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慕名而來,總裁專治不服

134.134别太過分(10000)

  這段時間為了不和蘭煜正面交鋒,甯初已經不搭乘專屬電梯,孰料,何曾想到蘭煜也會搭乘普通員工電梯。

  甯初默默的走在了角落裡,電梯内鴉雀無聲,此時,洪雲給甯初打來電話詢問:“那個……那個錢的事,有進展了嗎?”

  “沒有。”

  甯初無力的說了兩字,就挂斷了電話撄。

  下一秒,洪雲又給甯初發了一條短信,字裡行間都充斥着洪雲的苦苦哀求:“時間無多了,求求你能幫幫我!”

  甯初收起手機,愣愣的看着蘭煜的後腦勺,借錢一事,她完全沒辦法開口。

  甯初忘記了按鈕,所以電梯一直去到了頂層,眼睜睜的看着蘭煜邁步離開,甯初鼓起勇氣,輕聲喊了一句,“蘭煜。”

  蘭煜權當沒聽見,繼續離開電梯,甯初跟着走了出去,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你現在有空嗎?償”

  蘭煜把視線落到了甯初的手,甯初慌忙把手拿開,蘭煜收回視線,繼續邁步離開,甯初硬着頭皮跟了上去,朝他的背影輕聲說,“我有事想請您幫忙?”

  估計是被甯初纏得不耐煩,蘭煜硬邦邦的說的兩字:“沒空!”

  甯初咬牙一跺地,攔在蘭煜的前面:“我隻需要十分鐘。”

  辦公室内。

  甯初拘謹的站在會客區,蘭煜則背對着她俯視着窗外的景色,局悶的氣氛是甯初先打破了沉默:“蘭煜,我有點事情,十分需要你的幫忙!”

  冷冷的一句詢問,“公事嗎?”

  甯初輕聲回,“私事!”

  蘭煜冷冷一笑,甯初那天在電梯間跟他說過的話還曆曆在目,還記得,甯初當時是多擲地有聲的說過:我的私事一概與你無關。

  蘭煜揚起一抹疏離的笑容:“甯小姐的私事,我應該沒權過問吧!”

  甯小姐?

  好陌生的稱呼?

  也是,難道還希望蘭煜像以前一樣稱呼她嗎?

  知道蘭煜還未下火,所以甯初沒有反駁,甯初調整呼吸,不管蘭煜是否答應,甯初還是表達了她的需求:“我想跟你借一筆錢?”

  “你需要錢怎麼不向霍宇成要?”

  好直接的一句話,把甯初堵得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半響,甯初才說了一句:“我跟他并不熟?”

  “你的言下之意就是,我跟你比較熟?”

  這一問,又讓甯初接不上話。

  蘭煜冷笑一聲,手裡把玩着火機,像是在調侃又像是諷刺:“都當了人家的未婚妻了,還不熟。”

  甯初咬着嘴唇,有些低聲下氣:“錢太多了,隻有你能幫到我。”

  蘭煜從窗邊走了回來,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端起那一杯已經冷卻的咖啡,隻是湊到鼻子聞聞卻沒有喝,半晌,蘭煜的聲音幽幽的響:“你要借多少錢?”

  因為不知道蘭煜會不會答應,所以甯初完全沒有底氣,她的聲音輕飄飄的:“一個億。”

  蘭煜放下手中的咖啡,沒有問她這筆錢的用途,反而是端着談項目的口吻談判:“一個億可不是小數目,我為什麼要幫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嗎?”

  甯初太了解蘭煜了,蘭煜會這樣問,就代表他心裡已經有了計劃,甯初十指交叉緊握,低頭問:“你想要什麼?”

  甯初知道蘭煜在盯着她在看,所以她沒敢擡頭,他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你覺得呢!”

  甯初抿唇,“我不知道。”

  沒有在甯初的口中聽到滿意的答案,蘭煜直接送客:“你若不知道,那你可以走了。”

  一語落,甯初咽了咽唾液,難為情的問,“是我嗎?”

