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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都死了

佛怨 顧爾傾城 4433 2024-01-31 01:01

  眼看着馮大娟的手指在了一個方向,我順着看了過去,很巧的是,那裡人很少,最多不過十幾個,我深深的看了一眼,把那些人牢牢記在心中。

  “是他,就是他……”

  馮大娟沙啞的聲音響起,手指在顫抖着,語氣中有着濃烈的仇恨:“就是他搶走了我的孩子,就是……”

  就在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等待馮大娟揭曉答案的時候,她忽然發不出聲音了,并且用雙手掐着自己的喉嚨,一聲無比凄厲的尖銳叫聲響起,馮大娟周身立刻被濃郁的黑氣纏繞着,并且奮力的掙紮着,就像是要掙脫束縛一般。

  有人動手腳了!

  應該就在馮大娟指着的那群人中間,可我一眼看過去,卻沒有看到誰有異常的舉動。

  因為我是在看那面,所以忽略了身邊的人,那就是許有容,她不知怎麼的,猛的就噴出一口鮮皿來,等我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她根本就不顧自己,反而一甩手扔出了三張符,隻一瞬間,三張符便在空中自己燃燒,數十道淡紫色的光線組成了一張網,而後飛向了人群!

  許有容虛弱的說:“周易,快,我順着馮大娟身上的氣息,捕捉到了那個幕後的人,你和胖子去抓……”

  然而,話還沒有說話,凄厲的嬰兒啼哭聲響起,渾身被黑氣包裹着的馮大娟在聽到哭聲後,就如同瘋了一樣,直接撲向了那張網,而那網在觸碰到馮大娟後,竟然自動收縮,将馮大娟給牢牢的困在裡面了。

  許有容劇烈的咳嗽了兩聲,說道:“太殘忍了,竟然利用她的孩子威脅她,讓她擋了一下。

  這個時候,我已經不想管真相如何了,因為我很内疚,許有容招出馮大娟就已經很勉強了,途中馮大娟被人操控,更是讓許有容受傷,可她卻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默默的做好一切,而我卻隻是在想自己的事情。

  我抱緊了許有容說:“咱不抓人了,你好好的就行。

  許有容仰起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卻是搖頭說:“如果現在放棄,我就白受傷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随着嬰兒啼哭的聲音越來越大,一大黑影劃過,直直的撞在了馮大娟的身上,把那網一下給撞碎了,随後馮大娟就和那個小小的黑影快速離開了,人家是飛走的,我們想追都追不上。

  我咬牙盯着先前馮大娟指着的那群人說:“就在這群人裡面。

  許有容在我懷裡掙紮了一下,說:“那你快去,不用管我。

  我搖頭說:“我把他們都記住了,跑不了,我先扶你回去休息。

  經過這麼一鬧騰,原本不情願來學校的人,也都情願了,其實他們在村口的時候,就見過馮大娟了,但一個陳強就把馮大娟趕跑了,所以他們認為馮大娟并不可怕,而現在不一樣了,黑天瞎火的親眼目睹厲鬼,可就是最真切的恐懼了。

  我扶着許有容去了一間沒人的辦公室,點好了小爐子讓她休息,可卻不敢跟她說話,因為我很愧疚,為了查清楚真相,我根本就沒有考慮許有容的狀況,才會導緻她受這麼重的傷。

  然而,靠在椅子上的許有容卻是開口了,她帶着些笑意說:“周易,你要是内疚的話,就讓我咬你一口咋樣?

  咬一口?

  我愣住了,可她卻笑吟吟的對我勾手指,我就隻好湊了過去,她又讓我彎腰,我照做,然後她忽然一拉我,沒等我有反應的機會,她那冰涼的嘴唇就貼了上來……

  她竟然親我了?

