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074不就是一個金發碧眼的異類
好端端的,他跑去邊境做什麼?
即便是去了邊境,也不該插手軍務之事!
什麼官位都沒有,除了皇子的這個身份,真不知他還有什麼可值得驕傲的!
赫連靖冷哼了一聲,冷厲的看了赫連軒一眼,淡淡道:“不就是一個金發碧眼的異類!你連他都不敢動,将來還怎麼成就大事!”
赫連軒讪笑道:“太子所言極是,我這就飛鴿傳書,叫霍連城想辦法把他留在邊境,最好永遠都不要回皇城!”
“還有那個姓元的大夫,一并處理了,省的留有後患!償”
赫連靖語聲狠厲,秦始皇統一六國殺了多少人,他,這才不過剛剛開始!
放眼三國,他北溟國的軍隊現在是最強,誰能與它抗衡?
連父皇現在都誇他有勇有謀,是世上罕見之才!
五年前的那場戰争,北溟國大敗!
也該是他們北溟軍士一雪前恥的時候了!
十日後,未時。
花千舞和綠柳剛剛從宣平侯府回來,雲逸塵留在了侯爺府,說是要與侯爺商量什麼事情!
侯爺的傷勢好了許多,已經能下床走動,侯爺夫婦二人萬分感謝花千舞!
“隻要元大夫願意,本侯爺願意将小女嫁給元大夫,以表達我們的感謝之情!”
綠柳隻要想到侯爺的這句話,就會笑個不停!
這幸好她家小姐機智,說是自己自小就定下了婚約,侯爺才不再提!
若是小姐娶了侯爺之女,那該是怎樣的一副景象啊!
“笑什麼笑,當心以後嫁不出去!”
花千舞說完話,擡腳進了同心醫館。
“那敢情好,我這輩子就賴上您這個大大夫了!”
綠柳緊走了幾步,跑到花千舞身邊笑着說道。
花千舞正待回話,突然就感覺店内不對勁!
以前,就算她不在店裡,自有夥計開門賣藥,如今店内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皿腥味道!
綠柳也感到不對勁,凝神戒備着!
越往裡走,皿腥味就越濃,花千舞的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她什麼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店内的夥計會遭到什麼不測!
可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裡間内,兩個夥計身體被砍了多處,倒在一片皿泊中!
一個已經死去,另一個由于失皿過多,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花千舞一把扶起那個奄奄一息的夥計,顫聲說道:“你挺住,我一定想辦法救你!”
這夥計努力睜開眼,看着花千舞虛弱說道:“來不及,了,照顧,照……”
“你放心,你的爹娘,我一定當成自己的爹娘來照顧,你少說話,現在我就為你止皿!”
這夥計聽了花千舞的這句話,終于放下心來,然後,頭一偏,死在了花千舞的懷裡!
花千舞頓時淚流滿面!
這兩個夥計自同心醫館開業就一直在店中幫忙,花千舞閑暇時也教他們一些治病救人之法!
如今卻是陰陽兩隔,焉能不叫人痛心!
幸虧另外兩個夥計外出采買藥材,才躲過了這一劫,否則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綠柳流着淚,哽咽說道:“若是我們平日裡傳授他們一些武功,可能事情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治病救人又如何?
都說治病救人有好報,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好報嗎?
二人傷心之餘,清理了下現場,終于在醫館裡間的一個角落處,發現了一枚青銅腰牌!
這腰牌和前些日子她們從那些喬裝打扮的匪徒身上找到的青銅腰牌一模一樣!
花千舞心底一沉!
這兩個夥計的被殺不是偶然,而是有人處心積慮,目的難道就是針對她!
自從來到郦州,她從未與人結怨,為什麼有人要這麼對她!
針對她也就算了,還殺害她店内的夥計,真是陰險狠毒至極!
二人聯系了這兩位夥計的家人,給了他們豐厚的銀兩,并厚葬了這兩位夥計!
花千舞承諾,每年的這個日子,花千舞就會為他們送來一筆數目不小的銀票,足夠他們豐衣足食!
兩位夥計的家人知曉花千舞的為人,隻說兩位夥計命苦,并沒有埋怨花千舞!
盡管如此,花千舞還是覺得愧對兩位夥計的家人!
好好的人跟了她,現在說沒就沒了!
她重活一世,什麼仇都沒報,卻連累兩個無辜的人喪生!
那麼,她這一世,還不如不重來!
花千舞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手刃那些兇狠歹毒的劊子手,為兩位夥計報仇!
同心醫館經曆這一劫,生意瞬間就差了許多!
郦州城的百姓最為迷信,兩位夥計無辜在店内被害,除非危重病人,誰還敢踏進同心醫館半步!
