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11寄人籬下(6000)
甯初哈欠連連,通宵了一晚上,甯初感覺整個人都疲憊不堪,她在客廳轉悠了一圈,無意中發現了蘭煜小時候的照片,那時候的他,已是濃眉大眼,一副十分俊俏的模樣。
他旁邊的小夥伴,從樣子的輪廓可以看出是甄甯跟洛唯,還有站在他身邊,穿着花裙子的那位女生,如無意外就是洛麗莎。
原來他們從小就這麼登對,還真讓人羨慕,甯初收起視線,免得看得撓心撓肺。
走至浴室,在确定一樓的浴室可以洗澡後,甯初風風火火的去梳洗了一翻。
一樓的大動作的聲音驚醒了樓上的蘭煜,蘭煜從樓上下來,甯初并不在客廳,客廳裡架着一台幹衣機,發出了轟轟的刺耳聲響。
蘭煜回頭看看浴室緊閉的門,裡面有嘩啦啦的流水聲,蘭煜走到一旁的儲物櫃,給她找來了電吹風,他這才回了樓上。
蘭煜再次下樓,他已穿戴整齊,挑眉看向院子,甯初精神奕奕的在拉動筋骨,樣子十分的調皮。他的思緒喚回了那天在天台,甯初練詠春的那個場景,現在想想,那時的畫面還挺滑稽的。
蘭煜走去冰箱,結果一打開,甯初倒真的不客氣,裡面能吃的零食,也被她消滅的差不多了,又回頭看她一眼,這才想起她昨晚應該還沒吃晚飯。
蘭煜拿了兩瓶牛奶,一瓶自己邊走邊喝,另一瓶則抛給了甯初。
甯初愣愣的看着蘭煜喝牛奶的樣子,他有這麼居家的一面,她還是頭一回看到。
蘭煜身後有一束微弱的陽光,搭配着他難得見到的形象,隻看一眼,便讓她覺得溫暖無限,隻是他一出聲,那一份安詳,又被他徹底毀滅了。
“愣這幹嘛,還不走?償”
甯初在心底暗自诽腹,原來惡魔與天使,僅僅差了一把嗓子。
看見甯初眼底的烏青,他這才問,“你昨晚沒睡?”
甯初一副倦容點點頭,沒有掩飾,“趕了一晚上的報告。”
蘭煜沒有吱聲,啟動汽車,并開在了回公司的路上。
甯初的視線不經意落在蘭煜的手腕,健康的膚色下隻有表印,卻不見那隻礙眼的手表,前些天,蘭煜為了與她撇清關系,故意戴回了洛麗莎送他的手表,如今蘭煜竟然沒戴,所以,是他忘記了,還是……
甯初試探性地詢問,“蘭煜,你今天的心情,貌似不錯!”
“嗯!”
蘭煜極其敷衍的應了一句。
“心情不錯的人,是不是一般都有求必應!”
甯初其實也沒打什麼壞算盤,隻是随便找句話與他聊聊而已,結果蘭煜卻反咬了她一口。
“我怎麼突然發現,你最近很愛耍賴?”
如果甯初知道,蘭煜昨晚故意沒将房門反鎖,給她制作了耍賴的機會,她卻安分守己,不知道會不會抓狂到死。
好吧,既然被蘭煜說成耍賴了,甯初幹脆就耍起賴皮,甯初嘿嘿一笑,“那我能不能耍賴住進你的家裡?”
蘭煜一愣,立馬正言,“我家可沒地方收納你。”
她又不是商品,幹嘛要運用收納一詞,甯初在一旁碎碎念,“你昨晚還不是這樣說的,結果還不是将我收留了。”
蘭煜揉揉太陽穴,“甯初,你能不能矜持一些!”
甯初差點沒将剛才的牛奶吐出來,瞧蘭煜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甯初對蘭煜做了什麼霸王硬上弓的事,甯初轉頭看着蘭煜,感歎一句,“蘭煜,你真逗!”
