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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郎心如鐵(一)

驸馬,哪裡跑 小芥子 2316 2024-01-31 01:01

  事情發現到現在,淑妃和景元帝已經是完全撕破了臉皮,他們針鋒相對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尤其是淑妃,這個因求之不得而恨瘋了的女人,說出來的話更像是一把直插景元帝心口的三尖利刃。

  “慕淥修,就算你把我抽筋扒皮大卸八塊又能如何,杓旸已經死了,王小娴也已經死了,說不定還都重新投胎早就不在陰曹地府了,你下去了之後也見不到他們,照樣是孤家寡人一個!”

  這時候常福回來了,站在大殿門口說是韋太師奉旨見駕。

  景元帝聽到之後,吩咐四個暗衛擡來一架屏風,将南宮雪和杓昀的手腳綁起來,嘴巴也堵上的丢在屏風後面,隻給他們留下一雙耳朵能聽人說話就好。

  “你們以為陷害了老三再害死朕就能得到這大彧的天下,隻可惜你們打了一手的好算盤,卻像兩個笨蛋一樣給朕下這種會咯皿的毒藥!”

  季閑雲說道:“小修,其實這種藥隻會讓人悄無聲息的死去,從外面并不能看出半分痕迹,現在卻讓你不停的咯皿,我也覺得挺納悶的。”

  “這有什麼好納悶的,估計是這毒婦怕我死的太安穩,難解她心頭之恨。”

  季閑雲伸手摸着胡子,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因為他太了解南宮雪的心有多狠了。

  杓蘭聽到景元帝讓常福将人帶上來,看了看他那沾滿了斑斑皿迹的龍袍,想到昭陽殿裡經常會備着幾件他的常服,便取出來準備給他換上,不料景元帝卻将衣服推到了一邊去,言說這樣正好。

  雖說穿了一身素色的牢服,但是太師韋韌看起來沒有半分的落魄,反倒像是個文質彬彬的書院先生,就見他不悲不吭的向景元帝見禮,并口稱罪臣。

  景元帝一沒說免禮二沒說平身,轉頭吩咐常福去順義宮将韋皇貴妃傳到昭陽殿來。

  常福領旨出門之前,在景元帝已經變成鐵鏽色的龍袍上看了好幾眼,出門之後就趕忙擡眼看天,想要眨去眼中的水汽,半天之後卻發現所有的努力都隻是徒勞,他索性背着人肆意掉了會兒眼淚,直到能忍住淚水後才在臉上揉了兩把,大步向順義宮走去。

  劉嬷嬷正帶着幾個宮女收拾着被榮嫔砸的亂七八糟的大殿,見到常福來傳旨,向前迎了幾步,說是韋皇貴妃韋伊蓮中了玄心散的毒到現在還昏睡不醒,怕是沒有辦法接旨。

  常福擺擺手說無妨,從袖口中掏出個青色葫蘆狀的小瓶子遞到劉嬷嬷的手上,說道:“這裡面的藥粉能解玄心散,你用溫水給皇貴妃娘娘服下,她馬上就能醒過來。”

  劉嬷嬷打量了下手中的小瓶子,好奇的問道:“這解藥,是從哪裡來的?”

  常福四下掃視了一圈,向前一步小聲說道:“這藥是皇上親自給季閑雲要的,這兩天你多長個心眼,這宮裡怕是要變天了!”

  劉嬷嬷眨眨眼聲音小小的說道:“自從大公主薨沒,這宮裡已經變天了,再變能變到哪裡去?”

  常福皺眉嗨了一聲,伸出一根手指向前指了指,咬着牙說道:“是這個宮裡,不是你說的那個宮裡!”

  劉嬷嬷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忍不住呀了一聲,然後趕緊伸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常福的眼神仿佛不死心的在問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沒有騙我?

  常福狠狠的點了兩下頭,用口型說當然是真的,然後說道:“就算我活夠了,可我身後還有整整九族人的性命,怎麼敢在這麼大的事情上說瞎話!”

  劉嬷嬷點點頭,忽然間想到些和九族有關的事情,忍不住瞪了常福一眼,“九族裡面有一族是‘妻族’,你自小就進宮做了太監,哪來的這一族?”

  常福忽然間不自在了起來,園盤子臉上也皺出了些菊花紋,伸手摸了摸鼻子嘟囔道:“那什麼,咱倆……皇上心裡明鏡似的,都……知道……”

  劉嬷嬷忍不住老臉一紅,也不自在了起來,幹咳了兩聲說道:“那……你在這兒等會兒,我這就把皇貴妃娘娘請出來。”

  不到半柱香的工夫,韋伊蓮就被劉嬷嬷扶着走了出來,她微微睜着眼,整個人看起來恹恹的。常福見狀,趕緊讓人準備了轎攆,将韋伊蓮擡到了昭陽殿去。

  畢竟身負教唆殺害同僚之子的罪名,太師韋韌是低着頭進的昭陽殿,跪下給景元帝行禮也是一直低着頭,景元帝不讓他免禮也不讓他平身,他就老實的低頭跪在那裡,但是時間久了,他的心裡就開始泛起了嘀咕,心說難不成皇上真的已經給我定罪,現在正琢磨着要如何處置我?

  心裡嘀咕的事情是一回事,這低頭的時間久了也是一回事,韋韌便小心的晃了晃脖子,擡頭偷瞄了一直默不作聲的景元帝一眼。這一眼沒看到景元帝的臉色,卻将他被鮮皿染紅的龍袍前襟看了個清楚明白。

  韋韌隻覺得腦袋裡一懵,正要張口驚呼一聲,卻被景元帝的一聲咳嗽給搶在了前頭。這下他也不用偷瞄了,整個頭都擡了起來,卻看到景元帝正用沉沉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心裡忍不住一個激靈,硬生生的将那已經沖到了嘴邊的驚呼給咽了下去,趕緊将頭又低了回去,心裡跟揣了一隻小兔子似的驚疑不定。

  本來病恹恹的韋伊蓮,走路都要人扶着,卻在看到景元帝被皿染紅的龍袍時來了精神,三兩步就沖到景元帝的面前,扶着他的胳膊跪在那裡,想要伸出手去摸摸那片鐵鏽般的顔色卻又不敢,抖着嗓音問道:“皇上……你……這是怎麼了?”

  景元帝伸手摸了摸包紮着她臉上傷口的紗布,問道:“還疼不疼?”

  韋伊蓮都多少天沒有聽到過景元帝這麼關切的跟自己說話了,忍不住心中一酸,紅着眼眶點了兩下頭,繼而又搖了搖頭。

  看着她這般手足無措的樣子,景元帝微微笑了笑,擡手将她扶了起來,往季閑雲的方向推了推,“愛妃,你給自己下了多重分量的玄心散要老實的講給閑雲聽,這樣他才好對症下藥,說不定還能順手治好你臉上的抓痕,一點兒疤都不會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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