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慕名而來,總裁專治不服

慕名而來,總裁專治不服 135.135同一屋檐(10000)

  甯初一路驅車去到蘭煜的家,此時,蘭煜還沒有回來,甯初将視線投向他的院子,有一種要深入牢

  籠的感覺,甯初苦悶地揚起了一抹笑,終沒想到她與蘭煜會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走在一起撄。

  看看時間,估計離蘭煜下班還有一段時間,甯初就那樣安靜地坐在駕駛座,明明是可以給蘭煜打一通電話的,可她卻沒有,心底太過清晰,隻要等蘭煜回來,那些所謂同住日子便要拉開序幕。

  擺上同住一詞,其實已經高攀了,說得赫裸一點,其實就是飽養麼,多諷刺的一個字,甯初的心是極其的排斥,可排斥又如何,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又能怨誰?

  天逐漸暗了下來,剛才水藍藍的天空,貌似在轉念之間就已經消失不見,甯初擡眸看了一眼,如今的天空很像她的心情,有點灰灰的,了無生趣。

  狹小的車廂内,甯初就那樣沉默的坐了三個小時,明知道不能逃,可甯初還天真的期盼,能拖一分鐘是一分鐘的逃避思想。

  而彼端,蘭煜在他的辦公室也同樣端坐了三個多小時,在這段時間裡,蘭煜什麼也沒做,隻是呆呆的看着電腦屏幕前的監控。

  監控下的畫面正是甯初在别墅外的一舉一動,看着屏幕上那台熟悉的車輛,以及駕駛座上那個神情呆滞的人,他的拳頭微微握緊,甯初情願在車上等三個小時,也不給他打一通電話,這樣的甯初,蘭煜能不生氣麼,看着她的倔強,蘭煜好想親手将她捏碎。

  此時,張芯穎敲響他辦公室的大門,“蘭總,你還有其他吩咐嗎?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下班了。

  蘭煜點點頭,繼續将目光投在屏幕上,甯初依舊耐心的在等着,蘭煜的心底就湧上了一股較量的狠勁:好,既然甯初要如此的倔強,那就比比看到底,到底誰更有耐心?

  思其量,蘭煜合上電腦屏幕,随後走到外頭,對周芯穎忽然出聲:“張秘書,你有空嗎,晚上請你吃飯。

  張芯穎本來還在低頭收拾着桌上的辦公用品,聽到蘭煜這麼一說,是微微的愣了一秒,随後才飛快地回答:“有,有的!
償”

  張芯穎難以置信的掐着她自己的右手,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這幸福怎麼來得這麼突然。

  張芯穎随蘭煜去到一所高檔餐廳,裡面撲鼻而來的豪門氣息,讓張芯穎有一種趨之若鹜的感覺,以前的她并不是這樣的,樸實平庸是她最大的标簽,可經過這五年來的曆練,很多事情已經磨沒了。

  蘭煜給張芯穎遞來了一份餐牌,“想吃什麼随便點。

  自己喜歡的男神就坐在她的對面,張芯穎也沒敢太過放肆,隻是随便的點了幾樣,點餐的服務員将視線落在蘭煜身上,蘭煜隻是雲淡風輕地說:“給我一杯白開水就好。

  張芯穎與服務員的表情都是一緻的驚訝,蘭煜帶她來吃飯,而他自己卻不吃,這讓張芯穎百思不得其解。

  等服務員離開後,張芯穎忍不住問:“蘭總,難道是我哪裡做的特别好,你要特意請我吃飯?

  蘭煜微微含首,“對呀,你盡心盡力的為我工作,我請你吃飯也是應該的。

  張芯穎苦悶的咽咽唾液,這五年來,她也沒少跟蘭煜吃飯,隻是哪有像今天這樣,隻有她一人吃的。

  張芯穎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尤其是看到,蘭煜那道緊扣的眉頭,以及人在心不在的神情,她微微的握緊水杯,心裡好不暢快。

  最終,一桌飯也就那樣草草了之,而甯初的的耐心也是出乎的好,竟然還沒有給蘭煜打去電話,蘭煜好不痛快的扯松了他的領帶,以史上最慢的車速開回了别墅。

  蘭煜的車子經過甯初的車旁時,甯初正趴在方向盤上睡覺,蘭煜惱火的鳴響喇叭,甯初才從睡夢中驚醒。

  搓搓眼睛,甯初長呼了一口氣,才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甯初從後備箱拿出了一個并不大的行李箱,随後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屋裡。

  踏進客廳,蘭煜正站在吧台前喝着酒,甯初拖着行李,略顯尴尬的站在客廳,蘭煜也沒有理會她的意思,最終還是甯初開的口:“今晚,我睡在哪?