  甯初低下頭,或是難堪,或是緊張,這跟出來賣沒有什麼區别。

  可是蘭煜的話卻讓她更難堪。

  他說,“第一,你不值這個價,第二,我沒興趣。”

  每一個字說的都是事實,可甯初的心髒卻像被人穿針引線一樣,每一針每一線帶出來的疼痛,沒有那種撕心裂肺,卻讓她隐隐的疼。

  眼看七天限期将至,甯初已經沒有了以往的傲氣,很是卑微的詢問:“我要怎樣做,你才肯幫我?”

  蘭煜隻是冷哼一聲,之後便是沉默,辦公室裡安靜到隻有彼此的呼吸聲,甯初多想摔門離去,但是,甯初卻沒有這個條件耍這種骨氣,所以她卑微的再次說聲:“蘭煜,我求你幫幫我!”

  蘭煜緩緩站起,在辦公室徘徊了一會兒,随後按下内線:“張秘書,将儲物間的東西搬進來!”

  甯初松了一口氣,蘭煜嘴上雖然沒有答應,可行動上已經應允了,隻是不知道他想怎樣,所以甯初心裡還是有些坐立不安。

  扣扣的兩聲敲門聲,随後張芯穎帶着兩名安保進來,張芯穎在進來的第一刻,便發現了甯初的身影,她微微一愣,甯初怎麼會在這裡,張芯穎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

  張芯穎人在心不在的看着兩名安保陸陸續續的搬了許多盒子進來,那些盒子裡面裝的都是名酒,而這些酒正是前些天蘭煜為跟甯初求婚而準備,後來求婚黃了,就被張芯穎處理到了儲物間。

  張芯穎握緊了拳頭,心裡好不痛快,直到安保全部搬完,她才悶悶道:“蘭總,已經全部搬過來了!”

  再之後,是關門聲,随後是蘭煜的聲音:“把面前的酒喝了!”

  甯初咬咬牙與蘭煜确認:“是不是我喝完了,你就答應我借錢的事?”

  看到蘭煜微微颔首,甯初随即應了一個字:“好!”

  光是拆包裝,甯初就用了十幾分鐘,直到将所有的酒放至桌面,甯初才發現這數量,她真的沒辦法消化,甯初粗略的數了一下,這裡面接近有二十瓶酒,白的,紅的,洋的,應有盡有,容量也是大小不一。

  這些酒若是全部都灌進她的身體,甯初已經可以預測到,她自己是有慘烈的嘔吐,此時,蘭煜倒了一杯酒,慢悠悠的坐在了她的正對面,像是要看她直播喝酒的模樣,他搖晃着酒杯催促:“是要我請你開始嗎?”

  甯初深吸了一口氣,這場醉生夢死,遲早也要面對的,甯初往桌下拿了一個杯子,結果蘭煜就立刻阻止:“整支喝!”

  甯初将杯子放了回去,随意握起了其中一瓶,還沒開始喝,甯初的唾液,已經忍不住倒流,為了借錢,甯初一切都豁出去了。

  擡頭灌下,又辣又嗆的感覺四處遊走,甯初花了極大的意志力才喝完了第一瓶,空酒瓶才剛剛落下,蘭煜就連續拍了好幾掌輕脆響亮的掌聲。

  好刺耳的聲音,甯初想裝作聽不到也不行,她稍稍休息一分鐘,蘭煜已經不耐煩的催促:“趕緊的!”

  握起第二瓶,甯初已經開始對酒産生了厭倦感覺,隻是沒辦法,繼續認命的喝着,整個辦公室鴉雀無聲,隻有甯初喝酒的聲音,蘭煜一副氣定神閑,端着一杯洋酒好是享受,與甯初的喝法一對比,那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第三瓶,第四瓶,第五瓶……

  甯初最終還是沒有辦法再喝下去,為了完成任務,甯初采取了極端的催吐方法,直到胃部清空,她才麻木的再次回到蘭煜的辦公室。

  甯初坐回沙發,眼看着那顔色鮮豔的液體,再也不覺得好看,從心底散發的排斥感,史無前例的強烈。

  隻是沒人能幫她分擔,所以甯初硬着頭皮繼續,于是,廁所與喝酒已成為了固定動作,每一次都是趴在洗手盤吐到胃抽筋,吐完回去繼續喝,這是甯初前所未有過的煎熬。

  喝到最後一瓶,甯初的胃液已是一片翻滾,甯初伸手握着酒瓶,她的手已不自住的顫抖,她實在喝不下,隻能再去廁所摳喉,隻是蘭煜就那麼冰冷的出聲:“把最後一瓶喝光才準去。”

