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塔實在是太重要了,這一點賽特在地球上就深有體會。
古埃及流傳下來的金字塔,哪怕隻是人類建造的金字塔,在靈氣複蘇之後,都有着種種玄奧。
牆壁上刻畫着法老賜給人類的功法、倉庫裡擺放着還沒過期的藥劑、聚集沙漠靈氣的陣法、以及接引自己回歸的法儀……
所有的一切,都集中在那人類制造的金字塔裡!
而人類制造的金字塔?
按照法老的說法,不過是人類為了取悅法老所制造的金字塔而已,和法老祖地以及死者之國的金字塔,根本就沒法比!
死者之國是什麼地方?
神靈,也就是法老王掌握的國度!
固然這裡并不是所有生命都是法老,但是能夠來到死者之國,并且有一定地位的人類,全都是生前強大的存在。
在這樣的情況下,死者之國所建造的金字塔,其強大可想而知。
因此,賽特才在聽到金字塔的消息後,第一時間急匆匆的問了出來。
“好像……不行,我想不起來。”
“先飛高一點,我看看能不能找到。”
賽特在法老那近乎呓語的狀态下,朝着更高空飛去,懸浮在高空之中,冥衛星的大地盡入眼底。
但是……一切都已經滄海桑田了!
如今的土衛星,經曆過末法時代的洗禮,表面上基本什麼都沒有了。
偶爾有的雜草和靈藥,實際上也都是靈氣複蘇之後的産物。
在這樣的情況下,光憑借視覺去尋找記憶中的金字塔,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玄幻麼……就是要化不可能為可能!
在空中足足懸浮了十幾分鐘,法老這才忽然間興奮的喊道:
“那座山!那座山的痕迹還在!”
“爸爸想起來了!就是在那座山的背面,大概十公裡的地方!”
“該死的,這裡也沒個太陽可以給我辨認方向。”
“賽特,我和你說,那裡曾經是一片綠洲來着,雖然沒有太陽,但是在冥王星散發的力量下,足夠這些靈藥生長了。”
“呵呵……那個時候,有三千個靈魂伺候你爸爸,怎麼樣,牛逼嗎?”
法老的精神一下子活躍起來,興奮的神經影響了和賽特合體之後的身體,高空之中,金燦燦的法老叉腰,一副牛逼壞了的樣子。
沒有在意這些細節,賽特目光如同鷹隼一般朝着法老所說的方向看去,而後雙翅一振便飛了過去。
懸浮在九天之上,賽特雙眼迸發出猩紅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兩道粗大的光柱,猛地轟擊在地面上。
強大的沖擊力和熱量之下,大地開始崩裂,大片的碎石飛濺。
體内源源不絕的力量,經由法老的轉化,化作天賦一般的紅光,源源不斷的刺向大地。
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賽特忽然察覺到無往不利的目光受到了阻礙,整個人頓時大喜!
收了自己的天賦手段,賽特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深坑之中,有着一個金燦燦的尖頂浮現出來。
“金字塔!法老,是你的金字塔!”
“看起來,它真的還沒有完全毀滅!”
“你快想想,裡面有沒有什麼我們能用得上的東西?”
賽特興奮的對着自己體内的法老說道,整個人的眼中都已經是精光湧動。
死者之國發現了金字塔,這怕是陰曹地府的那些人也沒想到吧!
沒想到更好,自己也算是有了底牌!
想到底牌,賽特的頓時神情一凜,周身也有若有若無的沙暴浮現出來,與此同時,他在心中問道:
“法老,你有沒有幻術類的手段?”
“讓爸爸先想想……等等,你要幻術幹嘛?是不是你要用幻術将木乃伊變成阿爾托莉雅,你個死變态!”
法老先是認真的想了想,接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在賽特的腦海中瘋狂大罵。
賽特能說什麼?他已經習慣了。
于是他保持沉默,等法老罵累了,他這才不急不緩的說道:
“我想在這裡挖一個台階一樣的通道,直達金字塔的大門。”
“到時候巨大的通道本身我會用幻術掩蓋起來,至于金字塔?繼續沉眠在大地深處就好了。”
賽特的話讓法老也變得認真起來:
“你的意思是,金字塔的事情要保密?”