蘭煜沒有搭理她,甯初仔細一想,覺得都被蘭煜這樣說了,又心裡不平衡的反駁,“人可是你先招惹的,你還不負責任,你若活在古代,一定被人抓去浸豬籠!”
蘭煜真的被她的歪理所折服,他伸手一扔,一件黑色外套蓋至她頭上,耳邊伴随着他的聲音,“你真吵,趕緊睡會,到了公司,我叫你。”
他的聲音是嚴厲的,可甯初卻聽出了一種關心她的弦外之音,幸福感四處的逃竄,甯初微微阖上眼簾,淡淡的古龍水香味,讓她瞬間入眠。
紅綠燈期間,蘭煜轉頭看她一眼,甯初嘴角勾起笑意,他也跟着笑笑,這女人果真容易滿足。
睡意朦忪間,甯初感覺到有手機在震動,無意識的接通,在聽到耳邊傳來小黑熟悉的聲音後,而睡意全無。
“Boss,洛小姐已經找到了。”
甯初猛地坐直身體,才發現她不小心接了蘭煜的電話,她慌忙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此刻,甯初手中的手機,如燙手山芋,她剛才睡到半忪半醒,甯初真的以為是她的手機在響,她是在無意識下接聽的,卻沒想到,聽到的内容卻是如此的勁爆,就因小黑的話,她剛才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蘭煜把手機奪了回去,并按下了挂機鍵,汽車停在辦公樓的前方,蘭煜目不斜視,說話也冷得讓人不舒服,“你先上去。”
以為蘭煜還在生氣,甯初誠懇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接你的電話的,我……。”
蘭煜打斷了甯初的道歉,“離上班時間還有十分鐘。
所以,蘭煜是不接受她的道歉嗎,甯初咬咬牙,下了車,再轉身,他的汽車已經揚塵而去,消失在繁華的街道之中。
回到大堂,碰巧遇到季淋,季淋今天一臉的春風得意,她破天荒的喊了一聲,“甯經理,早上好!”
上次這般陷害她,甯初才沒有什麼好臉色給她,甯初清冷的點點頭,已經算是給她最大的寬容。
兩人進了同一部電梯,窄小的空間裡,鼻尖充斥着她豔俗的香水味道,季淋将她脖子上的圍巾解開,她光潔的脖子上有兩處特别的顯眼。
其一,是她所戴的那條項鍊,甯初認得,此項鍊價格不扉,其二,璀璨奪目的項鍊,也不及它旁邊那處暗紅色的吻痕顯眼。
季淋以一副勝利者的高姿态,言語毫不吝啬的踩踏甯初,“工作能力,你不如我,感情上,你更不如我,有的時候跟你竟争,真是越比越沒意思。”
季淋踩着恨天高離開,甯初握緊拳頭,季淋這般奚落,說甯初心裡沒有任何的疙瘩,那是騙人的,隻是智者不與蠻人争吵,與她逞一時的口舌之快,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隻要等新項目推動,用成績才能堵住季淋的悠悠之口。
隻是,工作上能和季淋較量,可在情感上,她的确不如季淋,他與蘭煜不知何時才能破冰,不是有句話說,女追男隔層紗,怎麼甯初覺得,她追蘭煜比翻山越嶺還要難。
工作了一天,甯初忙到連休息的時間也沒有,早上連開了兩場會議,下午又帶着一團人在工地上考察了一翻,好不容易回到公司,結果集團又說搞什麼文化活動,讓每個員工都務必參加。
蘭煜不在,甯初也不想多留,她昨晚一晚沒睡,如今可是哈欠連連,她的心思早就飄回了家裡的那張軟榻,可仔細一想,她如今是無家可歸。
