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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卷宗》第三十七章 :右手殘廢了

快穿之最強反派boss 十銀公子 4724 2024-01-31 01:01

  ?東齊帝斬首皇宮一千多人首級在烽都鬧得沸沸揚揚,百姓之間謠言四起,說的那是天花亂墜無所不有。
什麼皇上被美色迷惑了,什麼敵國奸細潛入了宮中控制了東齊,甚至更過分的都有。
皇宮的氣氛卻與宮外烽都城百姓的好熱鬧是截然不同的。
宮中人人惶恐不安,就怕東齊帝一個不開心把自己也弄到斷頭台斬了,侍衛巡邏時各個都一改平時,就連夜間随便遇到的宮人都要盤查;哪怕東齊帝斬殺千人這樣的事宮人也再不敢如從前用來吹殼子;後妃就連到東齊帝跟前邀寵都要思量好幾天了。

  白忘在白璟玦離開後就被東齊帝帶到了金龍殿,由東齊帝親自照料!
這又是何等的榮幸?

  平時從來沒有人來的金龍殿這些天門檻都快被人踏破了。
先有七皇子東方焾和花太醫以查看恢複情況的理由每天一次,接着寒狐天天跑進宮裡聲稱要看徒兒,然後是毫不相幹的三皇子東方夜束跑來稱是無聊,可你無聊就無聊,無聊跑皇帝的金龍殿來是找抽嗎?
最後就連太子都每天來一次,說什麼看看白九皇子傷勢,為了未來交好白帝朝!
還有大皇子竟然也來過三次,他的答案是因為看到皇弟們天天都來!
所以也來看看。

  這一下真是弄得東齊帝哭笑不得,最後一道命令下去,任何人不得進入金龍殿百米内。
命令是下了,可是還是有例外,寒狐就是那一個例外,每天都跪在金龍殿百米外要東齊帝放他進來看徒弟。
雖說這不是什麼大事,可是皇帝金口玉言,也就由着他跪在外面了,每天能進金龍殿就隻有花信風一人。

  從白忘受傷開始算起已經過去了十一天了,而到現在白忘還躺在榻上沒有醒過來。
原本圓潤的小臉也變得尖尖的,整個人不知道瘦了多少。
東齊帝是看着白忘一點一點消瘦下去的,從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到現在的瓜子臉,稚氣褪去了不少那張臉倒是漂亮了起來。
不過漂亮歸漂亮,一點也不女氣。

  身體沉沉浮浮,就像溺水的人在大海做着無盡的漂泊,順着海水不想動也沒有力氣動彈,連眼皮都是沉重的。
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已經漂了多久,在湖中還是雲上。
我隻想這樣躺着,把整個人放空,這樣就好了。
在這裡我隻想繼續睡過去。

  睡過去……我想起來自己是睡着了的,被什麼至高神打的非常慘,然後滿身是傷的回到殿中,三哥擔憂的哄我,我就抱着三哥哭,最後睡着了。

  不能睡了,多久了?
三哥肯定擔心死我了,他還要回白帝朝,我必須去送他。
我努力的睜開眼睛,眼皮好重怎麼也睜不開,可是怎麼能這樣就放棄了呢!
不行,我一定要睜開!
于是我開始與黑暗糾纏。

  當睜開眼看到的不是想象中的大海和天空,而是一頂金黃的蚊帳,我這是在哪裡?
想象動一動手,可是手被人按着。

  我轉頭看去,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男子,他穿着紫色的袍子,長的俊俏而不誇張。
我的手正被他按着,是在把脈。

  他号完脈之後把我手下的半寸長的小枕頭收到了旁邊一個箱子裡,對我的醒來他表現的非常冷靜,朝着我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你終于醒了,恢複的不錯嘛!
看來我的醫術還是可以啊,比我想象中的早了一點點。
好事!
好事!

  我驚愕的看着他,目光留在他的白牙上,好久沒有見到這樣肆意的笑容了,十年來不管是誰笑都是非常收斂的。
看着這個人我也忍不住彎起眼角笑了起來。

  “你還笑?
”他挑眉,放下手裡的箱子撐起下巴打量我,“你還真是奇怪呢?
看到陌生人的小孩子不是應該可憐兮兮小心翼翼害怕的表情嗎?
你不怕我?

  “不——怕……”喉嚨裡發出來的幹澀的聲音下了我一跳,不說話不知道,一開口就感覺喉嚨幹的好像半個月沒有喝水一樣。

  “哈哈!
”他笑着也不知從哪裡突然拿出一杯水來,我借着他的力道坐起來捧着水就咕隆咕隆的喝進肚子,立刻一杯水見了底。

  他放下杯子笑吟吟的看着我,我也好奇的看着他。
這個人真的很愛說話,我屁股還沒坐熱乎就聽他說:“我叫花信風,東齊最好的禦醫,你的命是我救的,打算怎麼謝我?
要不要以身相許?
反正你未嫁我未娶呢!

