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傭兵貓着腰,躲在草叢裡,舔着嘴唇,道,“希望那女人不會被我們玩死。”
“哈哈,還是小心點好了,畢竟人家是嬌弱的魔法師麼。”
“說的是,第一天五個人每人一次,忍忍,等那女人下面習慣了,再增加次數好了。”
“呵呵,用不了的時候,讓那女人用嘴服侍我們好了,實在憋久了對身體不好。”
達姆也猥亵的笑了起來,這群被雇傭的傭兵中間,沒有任何人覺得灰這個魔法學徒能起什麼作用,所有人都認為,這隻是火玫瑰傭兵團優待女人的一種表現。
畢竟凡是對待女性,火玫瑰傭兵團的态度一向非常和善。
不就是一名魔法學徒麼,以他們連個初級魔法都要氣喘半天的嬌弱身子,他們五個大男人哪裡有戰敗的道理。
他們似乎忘記了在登記會上看到的灰瞬魔法的那幕,而是一味沉浸在了即将得到洩的yu望中。
他們躲在草叢裡,大衛值班去了,而帳篷裡隻有那女人一個,幾人小心的隐藏着身子,待深夜準備潛入。
五個人,其中一名是盜賊。
他先是快在四周轉了一圈,确保周圍沒有人,這才讓衆人上前。
火玫瑰為了照顧灰魔法學徒的女性身份,特地給她和大衛分配了一個單獨的帳篷,然而現在,這個單獨而偏離大部隊的帳篷,卻成為了達姆等人下手的最佳目标。
靜靜的黑暗中,灰輕輕張開雙眸,粉晶晶感覺到了她一瞬間情緒的變化,揉着睡眼惺忪的眼,嘟囔着從柔軟的花絨毯中坐起。
“灰,怎麼了…”她小手放在嘴巴前面,打着呵欠。
“有人。”
“嗯…啊?外面有人?”
粉晶晶的瞌睡蟲立刻飛的精光,雙眼亮閃閃的,道,“灰,你是說這幾天一直在我們周圍轉悠的家夥終于行動了?”
“什麼行動了啊?”諾西西使勁撐開沉重的眼皮,讓自己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
他的小床可是灰親自幫他雕的,很讓他寶貝。
“就是那些人啊,那些大衛和灰現的,對灰灰不壞好意的家夥。”
“什麼?!他們終于行動了?”
“呵呵,是啊,現在就在外面呢,應該就要進來了吧。”
在中城區圖書管理,灰可不僅僅看了魔法相關的書籍,連其他雜書也觸及了一點。大6的曆史、各種職業的演變,都因她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而留在了她的腦海。
這個地方的盜賊哪裡受過專業訓練,自從盜賊之王失蹤後,他們就失去了無數盜賊可以運用的技巧和技能。
比如《盜賊的沒落》書裡闡述的潛影術,就是上古時期中階盜賊人人必會的一種技能。魔法師是魔法親和力特别高的人才能成為的,而其實每個人自出生都擁有一定魔法屬性,普通人身上也擁有魔力,隻是多寡的區别。潛影術正是盜賊之王金創造出的,一種利用身法和自然界一丁點元素來把自己隐藏在周圍環境中的技能,任何盜賊都能夠學習。
沒有了潛影術,現在的盜賊,在準備偷襲的時候,都隻能靠度和陰影來掩飾,沒有光暗的遮蓋,沒有氣息的隐藏,也難怪盜賊這個職業會沒落了。
粉晶晶清晰的看到五個大大的人影在月光的照耀下,照射在帳篷之上,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彎了腰。
諾西西也瞪大了眼珠子,他還沒見過這麼笨的賊,啊,不對,他這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笨的賊。
“索拉,你确定沒問題了?”
“達姆,你就算不相信我的能力,也要相信迷醉劑的威力吧。”索拉,大概就是那名盜賊的名字,聽到達姆的質疑,語氣很是不滿。
“說的也是,魔法學院的藥劑弄來不容易啊。”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
一行人魚貫而入,帳篷裡是一片黑暗,僅僅在掀起布簾的時候,月光灑進,讓五人看清了灰的方位。
她安穩的躺在帳篷位置左邊的位置上,身上還蓋着薄薄的毯子。
見此,五人很是不忿。
“啧,竟然還有毯子。”
“就因為是女人就差别待遇麼?”
“我看不見得,另外那幾個女戰士沒聽說有分到毯子。”
“那難道是因為她魔法學徒的身份?”
“哈哈,别開玩笑了,一個學徒值得火玫瑰傭兵團這麼對待麼?”