當下她的腦海有過一秒鐘想過放棄,想着不如找家酒店住兩天,可是一想到,她能與蘭煜獨處,她就立刻改變了主意,睡沙發就睡沙發吧,為了愛情,對自己狠一點也值了。
甯初攔了計程車,直奔蘭煜别墅。
回到别墅,蘭煜并不在,站在緊閉的門前,她才想起沒有蘭煜家的鑰匙,撥打蘭煜電話,甯初才發現電話的電源早已耗光。
無奈,甯初隻好坐在台階上幹等着。
下午晴轉陰天,天空下起了小雨,天氣驟然降了五度,甯初穿着單薄,如今寒風一陣陣的吹來,她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甯初用嘴巴呼出暖氣,暖和着雙手,她頻頻的擡頭,終不見要等的人,其實這感覺還挺失落的。
甯初環抱着手臂,盡量使她自己沒有那麼冷,徘徊再徘徊,依舊不見蘭煜的身影。
此時,天已逐漸黑,甯初也不知道在這裡等了多久,她把腦袋依靠在一根羅馬柱上,她差點就抱着那根柱子睡着了,睡意陣陣襲來,而且饑寒交逼,甯初忽感心底一陣苦悶。
再等了片刻,終不見蘭煜歸來,被迫無奈,她隻能走出小區,攔了一台計程車,又返回了公司。
回到公司,一踏出電梯,甯初擡眸便看到蘭煜辦公室裡透着光亮,甯初擰擰眉,原來蘭煜一直在公司。
甯初呼了一口氣,轉身折返電梯,上了頂層。
走到辦公室門口,甯初本想敲門,隻是耳邊聽到了某個聲響後,她的手就定在了半空。
一陣臉紅心跳的女聲如魔咒般令她難受,女人帶着情裕味道的喊他總裁,聽得她心亂如麻。
甯初落寞的轉身離開,早知如此,她就不回來了,想到剛才,她在别墅門口苦等他,可他卻美女在懷,甯初咬咬牙,心裡很生氣,卻發現又沒有資格生氣。
走在漫無目的的街,她的腦海滿是剛才撩人的聲音,甯初心裡堵得慌,強迫她自己的大腦不要想,可思緒卻怎麼樣都控制不住。
适逢瞧見一酒吧,甯初沒有多想,一頭闖了進去。
踏進酒吧,甯初壓抑的情緒,似乎得到了一絲緩解,那花紅柳綠的酒,那嘈雜震耳的音樂,那耀眼的燈光,讓所有煩惱的人覺得如此的夢幻。
穿越重重人潮,甯初坐至吧台,她朝調酒師打了一個響指,“給我一杯酒。”
甯初面生,調酒師風趣詢問,“想要難忘一夜,紫醉金迷還是熱情似火。”
知道調酒師說的是酒名,她美眸一咪,“那就難忘一夜吧。”
粉紅色的酒,注入特制果汁,一翻帥氣的調酒動作,短短一瞬間,一杯色彩豔麗的雞尾酒,推到了甯初的面前。
調酒師戲言,“小姐,祝你難忘一夜。”
空氣裡彌漫着酒精的味道,甯初舉杯一飲而盡,調酒師慌忙的打住,“小姐,好酒需慢慢喝。”
甯初冷冷一笑,繼續把杯裡的酒喝完。
空腹喝酒,像一把刀在割着甯初的胃,隻是等身體有了酒精,或許心就不會難過了。
以前總覺得這裡是逢場作慶的地方,卻沒想到如今竟在這裡,找到了一絲輕松感,這到底算不算自甘堕落呢?
甯初托着腦袋,對調酒師說,“給我調一杯爛醉如泥吧!”
調酒師朝她一笑,“這麼好的酒名,我以前怎麼沒有想到?”
甯初轉動着手中已喝光的酒杯,很機械的回答,“現在想到了也不晚。”
調酒師從酒架上拿起一瓶酒遞給甯初看,光看着酒瓶,就知道此酒上乘,調酒師介紹,“這是波蘭的精餾伏特加,反複經過70回以上的蒸餾,酒精度數高達到96%。”
甯初微微晗首,示意他繼續說。
“這是目前世界上純度最高的烈酒,你隻要淺嘗一口,嘴唇就會瞬間發麻。”調酒師賊賊的一笑,搖晃着酒瓶問甯初,“你确定要爛醉如泥?”
