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張弛的心很痛,從小什麼都不缺的他,第一次品嘗到了失之交臂的感覺。
但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李張弛自然是不可能返回的,他隻能強笑道:
“那倒是可惜了,不過道長放心,天河劍派有任何世俗中的需要幫助,盡管開口就是。”
方累點了點頭,笑道:“那就麻煩李少爺了,一點心意還請不要見怪。”
說着,星塵劍仙的指尖再一次浮現出一滴稀釋過的藥劑,在李張弛急促的呼吸之中,那藥劑被方累融入到李張弛的氣皿之中慢慢消化。
“龍虎山周遭,到底是一塊寶地,接下來我會在山裡尋找一些藥材。一天之後,我再過來。”
說話間,方累已經在李張弛羨慕的目光之中乘風而去。
眼看着星塵劍仙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高空之中,一直隐藏在别墅之外的朝廷中人終于不再遮掩,光明正大的進入李家。
面對朝廷中人,李張弛再一次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今天的見聞。
朝廷中人之中,有一個年輕人正是之前提出過靈氣複蘇和天地大劫兩個理論的那位。
因為領導的賞識,他成了市區特派組中的一員。
也許特派組不一定能去的什麼成就,但是光是特派員的身份能夠經常和領導接觸,這就是所有人都眼紅的地方了。
為了新的任務,稍微有一些近視的項佑銘還特地配了一副新的眼鏡,他一直覺得帶上眼鏡的自己像極了名偵探。
此刻他一邊聽着李張弛的交待,一邊做着筆記。
“等等,你是說他需要一批可以讓人學習現代文化知識的科技設備?”
項佑銘忽然打斷了李張弛将探尋的目光看向一位女警,這位女警可不簡單,乃是某一位的千金,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她才是他們小組的頭兒。
女警經項佑銘這麼一提醒,頓時反映過來:
“這些東西交給我們負責吧,明天一早就會有專人把這些東西送過來。”
“繼續說。”
李張弛沒有辦法,隻能繼續說下去。
還沒說多久,加特林這件事就讓女警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看向項佑銘:“你怎麼看?”
項佑銘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沉着的臉上滿是智慧的光芒。
“雖然我沒有摸過加特林,但是咱們都是衙門出身的,應該明白加特林的威力有多大。”
“我懷疑對方和對方背後的勢力,是要全面的了解現在這個世界了,文化是一方面,兵器也是一方面。”
頓了頓,項佑銘手中的筆轉了幾圈後,他這才有些不确定的說道:
“我們對這種超凡的力量了解的實在是太少了,目前還不确定對方有沒有将現代兵器賦予超凡力量的能力。”
“嗯。”女警幹練的點了點頭,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項佑銘,她沒想到衙門裡面一個小透明都能有這麼缜密的思路。
“可惜加特林這東西我可搞不到,就算搞得到我也不敢,因此就直接回絕了他。誰知道啊……回絕之後我才知道,我錯過了天河劍派的鍛體拳法!”
李張弛一想到這一幕,心裡頭就有些痛。
“什麼?!鍛體拳法?”
然而李張弛的話音才落,特派隊員們就露出了動容的神色。
要知道,劍仙所求的那些東西,他們都隻能根據現有的線索去猜測對方的目的和對方的能量有多大。
但是劍仙若是能給出鍛體拳法,而且這鍛體拳法又能通過朝廷的測試,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将是一個實錘!
一個讓朝廷計劃再一次更改的實錘。
女警和項佑銘對視了一眼,而後凝重的說道:“這件事我會和領導說明的,那劍仙還說了其他什麼有用的消息嗎?”
李張弛張了張嘴,想了想,最終還是弱弱的說道:“他又給了我一滴培元液。”
“不過說真的啊,培元液已經融入我體内了,取是取不出來了。”
項佑銘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李張弛,他此刻也說不好這李張弛到底是幸運還是倒黴。
不過作為一個剛剛升上來的新人,他還是認真負責的将這件事寫在自己的筆記本上面。
全都交待完了,李張弛的心裡頭輕松了不少,連帶着膽子也大了起來。
想到星塵道長那出塵的手段,李張弛的心裡就癢癢的不行。
壯着膽子,李張弛身體微微前傾,壓低聲音問道:
“幾位,那妖獸的屍體現在什麼情況了?别誤會,我不是打聽機密,你們也知道,對于這些超凡的東西,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項佑銘看向女警,這種事不是他這個等級能随便說的。
女警倒是無所謂的喝了一口茶:“跟你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倒是也沒什麼關系,不過你的嘴最好嚴一點。”
李張弛大喜,小雞啄米似得的點頭:“放心,都是一個地方的,你們還不知道我嘛?”
“就是知道你這人還行,再加上你最近配合的不錯,所以我才能多和你說幾句。”
女警臉上帶着笑意,對于李張弛這樣的富二代,她還是比較欣賞的。
“研究還在繼續,目前的研究結果可以判斷出來,這是一個全新的物種。從基因上來看,和龍虎山地區的一種貓科動物有重疊的地方。”
“目前可以提出龍虎山以前有超凡野獸存在的假設,但是沒有其他的資料可以證明這一點。”
“另外關于你最關心的超凡知識,上面還沒研究出來什麼東西,畢竟我們的儀器和經驗從來不涉及這些東西。”
女警撿了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滿足了李張弛的好奇心。
李張弛也是知道輕重,見女警說完了他也沒多嘴繼續追問,隻是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
“可惜啊,這是那星塵劍仙看不上的東西,想必其中可以研究的東西也不多。”
“若是能得到更加珍貴的妖獸屍體就好了……”
“畢竟西方的傳說中,若是尋常人能沐浴龍皿,就會蛻變成超凡的龍皿戰士。”
“西方?”項佑銘神情一動,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