  唾液已經有些失控,甯初不停地重複着下咽的動作,她的雙眼好模糊,以至周圍的一切都好夢幻,隻是蘭煜嘴角上的笑,她卻看得無比的清晰,她多想此刻自己是一個瞎子,這樣就不會心疼了。

  耳邊傳來蘭煜的催促:“五分鐘之内,你喝不完,條件作廢!”

  明知道蘭煜是故意的,那又如何?是她自己要找蘭煜借錢的,所以這罪,她受。

  雞皮疙瘩一浪蓋過一浪,甯初顫抖的握着最後一個酒瓶,倔強的揚起頭來,當空酒瓶放下那一刻,甯初以最快的速度沖進了洗手間,又是吐得一塌糊塗。

  所有的感觀都變得好遲頓,甯初模糊的看着鏡中的自己,好狼狽,好沒出息,這樣的狼狽的自己,連她自己也不喜歡。

  甯初強忍着胃疼,扶着牆走回蘭煜的辦公室,他辦公室的大門緊閉着,甯初随手一推,結果大門絲紋不動,甯初不死心的又推了兩下,結果依舊如此。

  張芯穎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人已經走了。”

  甯初欲哭無淚,蘭煜竟然就這樣走了,甯初咬咬牙,感覺全身的感知隻剩下天旋地轉,後來的事,她也不太記得了,僅僅是記得她是被安琪送回别墅的。

  等甯初再次睜眼,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已經沒有了那種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隻是整個腦袋卻沉重到讓甯初覺得天昏地暗,她多想在家休息一天,隻是現實并不允許,蘭煜還沒兌現承諾,她必須要趕回公司。

  甯初疲倦的回到公司,第一時間便是去了蘭煜的辦公室,結果如她所料,蘭煜并沒有回公司。

  甯初在公司等到了晚上十點,結果,蘭煜的人影都沒有見着,最終,是甯初給蘭煜打了好幾通電話,可蘭煜卻一通也沒接,甯初頭疼的扔掉電話,隻希望蘭煜能信守諾言。

  翌日,甯初一回公司,又是去找蘭煜,結果蘭煜依舊不見蹤影,甯初轉頭問張芯穎:“蘭煜,今天會回來嗎?”

  張芯穎那氣死的人腔調:“不方便透露!”

  甯初握緊拳頭,眼看明天便是七日期限的最後一天,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見到蘭煜,在公司等了半天,甯初最終坐不住,拿起她的車鑰匙,一腳油門去到了蘭煜的别墅。

  蘭煜的汽車就停在園子裡,他人果真在裡面,甯初果斷的下了車,并按響門鈴,隻是蘭煜卻遲遲沒有開門。

  甯初一遍遍的按響門鈴,也不知按了多久,才聽到裡面傳來開門聲,甯初微微屏息,腦海已經在整理着開場白。

  隻是,現實總是讓人那麼的不知所措,蘭煜就那樣衣衫不整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且身後還站着一個嬌美的美女,尤其是看到他身後的美女,穿着那樣的奇裝異服,甯初更是羞澀。

  結果,剛才想的開場白一句都沒用上,甯初淡淡的說了句:“打擾你們了。”

  蘭煜就當着甯初的面,摟着那美女的腰肢,随後聽到他帶刺的話:“你也知道打擾啊,想拿支票,就給我在門外候着。”

  語落,耳邊是一陣重重的關門聲,此刻,甯初的拳頭已不自住的握緊,就連指甲插進掌心也不覺得疼痛,裡面激烈的聲音,聽到甯初百感交集。

  甯初就那樣呆呆的看着緊閉的大門,這種感覺很燒人,明明可以好聚好散,蘭煜為何還要這樣折磨她,這時,甯初才知道,原來打在她身體上的疼,遠遠不及心痛的十分之一。

  甯初蹲坐在台階上,也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她隻知道從晴天等到雨天,從白天等到了傍晚。

  蘭煜依舊将甯初晾在門外,明天便是最後的限期,所以,甯初必須要等下去,如果這樣折磨她,蘭煜覺得開心,那就随他吧!