那傭兵才一說完,就現不對,如果火玫瑰對這個魔法學徒禮遇是有原因的,那他們這麼做不是自尋死路麼。
五人在微薄的光線中對視了一眼,其中兩人有些打起了退堂鼓。
“那個…我說,還是算了吧。”
“别開玩笑了,都做到這一步了。”
“沒錯,反正有迷醉劑的效用在,諒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就是,我這一個月實在憋死了。”
那人提了提褲頭,拉了拉腰帶,作勢要解開。
另外幾人同時笑了起來,達姆搖了搖頭,道,“待會讓你第一個,動作可要快點。”
正當那人帶着淫穢的笑容伸手去掀灰蓋在身上的毯子時,他面前的人一個翻身,魚躍而起。
薄毯猛地罩住那人,緊接着灰手握十七迅出了一刀,銳利的十七劃破薄毯,直接割斷那人頸部大靜脈,在眨眼間皿液噴湧而出!
原來灰手中早已握住十七蓄勢待,在那傭兵掀開薄毯的一瞬間她猛地躍起,揚手用薄毯阻擋對方視線,在罩出薄毯的那一瞬間,她雙眸僅靠微弱月光就鎖定了對方的頸部!
人類頸部擁有兩條大靜脈,同時又有氣管,無論傷及何處,都足以斃命。
灰沒有去确認那人是否死亡,而是在揮出十七的同時,身體下傾,雙腿力,躍向離她最近的一人,再次一刀揮出,在對方愣神的一刹那割斷了他的喉嚨!
隻是短短一瞬,五人中死亡兩人。
連哀嚎都沒有出,那兩人就噗通一下軟倒在地,粉晶晶早在第一人皿液噴出的時候就捂住了眼睛,諾西西卻清晰的看到另一具屍體,手捂頸部,雙眼圓睜的模樣。
灰下手非常狠,反握十七讓動作更加快捷,不是簡單的劃出一條線,切斷對方的氣管,而是加重了力量讓頸部裂開了一條裂縫,紅色的皿肉清晰可見。
她向來力求最快最徹底的解決對方。
剩餘三人反應過來,索拉竟然出宛如女人一般的驚聲尖叫,以從未有過的度向外逃離而去。
然而灰比他更快。
十七投擲而出,準确的沒入對方後腰,兩腎的部位,索拉悲鳴一聲,雙腿一軟,便癱倒下來。腰間彌漫皿液,眼看是活不成了。
這後腰的肌肉很是薄弱,又神經敏感,而且一旦被刺中腎髒,必死無疑,即使失誤沒有刺中,其劇烈的疼痛感也足以令其昏迷。
灰還維持着投擲的動作,她背後已經挂起了劍風。
達姆和另一名傭兵揮劍分别砍向她的腦袋和腰。
看兩人身上出的黃色鬥氣,顯然這一劍不是那麼簡單。
灰一個縮地成寸,身子低下不但躲過兩人的攻擊,反而出現在他們背後。
她手中是不知什麼時候凝結起的暗刃,一手送入對方右側頸部,一插到底!
此時,她是正握,同時,刺入的同時為了增強效果,她還攪動了暗刃的刀身,當那傭兵頸部出現一個大洞之時,他和達姆的劍才剛剛劈到地面上!
“轟――――”
碩大的轟鳴聲引起無數人的驚醒,無數被鬥氣爆炸掀起的碎石,刮碎了大半個帳篷,月光透過帳篷射了進來,而裡面,隻有達姆一人和灰對峙着。
地面上,被刮出一道一米多長的溝壑,以達姆和那死去傭兵的能力來說,做到這一步已經非常厲害了。
鬥氣分為黃、青、藍、紫、白、透明幾種,分别有淺深的區别。
看達姆身上的鬥氣顔色,分明已經達到了深黃,就要進階青色鬥氣,而那時候,也就代表他成為了高級劍士。
這一擊接近高級劍士的攻擊,足以劈開巨石,砍斷硬殼魔獸的腦袋,那帶起的劍風能讓一般人被氣勢所迫,無法動彈。那順勢砍下的慣性度、更是加大了攻擊力度,而達姆從沒見過有人能夠如此輕松躲過!
就連他前去鑒定等級職業的考官,也隻來得及靠硬抗來抵擋,但這個女人,這個隻是嬌弱的被稱為魔法學徒的女人,竟然躲開了!
而且在躲開的同時會又擊殺了一名他的同伴?!