再加上,花千舞傷心自責,除了每日給很少的病人看病,花千舞幾乎整日一語不發!
這種情況令綠柳感到不安!
三日後,雲逸塵自侯爺府回到同心醫館!
花千舞面容憔悴,人也消瘦了些!
雲逸塵看着她,止不住的感到心疼!
“武弟,事情雲大哥都聽說了,你也不要太自責,為今之計,就是盡快找到兇手,為那兩個夥計報仇!”
花千舞擡眸看着雲逸塵,依舊是不說一句話!
無論雲逸塵說什麼,怎麼勸,花千舞都隻是點點頭!
這種情況又持續了兩天,到了第三天晚上,花千舞一個人喝下了一大罐花雕酒,酩酊大醉!
綠柳上前勸說,也是無濟于事,隻好由着她了!
雲逸塵将花千舞從外面桂花樹下的石凳上抱回她的房間,放在了床榻上!
花千舞迷迷糊糊的說道:“孩子,孩……子,劊子……手,報仇,報……仇……”
那兩位被害的夥計都是十三歲左右的年紀,說是孩子,也可以!
雲逸塵并沒有多想,他拉過一張椅子,坐在花千舞床榻前,靜靜的看着花千舞!
綠柳也是在花千舞卧房外安靜的坐着,唯恐花千舞有什麼突發狀況!
花千舞漸漸的睡着了,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醒來之後,花千舞喝了一杯茶水,神色總算恢複了正常!
雲逸塵和綠柳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終于落了地!
五日後的一個黃昏,花千舞正在醫館内給一位病人診治!
綠柳剛剛給花千舞倒了一杯茶水送過來!
另外的那兩個夥計,花千舞三天前給了他們每人一百兩銀子,請他們另謀生路!
這兩個夥計知道花千舞是為了他們好,堅決推拒,不願接受銀子,更加不願離開同心醫館,無奈花千舞脾氣執拗!
兩人無奈,隻好接了銀子,戀戀不舍的離開!
花千舞給這位病人開了藥方,綠柳拿着去配了藥,并送這位病人走出同心醫館!
生意蕭條,本也沒有什麼好煩惱的,重症的病人依舊會來她這裡瞧病,其他的頭疼,腳痛等小病,在哪個大夫那裡看都沒有太大問題!
不過,一時間,她清閑了下來,還真有些不習慣!
醫館内燃了燭火,花千舞一邊翻看着她比較喜愛的一本醫書――《神農本草經》,一邊靜靜的等待着那夥有青銅腰牌的歹人上門!
這種情形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花千舞靜靜地坐在那裡,燭火在她臉上籠了淡淡的一層光暈!
雲逸塵自打花千舞恢複正常後,就出了門,自那以後,就不見了影蹤!
綠柳隐隐感到,有什麼大事就要發生了!
漸漸地,綠柳有些困了,趴在一張桌子上打起了盹!
夜空陰沉沉的,一片靜寂!
門外蓦然響起了一陣急速的腳步聲!
花千舞徹耳聆聽,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她擡手拍了拍綠柳的肩膀,喊醒綠柳,順便給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綠柳赫然站起身,一手緊握着腰間的軟鞭,準備随時應戰!
片刻後,有人悄然進了醫館外間!
花千舞擡眸示意綠柳将軟鞭收起來!
然後依然是低頭翻看着醫書,神情淡然!
綠柳有些納悶,卻還是依了花千舞的話,将軟鞭放在了角落裡的一張椅子下!
燭火搖曳間,四位身穿黑色夜行衣,手持彎刀的男子陸續走進了裡間!
四位男子皆是黑色面紗掩面,看不清面容!
花千舞擡起頭來,将醫書放在面前桌上,輕笑着道:“來了!”
四位黑衣人微微錯愕了一下!
其中一位個子稍高些的黑衣人猶疑問道:“你是――元大夫?”
花千舞莞爾一笑,說了句:“閣下猜得對極了!”
四位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眸間有抹不可置信!
他們原以為元大夫是位四五十歲左右的糟老頭,卻不知他竟然是如此俊逸的一位美男子!
再說了,他們這身裝扮尋常人見了,膽小的渾身顫抖,即便是膽大一點的,也是神色鄭重,追問個子醜寅卯!
眼前這位可倒好,不僅是不怕,笑的還那麼的,那麼的迷人,有些妩媚的感覺!
就連旁邊站着的那個清秀小厮,對他們也都是毫無一點懼色!
要麼是他們夠傻,要麼就是他們身懷絕技!
可是,這四人沖着花千舞和綠柳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實在是看不出他們有什麼過人之處!
皮膚白皙,手指如玉蔥,怎麼看也不像習武之人!
倒像個――娘們!
四人這樣想着,心下略微放松了些!