  天已全黑,那扇緊閉的大門終于打開,首先走出來的人,是那位金發美女,她已穿回了正常的衣服,那女人向甯初投來了一個特别不友善的眼神,接着便踩着高跟鞋,趾高氣昂的離開别墅。

  甯初回頭看了一眼,此時,别墅的大門是趟開着,隻是沒有得到蘭煜的允許,甯初并沒有走進去,片刻,蘭煜冷硬的聲音傳出:“還不滾進來,支票是不想要了嗎?”

  甯初抿抿唇,卑微的走了進去。

  客廳裡充斥着歡

  愛過的氣息,甯初一秒也不想多呆,她直接伸出手問,“支票呢?”

  蘭煜坐在沙發浏覽着文件,沒有給予甯初任何的回應,蘭煜全當甯初是透明人,甯初抿抿唇,又問了一遍:“支票呢?”

  這一次回應甯初的是蘭煜的怒火,啪的一聲刺耳聲響,蘭煜将他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摔在了沙發上,随後蹭的一下站起,兩人的視線毫無情感的交織在一起,仿佛比見到仇人還要冰冷。

  氣氛空前的靜谧,知道此刻惹他并沒好處,但是沒有辦法,這支票甯初必須拿到手,甯初收收脾氣,一副低姿态:“蘭煜,那筆錢,我真是急用。”

  “你過來!”

  蘭煜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甯初咬咬牙,最終還是那麼做了,隻是一段小小的路程,甯初花了雙倍的力氣才走了過去,直到走到蘭煜面前,甯初才有勇氣擡眸看蘭煜。

  不知道蘭煜想做什麼,所以甯初心裡莫名的緊張,還以為蘭煜會說各種難聽的話羞辱她,可現實他卻聲音極其平淡的問:“等了這麼久,你沒怨氣嗎?”

  甯初有幾秒的恍惚,最後她是極其違心地搖搖頭,蘭煜突然惱怒地捏她的下巴,彼此對望,他聲音冷淡的質疑:“沒有嗎?”

  有又如何,說出那樣的答案,是要等着蘭煜來羞辱嗎?

  又一句違心的話:“沒有?”

  蘭煜冷笑一聲,嘴角的弧度跟他整張臉一搭配,那諷刺,那嘲笑的味道,隻要看一眼,就能清楚的察覺到,蘭煜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捏到甯初的下巴生疼。

  兩人靠得很近,以至蘭煜熱呼呼的呼吸全撒在了甯初的臉上,甯初逃避着他的眼神,可蘭煜卻恰恰相反,他目光如炬的看着甯初,似要将甯初吞沒,随後那句帶着點憤怒又帶着點諷刺的質問,在空氣裡響起。

  “怎麼會沒有呢,那天我在慧園居等了你足足一晚,我殺人的沖動都有了,你怎麼會沒有?”

  這句話的前半部分,甯初是震驚,蘭煜竟然等了她一晚上,而她卻全然不知。

  此時,蘭煜已經松開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他忽然呵呵一笑:“甯初,我突然發現這麼折磨你,還挺好玩的!”

  甯初往後退了一小步,由甯初開始決定要向蘭煜借錢的時候,就知道少不了被蘭煜羞辱,可是無論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設,當她親耳聽到那些心如刀割的話時,還是會被傷得體無完膚,那些壓抑的怒意也在蠢蠢欲動,可是理智的大腦告訴甯初:你不能動怒,因為你現在是任由宰割的魚肉。

  門外又下雨了,轟隆隆的,聽到那雨水聲,甯初忽然感覺,她的眼淚也想那樣嘩啦啦的落下來,甯初壓抑着情緒問他:“蘭煜,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能消氣?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肯将支票給我?”