  雖然,在村口的時候,我們一起經曆了生死,剛剛又不顧自己幫我,讓我感動,也讓我知道她對我很不一般,我也想過要追求她,但卻沒想到是她主動了。

  但已經親了,當然要回應了……

  可我才回應,剛剛碰觸到她冰涼的小舌頭,下一刻就感覺到舌尖一疼。
也不知道為啥,舌尖被咬後,我就感覺疼痛是連着心的,很難形容是什麼疼法。
這還不算完,她咬了我之後,竟然又開始吸允,我甚至都能感覺到皿液正在流失着。

  終于,許有容推開了我,她的面色不再蒼白,而是很紅潤,是健康的紅潤,并不是害羞嫣紅,或許也有一點嫣紅吧。

  我愣愣的看着她,而她低着頭不敢看我,可我也隻是愣了片刻,就明白了一些,試着問道:“是不是因為我喝了我爹的骨灰,所以我的皿對你的傷有幫助?

  “嗯……”

  徐玉榮用很小的聲音回應,能夠看出,她的确是害羞了,可她接下來的話,卻是讓我很沒面子:“舌尖皿也叫真陽涎,而你又喝了你爹的骨灰,就更盛從前了。
然後,然後,你還是處男,所以就更……”

  這……

  怎麼咬一口,就知道我是處男了?

  不過,我雖然覺得很沒面子,但也沒有計較這個問題,而是問道:“就是說,我的舌尖皿,能治你的傷?

  許有容點點頭說:“我本身就是極陰之人,今天又先後被陰煞入體,導緻陰陽嚴重失衡,所以就隻能用這個方法了。

  我撓撓頭,也不知咋想的,來了一句:“你要不要多喝點,我多的是。

  許有容臉更紅了,瞪了我一眼說:“不要臉!

  安頓好許有容後,我心裡也美滋滋的,回來這幾天,我就今天心情好過。

  找到了王大鵬,他站在學校的倉庫外一臉氣急敗壞,我忙問他咋了,他用力的踹了一腳門,又瞅了瞅身後一群村民,小聲跟我說:“當時大娟指的那十幾個人,都被我給關起來了,我想審他們,可村裡人不讓。

  其實這也很巧,當時馮大娟指的位置,是偏離人群的一夥人,所以很好确認。

  我皺眉說:“為啥不讓?

  王大胖一擺手說:“你問他們去,我睡覺去了。

  我看向了孫久學,他還是那種大家族長的派頭,見我看他,也隻是瞥了我一眼,似乎沒有理我的意思了,我也沒計較,問道:“為啥不讓胖子審人,當時馮大娟指的時候,你們也看到了吧。

  孫久學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走遠的王大鵬,才說:“周易啊,你都多少年沒回來了,你知道王胖子是啥人嗎?
當初他為了霸占馮大娟,把老李家給欺負成啥樣了,村裡人可都看在眼裡!

  不對吧,王大鵬不是說,是老李頭讓馮大娟陪他的麼?

  這時候,村裡一個叫鄭澤軍的老人咳嗽了一聲,捏着山羊胡說:“不是我們說閑話,是王大鵬太不地道,仗着自己是派出所的,沒少給村裡人上眼藥。
我說周易啊,你小時候看着挺精的小孩兒,咋長大了就傻了,連他的話都信?

  然後,村裡人都開始說起了王大鵬的不是,說什麼找他辦事得給錢,有時候給錢了還不幫忙,也有人說馮大娟和李永全兩口子都是被他給殺了,反正在村裡人口中,王大鵬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如果隻是一個兩個這樣說,那我根本不會懷疑王大鵬分毫,可現在幾乎是全村人都這樣說,甚至還有小孩子也這樣說,都說童言無忌,小孩子是不說謊的……

  一時間,我失去了方向,竟然真的有些懷疑王大鵬了。

  可我心裡還是想信任他的,所以就問道:“不對啊,村長說李永全是把自己勒死的,死法跟許先生一樣,咋能是胖子幹的。

  孫久學直勾勾的看着我,用耐人尋味的語氣說道:“你就知道許先生不是王胖子殺的?