賽特點了點頭:“沒錯,對于其他的冥界和地球,都需要保密,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有一定的主動權。當然,這還取決于金字塔裡到底有什麼!”
法老聞言,沉默了一下,随後有些遺憾的在賽特腦海中說道:“我也不記得了。”
“沒關系,我們一起尋找便是了,隻要裡面沒有要命的東西就行。”賽特笑了笑,在心中寬慰着法老。
法老一聽,當時就炸毛了:
“該死的!爸爸的金字塔怎麼可能有要命的東西?你個土鼈!爸爸的金字塔裡全是寶物!說出來不怕吓死你!”
賽特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随後沒有理會,而是按照自己對金字塔的理解,開始猜測金字塔的大門所在。
最終,賽特找準了他認為是正确的位置,再一次開始動用自己目光中蘊藏的力量,朝着大地之中就開始瘋狂輸出。
死者之國,異常符合古埃及神話的形象,其中充斥着大片的黃沙,以至于賽特用目光挖掘出來的道路,往往會頃刻間崩塌。
不過這對于一個擁有着三級力量的超凡者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強大的魔法能力,可以讓賽特輕松加固那些柔軟的沙土,将它們和碎石凝練在一起。
不過法老的金字塔實在是太大了,想要在金字塔之外,清理出一個賽特設想中的通道,可不是單純的打個洞就完事了!
那工程量,幾乎是需要挖一個金字塔那麼大的空間!
這樣的勞動量,即便是三級法老賽特,也足足用了好幾天的時間,才勉強算是完成。
四天之後,看着斜坡盡頭的大門,有些虛弱的賽特散去合體狀态,咕咚咕咚的喝了幾瓶從地球帶來的礦泉水。
而後運轉着自己的魔法能量,形成一層黃沙護盾,這才朝着斜坡一樣的階梯走了下去。
“不愧是神靈建造的金字塔,哪怕是經曆了戰争,也依舊堅固。”
撫摸着金字塔那明明是石頭壘砌而成,卻因為某種手段而顯得一片金黃的表面,賽特語氣敬重而又感慨。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這是誰以前住的地方。”
法老又牛逼了,不過賽特已經習慣了,忽略了法老的洋洋得意,賽特問道:
“這裡應該怎麼打開?”
法老想都不想就說道:“這裡是屬于我的,如果陣法沒有毀壞的話,用我們的力量就能夠打開。如果陣法壞了的話……隻能用暴力了,不過很遺憾,你不配。”
賽特的笑容逐漸消失。
不得不說,法老說的是一個事實。
三級的力量,在地球上是足夠強大了,算得上是第一梯隊的超凡者,但是放在神話時代,估計也就是小兵的水平。
畢竟神話時代的主角可是諸神啊,諸神之下還有強大的半神和英雄呢。
埃及那麼多的法老,為什麼隻有那幾個名垂千古,其他的都在被做成木乃伊放在金字塔裡了?
還不是因為他們太弱雞?
賽特覺得自己想的一點都不誇張,若是将自己放在神話時代,估計自己很快就會被其他的法老被吞并和征服吧?