  蘭煜就那樣玩味的看着甯初,“坦白說,我還沒想好什麼時候給你支票!”

  甯初一手推開蘭煜,壓抑了一天的怒火也忍不住爆發:“蘭煜,你别太過分了!”

  蘭煜臉上露出了得意神情,他并不在乎甯初的怒氣,他說:“我可不是霍宇成,你生氣了,我就得哄,你最好乖乖地投放一些賞心悅目的神情,否則……你懂得。”

  甯初握緊拳頭,為了拿到支票,甯初硬生生的把怒氣憋了回去,隻是說話還是夾帶着怒意:“你到底要我怎樣?”

  蘭煜從沙發上拿了一袋衣服,随手就扔到了地上:“去換了它,等會陪我去個宴會。”

  甯初從未受過這樣的氣,可她又能怎樣,再怎麼沒志氣,她也要彎身去把那袋衣服撿起,為了借錢,甯初不得不低頭。

  三十分鐘後,兩人同坐一車,一人在前,一人在後。

  氣氛靜谧到讓人不舒服,車窗外的下雨聲被無限的放大,甯初一路看向窗外,隔着雨水看着倒退的城市,突然發現這樣的視角其實挺好的,因為模糊,所以看不清楚這熟悉的城市,才不會鈎起那些不好的過往。

  車子一路的狂奔,很快去到宴會的地方,兩人下了車,并肩而走,表面上看是賞心悅目,可其實卻是貌合神離。

  不知道是誰的壽宴,反正會場裡面處處是金碧輝煌,走到哪裡都突現着主人家的壕,有一位穿着得體的夫妻在不遠處向蘭煜招手,他禮貌的揚揚手以示回應,隻是再回頭,蘭煜剛才還帶着笑意的臉,在轉到她面前時,又變回了緊繃。

  “給我呆在這裡,沒我的吩咐,不要離開。”

  蘭煜丢了這樣的一句話後,就跑去剛才與他打招呼的夫妻那裡,甯初被一個人晾在那裡,他真的不知道蘭煜這麼讨厭她,為什麼還要帶她出席這種場合?

  蘭煜的心思總是讓人難以琢磨,所以甯初也不去深思,甯初東張西望的,最終将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甜點區。

  甯初的兩眼都要冒着金光了,她一個下午都沒有吃過東西,早就餓到不能自拔,蘭煜對她不好,可甯初總不能跟自己的胃過不去吧,于是,蘭煜給她的叮咛,甯初也抛諸腦後,她大步的走到了甜點區,先填飽肚子再算。

  那端的蘭煜,還在和那對夫妻聊天,而視線則一直遊離在甯初那邊,直到看到甯初走到了甜點區,他才稍微專心的和面前之人交談。

  甯初的蛋糕吃到一半,蘭煜便回來了,他一手奪走了甯初手上的蛋糕,并扔進垃圾桶,接着是怒氣轟轟的一頓訓:“我不是叫你,站在那裡不要動嗎?”

  甯初的視線還看着垃圾桶裡的蛋糕,她抿抿唇,有些憤憤不平:“我一下午都沒吃過東西!”

  還以為蘭煜會大發慈悲,讓她吃兩口,結果蘭煜的回答是:“那是你的事。”

  甯初抿抿唇,擦了擦嘴巴的蛋糕屑,随後,憋屈的站在蘭煜的身邊,蘭煜得意的露出一個弧度,一個刺眼的弧度,由其是在甯初看到霍宇成的身影後,越發覺得這個弧度的諷刺。

  甯初這回可懂了,蘭煜今晚安得是什麼居心,陪他去宴會是假的,他的最終目的是要諷刺她跟霍宇成。

  四目雙對,他,嗤之以鼻,她,怒不可遏。

  思量間,蘭煜一把摟住了甯初的細腰,剛才的憤怒模樣已經變成滿腹的陰險,耳邊響起的話是那麼的陰陽怪氣,那麼的礙耳:“你的未婚夫來了……你最好給我笑得歡一點,否則你會讓我很難做的!”