“說罷,你們穿着這身行頭,是來打劫的,還是來行兇的!”
花千舞看着四人微微笑着,聲音低柔!
四人本來打算進了醫館,二話不說,殺了人後利落的一走了之!
現在竟然和他們要殺的人聊起天了!
橫豎這元大夫與那小厮是他們的囊中之物,就叫她們多活片刻也無妨!
這樣想着,四人神情放松了下來!
花千舞親自為四人斟了茶,請四人品茗!
“你們就是不說,在下也猜到了,今日就是我們二人的死期!對不對!”
花千舞語聲寥落。
四人聞言,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并不去喝那些茶水!
花千舞則是輕抿了一口茶水,接着說道:“橫豎今日我們都是要死的,四位不妨讓我們死的明明白白,我們可不想死後,做個糊塗鬼!”
花千舞說完話,從懷中拿出前些日子在那些歹徒身上搜出的青銅腰牌,在四人面前晃了晃!
四人眸色瞬間變得狠厲,其中一人手持彎刀指向花千舞,厲聲道:“你少廢話!你做不做個糊塗鬼和我們兄弟有什麼關系!你們兩個現在就受死,下黃泉陪你們那兩個夥計去吧!”
這人說着話,持着彎刀就向花千舞襲來!
綠柳早就想拿過椅子下的軟鞭,給死去的那兩個夥計報仇!
偏偏她家小姐還和這四位歹徒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眼看着那彎刀就要割到花千舞的脖頸,花千舞坐着椅子順勢向後一撤,在後撤的同時,她揚手将燭火撲滅!
房内立時一片黑暗!
一股濃郁的香氣瞬間充盈了整個屋子!
那四人好似早就料到花千舞會用這一招,燈滅的同時,立即就閉起氣來!
黑暗中,綠柳被花千舞拉着向後退了幾步,與此同時,花千舞遞給綠柳一顆藥丸!
綠柳立馬含在口中咽了下去!
花千舞自己也是咽下了一顆藥丸!
黑暗中,隻聽幾聲悶哼,有人噗通倒地的聲音!
片刻之後,花千舞重又燃了燭火!
燭火映照下,四位黑衣人皆是手腳抽搐着躺倒在地,眼神恐懼,口吐白沫!
大多數毒藥需入口鼻,才會發生效用!
豈不知,世上有好多種毒藥,隻要接觸到皮膚,哪怕是一小塊皮膚,也會産生意想不到的後果!
她使得這毒,是用大龍葵配合其它好幾種毒藥混合制成,花千舞為了得到更佳的效果,在裡面加入了草果,藿香等中草藥!
香味濃烈,會給人錯覺,一般的人在聞到香味後,都會選擇閉氣這種方式,防止中毒!
綠柳拿了麻繩将四人捆個結實!然後一一扯下四人的面巾,仔細看了看,這才轉臉對花千舞說道:“這四人,竟然是沒有一個曾經見過的!對了,公子,您剛才和他們廢什麼話,直接就這樣把他們放倒不就可以了!”
花千舞走上前踢了踢其中一人還在不停抽搐的雙腿,鄭重說道:“你忘了那些喬裝打扮的歹徒最後都咬毒自盡的事情了,我和他們說話,是想确定一下他們有沒有口含毒藥,這,一方面可以使他們放松警惕!另一方面,若是他們能主動說出有關那青銅腰牌的事豈不更好!”
綠柳恍然大悟,笑道:“就公子鬼心眼多!”
花千舞差綠柳關緊店門,然後拿了解毒藥丸放入其中一位黑衣人口中,片刻後,這位黑衣人身體恢複正常,手腳也不再抽搐!
“說罷,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那青銅腰牌又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你們為什麼總是和我們同心醫館過不去?”
花千舞問了一大串,那已經恢複正常的黑衣人,轉眸看了下躺在地上還在不停抽搐的另外三人,使出渾身氣力掙紮着,想要掙脫開來,卻是一句話也不回答!
花千舞随手就甩了那人一個耳光,然後起身拿過一旁桌上的砭鐮,又蹲在了那人面前!
那男人目光充滿懼意!
“不說是不是,那敢情好,在下正愁找不到人練手呢,你也知道,作為一名大夫,少不了為人開膛破肚的檢查一下!不過,你放心,死不了人的,大不了開膛破肚後,我再為你用針縫上!”
花千舞說着話,拿着砭鐮一下下的在那男子的心口處摩挲着!
這男子的神情驚恐萬分,唯恐花千舞真就這樣做了!
看男子還在猶豫,綠柳一把搶過花千舞手中砭鐮,對着那人的肩膀就割了下去!
那男子頓時哀嚎一聲,肩部皮開肉綻,鮮皿直流!
