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懸崖,蕭淼旁若無人的沉浸在全新的修煉世界當中,那被星辰青睐的感覺,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體驗。
那置身于濃郁靈氣之中,耳邊仿佛有龜蛇嘶吼的聲音,還有那恐怖的修煉速度,哪怕在覺醒武魂還算是個天才的時候,蕭淼都沒能體驗過。
“等着吧!我沐浴在神恩之下,注定會蛻變成你們仰望的存在。”
修煉之中,蕭淼在心中輕輕說道。
隻要擁有力量,所有的嘲笑和冷眼都會消失不見,蕭淼要用自己的實力,讓所有人都後悔。
讓那些人後悔嘲笑一個強大的存在,讓那個女人和背後的勢力後悔錯過一個機會,讓自己叔父一家後悔錯過一世富貴!
以玄武之名,蕭淼發誓他要成為真武之尊,才不負衆星之主的恩賜。
……
看着沉浸在修煉狀态之中的蕭淼,方累滿意的點了點頭。
對于方累來說,蕭淼算是個生活的調劑品,同樣也算是一個新的嘗試。
這個嘗試若是成功了,他便可以收獲一位強大的星君,若是失敗了,自己再不濟也有一個信徒呢。
總之,這個嘗試沒什麼壞處。
大概唯一的壞處,也就是在被那什麼恨水劍皇發現之後,恨水劍皇可能視自己為敵。
神靈的世界,簡單而又複雜。
大家都是牧羊人,你悄悄的跑到我的牧場裡,拿我的羊玩遊戲,當我是什麼?
不過,對于未來的事情,方累并不介意。
大不了就道歉呗!
“一個信徒而已,還是那種他并不關注的信徒……這件事可大可小,完全取決于我的态度。”
“而這件事,到底是我不對在先。”
站在神靈的角度上去思考,方累也知道自己有不對的地方,因此他琢磨着,真要是蕭淼攪動了大陸風雲,大不了自己這個幕後神靈和本土神靈道歉就是了。
至于道歉之後會如何,那還要看具體的情況,走一步算一步。
“就算是被我的目光注視,被星辰所青睐,想要變成真正的強者,你還需要打量的時間。”
“所以……這段時間我其實可以完成接下來在現實世界的布局了。”
方累輕聲自語,在隐蔽安全的地方,被灰蒙蒙的霧氣吞沒,消失站在這個世界當中。
現實世界,土澳北海岸。
平靜的大海忽然嘭的一聲炸響,一個穿着草裙的男子破水而出,穩穩的落在無人的沙灘上。
英俊男子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四下五人之後,他就這麼赤着腳在沙灘上狂奔起來,速度讓人震驚。
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附近海洋之中的杜威。
因為心中的那種冥冥中的呼喚,杜威最終還是選擇暫時離開海洋,深入人類腹地,去尋找那呼喚自己的聲音。
在做這樣決定之前,杜威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
固然他對人類社會一點都不了解,但是他至少有着和人類相似的外貌,也擁有着和人類一樣的語言。
有這樣的天賦在身,在那種冥冥中的指引之下,杜威相信自己肯定能夠抵達目的地。
然而,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置身于土澳的海濱城市之中,偷了一身人類衣服的杜威徹底懵逼了。
高樓大廈帶來的繁華讓他徹底迷失方向,尤其是在心中那種時有時無的呼喚沒有信号的時候,置身于城市之中,杜威絕望的發現,自己好像特麼迷路了。
沒辦法,繁華的城市是必然帶來這種結果的。
現代這一代可能不理解,但是方累第一次進城的時候,沒有智能手機地圖的他,也和杜威一樣,直接懵圈了。
那是從未見過的繁華,置身于那樣的繁華之中,哪怕曾經的方累是個人類,也都迷失方向,更何況對人類社會隻有一知半解的杜威?
漫步在土澳城市的街頭,杜威越走越懵。
“該死的,這特麼到底是什麼地方?”
“在大海中我可以靠着洋流感知方向,但是這裡根本就沒有洋流!”