  蘭煜在甯初的腰間捏了一把,甯初渾身不受控制的一顫,蘭煜滿臉的柔情卻說着如此傷人的話,讓她有一種刺入心骨的疼。

  甯初錯愕的看着蘭煜,“你有必要這樣報複我嗎?”

  蘭煜臉上挂着的依舊是内那抹帥氣的弧度,可嘴裡卻是薄涼無情:“準确來說是為自已出口氣。”

  甯初沒辦法與蘭煜狼狽為奸,在甯初的世界裡,她們兩人愛情上的糾紛,不應該将霍宇成牽扯進來,所以,甯初轉身就走。

  蘭煜一手将她拉了回來,字字冰涼:“骨氣這種東西是要有的,但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你若跟我談骨氣就是逞強了,肉在砧闆上,我猜你賠不起。”

  正如蘭煜所說,甯初的确賠不起,甯初再怎麼不心甘情願,也隻能忍辱負重的站在他的身邊,還要配上那僵硬的笑臉。

  甯初像木偶一樣,被蘭煜拉到了霍宇成的面前,三人對視,霍宇成黯淡,蘭煜得意,甯初難堪。

  蘭煜突然長臂一勾,把甯初轉在了他面前,還裝模做樣的幫甯初整理頭發,他纖長的手指順着發絲,一直落到了甯初的抹兇禮服。

  甯初身體一愣,蘭煜竟肆無忌憚的幫她整理禮服,他手指有意無意的停留在她的兇前,動作能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蘭煜故意給她一個擁抱,實質則湊在她耳邊威脅:“給我好好的表現!”

  蘭煜的眼神挑釁的與霍宇成對上,滿眸都是得意與勝利的光彩。

  甯初用餘光撇向霍宇成,看着他的失落,甯初心裡不忍,她将蘭煜推開,快步的逃離,蘭煜一手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拖到角落裡警告:“甯初,你别挑戰我的耐性。”

  甯初最終還是爆發了:“你也别挑戰我的耐性!”

  蘭煜一吼:“你今晚交不足戲,你休想拿到支票。”

  甯初怒了,抱着魚死網破的心态:“我明天看不到支票,就拉着你一起陪葬。”

  甯初憤怒離場,剩下的便是男人之間的較量,蘭煜握着一杯酒,走到霍宇成的面前:“霍總,你的未婚妻在其他男人懷裡,感覺如何?”

  霍宇成沒有作聲,可他眼眸的怒氣已表明他的感覺不怎麼好。

  蘭煜得意的輕碰霍宇成的酒杯,提醒他:“今晚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大禮送給你。”

  蘭煜含笑離開,随後把車開到了海邊,果然不出他所料,甯初的确在海邊發着悶氣。

  隻見那抹纖瘦的背影,好像與那片海有仇似的,将一顆顆石頭往海扔,寂靜的夜,清晰的聽到了她崩潰的呐喊聲,蘭煜抽出一根煙,遠遠的看着她崩潰的模樣。

  蘭煜歎息一聲:“如果你一開始,你就選擇乖乖的呆在我的身邊,你就不用受這樣的氣,你總是要我把你的翅膀全部折斷了,才學會低頭。”

  昨晚的不歡而散,甯初一夜沒睡好,甯初帶着憔悴離開别墅,隻希望蘭煜可以如約的把支票給她。

  在來公司的路上,途經一家百貨商場,看到許多路人站在大屏幕下擡頭看,甯初也搖下車窗,看向大屏幕。

  屏幕上正播放着一則娛樂新聞,碩大的标題吸引了甯初的眼球:當紅女星許可兒正式與寶麗傳媒解約。

  鏡頭一切換,屏幕上的畫面已切換到許可兒的記者見面會的直播現場,記者會現場,許可兒一改平時的穿着打扮,以一身保守的白色上衣坐了下來,她身邊陪同的人并不是周言,而是許可兒工作室的其他工作人員。

  長槍短炮不停的轉動,鎂光燈狂閃不止,現場被記者團團圍堵,鏡頭再次切在許可兒的身上時,隻見她面無表情地坐着那裡,接着發出顫抖的聲音。

  “我許可兒,非常抱歉的通知大家一件事情,昨天我已向當地法院,提交了訴狀,要求與寶麗傳媒解除合約一事。”

  此話一出,引來台下一片聒噪。

  一名女記者直奔問題:“請問解約一事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隐?”