甯初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剛才調酒師說的那一些介紹,她一句都沒聽進去,如今她隻想用一杯酒精把她自己灌醉。
調酒師聳聳肩,隻能滿足甯初的要求。
一杯白色的酒,推到她面前,耀眼的燈光照射在白色的液體上,而變得五顔六色,她冷笑,怎麼有一種斷腸人的心境。
調酒師停下所有的工作,就托着腦袋看着甯初,他好心相勸,“妹子,要不算了吧,這酒可上腦了。”
甯初沒有說話,她腦海忽然間浮現了一段癡心絕對的歌詞:想用一杯latte把你灌醉,證明我的愛隻是愚昧……
想着想着,甯初就将烈酒盡數服下,隻是她所有的感官,并沒有像調酒師說的那般誇張,甯初把鼻子往杯子一嗅,裡面毫無酒精成分,她剛才喝的那一杯烈酒,完完全全就是一杯純淨水。
甯初懊惱的看着調酒師,調酒師聳聳肩,示意與他無關。
甯初随着調酒師所指的方向看去,坐在不遠處之人,正是洛唯。
知道洛唯經營的是酒吧生意,隻是沒想到這麼巧,甯初随便走進一家,偏偏就是洛唯經營的。
洛唯握着酒杯坐在她的身旁,“今天怎麼有雅興到我酒吧裡喝一杯?”
甯初直言,“我的雅興都被剛才的白開水給攪沒了。”
洛唯嗚呼一聲,“你人在我酒吧出事,蘭煜要怪罪下來,我可擔不起。”
不提蘭煜還好,提起他,甯初混身窩火。
蘭煜不斷跟她強調,他怎麼忘不了洛麗莎,結果她在辦公室都聽到了什麼呀,她想自欺欺人的幫她自己洗腦,卻發現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說白了,就是她排在了蘭煜心裡的最後一位,她與洛麗莎之間還隔着千萬個女人,就算他放棄了洛麗莎,他退而求其次,也不會輪到她,虧她早上見蘭煜沒戴手表,還暗爽了一把,結果到頭來,她什麼也不是。
心存怨氣,所以一句很口不對心的話從甯初嘴裡蹦出,“他跟我有什麼關系?”
洛唯晃酒杯的手一頓,随後拍拍她肩膀,有一種自求多福的口吻,“那你自個跟他說去。”
以為洛唯是說笑的,沒想到甯初擡眸便看到了蘭煜的身影,甯初咬咬牙,将身體轉回了吧台。
從甯初踏進酒吧,洛唯已給蘭煜發去短信,知道她一個人來買醉,蘭煜迅速趕來,隻是沒想到,他火速前來,卻聽到甯初說,跟他沒有關系。
甯初跟他的确沒關系,隻是經她之口說出,他并不舒坦。
專屬于蘭煜的氣息越來越濃,他慢慢靠近,最終坐在了甯初的身邊。
甯初不自然的對調酒師說,“再給我調一杯。”
蘭煜嘴巴微動,欲言又止,最終縱容了她,蘭煜優雅的揚起兩根手指,“給我也來一杯。”
兩杯難忘之夜端上,甯初一飲而盡,蘭煜卻一口未沾。
蘭煜将他那杯酒,推至甯初面前,甯初有些置氣,又把那雞尾酒推回去,酒杯再次推動,他一字一頓的命令,“喝完、趕緊、回家。”
再次見底,酒杯剛落,她人就被蘭煜牽着離開。
重重的人海,蘭煜用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前面擁擠的人潮,他的大掌緊握着她的手,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消失在人群裡。
愛,真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存在,或許,因對方的一個微笑,你便擁有了全世界,看着蘭煜極具誘惑力的背影,她似乎覺得,今天受到的委屈與失落,瞬間消失。
甯初好想把此刻永恒停住,隻有此時,她才覺得,蘭煜不那麼的遙遠,隻要踏出酒吧的大門,他們兩人隻能保持着暧昧不清的關系,她們中間隔着一個洛麗莎,那是一個不争的事實。
想到至此,她剛才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瞬間落空,如此大起大落的心情,難免讓甯初心煩意亂,甯初置氣的抽出他緊握的小手,可蘭煜沒讓她得逞,他的大掌握得更實,剛才隻是牽着,如今卻變成了十指緊扣。
酒吧外,兩人坐在車内,均沒有作聲。
良久,蘭煜啟動汽車,見甯初無動于衷,他俯身幫她系了安全帶,兩人靠近,他的氣息嗅進了她的鼻子,好聞,可她卻不敢多嗅。
汽車駛在路上,他問,“你吃飯了沒?”
