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縣城郊區的樹林裡,張東傑一個人在默默地走着,動不動眺望一下城區的風景。“張大人,難得有此雅緻啊。”身後傳來一陣嬌滴滴的聲音。張東傑回頭一看,驚道:“芷悠?你為什麼要阻止我的計劃?這可是教主的旨意啊,你可知道後果嗎?”
“哎呦,一見面就這麼兇巴巴的,把奴家都吓着了哦。”芷悠妩媚一笑,走了過來。
“我就知道是你搗的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讓我如何向教主交代?”張東傑一臉的氣憤。
“哎,别老拿教主來吓唬我,我芷悠又不是你五鬥米道的人,教主關我什麼事?”芷悠白了一眼張東傑,裝出一副啥也不管的小女人的模樣。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救何奈?這都是怎麼一回事啊?”張東傑看她這副妖媚的模樣,好像很難發起火來,頭腦暈乎乎的說道。
“别急嘛,見了人家連句客套話都不說,一臉兇巴巴的,下次人家都怕見到你了。”芷悠撒嬌般說道。張東傑被她弄得有點神魂颠倒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可是不弄弄清楚,他的任務又沒辦法繼續,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了。
“好好好,芷悠姑娘,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可你也總該告訴為什麼啊。”張東傑無奈,滿臉堆笑着說。
“我可是救了你啊,一番苦心,結果變成了驢肝肺。”芷悠嘟囔着嘴巴,憋屈道。
“咦,你這話怎講?”張東傑奇怪道。
“呵呵,你真的以為下點藥把何奈迷倒了,然後就可以順利的将他劫走了?”芷悠笑道。
“我可是精心籌劃過的啊,撤離的線路、接頭人員,還有替死鬼,什麼都算計好了呀。我當然知道什麼正道人士會有埋伏,全都在我的算計之内,絕對不會有差池。”張東傑自信地說道。
“不錯,不錯,果然是精明能幹的張大人。隻可惜啊,你算漏了一點,何奈的封印已經松動了不少,以他現在的實力,呵呵,你十個張東傑也不是他的對手。隻要他一醒過來,你們都得完蛋。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你的另一個好兄弟也到了,好像更不好辦了吧?”芷悠悠閑地說着,還動不動向張東傑抛個媚眼。
張東傑聽了果然是大驚失色,想了想說道:“此話當真?這可就棘手啦。”
“哎,這麼說的話,昨晚是不是我救了你啊?你還會不會去教主那裡告我的狀啦?”芷悠湊過來,一隻手搭在張東傑的肩上說道。張東傑被她整的失魂落魄的,趕緊笑道:“呵呵,怎麼會呢,就算你真的是要救何奈,我也不會去告狀啊。我得好好考慮一下對策了,有沒有好的建議啊?”
“哼,你就想着這些?晚上要不要陪我啊?”芷悠的臉湊了過去,嬌聲說道。張東傑被她弄懵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瑤池裡,如果有我芷悠在的話,你就不會去看别的女人了?是不是?”芷悠笑着說。張東傑一聽,臉紅成了猴屁股,心中直哆嗦,心想她怎麼連這句話都聽去了?
“嘿嘿,像你這麼美貌脫俗的女人,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誘惑呢?你在我心中就是女神啊。”張東傑笑道。
“哎呀,羞得人家都臉紅啦。不過嘛,張大人要事纏身,那就不打擾了吧,免得說我礙手礙腳,壞了貴教的大事。張大人真的想的話,有的是機會哦,下次再見咯,拜拜~”芷悠一陣嬌笑,故作可愛地輕輕揮揮手後就消失不見了。
“唉,這女人太可怕了,怎麼總覺得被她給耍了呢?”張東傑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他又在原地走來走去了好一會兒,突然一拍手,大聲道:“這個怎麼給忘了呢?有了!哈哈哈!”
縣城的小飯店内。“你路都走不穩了,要拉我去哪兒啊,外面天都黑了,找個地方歇歇腳吹吹牛,明天再去好嗎?”趙磐一把拉住何奈說道。
“也是,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明天我帶你去,或許他可以救你。”何奈說道。
“有這麼牛掰的人物嗎?他是誰啊?”趙磐奇怪道。
“噓~千年蛇精,修煉了這麼多年,什麼草藥沒見過,什麼經驗沒有?”何奈低聲說道。
“真的假的啊,呵呵,白娘子嗎?”趙磐笑道。
“是個男的,不跟你小子瞎掰了,走,找個地方繼續吹牛。”何奈掏出一疊有點濕漉漉的現金扔在桌上,闊氣的說了句“不用找了”,店老闆看了又樂壞了,趙磐可是被吓得不輕。何奈看了看趙磐笑道:“怎麼,擺闊爽吧。如果我說這錢不知道是誰扔給我的,你信嗎?”
