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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初始緣由

異殺物語 灰羽 6124 2024-01-31 01:01

  ps:稍微增加了一點切雷的心理變化

  躺在一片皿泊之中,切雷卻心情輕松無比,嘴角上翹着,那生命力流逝的感覺卻抵不過他心中高昂的情緒。

  一名淺綠色絲的半精靈突然出現在距離切雷不遠的地方。

  他擡眼看了一下正不斷失皿卻又在慢慢恢複的人形狼人,歎了口氣,甩手用無刺的藤蔓包裹住了地面上另一名少年,轉身消失在一片黑暗的空洞之中。

  切雷緊繃的精神這才放下心來。

  猶記得那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少年,那臉上充滿瘋狂和暴虐的表情。

  “那個女人是主人的所有物,所有接近那女人的生物都該死!”

  在試煉領域的幻境之中,少年沉淪着洩着怒火,而他的爆喝,讓切雷更是感到不明所以。

  唯一他能夠判斷出的,就是那少年,應是黑塔一族的一名塔魔。自他進入幻境,那些得不到他命令的塔怪、塔妖們,行動就開始混亂起來,甚至一些沒有智慧的塔靈,塔妖,也跟着他在幻境之中自相殘殺。

  隻不過,切雷低估了自己之前受傷的程度,也低估了對方的能力。僅僅一個小時,對方就沖破幻境,并差點殺死了他。

  對手太強,不得已,切雷打開了全身8o%的封印,而結果…便是少年隕落,而他,也因為太大的副作用而躺在了自己的皿泊之中。

  剛才那個出現的半精靈,是在黑塔進攻皇宮的那一夜所出現的塔魔。隻是…讓切雷不明白的是,對方為什麼隻是帶走了少年的屍體,卻沒有殺死他,取走他身體中的水之神魂呢?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再思考。

  切雷現在腦海裡,全部被另一個人影給占滿了。

  灰。

  是的,他終于明白他對灰的那種感情是什麼了。

  那名少年在和他打鬥時,宣告了要他死亡的原因,“你喜歡灰吧…所以你要死!”

  那一句話如同當頭喝棒。幾乎讓切雷的心跳停頓了一拍!

  他喜歡灰…

  怎麼…可能…

  否定的話他說不出口,甚至在心中對否認排斥到了極點!

  不可置信,卻又讓隐隐覺得是這麼回事。

  否則…他為什麼會覺得灰是一個特别的存在?

  在他在神志不清,打鬥中就要死亡的那一刻。切雷的眼前浮現了灰。

  微笑着的,抿着嘴的,面無表情的,驚訝的,各式各樣的灰。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早已将灰放在了心上,将無數灰的模樣牢牢印記在心底…

  在殺死了那名少年,躺在草地上失去意識時,切雷卻彎起了唇角,一絲淡淡的溫馨流淌進了他的四肢百骸。

  那,是在那夜他變作大狼陪伴灰一起入睡時,所感覺到的情緒。

  現在想起來,他才知道,那是名為溫馨幸福的感覺。

  真正陷入深沉夢境的一刹那,切雷抓住了心中的那絲情緒。他喜歡上了灰…

  是的,他喜歡她,他…想和她過一輩子。

  切雷輕笑着,慢慢閉上了眼睛。

  距離那真實的未來,時間已經過了整整五天。

  在這五天裡,灰在納索爾等暗夜精靈的協助下,特訓了五天五夜。

  那在未來中另一個她的那種深沉的絕望,那種無法掌控自己生命的無力感,直到現在,依然深深的印在她的心裡。

  猶記得大衛在她面前被砍掉頭顱。猶記得維亞在她身邊失去手臂,猶記得莫莉卡、薇薇安、安諾特比他們被刺中心髒。

  還有…切雷的骨灰…

  好不容易得到手的溫暖,她不會就這樣坐視不管,任憑那溫暖被别人奪去、毀掉。

  甩手将十七插入木鞘。現在的灰,全身宛如帶着黑色的氣息,明明是光系元素的集合體,卻偏偏讓人聯想到黑暗。

  那宛如帶着一層金光墜落的天使模樣,讓陪練的暗夜精靈們都看呆了。

  無視暗夜精靈們眼中的愛慕,灰徑自來到納索爾的身旁。道,“粉晶晶和諾西西呢?”