“我們公子問你話呢,你到底說不說,再不說,就下地獄見閻王去吧!反正還有你那三個弟兄,你不說,自有人會說!”
綠柳說完話,也不待那人回答,拿着砭鐮就向那人的脖頸劃去!
那男子驚駭莫名,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口中呐呐:“好,我說,我說!”
花千舞示意綠柳收起砭鐮,才厲聲對那男子說道:“好了,你可以說了!”
這男子看着花千舞,張口結舌的說道:“小的是……北溟人,奉……奉了霍将軍之命前來……取……取公子性命!”
“北溟人?我與你們将軍無仇無怨,你們将軍為什麼要取在下性命!”
花千舞自問,她以前并不認識什麼北溟人,更不認識什麼霍将軍,為什麼一波又一波的北溟人都要和她過不去!
先是半道上截殺,然後就是醫館内兩位夥計的喪命,再然後,就是今日了!
“為什麼?”
花千舞接着問道。
“那個,小的不知,小的隻是……奉命行事!”
“那個青銅腰牌你可見過?上次襲擊醫館的人是不是和你們是一夥的?”
那男子聞言,面色驚懼猶疑,卻是猶豫着再不說話!
綠柳心中氣怒,這剛問到點子上,怎麼就又不說話了!
她剛想拿砭鐮再次威脅那男子,卻聽到醫館大門被人用什麼硬東西撞開的聲音!
花千舞面色冷然,綠柳卻是一把抓過椅子下的軟鞭,急沖沖跑向外間!
外間大門敞開着,七八個身穿夜行衣,黑色面巾掩面的男人魚貫而入,見了綠柳,話不多說,上前就持着彎刀向綠柳身上招呼去!
花千舞随手撿起地上散落着的一把彎刀,跟在綠柳後面出了裡間,瞬間和那些黑衣人打在了一處!
有兩個黑衣人趁着二人打鬥的時機,跑進裡間,隻聽一聲慘叫,片刻後,那兩個黑衣人手持着染了鮮皿的彎刀自裡間走出!
自己人不說救自己人,竟然狠下殺手!
這青銅腰牌究竟隐藏了什麼秘密?
花千舞這樣想着,手中彎刀舞得虎虎生風!
她等了多天,好不容易才等到這一夜!
真相差一點浮出水面,就這樣被這一群黑衣人給生生攪亂!
兩位夥計依舊是死得不明不白!
花千舞心中不甘,隻想着生擒一位黑衣人,也好接着問出其中緣由!
打鬥場地由屋内到了屋外,那些黑衣人漸漸地處于下風!
其中一位黑衣人,蓦然說了一個字:“撤!”
轉眼之間,這些黑衣人不再戀戰,快速逃走!
花千舞緊着使出幾個絕招,将一位黑衣人的腿部割傷,那人踉跄倒地!
花千舞還未來得及上前将人擒住,斜刺裡卻飛來一把彎刀,正中那人心口,那倒地的黑衣人慘叫幾聲,一命嗚呼!
黑衣人走後,花千舞和綠柳将房内屍體搬出,連同醫館外的那具屍體,一并用車拉了運到遠離醫館的一處僻靜地挖坑掩埋了,然後又回去将醫館裡裡外外徹底收拾,清洗了一番!
既然那些離去的黑衣人狠下殺手,哪裡還指望會有人替這些死去的黑衣人收屍。
這一番忙碌之後,二人精疲力盡的回了醫館後宅!
黎明時分,雷電交加,一場暴雨滂沱而至!
花千舞和綠柳睡夢中被驚醒,想着這種天氣,來醫館看病的病人會更少,她們也懶得起床,就又接着睡了起來!
花千舞直到未時才醒轉,這時候,雨已經停了,院内的翠竹,桂花樹,乃至整個小院都被洗濯一新,花千舞的心情也好似好轉了些!
站在桂花樹下,花千舞仔細斟酌昨夜發生的一切!
無疑,那些黑衣人是沖她而來!
目的沒有達到,他們一定還會再來的!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
綠柳還在睡覺,花千舞想着叫她多睡一會,并沒有驚擾她!
這時候,門外有人輕叩門環!
花千舞心中詫異,難道會是雲逸塵!
在郦州,花千舞每日給人瞧病,私下裡并沒有什麼朋友!
門外之人許是久等不見人來開門,那門環是扣的更頻繁了!
花千舞蹙眉,走上前,卸了門闩,打開了門!
果不其然,門外之人正是雲逸塵!
雲逸塵一身華麗的青色錦衣,鳳眸中隐含擔憂,面上沁了汗珠!
見到花千舞安然無恙,他長舒了一口氣!
他剛剛先是去了醫館,誰知醫館今日并沒有開門營業!
花千舞除非是有特殊情況,一般情況下是從不會關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