  甯初不知道蘭煜在氣什麼,隻是他把杯子放到桌面的時候,這力度已把他心中的怒火,完完全全的表露出來,蘭煜從沙發蹭的站起,沒表情的說了一句:“去洗澡。

  甯初抿抿嘴,才發現她剛才問的問題是有多麼的愚昧,一個被飽養的人,還能睡在哪裡,當然是把自己洗幹淨,然後本分的睡在金主旁邊。

  甯初又不是第一次來他家别墅,蘭煜丢出那樣的話後,甯初隻好提着行李上樓去,當她走到在樓梯的第一個休息平台時,蘭煜朝她背影補充了一句:“記得洗幹淨一點。

  說此話時,蘭煜正低着頭看手機,甯初看了一眼他冷漠的背影,隻能将手中的行李握緊。

  甯初走進浴室後,蘭煜也回了房間,看甯初遲遲沒有出來,蘭煜用力的拍了幾下浴室的門,他的語氣并不好:“洗好就給我滾出來。

  甯初站在蓬頭下,抿抿唇,最終,還是聽話的把水關閉了。

  蘭煜往沙發一坐,不小心看到了甯初包裡的小藥瓶,此刻,他的臉更加的憤怒,那瓶子裝的是什麼藥,他最熟悉不過了。

  蘭煜将那瓶避

  孕藥擰開,那藥基本見底了,他握着拳頭,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甯初經常吃這種玩意,蘭煜腦海回想起她那天在辦公室吃藥的表情,心底又添了一些新的怒意。

  甯初從浴室出來,看到蘭煜正翻她的包,她本能的質問:“你幹嘛翻我的包?

  就算是那種關系,蘭煜也不能随意翻她的包包。

  聽到甯初的質問,蘭煜的臉再度鐵青,他憤怒的轉身,當着甯初的面,将那瓶藥擰開,并盡數倒盡了垃圾桶,随着那藥瓶被扔進垃圾桶,他難聽的話就蹦出:“别拿霍宇成給你買的避

  孕藥,放在我的卧室裡。

  甯初生性好強,她遇強則硬的剛烈性格,在認識蘭煜之後,就越發不可收拾,不知道她自己出于怎樣的心情,她就是想和蘭煜唱反調。

  甯初蹲下身子,伸手往垃圾桶一粒粒的撿起那些藥,而且是一粒都不剩的那種。

  蘭煜惱火再次奪走了藥瓶,随後往陽台一扔,那個藥瓶在空中劃出了一條漂亮的抛物線,隻是沒有聽到落地的聲音,也不知道它掉去了哪裡。

  空氣裡已經染上了火藥,蘭煜心裡不痛快,甯初也心有不服,隻是甯初哪會有什麼好眼神,而那些眼神正是蘭煜最不喜歡的,蘭煜一手抓着她的手臂,逼近她詢問:“是不是隻有霍宇成的種,你才心甘情願的留?

  又是霍宇成,貌似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甯初的逆鱗,隻要一提及,甯初總是忍不住的憤怒,并不是憤怒霍宇成這個人,憤怒的點是蘭煜對她的質疑。