  還記得許先生死的前後,王大鵬先離開了我家,然後我中了安神香,醒來後佛珠不見了,之後王大鵬就來找我,帶着我去了蛇窟子,然後看到許先生吊死了自己……

  也就是說,其實王大鵬有充足的時間來害死許先生吧。

  如果是真的,那他的動機是什麼呢?

  這時候,蹲在一邊抽煙的陳強忽然開口說話了:“周易,你幫過我,所以我沒必要騙你,當初王胖子大白天的上門去打老李頭一家,可是我親眼看見了,村裡也有不少人見過,這假不了。

  說着話,陳強皺着眉把煙扔了,起身來到我身前,小聲說:“而且,我們上山打野鴨子吃的時候,還看見他經常去山上看一個麻子臉,我瞅那麻子臉挺吓人的,不像啥好人。

  麻子臉?

  我看向了村長問道:“哪個麻子臉,當年教我爹信佛的那個?

  村長一臉茫然說:“我不知道啊。

  一邊的鄭澤軍倒是把話接過去,說道:“早些年,我倒是聽你爺說過,他上山采藥的時候,遇見過那個麻子臉,就是教你爹信佛的那個。
你爺說他一直住在山上,但卻不想被别人知道,所以你爺也是喝多了跟我提過一嘴,旁人應該不知道。

  當年教我爹信佛的麻子臉,竟然一直住在山上,而且王大鵬經常去找他?

  總之,村裡人一席話,徹底把我之前所推測的一切都打翻了,不是我多疑,而是我不覺得一個村子的人會一起撒謊。

  回到了許有容休息的辦公室,我是想跟她說說的,可她卻已經睡着了,我沒忍心打擾她,給她蓋了大衣,又往爐子裡添了火,然後就坐在椅子上發呆。
後來,我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第二天,是許有容把我叫醒的,我看她面色凝重,就知道出事了,忙問道:“咋了?

  許有容拉着我就往外走,一邊說道:“昨晚馮大娟指出的那些人都死了!

  啥玩意,都死了?

  等我跑到學校後院倉庫的時候,村裡人都圍在那小聲議論,我擠過人群,頭皮頓時就麻了,在倉庫前一共十四個人,他們直挺挺的靠在倉庫上,雙手拿着繩子,抱着勒自己脖子的動作,竟然跟許先生死的一模一樣。

  一下子死了十幾個人,村裡人徹底陷入恐慌了,甚至有人提出學校太邪門了,還說死也要死在家裡,就連孫久學都攔不住了,回家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這時候,陳強湊了過來,小聲說:“王胖子不見了。

  我皺眉說:“走了?

  他點頭說:“全村都找了,根本找不到,他應該是出村了。

  我說:“不可能啊,不是誰都出不了村嗎?

  他說:“如果都是他在背後搞鬼的話,那他不就能出去了嗎?

  雖然我已經有點懷疑胖子了,但也不會輕易信陳強他們的話,所以我并沒有表态,而是沉默不語,心裡盤算着總總可能,等我看向許有容的時候,她卻是搖搖頭,小聲說:“我和王胖子有過幾次接觸,但也不了解他,所以我也知道你該不該信他。

  這時候,趙初九被一群人擁簇着走了過來,幾個人擺好了香案和供品,他在香案後開始念叨着什麼。

  陳強跟我說,趙初九要把剛死的那些人魂召回來問個清楚。

  我看了許有容一眼,她點頭說:“趙初九有這個本事,你也放心,有我在,他耍不了花招的。

  過了會兒後,趙初九點了香,喝了酒,就開始唱請神歌了,這是東北出馬仙查事的普遍流程,我小時候也見過很多次。

  大概幾分鐘後,隻見趙初九腦袋一耷拉,身體就開始顫抖起來,沒有說話,而是提筆寫符,一共九張符,寫好後随手一抛,符便在空中自燃,接着就是陰風四起,一道道灰色的影子在倉庫前徘徊,一邊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趙初九這時候猛的擡頭,用像女人一樣細的聲音說道:“爾等冤魂,本仙在此為爾等主持公告,速速告知是哪個害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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