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帝無論法系還是軍系,不分部門,隻要開學就會舉辦該部門學生的排名賽。按薄暮的賭約,如果參加并進入前十就是1:491的比例去戰鬥。
因此這賭約放在任何人眼裡都太過可笑,哪怕薄暮經過了第三天的一年級歡迎會,但機甲部總共500多個學生,除了一年級還有二年級和三年級,他一個毫無名氣,也未經過過專業訓練的新生,進入前十簡直是癡心妄想。
哪怕是兩年前,Than初入金帝時參加排名賽,也是第19名的成績,一直以來排名賽的前十名大多把握在實戰經驗過剩的三年級手上。
之所以是這個結果,是因為機甲部的排名賽自然是以機甲決勝負,大部分的新生哪怕有些軍事家庭出身而從小學習機甲的,沒有強有力的實戰經驗,一切都是紙上談兵。所以排名賽基本都是三年級的大展風采。
Avel詳細的将排名賽的内容和分析告訴薄暮,這一次包括他都認為薄暮不可能成功。
“最重要的是,一個星期後排名賽就會開始,你根本沒時間去強化。所以你要了解,這個賭約對你,毫無勝算。”Avel嚴肅的說道:“如果隻賭一年級排名前三的話可能還有機會。”
薄暮聽後愣住了,他之前因為想起海德思的困境和她的堅毅,在答應賭約上太過莽撞了,沒有經過深思熟慮,但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堯之遠那種人咬住了獵物就不會松口……
‘系統,系統。’薄暮沒有回應Avel,他在内心呼喊着系統,希望可以從這個每到關鍵時刻就會幫自己一把的系統可以回應自己。
‘啊嗚~……主人,您總算找我了。’系統俏皮的打趣薄暮:‘不用說我也知道,是為了賭約吧。’
薄暮愣了片刻後反應過來,這系統随時随地在監控着自己的生活,雖然知道系統不會背叛自己,但知道被監控時還是很别扭和不滿的。
‘容我說,之前給您開後門就已經是破例了。現在……’
‘之前你說了一個随機任務,做武神就要萬衆矚目。我完成了。’薄暮把這招殺手锏一直留着。
‘呃……我那就是随機任務啊。’
‘武神的系統還真随便啊,那武神是不是也可以随便一點?’
‘别别别!!!武神一定要嚴肅認真的!’系統急忙說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給你抽牌機會吧。’
薄暮聽後很滿意,但他也聽到系統輕聲的嘟囔着。
‘真是的。也不找我玩,讓我隻能發布随機任務……’
系統之後的聲音越來越小,薄暮也聽不到了,不過他也忽然意識到,貌似隻有在有事或陷入危機時才會找系統,想來這系統除了開發他的主母外,幾千年都沒人與他交流,雖然是光腦系統,但很明顯這是植入人類情感的光腦系統,這千年來的時光她過的應該很孤獨吧……
雖然也想着多和他交流,可是隻要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想到自己身體裡的定時炸彈――阿爾法皿統。一旦這定時炸彈被聯邦發現,按照法律除非持有“外族特别入境卡”外一切體内有除人類皿脈的高級生物,都不許生活在聯邦。
如果海德思沒有那樣的身份,估計也會被拒吧。
更何況是他,薄暮,一個沒有背景的沒有權利的人。
正因為這個原因,薄暮和系統的對話,總是簡潔而短暫,也隻有在必須的時候才會有。
‘抱歉啊……’
功夫派‘嗒嗒嗒’翻動而出的聲音壓過了薄暮輕聲的歉意,系統沒有聽到。
薄暮搖了搖頭讓自己更清醒,他沒有試圖去猜那些牌的内容,這一次與第一次抽牌不同,心中的猶疑和擔憂少了很多,他伸手一次性選擇了頂頭的三張。
看着這小變化,系統笑出了聲,他很滿意薄暮這幾天的變化,比原來有責任有勇氣。
不知為什麼,聽着系統的笑聲,薄暮也忍不住笑了。
隻可惜牌翻過來的時候,他笑不出聲了。
三張牌全部是空牌!
“我手氣可真好啊……”現實中,薄暮忽然開口說話。
一直等着的Avel聽到了薄暮的聲音看了過來,他疑惑的看着薄暮。
薄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說:“我剛才一直在想事情。”
“知道。”Avel表示了解,知道情況後任誰都會像薄暮這樣。
薄暮思索片刻後,心想:‘與其抽新的功夫在7天内強化,不如強化已經習慣并學會大部分的功夫。燕青拳,在用淩波微步輔助的話……但問題是這是機甲大賽啊!!!’
“Avel,你說格鬥的功夫能不能更加完美的反映到機甲身上?”薄暮向有多年駕駛經驗的Avel詢問:“我記得你駕駛機甲時的速度……”
“我連續不斷的駕駛機甲12年,平均訓練每天8小時,你知道嗎?”Avel一句話就把薄暮堵住:“不過我第一次駕駛機甲的時候比你差遠了,反應遲鈍,甚至很多動作都無法反映到機甲上。而你,第一次駕駛機甲就可以逼出我的實力,速度也達到近中等的程度,隻是準确度應該是差了些。”
“一個星期時間,我能進步多少?”
“按照你現在的能力……綜合中等左右吧。”Avel安慰道:“其實這對于新手已經是奇迹了。”
“可我要參加排名賽。”
“為什麼對守護者感興趣?”Avel随意問道。
薄暮沉默片刻後說道:“這是我對一個人許下的承諾。”
Avel聽後歎了口氣,說:“你知道嗎,承諾就如同一個加鎖,也是一根皮鞭。因為承諾,有時人會試圖逃避或後退,而有些人則會被鞭策前進,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成長。薄暮……”
“你是哪人?”Avel認真的看向薄暮。
薄暮發現自從得到系統後,二選一的事情越來越多的發生在他的生活中,有時會糾結,而有時則可以毫不猶豫。
“我希望我是後者。”
Avel站起身來,看着窗外以快被黑夜吞噬的夕陽,說道:“既然你希望,我就不能讓你的學費白交不是嗎。”
薄暮看着Avel笑眯眯的樣子,他心中對Avel的感激和歉意不斷湧出,這也代表他對Avel将更加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