  甯初再次火上澆油,她倔強的揚起頭,而且附贈一個極其怪異的笑容,“蘭總,你别忘了,晴婦是不包生小孩的。

  語落,蘭煜青筋暴起,一把将甯初丢進了大

  床,随後鉗住了甯初的雙手,甯初本就有武術功底,自然不會束手就範,于是,你推我扯,兩人在床

  上拉據了好幾分鐘,最終的結果,不言而喻,蘭煜戰勝了甯初。

  蘭煜本不想對甯初動武的,隻是他容不下甯初張牙舞爪的模樣,他朝甯初的手腕一用力,一陣清脆的骨頭聲響立刻響起,下一秒,甯初吃痛的握着她的手腕。

  以為甯初吃到苦頭,她就會安份一點,可沒猜到,甯初竟狠狠地瞪他一眼,或許,甯初聽話的呆在他的身邊,他并不會這樣,可她偏偏要挑戰他的耐性。

  蘭煜怒言:“以後不準在我面前瞪我,你隻是我買回來的,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

  語落,甯初抿唇,說不出一句回激的話,甯初坐在床沿自個發着悶氣,蘭煜則怒氣騰騰走到陽台。

  蘭煜猛得大口吸着煙,他再與甯初呆在同一個地方,真的怕自己會出手殺了她,為什麼甯初就是學不會向他低頭呢,跟他裝弱一點,就有那麼困難嗎?

  不知過了多久,卧室裡的火藥味也散了不少,陽台外的蘭煜,用背影朝裡面的人喊了一句:“去換衣服。

  甯初抿唇,心不甘情不願的拿了套衣服走去浴室更換,等甯初出來,蘭煜已坐在沙發上。

  甯初穿了一身褲裝,十分的幹練好看,可是蘭煜就是有意為難她,蘭煜從甯初的行李箱中,拿出了一條單薄的裙子,扔至她身上:“穿這件。

  甯初忍氣的拿去換上,隻是那件裙子比較暴

  露,甯初一般都是内搭,外面再穿一件開衫,甯初蹲在地上,尋找着那件開衫,此時,蘭煜一手将她扯上來,冷冷的朝她說:“做晴婦就應該有做晴婦的模樣。

  甯初被蘭煜氣得皿管暴漲,敢請蘭煜的意思,就是讓她穿成這樣出去?
甯初還在那端憤憤不平,蘭煜已走到門外,他沒好氣的說:“是要我請你下去嗎?

  甯初咬咬牙,忍着怒火跟了上去。

  去到餐廳,甯初暴

  露的穿着,惹來不少垂涎欲滴的眼光,她這件衣服,前面大V,後面大露背,尺度不比舒影那晚的禮服遜色。

  甯初壓低着頭,用手撐着額頭擋住半邊臉,這奇怪的眼光,看得她好不舒服,此時,甯初眼前突然一陣黑暗,随後,甯初頭頂多了一件外套,那專屬的味道,除了是蘭煜的,還能有誰?

  将衣服穿好,那卡在喉嚨的一聲謝謝,就是說不出來。

  吃飯整個過程都是安靜的,甯初因為太過饑餓,所以很快便把晚餐消滅了,甯初中途去了趟洗手間,手機就放在了一旁的角落,而此時,霍宇成就偏偏給她打來電話,蘭煜雙眸一眯,就接通了。

  先發制人的是一句帶着挑釁味道的:“霍總!

  霍宇成錯愕了幾秒才反問,“怎麼是你,甯初呢?

  蘭煜冷笑一聲,及時的将電話掐斷,就讓霍宇成自個慢慢遐想去吧。

  蘭煜删除了霍宇成那通話記錄,并将電話放回了原位,等甯初回來時,蘭煜的那張臉,又變成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為免争吵,甯初低頭玩手機。

  耳邊響起他的警告:“别讓我知道,這個三個月裡,你敢鈎搭其他的男人,不然你死得很難看。

  甯初自個納悶,她怎麼就上了一趟廁所,對面的大爺又翻臉了。

  真是莫名其妙!

  兩人驅車回家,車内沒人說話,車速越開越快,甯初下意識的握緊了安全帶,這蘭煜至于這樣玩命嗎?

  一陣刺耳刹車聲響起,車子倏然停下,甯初看向窗外,這并不是蘭煜的别墅,耳邊響起蘭煜的聲音:“下車。

  甯初抿唇,這蘭煜不會這麼變态把她扔在半路吧,她如今身着單薄,這夜深人靜的,萬一有人對她圖謀不軌怎麼辦?

  想到至此,甯初動也沒動坐在原位,蘭煜又惱火的說了一句:“下車。

  甯初依舊沒動,不甘心的反駁:“蘭煜,你把我扔在半路,你算什麼男人?