甯初沒表情的搖頭,可蘭煜對她的回答并不買賬,他一貫霸道的口吻再次傳來,“用你的嘴巴回答我,我現在開車,可沒有多餘的眼睛,看你的肢體動作。”
蘭煜再次詢問,“你吃飯了沒?”
故意的吧?
明明就已經看到她在搖頭,卻非得要堅持再問一遍,說他不是故意誰信?
甯初咬咬牙,欲要發火,可是她憑什麼生氣呢?
是她自己堅持要住在蘭煜家的,蘭煜也沒有意務在家裡等着她回去,是她自己堅持說要去愛他,蘭煜從來都是告訴你,他的答案是不,所以,他跟誰睡在一起,她不能說,不能怨,因為那是她的一廂情願。
最終,本是想發火的心,沒了脾氣,隻有平淡如水的兩字,“沒有。”
“為什麼不吃?”
又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甯初很想告訴蘭煜,她之所以沒有吃飯,是因為她想回到别墅,跟他一起吃,隻是她等了幾個小時,都沒等到他,到頭來,等到的卻是在公司看到的那一幕。
甯初心裡不舒坦,可嘴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蘭煜看她一眼,車速明顯有些加快,最終車子停在了一家中餐館前。
蘭煜的聲音,難得的柔和,“下車吧,我們去吃點東西。”
剛才在酒吧,三杯高度數的雞尾酒灌了下去,甯初的胃液早已翻江倒海,甯初沒有鬧别扭,她松開安全帶,尾随蘭煜走進了中餐館。
兩碗熱騰騰的牛肉拉面端至面前,甯初狼吞虎咽的吃,蘭煜朝她一笑,叮咛她,“沒人跟你搶,你慢點。”
蘭煜的笑,讓甯初手一頓,匆匆别開視線,甯初低頭繼續吃面。
一貫優雅如他,慢悠悠将手機放回口袋,纖長的手指不慌不慢将筷子剝開,以為他會嘗一口,卻沒想到他竟把他碗裡的肉,一塊一塊夾至她碗裡,直到碗裡的牛肉全部夾完,他放下筷子,走至餐館門口,一邊抽煙,一邊打電話。
遲疑的看着蘭煜的背影,甯初真不知蘭煜又想怎樣?看着碗裡的肉,甯初談不上是怎樣的感覺,為什麼要在她失望到絕點,想要放棄的時候,蘭煜卻要給她希望?
蘭煜這種懷柔政策,每每用在甯初的身上,簡直是百試百靈,見他這般柔情,她欲罷不能,剛想要放棄的心,又不知跑去了哪裡?甯初心底嘲笑她自己,太過沒出息。
解決溫飽,甯初的情緒也穩定了不少,她坐回車裡,蘭煜已在車裡等候。
“吃飽了嗎?”
“嗯!”
甯初草草的應了一聲。
餘下是漫長的沉默,兩人也不知冷卻了多久,直到在某一個紅綠燈的間隙,他才開了一個話題,“為什麼要去喝酒?”
酒足飯飽,甯初也理智了,說話也已變得圓滑,“新項目馬上要啟動,我壓力大。”
自欺欺人的借口,蘭煜如果還分辨不出來,他就枉為人了,他深深的喉嚨隻應了一個清簡的字:“嗯!”
---題外話---等會到家,會不會有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