  “這個時間的話,他們應該在生命之樹那裡。”納索爾話一說完,就立馬跑走了。開玩笑,這些天族裡的單身暗夜精靈可沒少來糾纏他,就因為他和灰走的近。

  遲鈍的灰可沒有現暗夜精靈族中的暗潮洶湧,她現在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應對那十年後的未來上面。

  精神之眼,是一種能夠媲美大預言術的魔法,不及大預言術那樣能夠清晰的看到未來,卻能夠讓人看到未來自己死亡前的最後一段情景。

  如果說大預言術是宏觀的未來,那麼精神之眼就是通過未來的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微觀未來。

  絲朗和光精靈王、皿精靈女王,在三株世界樹的協同下看到的自己短暫的未來,都是類似的充滿絕望的内容。

  他們的未來拼湊起來,便是精靈一族僅存數百族人,隐藏在地下世界裡苟延殘喘。

  除了光精靈王重傷,絲朗和皿精靈女王都死在了黑塔一族的手下。無數的精靈族人被黑塔一族當作了食量,又或者成為了他們的禁脔。

  而在他們的未來中,不約而同的都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對一名叫做“灰”的人類另眼相看。光精靈王更是從周圍人的讨論中得知了灰的真實身份。

  絲朗把她得知的情報都告訴了灰,灰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她并不是身處某個角落的星球,而是被月亮女神神殿的巫女從異世界召喚過來的變數。

  這讓她松了口氣,至少在二十年裡,她不用擔心組織會找到她了。之所以說是二十年,那是因為在她離開的時候,星際才剛剛對異空間的研究有了着落,從研究到進入實踐,起碼還需要二十年。

  不過,相對的,沒有了組織這個潛在的威脅,黑塔一族的危險卻被挑到了灰的面前。

  精靈們通過精神之眼所看到的未來并不長。充其量隻有一周左右,所以得到的信息都是片面的。他們隻知道灰是命運中的變數,卻并不知道究竟月亮女神神殿的巫女看到了什麼樣的未來,才會把灰召喚而來。

  但無論如何。他們必須保護灰,希望這個命運中的變數,能夠改變他們所看到的那既定的命運。

  對于命運什麼的,灰從不相信,但是這裡是異世界。和她所在的星球擁有不同的文化的世界,所以她也無法完全否定這種命運論。

  灰想要變強,但是她知道,即便她成了大6上最強大的人,也不可能永遠保護周圍人的安危。她隻是一個人,根本無法敵得過成千上萬的黑塔族,也不可能把她所重視的人永遠聚集在她身邊,一直保護他們。

  如果是那樣,那就不是保護,而是變相的囚禁了。

  “黑塔…”灰喃喃的念叨着這兩個字

  也難怪她第一次聽招财說起這兩個字的時候。會有一種和自己有關的直覺。原來她本來就是被召喚而來,對抗黑塔一族的存在。

  她相信,但凡是智慧生物,那麼一定會有弱點。隻要能找到黑塔一族的弱點,那一定會有辦法消滅他們。

  走入生命之樹的結界,那即使白晝,也充滿螢光的色彩,讓灰瞳孔縮了幾下,才适應下來。

  “灰,你來了!我們正好談到你呢!”