  不知道他算什麼男人是吧!
蘭煜就讓她知道,他是怎樣的男人。

  蘭煜揚手一指,吩咐她:“去那裡買三十盒套回來。

  甯初順着蘭煜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邊的确有一家誠人店,甯初可拉不下臉去買那種玩意,若是藥店或者商場,她都算了,可蘭煜所指的那家店,甯初打死也不願意走進去。

  看甯初無動于衷,蘭煜又狠毒的補了一句:“你可以不去,若懷了孩子,我可不會要,到時候傷的隻是你的身體。

  “我可以吃藥!

  甯初在垂死掙紮,隻要不用她進那家店,她把那藥當糖吃,她也樂意。

  蘭煜不容商量:“藥你也要吃,套你也要買。

  甯初依舊不動,蘭煜話裡帶着威脅:“你可以不去,可我不敢确定會不會在這裡就開葷了!

  蘭煜故意欲有所指:“在開篷裡面,應該很刺激吧!

  最後一句話,成功擊垮了甯初的心,這個臉她還丢不起,甯初咬唇,解開安全帶,不情願的下了車。

  甯初硬着頭皮往那家店走去,此時,蘭煜又将她喊了回來,掏出了他的銀行卡,嘴角帶笑:“刷我的卡。

  是啊,他堂堂的大總裁,買套的錢還要女方付,他的面子往哪擱呢?

  幾分鐘過後,甯初從店裡出來,她把那一大袋的東西扔進車裡。

  蘭煜随手拿了一盒,臉上頓時不悅:“你以為人人都是霍宇成的尺寸啊,下去重新買,往最大号的尺寸買?

  語落,蘭煜把整袋的東西扔出了窗外,甯初惱火的再次下車,又買了一遍,一個小姑娘,一晚上買了六十盒的那玩意,都不知道人家店鋪老闆,會用怎樣的心情看待她?

  正當甯初在櫃台付款時,蘭煜就在她身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蘭煜嘴角一挑,故意令她難堪:“怎麼不幫自己買幾根呢?
算我送你的?

  反正臉面都丢清光了,甯初幹脆拉蘭煜下水,甯初指着那排聰氣

  哇哇向導購說,“給這位先生挑一款合适的,算我的?

  與蘭煜鬥,就是極傻無比,甯初怎麼就忘記了他是那種百毒不侵的人,蘭煜打了一記閃亮的手指,毫無羞

  澀的轉身朝導購說:“就要最貴的那款。

  一向見慣不怪的導購,足足愣了幾秒才回話:“好的,先生,請稍等!

  結果,蘭煜還真是不客氣,買了店内最貴的那款,甯初心疼的刷着銀行卡,欲哭無淚,蘭煜提着袋子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朝甯初說:“謝謝,甯小姐。

  甯初惱火的捏着銀行卡,說不出一個字回擊。

  導購熱情的歡送兩位貴客:“歡迎下次光臨!

  還光臨?

  下次再也不光臨!

  甯初氣呼呼握緊手中的袋子,她到底做錯什麼,上天要派這麼一個腹黑男來懲罰她!

  車子開在回家路上,車速已經恢複正常,蘭煜哼着小曲,看來作弄她,蘭煜很高興。

  甯初則一路陰着臉,她一回到别墅,就直奔浴室降火,等她從浴室出來,本以為蘭煜不會放過她的,可結果有些意外,蘭煜并不在卧室。

  免得又被蘭煜炮轟,甯初坐在床沿邊上沒敢睡覺,隻是她等了足足兩個小時,也沒見蘭煜回來,最終,她睡意漸起,不知不覺便眯起了眼。

  蘭煜是深夜才回來的,一推開房門,熟悉的味道中多了一道馨香,專屬于甯初的香氣,卧室裡還為他留了一盞橙黃色的燈,蘭煜的腳步放得很輕,生怕吵醒甯初。

  蘭煜直徑坐在沙發上,視線一直盯着那個緊裹着被子的人兒,睡夢中的她好是安詳,沒有了平時的張牙舞爪,隻有一個讓他想去憐愛的小心尖,蘭煜的腦海不禁在胡思亂想,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那該多好。