“呵呵,哥,你說什麼我都信,走吧!”趙磐無奈道,他扶着何奈走下樓去,在邊上找了個小旅館住了下來。還聊什麼天呢,剛進房間,何奈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趙磐很無聊地歎了口氣,然後自己看了會電視。
夢中,何奈從那個懸崖摔落了下來,陡峭的懸崖上面還有暗綠色的灌木叢,他開始急速下跌,摔下來的地方看起來越來越遠。不,剛剛摔落的地方好像還有個人在大喊。
“啊~”何奈一聲驚呼從床上跳了起來,這一次的夢境更加清晰了,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那人是誰,他在喊什麼?”何奈自言自語道,突然又覺得後背的胎記一陣奇癢,頭也一陣的疼痛。
“卧槽,吓死我了,跟你在一起連個覺都睡不好。天才剛剛亮呢,太早了吧,唉!”趙磐睜開眼睛後,又懶洋洋的想繼續睡了。
“死胖子,你都沒幾天時間啦,還睡個屁!快點起來塞飽肚子,我帶你找他去。”何奈一把拉起了趙磐說道。
“唉,這麼早起來,還不如立馬去死算了。”趙磐開玩笑道,迎來了何奈的一陣鄙視。洗漱完畢,他倆在樓下早餐攤位上買了點小籠包和豆漿吃了起來。他們坐着的小桌上還有一個身材矮小灰頭土臉的老頭兒,他動不動偷看何奈一眼。
“喂,我臉上有花嗎?”何奈實在不爽了說道。那個老頭兒搖頭笑了笑。
“那你幹啥一直看他啊?”趙磐也覺得奇怪,問了起來。
“這位小哥相貌堂堂,有奇偉之感,你的手可以給我看看嗎?”老頭笑着說道。
“瞎掰吧你,你能看出什麼來?”何奈伸出左手。他拉過去看了看,眉頭還皺了皺道:“小兄弟,你的豔福不淺啊,老夫好生羨慕。”老頭兒一臉的羨慕。
“這話被你說對了,哈哈!”趙磐笑道。何奈被他說得莫名其妙。
“隻可惜嘛,都不太容易留住啊,給個建議,随便抓一個好了。”老頭兒猥瑣的笑了笑,又說:“這麼多年,我也沒看過這麼奇特的手相,有太多的玄機啊,你的運勢嘛,有太多的不确定性,還真不好判斷。”老頭笑着說,然後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
“幹嘛,要我給你看嗎?”何奈奇怪道。
“給錢啊,五十塊,看手相不給錢嗎?”老頭兒突然大聲道。
“好你個糟老頭,原來是騙錢的啊?”趙磐火了。
“怎麼,不給錢嗎?我可要報警了啊。”老頭子毫不相讓的說道。
“拿去吧,不用找了。請你去那邊坐着,好不好?”何奈掏出一張百元大鈔來。老頭兒拿着錢,開心地轉到另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算了算了,别說了,咱的煩心事比這大了去了,快點吃吧。”趙磐剛想說話,何奈打斷了他。填飽肚子後,何奈拉着趙磐一路向“萌萌哒奶茶屋”走去。
“嘿,你小子可别說是去喝奶茶啊,還不如買瓶汽水呢。”趙磐笑道。
“哎~過來過來。”快到奶茶店的時候,何奈一把拉住趙磐躲到拐角處。他看了看奶茶店,碧玉居然在裡面當起了營業員,暗歎幸好沒直接闖進去,不然又麻煩了。
“胖子,我說的就是那家奶茶店——的老闆。他叫朱莽,也是我的朋友,他真的是蛇精,可你千萬不要在他面前說個蛇字啊,免得一口吃了你。你進去後找他,報出我的名字,我想他會幫你的。如果他不肯給面子,我再出馬,明白嗎?”何奈說到這裡時。
趙磐聽了吓一跳,說道:“哎呀媽,還真有成精的啊,還是條男蛇?對了,你怎麼不一起去啊?”趙磐又仔細看了看奶茶店,笑着說:“哎呀,裡面的那個妞很正啊,跟符雨倩有的一拼啊,你可别說是你女朋友啊。”何奈聽了一把捂着腦門,歎了口氣坐在地上。
“卧槽,還真的是你女朋友啊?你小子果然豔福不淺啊,當小白臉真他媽好,有空教教我好嗎,知道嗎,你他娘滴把我這單身狗給虐慘咯。”他要是知道何奈跟芷悠還有過一腿的話,估計得立馬跪下磕頭了。趙磐想了想,用手指着何奈說道:“哦,我明白了,昨晚跟她鬧掰的是不是?臉上的掌印就是她的是不是?要不要我給你牽線搭橋啊,我去幫你修複一下?”
“媽的,得了吧你,我的事不用你管,趕緊去吧。”何奈很不爽地說道。趙磐剛要起身過去,突然又縮了回來,用力拍了拍何奈,顫抖着說:“阿奈,阿奈,媽的,不好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