  我白了他一眼,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就像回到了上輩子和朋友打打鬧鬧:“你不救我就會死嗎?
你嫁不出去了嗎這麼想我娶你。
不老嘛!
勉強過得了眼怎麼沒人要你?

  “嘿嘿,倒是不會死。
”他摸摸鼻子,從袖子裡掏出了兩樣東西,一塊麒麟玉佩,一張寫滿字的宣紙,“白璟玦留給你的,人家可幫你出了好大的力。

  看到花信風手裡的麒麟玉佩我的臉瞬間就白了,從一醒來我就感覺什麼地方不對,現在我終于知道哪裡不對了!
脖子上空蕩蕩的分明有東西少了,急忙扯開衣襟,脖子上什麼都沒了,就連系着皿玉的繩子也不見了!

  “你怎麼了?
這麼快就要獻身于我了?
我還沒準備好呢,不會太快了吧?
”他把臉湊過來眉毛調皮的動了動。

  這人!
我又氣又好笑,一巴掌拍開他的臉:“風信子你看到我脖子上的玉了嗎?
紅色的,非常的紅,就像、就像……就像我的眼睛一樣!

  “啊,看到了。
白璟玦拿走了啊,就是一塊紅色的玉。

  “哦!
”我提着的心落了下來,還以為是那天晚上回去的時候掉到什麼地方了,要是被人撿了我找誰哭去!
可是東西在三哥手裡,我又要怎麼去拿回來?
要是他丢了怎麼辦?
可是應該不會吧?
他留下東西又拿走我的皿玉應該是為了留念怎麼會輕易弄丢。
我自我安慰着。

  “很重要嗎?
你放心吧,我看白璟玦會好好留着的。
”他擔憂的看着我,還不忘調侃,“你都不知道白璟玦離開時的神情,就像恨不得把你也打包帶走一般。

  “風信子,你腦袋抽了吧?
你真是禦醫啊?
不會是唱戲的吧?

  “哎哎哎!
注意啦!
是花信風!
花信風!
什麼風信子!
讓你平時不好好讀書,你也太俗了!
”他眉毛一揚,擺出的那表情就像一個打家劫舍的強盜頭目。

  “風信子,信風子,沒什麼區别啊!
哈哈!
你還禦醫,有你這樣的……”

  我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一片陰影投到了我的身上,同時強大的壓迫感從四面八方朝着我壓過來。
我扭頭隻見一個中年男人站在床頭目光深沉的看着我。

  他身穿青藍色的直袖錦服,兇口繡着非常繁複的虎頭,身下繡着雲紋,滾邊與錦服同紋同色,頭發用藍色的絲帶固定的。
這人有些眼熟,是誰呢?
東齊的某個王爺嗎?
也隻有王爺穿這樣到處亂逛,要麼就是側君,可看他的樣子我立刻打消了側君的猜測。

  我不解的盯着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叔,他這樣看着我幹什麼?
難道我沒洗臉?
求救般的像風信子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誰知道風信子隻是咧嘴傻笑了一下。

  就在我無計可施的時候中年男人發話了,非常磁性的聲音:“不認得朕了?
朕可認得你。

  東齊帝!
我就像是吃了屎一樣不是滋味。
以我的理解皇帝絕對是百分之百識别度的,身穿龍袍頭戴金色琉璃冠,就算是瞎子也不會認錯,可是為什麼被我猜測是東齊王爺的男人會是東齊帝。

  “冒充的……”肯定是風信子的同夥,看看風信子那笑的嘚瑟的樣子就知道。

  “你說什麼?
”我看到這個男人嘴角抽了一下。

  “我說你是假的!
冒充皇帝是死罪!
别騙我了,風信子都露陷了。
”我仰起頭瞪着他,還騙我,也太嫩了,我可是刑警出生。

  “哈哈哈哈……”

  風信子已經笑開了,這更加讓我确定這人是冒充的。
東齊帝要是在這裡風信子敢這樣肆無忌憚嗎?
早砍了一百遍。

  男人斜了風信子一眼,風信子立刻收了笑聲,可是還是有時忍不住噴出來笑的餘音。

  他饒有興趣的問:“你為何覺得朕不是皇帝?
朕不像嗎?

  你又不是皇帝我怕你嗎?
再像也不是,都露陷了還要強撐:“你當然不是皇帝,說不定王爺都算不上!