  隻是,現實又讓人那麼的無奈,他與甯初中間隔了一座大山,為了翻過山峰,蘭煜采取了最極端的辦法,就是将整座大山夷為平地,再開僻了一條去往甯初身邊的捷徑。

  隻是再回首,蘭煜才發現大山沒了,就連他自己回頭的路也沒有了,他如今隻能往恨的方向繼續前進。

  蘭煜忽然好想吸根煙,隻是低眸看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三點多了,他果斷放棄了這個念頭,匆匆的跑去洗了個澡,然後縮進了被窩。

  被窩裡冷冰冰的,蘭煜一上來,甯初就已經當他是暖寶寶,抱得死死的,黑夜中已經看不清楚甯初的臉,可蘭煜就是精準的吻上了她的唇,怕驚醒甯初,所以并不敢貪戀。

  蘭煜調了一個六點多的鬧鐘,當手機震動時,蘭煜小心翼翼的将甯初的手拿開,然後找了一個離她相對比較遠的位置,背着她繼續睡覺。

  等甯初睡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蘭煜的後背,此時,看到蘭煜的身體在轉動,甯初慌張的閉上眼睛,繼續裝睡,随後她的耳邊聽到,他起床穿衣服的聲音。

  等房間裡已徹底恢複安靜的時候,甯初才敢睜開眼睛,她大幅度的翻了個身,将腦袋埋在被子裡,這耗子躲貓的日子,才僅僅是個開始。

  沙發上還擺放着昨晚在誠人店買的戰利品,甯初随手将那些東西塞進了一個抽屜裡面,免得看的傷神傷腦。

  甯初從包裡掏出一個記事本,在記事本的日曆頁面,找到了今天的位置,然後在上面畫了一個紅色的圈。

  當這個本子畫滿了九十二個圈時,就是這層關系的結束之日,甯初蓋上記事本,免強安慰她自己:三個月時間,一眨眼便過了。

  習慣了工作的忙碌,如今在家做米蟲,還真的讓甯初有點無所适從,甯初在陽台吹了好久的冷風,終于明白這籠子裡的金絲雀,是怎樣的一種生活感覺。

  甯初就那樣了無生趣地飄到了一樓,結果萬萬沒想到,蘭煜竟坐在客廳裡,甯初握着欄杆的手微微收緊,早知道蘭煜還在家,她就晚點在下來,如今好了,往前走,甯初不知道怎樣面對蘭煜,往回走,肯定會惹蘭煜生氣,兩頭都不到岸,她怎麼這麼衰!

  最終,甯初是繼續往一樓走去,隻是蘭煜霸占了客廳,甯初隻好往餐廳那裡走,結果她椅子都還沒坐熱,就被蘭煜叫了過去:“過來!

  甯初緩緩地走到他面前,蘭煜手裡舉着一份報紙,他連眼神也沒有看甯初,隻是一邊在翻着報紙,一邊在問:“看到我,為什麼不跟我打招呼?

  這個問題甯初回答不上,因為甯初剛才也有想過,到底要不要問聲好,隻是她難以開口,最終選擇了放棄,所以此刻她也沉默地沒有說話。

  蘭煜今天說話冷冷的,而且由始至終都是保持着一種音量:“你一直都做慣了大小姐,一些該有的規矩,你以前沒什麼體會,所以我今天也不向你追究什麼,但是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要聽清楚了。

  當甯初還在雲裡霧裡的時候,蘭煜已經在那端幽幽的說:“待在我身邊的女人,我希望她是一個不逆我意,不頂我嘴的聰明人。

  所以蘭煜的話外意思,就是她老是逆他意,而且愛頂嘴,甯初沉默的低下頭應了一句:“從今天起,我會注意的。

  将甯初訓了一頓,蘭煜便回了書房,甯初則在客廳為自己整理了一條生存規則:“能忍則忍!