  許可兒的雙眼晃動着淚水,簡單擦拭過後,便用濃濃的哭腔回答。

  “其一,寶麗傳媒對待我就像機器零件一樣,經常超負荷的工作,導緻我的身體已出現了嚴重的不适。”

  “其二,在工作上,寶麗傳媒根本不會顧及我的意見,私自決定了我所有的工作内容,甚至私自邀約飯局,強迫我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這已經嚴重的影響了我的發展,所以我要中斷與寶麗傳媒的合約。”

  ……

  甯初看到這種新聞,隻能無奈地搖上車窗,再送上四字來評價:“貴圈真亂!”

  甯初回到公司,便被通知集合在會議室開緊急會議。

  會議室内,衆人正襟危坐,蘭煜突然召開會議,準沒好事。

  過了一會,蘭煜闆着臉走進會議室,接着聽到啪的一聲響,随後幾本畫冊散落在會議桌面上,蘭煜的話即到:“這是瀚華的新項目,你們睜大眼睛看看!”

  衆人探頭看向桌面上的宣傳冊,會議室内一片驚呼:“天啊,這别墅的外觀怎麼……怎麼與我們的新項目這麼相似?”

  甯初挑眉看了一眼,心裡忽感不妙,宣傳冊上所展示的項目,無論是戶型、外觀、層高,甚至連材質都一模一樣,說相似都已經是留了幾分情面,這種方案可以說是如出一轍。

  蘭煜看向甯初,語氣硬邦邦的:“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甯初理虧:“我會盡快查清此事的!,”

  “僅僅查清楚是誰涉密,能為公司挽回損失嗎?”

  蘭煜一句話把甯初堵得死死的。

  甯初心有不甘,但眼下情況,她隻能先把責任攬下去:“我監管的部門出了問題,我難辭其咎,我會尊重公司的一切處分。”

  “你暫時停職。”

  蘭煜的話是脫口而出,衆人均面露錯愕,唯獨甯初。

  甯初不驚訝,是因為心裡不糊塗,明明保密工作是做到滴水不露,如今圖紙洩露,那隻能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甯初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甯初淡淡開口:“我接受。”

  有人背鍋,這個會議開了半個小時就草草結束,衆人相繼離去,最終隻剩下蘭煜與甯初兩人。

  兩人都坐在原位,甯初不含糊的問:“蘭煜,這事是你做的吧?”

  蘭煜轉動着手中鋼筆:“你覺得呢?”

  不喜歡蘭煜以公謀私的做法,甯初溫怒:“咱們就當面撕,别玩陰的,好嗎?”

  “當面撕,你玩得起嗎?”

  這話裡有濃郁的威脅,甯初已無力跟他争吵:“蘭煜,你到底想怎樣?”

  蘭煜把話挑明,“我并不想怎樣,我隻想背叛我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背叛?

  甯初冷笑,沒想到蘭煜為了懲罰她的所謂“背叛”,竟然大費周章的搞這麼一出戲。

  有些寒心,有些痛心,明知道蘭煜誤會她,她也不想解釋。

  還解釋什麼呢?

  她說什麼,都是為蘭煜口中的背叛,找理由;她說什麼,都是徒增她心中的傷,所以,此刻,最好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

  看着甯初不回應,蘭煜黑色的眸慢慢收緊,字裡行間都洋溢着一副勝利的姿态:“感覺如何?”

  這句話,字字都敲在了甯初的内心,甯初出奇的淡然一笑:“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又何必問我?”

  或是被甯初如此平靜跟反常的語氣所吓,蘭煜隻是一副吓人的表情,卻沒有說話。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會議室是空前的靜谧。

  片刻,甯初用極度平靜的口吻:“所有事情都如你所願了,你現在可以給我支票了嗎?”