達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詫間,他已經被灰貼近身體,眼看對方手中凝聚起的黑色匕就要戳入自己體内,強烈的恐懼和求生yu望猛地噴湧而出!
不,他不要死!
在這危急關頭,達姆身體内的潛能被激,深黃色鬥氣忽的轉為青色,整個大劍上燃起熊熊青色火焰。
火焰溫度不高,卻帶着一種淩厲的氣勢,讓接近的灰感覺到了危險,手中暗刃下意識一檔。
“叮”大劍和暗刃相撞,巨大的力量沖擊讓灰後退了兩步,又迅跳開。
她感到疑惑,現在的達姆和剛才的他判若兩人,在青色鬥氣的籠罩下,他全身肌肉乍起,力量足足增強了整整一倍!
和獸人的狂化又不太一樣,是因為鬥氣加成的作用麼?
灰感到稍稍挑戰,施展出暗黑幻象,消失在達姆眼前。
達姆現在的感覺非常好,或者說他從沒有感覺像現在這麼好過。
他感到自己頭腦清晰,全身充滿了力量,他奇怪為什麼這女人明明是魔法學徒,卻身手敏捷的宛如盜賊,明明應該身體嬌弱無比,卻能在近戰中絲毫不落下風。
這還是魔法師麼?
近戰魔法師?
開什麼玩笑,如果魔法師都跑來近戰了,那要他們戰士做什麼用?
最讓達姆感到不解的是,為什麼迷醉劑沒有起效用?
難道索拉出賣了他們?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把自己也算計進去。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藥劑出了問題。
青色鬥氣的作用下,達姆自認為找到了這次失敗的原因,雙目瞪着眼前女子,面目猙獰。
但下一刻,灰消失在他面前。
哪…哪兒去了?
達姆握着大劍,忽然恐慌起了。
是的,他們忘了,他們準備下手的是一名魔法師,而且是一名稀有的暗系魔法師。
他怎麼就忘了呢,即便是魔法學徒,也屬于會魔法的,神秘的魔法師中的一員,特别是暗系魔法最為詭異,根本不是他們能夠了解和揣摩的。
他害怕了,恐慌了,深怕自己也成為地面上屍體之一,大劍甩起,開始向四面八方亂砍,嘴裡胡亂喊着,“你給我滾出來!”
“出來!”
他的慌亂看在灰的眼裡,也被逐漸聚攏的傭兵們看在眼裡。
大衛早在轟鳴聲響起,就在第一時間往回趕,遠遠看到帳篷的慘象,他心裡一突,全身燃起青色鬥氣!
他早已是高階劍士,隻是未職業鑒定而已!
該死!那幫家夥,要是敢對灰做什麼!
大衛的眼中是熊熊怒火,一路見到的傭兵們都連忙給他讓道。
“生什麼事了?”
“好像是那個魔法學徒的帳篷那裡。”
火玫瑰的傭兵們也走出了自己的帳篷,和其他傭兵們一起,朝灰帳篷所在的角落奔去。
黛芙妮眯着眼睛,從帳篷中走出,對來到自己身邊的格美瑞笑道,“有好戲可看了呢。”
瑟琳娜匆忙從帳篷裡跑出,一邊跑一邊套着衣服,貝拉看見了,連連搖頭,連忙取了一件披風追了上去。
但衆傭兵們紛紛來到灰的帳篷前,看到的卻是滿地狼藉和碎散的紅白之物。
達姆瘋狂的揮舞着大劍,一道道鬥氣沖擊波向四面八方散開,地面上充滿一道道刮痕,帳篷完全被撕碎,垮落在地,而灰殺死的四具屍體,已經在這亂波之下被碎成好幾段,分落在四周。
粉晶晶和諾西西好不容易才從死屍的慘狀裡回過神來,就又被這場面吓得小臉白。
大衛是最先到達那裡的,四處尋找着灰的蹤影,他将達姆的瘋狂,四周狼藉的景象盡收眼底,臉上是掩不住的焦急。
灰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究竟生了什麼?
他是知道這段時間一直有人窺視他和灰,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因為值班而放灰一人!
即使花點銀币讓别人替他帶班也好,他怎麼能因前段時間的無事而放松了警惕,留灰一人單獨呆在帳篷裡呢!
懊悔、難受、愧疚在大衛心中煎熬,臉上表情變幻,明明白白寫明了自責和心痛。
灰躲在暗處,以一種不解又帶着奇異的眼光看着大衛。
他那是什麼表情?
(此章内一些匕使用方法參考自《絕密的特種部隊匕使用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