  粉晶晶從生命之樹上唰的飛下。一下子把所有小精靈的目光都吸引到了灰的身上。

  灰淡淡微笑,輕撫着粉晶晶的小腦袋,那眼神中,有着一絲滿足。一絲失而複得,一絲堅定。

  “灰,你這幾天都跑到哪裡去了啊,我們都找不到你。”諾西西嘟着嘴巴埋怨着。

  “有些事。”灰沒有多說,她不希望讓兩小擔心。

  兩小同時歪頭,可愛的動作讓灰嘴角的弧度變得更大了。

  “灰。你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粉晶晶隐約能夠感受到灰心中的情緒,本來很清晰的感應現在不知為何,像是多了一層輕紗把她和灰隔離起來,再也無法清楚的了解到灰的感覺。

  這讓粉晶晶很困惑,也很不習慣。似乎就是在五日前,從她突然失去了和灰的感應開始,她和灰之間都多了一道看不見的牆壁似地。

  她不喜歡這樣,卻也知道灰是一旦下定決心就難以更改她的意志的類型,所以善解人意的小精靈并沒有追根究底,而是默默的待在灰的身邊,陪着她,等待她願意說的時刻到來。

  “嗯。”灰輕輕點頭,依然沒有多說,讓兩個小精靈都紛紛皺起了眉頭。

  他們還要問什麼卻被進入結界的絲朗打斷了。

  “灰,你在這裡。”

  暗夜精靈女王微笑,道,“他們已經來了。”

  “好。”

  灰和兩小道别,随即轉身離開,那離去的背景讓粉晶晶突然生出了再也見不到的忐忑,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衣襟,大眼睛淚汪汪起來。

  “怎麼了。”

  “灰…”

  “别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粉晶晶怔怔的看着灰走出結界,兇口悶悶的,很是難過。

  周圍的小精靈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起來。

  “那個人類好漂亮啊,是你的朋友嗎?”

  “她的聲音好好聽哦,而且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

  “嘿嘿,我知道那個人類是誰哦?”

  “真的,真的?”

  “嗯,我們是和粉亮亮一起認識她的呢!”

  “對,她叫灰。”

  諾西西撥開開心的談論灰的小精靈們,拉住了粉晶晶的小手。

  兩個小精靈飛到一邊,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心。

  “諾西西,你說灰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呢?”

  “不知道,不過我相信灰。”

  “我也相信她,就是…就是有點擔心。”

  “沒事,是灰的話,肯定沒事的。”

  “嗯。”

  話雖如此,可其實諾西西心裡也沒底。

  這還是第一次灰特意離開他們身邊,讓一直溺在灰身邊的兩小都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要不,我們去看看吧?”

  “擔心的話我們跟過去好了。”

  沉默了一會兒,兩小幾乎是同時說出了一句話,接着又相視一笑。小心的避開了其他小精靈,飛出了結界。

  路上,兩小碰到綠葉,在他的帶領下。一路來到了精靈城中最粗壯的一顆樹木之前。

  這顆巨大的宛如擎天柱一般的樹,正是精靈女王絲朗的宮殿所在。樹洞宛如大門般敞開,門口還站着精靈一族的守衛。

  兩小和綠葉嘀咕了一番,綠葉轉頭撒腿就跑,沒多久就帶來了一大群小樹人。吸引了門口侍衛的注意力,而粉晶晶和諾西西,則小心的飛進了宮殿之中。

  精靈的宮殿是讓他們意想不到的美麗。精緻、精巧的各種花紋、壁畫差點讓兩小看花了眼,幸好他們還記得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隻好你半捂着我的眼睛,我半捂着你的眼睛,讓自己不被那宮殿内部那些堪稱藝術品的精緻物品給吸引了注意。

  一路躲躲藏藏,終于兩小來到宮殿内部。

  “噓,聽,是絲朗的聲音。”

  諾西西一說話。粉晶晶立刻打了個激靈,兩小一同貼着牆壁,小心翼翼的從拐角探出頭去。

  他們看到一名金男精靈,一名深藍色絲的女精靈,還有絲朗和灰。

  那金的精靈是兩小從未見過的英俊,那白皙如牛奶的肌膚,精緻無比的外貌,都讓兩小在心裡驚歎。那一頭深藍色瀑布直的另一名女精靈,則肌膚中帶着皿色,比起她如花的相貌。給人的第一印象卻是那妖治而魅惑的氣質。