  “噢?
那你說朕是誰?
”他揚了揚聲。

  “你是風信子的同夥!
”難道不是嗎?
“風信子見你都不行禮,皇帝都身穿龍袍頭戴金冠,還有,他的身邊跟着一個公公,看你連奴仆都沒有怎麼可能是皇帝。
東方陸雄像你這麼閑嗎沒事跑來看……唔唔……”

  我沒注意到風信子驟然變化的臉色,正說着嘴就被他捂住了,惱怒的咬了他一口:“風信子你幹嘛?
讓我說完!

  “你确實聰慧,不過朕就是東齊帝,你說的東方陸雄,”男人眯起眼睛,“誰說皇帝一定要身穿龍袍頭戴九龍冠?
龍袍隻有一套,你以為是大白菜時時刻刻都可以換上一件來穿嗎?
你見過做官的人天天将官服穿在身上嗎?
你說的公公,别忘了這是殿内,他候在殿外。
最後朕告訴你,你躺的龍榻是朕的,這是朕的金龍殿。

  呵呵,這一定是開玩笑的,好好的我怎麼可能跑到金龍殿去。

  而風信子最後的話徹底熄滅了我的僥幸:“啊,是啊,他就是東齊帝。
你就不覺得我和普通禦醫不一樣嗎?
我雖為東齊禦醫卻是江湖中人,小鬼你太幼稚了。

  我吞了吞口水。
我竟然當着東齊帝的面說他不是皇帝,還瞪了他,還叫了他的名字!
想到皇帝們的殘暴行為,我立刻就掀開被子從榻上跳了起來,坐了這麼一會兒我早就恢複力氣了,逮着空子就鑽。
後頸卻被人提住,東齊帝淡淡的問:“你去何處?
能跑了,看來恢複的不錯嗎。

  我回頭可憐兮兮的看着他:“我哪也不去,這不好了嘛,我就回祁亞殿找七皇子去。

  “看來你這幾天都睡傻了,連發生了什麼都忘了。
”東齊帝提起我像擰小雞一樣把我擰回了榻上,然後站在榻邊擋住我的去路,“還想回祁亞殿,你早就被貴側君從祁亞殿要出來了。

  “那我去找貴側君!
”反正就是不想待在這什麼金龍殿。

  “現在朕命你待在金龍殿。

  不想!
“哦,知道了。
”我縮了縮脖子就滾進了被子裡。

  而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公公尖銳刺耳的聲音:“陛下不好了!
寒先生暈倒了!

  寒先生!
除了師父誰會被稱呼成寒先生?
我也不在管東齊帝的命令,起身就要跳下去,可是腳上的被子一絆就重重的摔在了大理石上,還是狗啃泥式!

  “怎麼有你這樣毛毛躁躁的人!
”說着我就被扶了起來,“給朕躺回去……”

  東齊帝還沒說完我就跑過了半個金龍殿,緊接着消失在了殿中。

  出了金龍殿就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倒在地上,我跑着隻想快點到師父身邊。
在我的心中師父一直是頂天立地的人,從來不會倒下,而現在他就倒在了金龍殿百米之外。

  我伸手去扶他。
可是!
我卻呆愣的發現,我的右手好像沒有知覺!
不!
是右手的手掌和手指沒有反應!
出了什麼事?
剛才扯開衣襟時就有些不聽使喚,所以靠的全是左手,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注意到右手張不開也和不上了!
它就像無力的裝飾長在我的身上,怎麼也握不住師父的手。
難道它被打了麻藥?

  匆匆跟來的東齊帝和風信子停在我身邊,他們看着我疑惑的盯着自己的手,風信子已經不忍心開口了,還是東齊帝将蹲在地上的我拉起來的,他說:“右手以後恐怕不能用了,花太醫說指骨粉碎,手骨碎裂。
來人将寒先生送回去,把宮裡的禦醫叫上。

  我看着師父就要被送走急忙開口:“我要陪師父!
我也去!

  “你不能離開皇宮,要見你師父有的是機會。

  我不解的看着東齊帝,為什麼我不能陪着師父?
我陪自己的師父有什麼錯嗎?

  他沒有給我任何解釋,轉身回了金龍殿,原地留下我和風信子。

  “小鬼,”風信子摸了摸我的頭頂,“以後來找我玩,我住在天醫殿。

  我的世界亂了,淩亂的站在原地。

  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無緣無故的我躺到了東齊帝金龍殿的龍榻上,為何突然多出來一個禦醫花信風,為何師父會暈倒在金龍殿外,而我竟然殘廢了!
皿玉也陰差陽錯的被三哥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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