  甯初将這這條守則牢牢記在心中,隻是她的倔強脾氣,每逢遇上蘭煜,總會産生憤怒的化學反應,所以,思其量,甯初又增加了一條守則:“不能忍的,也要忍。

  蘭煜一直呆在書房,他也沒說要不要留在這裡吃午飯,甯初是頭疼的在客廳幹焦急,正當甯初在心裡猶豫着要不要上去問他的時候,蘭煜就匆匆下樓,一副火速火撩的模樣離開了别墅。

  甯初長舒了一口氣,感覺天助我也,這一難題總算解決了。

  甯初走去廚房,一打開冰箱就傻眼了,諾大的冰箱裡隻有啤酒,以及一些早已過期的牛奶跟黃油,甯初在客廳轉悠了一圈,就連零食也沒有,唯一能吃的着就是他健身吃的蛋白粉。

  甯初揉揉腦門,最終決定去一趟超市。

  甯初在超市裡轉了一圈,就已經将一台購物車堆的滿滿的,在付款完成後,甯初就倒黴的碰上了水清。

  水清一見面又是勾肩搭背的:“好久不見啊,小警察!

  甯初甩開了他的左手,結果他又換了一隻右手,甯初不悅的眼神掃向他,狠狠道:“水先生,你夠了啊!

  甯初提着兩大籃子戰利品去打包區,水清像攝青鬼般跟着她,還要嬉皮笑臉的:“不就是上次沒給你吃飯,你至于這麼記仇嗎?

  甯初沒有做聲,直到将購物的東西全部打包好,直接拎着走。

  水清纏人的功夫甯初早就見識過,他死死的跟着甯初,甯初像躲瘟神般快步走着,最終還在高架橋上演了一段飛車表演,甯初是一腳油門到底繞了許久,才成功将水清的汽車甩掉。

  剛才甯初的全部集中力都在擺脫水清,全然沒看到停車場内,張芯穎就站在那裡,她查看着剛才***的照片,很是滿意。

  張芯穎回到辦公室,看到蘭煜已坐在裡面,她嘴角輕輕一撇,跑去敲門,一如往常的語氣:“蘭總,你今天的午餐想吃哪家餐廳?

  蘭煜撐着腦袋思考一會,接着道:“去員工餐廳吧,順道突檢一下這夥食怎麼樣?

  張芯穎僵硬的笑了笑,裝作一副十分困難的模樣:“那個……那個……今天是周四,那個師傅煮的菜會放很多蔥花,你還是不要去了!

  蘭煜眯着眼看張新穎,他将張芯穎的小表情全部盡收在眼底,看她一副心虛的模樣,蘭煜故意道:“那我更要去嘗嘗有多難吃!

  張芯穎幹巴巴的笑了幾聲,然後又換了一種說法:“蘭總,我其實是想請你吃午飯來着,你就賞個臉,陪我到外面吃吧!

  蘭煜歎息一聲:“張秘書,你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樣子真的很假?

  張芯穎難為情地低着頭,心裡則一片的暗爽,她要的就是蘭煜看出她在說謊。

  蘭煜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才悠悠詢問:“我今天為什麼不能去員工餐廳吃飯?

  張芯穎的聲音故意壓得很低:“今天早上,有同事外出辦事,不小心碰到了甯經理跟一個男人在逛超市,動作還挺親密的,他們就拍了幾張照片回來,底下的秘書都傳瘋了,說甯經理嫁入了豪門,不再回來工作。

  張芯穎聲音又再次降低了一點點:“我不就是怕你去員工餐廳,聽到這些心裡會不舒服。

  瞧瞧張秘書,既捅了甯初一刀,又将她自己的貼心的一面,發揮到了淋漓盡緻。

  蘭煜臉色沉沉的攤大手闆問:“拿照片給我看看。

  張芯穎唯唯諾諾的将手機雙手奉給蘭煜,蘭煜看了幾張過後,整張臉都緊繃了,随後,張芯穎識趣的拿回她的手機,默默地離開了辦公室。

  甯初出去沒多久,便回到了别墅,在回來的路上,甯初思考了一路,最終得出了一個深刻體會:就是要跟蘭煜好好的相處。

  三個月時間不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果一直這樣擰過去,這對誰都不好,所以甯初主動地給蘭煜發了一條短信:“我去買了點食材,如果你晚上有時間的話,就回來吃飯吧!

