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花令儀并不知道自己大師兄的預感,她看着高台上領獎的大師兄,心裡升起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但是,花令儀所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大師兄在聽到要帶領新一屆弟子曆練時嘴角的僵硬。
“回禀掌門,此次曆練,将帶領我們這一屆的新生力量,由懷玉帶領怕是不太合适。“溫懷玉恭敬地對林陽行了一個禮,然後說出來了其他峰主想說卻不敢說的事情。
有了溫懷玉的開口,其他幾個峰主都開始附和。
“不必再說,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此次的頭魁就是溫懷玉,領隊的也是他。至于幾位峰主的考慮的安全問題,我會分出一縷神識看着他們。“林陽說完,揮了揮手,就走了。
“恭送掌門。“衆人齊聲道。
“桃花峰遲早有一天會有求與我,玉和,你且等着!“說話的是符咒峰的峰主,他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志在必得。
其餘幾位峰主有些詫異,往日裡,他們再不喜歡桃花峰,也沒有這麼的明目張膽,這符咒峰的峰主究竟是怎麼了?
“你且放心,這一天,你永遠也見不到!“玉和真人看着符咒峰的峰主冷冷地說,語氣中滿滿的肯定。
接着,玉和真人就帶着溫懷玉和花令儀一起回到了桃花峰。
“令儀,懷玉,你們和我進來。“玉和真人一到了桃花峰就閃進了主殿。
聽到了師父的話,溫懷玉和花令儀有些疑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這才進了主殿。
“溫懷玉,跪下!“來到了桃花峰的主殿,玉和真人一開口,居然就是這麼一句話。
“是,師父。“溫懷玉一撩藍色的衣袍,就跪了下來,身闆挺得直直的,就像是山上的勁松。
可是,這并沒有減輕玉和真人心中的怒火,她竟然請出了桃花峰的罰杖。這罰杖通體似玉雕成的,似乎一下就會碎,上面沒有任何的裝飾,看起來是易碎的。
但是這僅僅是沒有見過罰杖的人會認為的事情,這罰杖的确不會對修真之人的修為或者神識造成任何的損傷。
罰杖一下去,并不僅僅是身上的痛,更是刻在靈魂裡面的痛。它可以根據修為,來釋放靈力,隻要是沒有成神,都會受到罰杖給的痛苦。
“你可知錯!“玉和真人的口氣失去了往日的平和,聲音也不帶着暖意,反而透着點點的冰寒。
“知錯,大師兄肯定知錯了。“花令儀看着自己的大師兄半晌都沒有開口,先替他說了讨饒的話。
“令儀,你不許說話,我要他自己說!“玉和真人看着溫懷玉,語氣中的怒意,已經十分的明顯了。
“徒弟知錯,但是徒弟不悔。“溫懷玉的嘴角竟然還帶着點點的微笑。
看到自己的大師兄這番模樣,花令儀簡直是想問他,你都快被收拾了,你還笑什麼啊!
“你竟然死不悔改!溫懷玉,今日,為師賞你十杖,你可服氣?“玉和真人看着跪在地上的溫懷玉,語氣中的怒意讓花令儀心驚,師父,她從未發過這麼大的火。
“服,師父罰的有理。“溫懷玉還是那副帶着淺笑的樣子,花令儀現在已經不想說什麼了,隻要是師父給的,她覺得那怕是毒藥,她的大師兄都可以面帶微笑的喝下去。
隻是,這個時候,花令儀還真的不可以阻止自己的師父,她要是,這個時候,在說求情的話。她怕師父賞大師兄的就不是十杖,而是百杖了。
“碰,碰,碰。“罰杖打在溫懷玉的背上,在空曠的大廳裡面發出的聲音,讓人不自覺就有些畏懼。
總算是到了十下打完,溫懷玉此時已經沒有辦法挺直腰背,他用雙手撐在地闆上,頭上的汗一滴滴落在青玉做的地上。
“不悔,徒兒,不悔。“溫懷玉說完,就昏了過去,看着自己的大師兄這副模樣,花令儀突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玉和真人一面把罰杖再次束之高閣,一面把溫懷玉送回房間。
“覺不覺得,師父心狠?“玉和真人看着花令儀,眼裡有幾分悲涼,她終究還是怕自己的徒弟和自己離心。
“令儀不覺得!師父既然這麼罰大師兄,肯定是大師兄有錯在先,再加上他又不悔改。“花令看着自己的師父,心裡一片澄澈。
其實,花令儀也知道,能讓自己的師父發這麼大的火,肯定是大師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如果她這個時候再為自己的大師兄求情,她的師父,心裡肯定不好受。
“他若是和你一般懂事就好了。“玉和真人摸了摸令儀的小臉,語氣中有些惆怅。
“這一次出去,令儀,你要記得為你的大師兄掩護,這一枚是傳送符。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你就捏碎它,為師會在呼吸之間來到你和懷玉身邊。“玉和真人臉色凝重。
“嗯,徒兒記下了,不過,令儀要為大師兄掩護什麼呢?“花令儀其實心裡已經有幾分猜測了,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你大師兄修複靈根的方法并不是用你帶回來的仙草,而是用了魔族秘法。如果我沒有猜錯,掌門應該也看了出來,才會有這次的頭魁帶隊。“玉和真人有些頭痛,她真的有些無奈。
“什麼?大師兄他竟然,做了這種事!“花令儀一時有些沒有辦法接受,她的猜測居然是真的。
用魔族秘法來修複靈根,這麼做的仙人,十個有九個入魔,還有一個死了。
“令儀,答應師父,盡力幫你的大師兄好麼?“玉和真人看着自己的小徒弟,眼神裡面滿滿的都是期盼。
“徒弟答應!“令儀看着自己的師父,眼神堅定,她不管大師兄會不會入魔,她隻知道,大師兄永遠都是她的大師兄!
她真的很希望,這樣的日子永永遠遠不要走,可是,她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好,下去休息吧,好好準備曆練。“玉和真人的神色有些憔悴,花令儀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安慰自己的師父,隻能應聲,然後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