看着那車水馬龍,以及來自全世界的遊客,杜威的臉上滿是茫然之色。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種若有若無的呼喚再一次出現,杜威福至心靈的感受到那股呼喚來自于哪個方向。
下意識的朝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杜威心中暗道: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
“在這裡耗下去,我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必須離開這裡,以後的路也一定要繞開人類的地盤走才行。”
被城市支配的恐懼,讓杜威在心中做出了選擇。
隻見他撒腿就跑,朝看準方向朝着那呼喚來源的方向就跑了過去。
當然,杜威也知道人類孱弱下隐藏的強大,因此他并沒有表現出自己的超凡力量。
如同一個不太遵守交通規則的跑步愛好者一般,隻要是能直接直線過去的地方,杜威肯定選擇直線。
遇到紅綠燈或者障礙物,他也知道第一時間繞過去。
在又一次出現的呼喚的指引下,不知疲憊的杜威越跑越順,很快就開始離開城市的核心區域。
離開了城市的核心區域,人變少了,車也變少了,杜威的行動也流暢了很多。
沿着筆直的馬路,以和正常人長跑差不多的速度,杜威悶頭就朝着前方跑去。
空曠的道路上,杜威一邊跑着,一邊凝神感覺着心中那種呼喚的方向。
而就是這麼一分神的功夫,剛好跑到一個路口的杜威忽然聽到一陣刺耳的喇叭聲,下意識的側頭一看,一輛大卡車在刺耳的刹車聲中飛快的在他視野之中放大。
嘭的一聲巨響,杜威就在大卡車的力量下如同皮球一般斜斜的飛了出去。
“知乎:被大卡車撞了是一種什麼體驗?”
虛空之中,方累笑吟吟的看着這一幕。
早就從異世界回來的他,一直都關注着杜威的一舉一動,甚至就連那時有時無的呼喚,都是方累的手筆。
在方累的小動作之下,心神都沉浸在那種呼喚中的杜威,哪怕是超凡也無法感覺到疾馳而來的大卡車。
畢竟……方累是站在宏觀上制造這場意外的。
一切,真的和意外一模一樣。
杜威沒有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卡車司機也同樣如此。
卡車停穩後,一個大胡子的中年司機一臉驚恐的從卡車上跳了下來。
他先是抱着腦袋,一臉痛苦和不可思議:“我的上帝,怎麼會這樣?該死的,他跑步的時候不看路嗎?”
不過,司機到底是老司機。
短暫的驚恐之後,他顫抖着點上一根煙,整個人也都在尼古丁之下變得冷靜下來,他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那個陌生人,臉色漸漸的陰沉起來:
“該死的,這算是肇事罪了,我可不想蹲監獄,更不想賠錢,我也沒有錢去賠償一條人命。”
“我特麼的保釋的錢都沒有!”
想到自己的銀行卡餘額,大胡子看着杜威,心中天人交戰:
“反正這裡也沒有監控,要不然把他給埋了?這麼做,将來會不會暴露?”
“要不……幹脆把他扔到山裡喂魔獸?不不不……太危險了。”
片刻的糾結之後,大胡子有了決定,他臉上露出一抹狠色,壯着膽子就朝着杜威走了過去。
撞死人這件事絕對不能暴露,不然自己一輩子就完了!
不過,大胡子千算萬算,作為一個外來送貨的司機,他并不知道如今的城市裡,因為靈氣複蘇的緣故加大了巡查力度。
還不等他接近杜威,一輛閃爍着紅藍燈光的白色大摩托就風馳電掣的沖了過來。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在一身警服之中下車,右手下意識的放在腰間配槍的位置,看着那一臉錯愕的大胡子,左手做了個禁止的動作:
“這位先生,你現在最好雙手抱頭原地蹲下,不然我有權力執行其他方案。”
面對衙門的人,大胡子直接慫了,他老老實實的雙手抱頭原地蹲下。
看到大胡子的配合,小夥子微微颔首,放下絕大多數的警惕之後,飛快的朝着杜威的位置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安撫着大胡子:
“先生,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沒人知道不代表沒人發生。”
“當然了,請相信土澳的公平,如果不是你的責任,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甚至我還可以當你的證人。”
絮絮叨叨之中,小夥子費力的将杜威給翻了過來,讓他保持平躺的姿勢,并且準備呼叫支援。
但是将杜威翻過來之後,小夥子驚呆了:“我的上帝,這怎麼可能?“
一聲驚呼之中,小夥子猛地,朝着那大卡車看了過去,很明顯的是卡車的保險杠已經凹陷進去,撞擊的力道可想而知。
确認了大卡車撞擊的力道,小夥子死死的盯着杜威,臉上滿是狂喜之色:
“超凡!超凡者!很有可能是隐藏在我們土澳的超凡!“
被卡車撞成這逼樣,尋常人早就涼透了!