  甯初将剛在超市買的食材,全部放進了冰箱,整個冰箱都填滿了好看的顔色,令她心情莫名的大好,随手搗弄了幾個拿手好菜,一晃便是一下午,甯初看看時間,這已經到了蘭煜回家的點。

  聽到門外有汽車聲,甯經将一道道菜擺放在桌面,擡眸看向大門,甯初的表情立刻僵住了,蘭煜的旁邊還有一個女人,舒影。

  對視一眼,除了蘭煜,兩位女人都是錯愕的,蘭煜依舊是那副淡定自若的樣子,舒影則對甯初的出現略感意外:“甯經理,你怎麼會在這?

  好尴尬,甯初最不想的就是别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甯初瞅瞅蘭煜,他轉過身去到酒櫃前面,并沒打算解釋,蘭煜不發話,甯初隻能自己随機應變:“我欠蘭總錢了,如今幫他做傭人抵債!

  隻有在小說裡頭才會出現的爛橋段,如今隻能被甯初作為華麗麗的解釋借口,不管舒影信不信,反正甯初就那樣搪塞的應付過去了。

  甯初轉身走回廚房,臉上裝作平靜,隻是雙手已經忍不住微微的收緊……原來還是做不到心無波瀾的。

  甯初褪去圍裙,這頓晚餐怕是沒她的份了,為了不打擾他們兩人共進晚餐,甯初識趣地往樓上走去,隻是還未踏上樓梯,蘭煜就突然吩咐:“我的車子髒了,麻煩你去擦一下。

  罷了,蘭煜說什麼就做什麼吧!

  甯初像足了傭人的尊卑口吻:“好的,少爺!

  知道蘭煜是故意把她趕到門外,所以,甯初也沒有真的在打掃衛生,她站在園子裡徘徊着,視線不經意的落在汽車的倒視鏡,真巧,兩人共進晚餐的畫面,完整的填滿了她整個瞳孔。

  一想到精心煮了一個下午的晚餐,就那樣奉獻給了蘭煜與另外一個女人,甯初的心裡好疼,是不受控制的那種。

  甯初收起目光,以為眼不看就可以幹淨,就可以解脫,可誰知,一道嬌俏的女聲充斥着她的耳朵,這種聲音甯初并不陌生,早在辦公室的那會,甯初就聽過一遍了,所以,裡面在做什麼事,甯初心中有數。

  院子裡充斥着舒影咿咿呀呀的聲音,蘭煜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讓她難受,故意讓她難堪,不過慶幸的是,蘭煜沒将舒影帶回到卧室,不然那張床,她肯定睡不下去。

  不想再被這魔音而折磨,甯初啟動汽車,開離了别墅。

  去到海邊,就一個人靜靜的看着海,這天的海風很大,甯初的裙子與頭發都吹得不受控制。

  甯初呆呆的看着手機屏幕,随後鼓起勇氣往甯赤藍撥打了一通電話,隻有系統冰冷的提示音,甯初長歎一聲,甯赤藍還是不願搭理她。

  甯初頹廢的坐在石椅上,她最看重的兩個男人,都跟她鬧矛盾,她的心真的好累,看着眼前的海水,甯初忽然間好想平躺在水面上,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随着海浪慢慢的沉寂于水底。

  隻是,這種荒唐的想法,隻适合在甯初的心裡一閃而過,這世上還有甯初未完結的心願,所以她不會糊塗到了結自己的性命。

  夜已逐漸黑,再怎麼樣不想回去,終究還是要回去的。

  等回到别墅,舒影已經不在,此時,蘭煜坐在客廳裡,沙發已換了一套墊子,甯初故意挑了一個單人沙發坐了下去,隻是她屁股還沒有坐下去,蘭煜便吩咐,“坐在這裡。

  蘭煜是要甯初坐在他旁邊,甯初的心底是極其的抗拒,那裡可是他們剛才作戰的地方。

  甯初裝作聽不到的繼續坐在單人沙發,蘭煜擰着眉向她走來,甯初心一顫,以為蘭煜又要大發雷霆了,孰料,蘭煜就那樣重重坐在她的腿上,她一秒被淪為了人

  肉,坐墊。

  蘭煜挑起甯初的下巴問:“你嫌棄我?

  試問有哪個女人,可以接受她喜歡的男人,當着她的面上演這種大尺度,心底當然是嫌棄的,隻是她嘴上不會這麼說,甯初搖搖頭,錯開他的視線。

  蘭煜将甯初的腦袋擰了回來,強迫甯初對上他的眸,他溫熱的氣,灑在甯初的臉上,他說得極其的直白:“取

  悅我!