  蘭煜不痛快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空白支票,拿起桌上的鋼筆,低頭填寫,會議室很安靜,蘭煜寫字的聲音,無比的清晰,他的臉沒什麼表情,可他手上暴起的青筋,看得出來,他心裡有火。

  随着鋼筆合蓋的聲響,一張巨額的支票推到了甯初的面前,她卑微的拿在手中,而且還要挂上一抹自欺欺人的笑:“謝謝,我會盡快還你的。”

  甯初一秒也不想多待在這個會議室,所以她提步離開,以為一切都到此結束的時候,蘭煜卻忽然出聲提醒她:“你不看一眼嗎?”

  甯初垂眸,很好,這張支票,蘭煜并沒有簽名。

  甯初憤怒轉身:“蘭煜,你什麼意思?”

  蘭煜的話簡單明了:“陪我三個月,這支票我馬上簽名?”

  甯初被他氣的不輕,所以言語激動:“蘭煜,你非得這樣污辱我,你才高興嗎?”

  “是。”

  蘭煜隻回答了一個字,卻讓甯初心如刀割。

  嗒啪的一聲打火聲,蘭煜點燃了一根香煙,封閉的會議室,很快充斥着煙味,煙霧中看不清他的五官,可蘭煜的話無比的尖銳清晰。

  “你大可以不向我借這一筆錢,不用借錢,你就不用受這樣窩囊氣了,你依然是那個身份嬌貴的甯家大小姐,你依然可以活得高高在上。”

  對啊!

  不去救郭銘,她就不用受這種窩火的氣。

  用蘭煜說過的話反問,“你不是說我不值嗎?”

  蘭煜冷笑,又是一句諷刺:“值不值,是我的事,我花一億買個植物人回去,也是我的事。”

  拿她跟植物人相比,這感覺比直接罵她更傷人,也是,陪他三個月,不就是在床上做“植物人”嗎?

  蘭煜傷人的話還在繼續:“如今你是甯願賣給王董,也不賣給我,甯小姐挑人的眼光還真差?”

  不能忍受他的污蔑:“蘭煜,你非要這樣子對我嗎?”

  蘭煜也沒了耐心:“甯初,我不是非要你不可,你若不願意,就給我滾,免得浪費我時間。”

  甯初握緊拳頭,咬着牙将那張支票推到了蘭煜面前,甯初一字未說,可她的的行動,已表示她已妥協了蘭煜提出的要求。

  蘭煜并未在支票上簽名,反而是掏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支票,直接塞進了甯初的事業

  線之間,蘭煜嘴角輕挑:“晚上直接去别墅等我。”

  甯初愣愣的坐在原位,蘭煜早就料定她會答應,才事先準備好了另外一張支票的嗎?還有那個羞人的塞支票動作,蘭煜怎麼能這樣污辱她?

  甯初沒表情的從兇前取出了那張支票,原來這才是蘭煜的最終目的,所以,前兩天的事,都是在耍她的,看着那張支票,甯初心裡還真是各種屈辱。

  甯初就那樣若有所思的回到了别墅,推開大門,蘭心慧正坐在沙發上吃着藥丸,甯初本能關切:“心慧姐,你不舒服嗎?”

  蘭心慧咪着眼搖頭否認:“沒有啦,隻是暫時還不想要小孩,所以吃兩粒杜絕一下。”

  甯初哦的一聲後,便回房間收拾行李,蘭心慧跟了進來,“小初,你這是要去哪裡?”

  甯初沒敢跟蘭心慧說她要搬到蘭煜家,隻好随便找個理由:“要臨時去出差幾個月。”

  聽到甯初要出差幾個月,蘭心慧沒心情的睡在了甯初的床抱怨:“要去這麼久,那我不是要無聊死。”

  甯初疊着衣服,淡淡的應了句:“沒有我當電燈泡,不是更好嗎?”

  甯初的臉上還帶着笑,隻是蘭心慧并沒有發現甯初此時的笑,是有多麼的僵硬。

  等收拾完行李後,蘭心慧幫甯初把行李搬去車上,而甯初卻趁蘭心慧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把那瓶避

  孕藥放至她的包包裡,甯初知道陪蘭煜三個月意味着什麼,所以,這藥她非常的需要。

  ---題外話---提前祝大家節日快樂!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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