而眼前這個人,僅僅是鼻孔流皿,腦袋被擦破皮!
在小夥子的認知裡,隻有超凡才能這麼強大!
看着一臉驚喜的小夥子,被那一聲驚呼搞得一臉忐忑的大胡子,茫然的看着小夥子。
兩個人目光相碰,小夥子興奮的抱着大胡子轉了個圈,往他的臉上狠狠的親了兩口:
“夥計,你真的是太棒了!你絕對是我的幸運星,該死的,我有預感,我要起飛了!“
大胡子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然而小夥子此刻根本顧不上大胡子了,甚至巴不得他離開這裡。
在大胡子懵逼的眼神中,小夥子興奮的對着對講機說道:
“呼叫!呼叫隊長!“
“我的上帝,你都不會相信我到底發現了什麼,我發現了超凡!“
“很有可能是我們土澳本土的超凡!“
“什麼?怎麼發現的?“
“超凡被卡車撞暈了,你們快來,一會他醒了可就麻煩了!“
超凡被卡車撞暈了?
巡邏隊隊長心中升起一種荒誕的感覺,但是事關超凡,并不是他這個層級可以決定的。
于是,在呼叫支援的同時,他也呼叫上機,傳達了超凡被卡車撞暈了的天方夜譚。
僅僅是十幾分鐘,土澳的最高層就知道這個消息了。
在高層第一時間的命令下,整個海濱城市都運轉起來。
隸屬于軍方的醫護人員幾乎是第一時間來到現場,二話不說就給杜威打了一發能夠暈倒大象的麻醉劑。
而後軍方封鎖現場,在民衆根本不知情的前提下,杜威就這麼秘密的被轉移走了。
封閉的軍車内,杜威躺在潔白的病床上,因為研究魔獸而特制的合金針頭抽取了不少杜威的皿液,皿液又交給軍方的騎士,用摩托以更快的速度送到研究所。
而等軍方的實驗室已經開始緊鑼密鼓的分析難得的超凡人類皿液的時候,杜威才堪堪被運送到郊外的軍營當中,全副武裝的士兵保護在他的房間之外,一個個精挑細選的護士在他的房間中不斷的忙碌着。
一面抽皿研究超凡的秘密,一面給杜威最頂端的照顧,不得不說這些西方人在面對某種事情的時候,本能的有着不約而同的選擇。
就在杜威沉睡的時候,軍營某一處秘密的會議室裡,一場高規格的會議悄然展開,土澳很多大人物都遠程連線這場回憶。
大屏幕中,土澳總理雙手交叉,問道:
“先生們,誰能告訴我,那個被卡車撞暈的超凡,到底是什麼來曆?”
室裡,軍方那些原本肅穆的大佬,臉色都有些古怪。
超凡被卡車撞暈了,這件事還真是活久見。
要知道,對于普通人來說,超凡力量他們即敬畏又渴望。
尤其是土澳這毒物遍地的土地,沒有超凡真的是太難了。
但是現在超凡出現了,并沒有以那種蓋世英雄的姿态出現,而是被卡車撞暈了才出現的。
“咳咳,總理先生,關于皿液的研究,我想我們的科研人員很快就能有一些初步的結論。”
“眼下,我想我們應該讨論的是如何從這位先生的身上得到助力。”
“土澳實在是太需要超凡了。”
會議室裡,一位将軍打扮的老者輕咳了一聲,跳過被卡車撞這件事,說出了這次會議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