  這三個字,重重地敲打着甯初的心,或許,沒有發生剛才那一幕,甯初會心甘情願地做這一切,隻是如今的她,聽到那三個之後,她的心一碰便碎了。

  聽到蘭煜再一次的重複:“取

  悅我!

  聲音還是那麼的笃定,那麼的不容置疑,甯初顫抖的舉起雙手,慢慢的觸及他的衣襟,解開蘭煜的扣子,一顆,兩顆……

  甯初的動作很緩慢,心裡卻很痛,直到解開第四顆,蘭煜眸裡的戾氣已形成了漩渦,他倏地站起,惱怒的朝樓梯一指:“滾回房間去!

  再之後,蘭煜摔門離去,一整晚都沒有回來,而甯初也一眼也沒合上。

  在接下來的兩周時間,蘭煜一回家便呆在書房,每一晚都是甯初睡下後才回的房間,而第二天又早早的離開,若不是她旁邊的位置有睡過的痕迹,甯初真的以為蘭煜根本沒回來過。

  算算日子,甯初已經呆在蘭煜身邊十多天了,而最讓甯初想不通的是,在這十多天裡,蘭煜從未碰過她,有幾次,甯初明顯感覺到蘭煜身下的異樣,可他最終隻是去一趟廁所,然後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甯初每天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床

  上發呆,思量着她與蘭煜的奇怪關系,頂着飽養的名,可他又坐懷不亂,花了一個億,買個純陪

  睡的女人,這會不會有點不太正常?

  直到某一天的深夜,甯初終于知道了緣由,那是一個令她天崩地裂的原因。

  那一晚,蘭煜破天荒的沒有回來,而甯初也沒有睡下,直到淩晨三點多的時候,蘭煜在一個朋友的攙扶下回到别墅,甯初在遊艇上見過他那位朋友,記憶中,他好像叫康少。

  此時的蘭煜,已喝到酩酊大醉,全是靠康少扛回來的,康少見到甯初,便微笑朝她說,“他今晚喝得有點多,麻煩您照顧一下。

  甯初點頭,從康少的手裡接過蘭煜,可萬萬沒想到,蘭煜突然将甯初一手推開,接着便是劈頭蓋臉一句吼:“你髒,别碰我!

  語落,康少的酒意醒了半分,甯初的臉是瞬間慘白,康少溫笑圓場:“他……他喝多了就愛胡說八道,你别記得心上。

  最後,康少尴尬的離開别墅,甯初把門關上,蘭煜趴在了沙發呼呼大睡,甯初呆愣的站在原地,心裡忽感好難受,那個髒字,一直萦繞在她的腦海。

  翌日的中午,蘭煜是在沙發上睡醒的,昨晚的事,他已經記不起了,身上冷冷的,蘭煜不禁皺起眉,小聲嘟嚷了一句:“該死的女人,竟然連被子也不幫我蓋一張!

  蘭煜憤憤起來,随後往卧室走去,一推開門,甯初坐在裡面看書,甯初連頭也沒擡,渾然當他是透明人,蘭煜就是沒法忍受她這種冷漠的态度,他張口便想訓甯初:“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給我騰位置嗎?

  兩人對視,甯初蓋上書本,給他騰了個位置,随後甯初就走到了陽台,蘭煜悶悶的握緊拳頭,不知道為何,總感覺甯初怪怪的。

  蘭煜不痛快的去浴室降火,等他出來,甯初還站在陽台上看風景,不喜歡她疏離的态度,蘭煜就那樣沒名沒姓的喊:“過來幫我吹頭發!

  甯初沒有作聲,隻是溫順的緩步走去櫃子找來電吹風,蘭煜從鏡子裡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冷淡,眼裡更是沒有溫度,她整個人的動作也是機械的,給蘭煜的感覺就是人在心不在。

  甯初的指甲不小心刮到了蘭煜的耳朵,蘭煜立刻皺皺眉,其實并沒有很疼,可他就是想吼甯初兩句:“你現在對我很不滿嗎?

  ---題外話---祝大家節日快樂!
在新的一年,所有事情都順順利利!
麼麼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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