“感謝這個時代。”
賽特感慨了一聲,随後将手覆蓋在金字塔大門的表面,與此同時金色的光華在他手上流淌,讓他的手臂暫時和法老融合,化作那種純金色澤。
而随着賽特和法老合體,賽特頓時就感覺到體内的力量竟然源源不斷的被金字塔抽取了過去,不過好在這種抽取還在賽特的接受範圍内,再加上法老這邊沒有示警,賽特也就靜靜的等待着了。
片刻之後,金字塔大門上有玄奧的紋路亮起一陣流水般的光芒。
在這樣的光芒之下,金字塔的大門轟然洞開。
感受着撲面而來的黴氣,賽特立刻就和法老合體,化作高大神靈的模樣,一步步的朝着金字塔内部走去。
金字塔内部,随着賽特的走入,大量的光源接連亮起,讓金字塔内一片金碧輝煌。
不過賽特還是看得很清楚,金碧輝煌之下的是一片腐朽和破敗。
大量的器皿打碎在地,空氣中充斥着發黴腐爛的味道,甚至牆壁也有着大量的裂痕。
而因為這些裂痕的存在,金字塔完整的陣法被破壞了許多。
這一幕,讓賽特心中一沉。
不過好歹賽特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了,他沉穩的散開自己的精神力量,開始一寸寸的沿着通道探索金字塔。
許是因為這金字塔隻是給幼年法老居住的緣故,這裡并沒有太多的戰争武器,原本法老享用的靈藥更是早已經腐朽了。
再加上這裡是死者之國,那些仆人的屍體一個沒有,想必是靈魂早已經灰飛煙滅了。
不過賽特并不急,他依舊是小心翼翼的探索着。
最終,他來到金字塔的中心,一座恢宏的大殿之中。
大殿裡,金碧輝煌的柱子倒塌了好幾根,原本代表着權威的座椅也被柱子砸了個粉碎。
不過即便如此,賽特還是注意到,大殿中央的地面似乎有些奇怪!
金色的地表鑲嵌着黑色的寶石,即便是在無數歲月之後,這些黑色的寶石之中也充斥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似乎……是在吸收遊離在天地間的力量
賽特來了興趣,雙翅一振就飛了起來,在半空中打量着下方大殿的地面。
身在高處,賽特頓時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了,那黑色的寶石似乎構成了一個陣法!
而這陣法竟然和地球的那座金字塔中的一座陣法,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賽特的目光一下子就熾烈起來了:
“法老,我在地球的時候,随時可以通過金字塔的陣法返回。”
“我看這個陣法似乎和地球的陣法有些像,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嗎?”
法老懶洋洋的說道:
“我的土鼈宿主啊,大膽的去想,大膽的去猜。”
“沒錯,你猜的是正确的,這是召喚法老降臨地球的陣法!”
“這玩意的原理,說白了就是耗費大量的能量,通過兩個類似的陣法之間的運作,借用世界樹枝幹的力量,成功實現讓法老降臨地球。”
“如果當年這裡沒毀滅的話,我就會通過這個陣法,在那群奴隸的祈禱聲中,華麗降臨,最終選擇一個幸運兒,讓他成為我的宿主。”
“如果那個幸運兒足夠努力,也足夠幸運的話,未來我成為法老王,也會用這個陣法将他接引到死者之國,成為死者之國的一方諸侯,享受永生。”
賽特聞言,心中巨震。
這個陣法,能夠聯通地球!
果然!
自己一直追尋的東西沒錯,地球和死者之國之間,确實是有道路的!
賽特的拳頭已經不過受控制的握了起來,他實在是太激動了。
有了這條通道,就意味着他賽特并不受陰曹地府的制約了,完全可以自己往來地球!
不過就在賽特按自激動的時候,法老卻是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不過你也别高興的太早了,這東西雖然能夠借助世界樹枝幹的力量,但是到底不是我們常規降臨地球的手段,因此……這東西絕對沒有陰曹地府的令牌來的方便。”
“我估麼着,幾個月能用一次都不錯了。”
“最關鍵的是……聲勢浩大,你懂的,就像我第一次降臨埃及一樣,金色光柱從天而降。”
聽法老這麼一說,賽特熾熱的心一下就涼了。
得了……事情果然并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賽特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不過他到底也是個知足的人,知道有總比沒有強,心裡也算是好受了不少。
于是,賽特緩緩落到地面上,随口一問:
“世界樹的枝幹?法老,你剛剛說的世界樹是什麼?”
法老聞言,自己也有些茫然:
“是啊……我剛剛說的世界樹是什麼?我好像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