
七星金錢劍和銀蛟劍同時飛出,猶如一金一銀兩條遊魚,劃過兩道線圈,在唐景霖身周飛速盤旋。
“四件頂級法器,看那一面青金色的古鏡,威勢竟然不弱于翠靈松,頭頂的圓環和銀色的飛劍,絕對也是兩件精品的頂級法器,這也是一個财大氣粗的主啊?隻不過,如此高手,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一位築基期的煉器高手點評完,自言自語的疑惑道。
“還不止呢!你看他渾身的真元之力,簡直精純雄厚的不可思議,這到底修煉的是哪一門功法?曾經我也見過一位内丹派祖庭全真教的真傳弟子,築基大圓滿的修為,估計都不如眼前這位!”另一位築基期高手插話道。
“剛剛不是說唐氏青羽堂嗎?似乎好像是無憂雜貨店唐靈丘那一脈!唐靈丘不是剛剛坐化沒多久嗎?這該不是唐靈丘的那位孫子吧?那就太可怕了,唐靈丘的孫子絕對不超過二十歲,我還以為這位是臉嫩呢?看來,這年齡是真的很嫩啊!”說話這人應該是認識唐靈丘,但是不認識或以前沒有在意唐景霖,所以說話的語氣不太肯定。
聽到這話,其餘觀戰的修行者全都低聲議論起來。至于五大勢力另外四個勢力的首腦突然對視一眼,精光閃爍,各自在算計和謀算着什麼!
若眼前的少年真的還不滿二十,那前途将會不可限量!同樣的,義陽市這個小池子,遲早裝不下這條真龍,到時候自然就會往外走或擴張。
更主要的是,對方還是一位雜家子弟。對于這四個勢力來說,如果忍個幾十年,等到唐景霖晉升靈法期,隻需要在這期間打好關系,他們說不定還能夠坐一回順風車,發展的更為強大一些。
如此一來,現在若是和唐氏青羽堂沖突,那就是一件極為不智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四人眼帶笑意,都憐憫的看向青松道人。就算青松道人今天赢了唐景霖又如何,遲早有一天,會被報複回去。所以他們四人現在巴不得青松道人打赢,得罪死唐景霖。
而見到唐景霖毫不猶豫的祭出法器,一幅和自己硬怼到底的戰鬥姿态,青松道人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正反兩儀八卦劍陣!起!”
青松道人全力輸出自己的真元之力,隻見無數道能量絲線在翠靈松枝幹中穿梭,最終沒入這20柄飛劍之中。
正常來講,操縱如此多的頂級法器和高級法器,即使青松道人是築基大圓滿的修為,恐怕也力有未逮。可現在借助翠靈松和這些飛劍之間的特殊聯系,在劍陣的作用下,居然顯得輕輕松松。
飛劍縱橫,劍光飛舞!
足足二十柄飛劍以劍陣的形式向唐景霖殺來,他隻覺得一堵劍牆猶如巨浪一樣朝着自己席卷過來,鋪天蓋地,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可是!劍陣又如何?我又何必去躲避?”
微微一笑,唐景霖伸指一點,猶如青金色太陽一般的玄天寶鏡上神光綻放,一道青色的光幕瞬間籠罩在正面殺來的正反兩儀八卦劍陣上。
“嗤!”
“嗡!”
青金色的神光籠罩之下,二十柄飛劍的速度頓時變得緩慢起來,連劍陣的運轉都由順暢化為凝滞,顯然是受到了神光的幹擾和封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