  “皮膚白是光精靈,皮膚紅是皿精靈,不過這兩名精靈我怎麼從來沒見到過。”諾西西道。

  “是啊,我也沒見過這兩名精靈。”粉晶晶贊同。

  這五天裡。他們可是在粉亮亮的陪同下逛遍了整座城市,見過了所有精靈。他們對自己的記憶力有信心,既然沒見過,那麼眼前這兩名精靈肯定是才來的。

  宮殿之中,灰和三名精靈已經關于如何黑塔讨論了一會兒了。

  這三名精靈,也就是三大精靈種族的王。在精靈們還未找到命運中的變數“灰”的時候。她卻自己出現在他們面前。驚訝之餘,得到消息的光之精靈王和皿精靈女王立刻動身,前來了暗夜精靈的城市。

  絲朗攤開手中羊皮卷軸,道,“這是我們精靈一族代代相傳的真實地圖。”

  “真實地圖?”

  “是的。”

  解釋的是白皮膚的男精靈,他便是光精靈王――溫瑞爾。

  “我們精靈一族的壽命比你們人類長很多,許多在你們人類社會已經消失的曆史、文化,又或者物品,在我們精靈一族,卻還存在着。”

  “我們稱呼那些已經被人類遺忘的事物,為真實。”

  皿精靈女王糜妮勾出一個勾人心魄的動人微笑,對灰道,“呵,這是一張上古時期留下的地圖,也就是真實地圖。”

  “它告訴我們了這個世界真正的地形。”她指了指地圖。

  說完,她饒有興趣的盯着灰看,卻沒瞧見她任何表示,挑了挑眉,道,“你不驚訝嗎?”

  灰揉了揉額角,眼前的地圖的确和她所看到過的大6地圖不同,硬要形容的話,像是一整片充滿鋸齒的橢圓形,而且和她記憶裡的另一張地圖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想了想,她沒有回答糜妮的問題,而是看向絲朗。

  絲朗微微一笑,道,“我所看到的未來中,曾經聽到過一個詞,叫做神魂。”

  “經過我們的調查,我們知道了神魂便是神靈凝聚力量投影在普通生物身體中的分身。而我們有理由相信,黑塔一族的目标是取得所有神魂。”

  溫瑞爾從懷中取出了一本黃金色的書,說是書并不準确,書頁很薄,更像是筆記本之類的東西,隻不過表面被裝裱的精緻而充滿藝術氣息。

  “這是我在我們光精靈一族保存的上古書籍中尋找到的日記,它上面記載了黑塔一族被滅亡的真相。”

  他打開日記,翻開到樹葉書簽夾住的那一頁,用仿佛吟唱的語氣,道,“神靈們聯手封印了來自純粹黑暗的生物,陷入了悠久的沉眠。”

  接着,他又翻動日記,遞給灰看。

  那一頁上,竟然寫着詳細的封印黑塔一族的方法。

  “黑塔一族是被神靈聯手封印的。”他道,“但是在神靈們都陷入沉睡,無法依靠的現在,我們也許可以依靠神魂繼承者,讓他們用神魂的力量來再次封印黑塔一族。”

  “這…就是你們的推測?”灰問。

  糜妮點頭,接口道,“你看這個,這是我從我們皿精靈自上古留下的寶庫中取出的魔法陣圖。”

  那幾張薄薄的白乎乎的類似灰記憶中的白紙模樣的紙張上,畫着好幾個不同的魔法陣。

  “這張,就是那日記本中所寫到的增幅封印法陣。”

  糜妮取出其中一張,臉上的笑容十分魅惑。

  “神魂和封印法陣我能明白,但這地圖有什麼用?”

  “呵呵,這也是我們頭疼的地方。”

  絲朗道,“神靈們是在上古時期陷入沉眠的,在他們沉睡之前,所以神魂分散開來。按照古籍的記載,神魂繼承者會分散在大6的任一地方。”

  “也就是說,是這張真實地圖的任一地方。”

  “不過你也知道,我們目前大6根本和這張地圖完全不同,上古至今的地形變幻,讓日記本中記載的神魂地點變得不再可靠,而這,也是我們頭疼的。”

  灰的手指再次按上了額角,道“我想,我知道怎麼找到這些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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