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嶺城,城主府。
此刻的城主府内燈火通明,雖然不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那般戒備,但是也是有多隻隊伍巡邏,屋内有金明委派過來的将領,負責統領城内。
白福是主動推去了這職務,畢竟也是很累。
“這便是銅嶺城的城主府了嗎?當初那個胖子搜刮了多少!”這獸袍男子冷笑,身後跟着十幾人,此刻俱是眼神充滿狂熱,仿佛将即将到來的行動當做是恩賜一般!
“我們上!”獸袍男子一聲咆哮,音浪化作實質席卷向守在門口的士兵,那些士兵根本來不及躲閃,下一刻便是倒飛出去,直接砸在牆壁上,狂噴鮮皿。
“殺!!!!”
“敵襲!!!!”很快,附近的巡邏隊伍全部趕來,還有隊伍直接點燃了一根鞭炮,直沖雲霄!
“是城主府的方向!快!!”
一下子,整個銅嶺城内的大部分兵力動了起來!
“速戰速決!幫我拖住他們!”獸袍男子不敢托大,此刻話音剛落便是四肢着地,如同一隻豹子一般飛快沖出去。
那些士兵剛欲阻攔,卻是直接被獸袍男子撞飛,緊接着被緊随而來的那些像是狂信徒一般的人攔下來,這些人哪怕被長刀捅了肚子也是眼神充滿狂熱,死死抓着長刀根本抽不出來。
很快,獸袍男子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輕,徑直沖入了一間書房。
一陣翻找,獸袍男子在桌子下方的櫃子中的暗格中,找到了一塊黑不溜秋的東西,大小有一個蘋果大小,卻是重逾千斤!
“死鍛之鐵!終于拿到了!”獸袍男子一下子喜悅萬分,卻是在這一刻身後傳來細微的嗡鳴之聲,一道流光劃破黑夜,襲向獸袍男子的心髒位置。
“不好!!!”一時之間,獸袍男子心中警兆大盛,竟是強行扭轉身體,傳來咔吧咔吧的骨頭碎裂的聲音,躲開了這一箭!
隻不過,下一刻三根箭矢緊接而來,毫無間隙可言!
噗嗤!
一根羽箭直入這獸袍男子的菊花内,一下子,戰鬥力盡失!
“啊!!!!!!!!”驚天動地,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的慘嚎聲音傳出,獸袍男子一瞬間失去了戰鬥力,雙手抽搐倒在地上,隻感覺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化作虛無了。
疼痛,無法言喻的疼痛!
被貫穿的疼痛!
“嘿嘿!”一個右手持弓的男子從陰暗角落走了出來,隻有一米六。
“怎麼樣?爽不爽?!嘿嘿嘿嘿!!!!!”這矮小的男子譏笑不止,來到獸袍男子身邊,道:“城主府的東西你都敢打主意,真的是不要命了!就用你來當我的投名狀吧!”
……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此刻,金明站在這五花大綁的獸袍男子身前,看着這男子失魂落魄仿佛丢了魂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奇這個獸袍男子在被抓住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麼。
白福也在一邊,摸着懷中的饕餮王,也有些好奇。
而獸袍男子身邊,一個矮小的男子站在那裡,弓矢背在身後,道:“金将軍,這一下您終于認可我了吧?”
金明看向這個矮小的男子,白柏卻是輕聲一咳,說道:“你所做的事情我們看在眼裡,哪怕是以功勞論都足以了,怎麼會拒絕你呢?隻不過你年齡尚小需要學習的事情還很多,不如先在軍中訓練些時日,再将任務交與你,你看如何?”
矮小男子沒有拒絕,當即喜道:“太好!太好!太好了!”
“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盧人菊,外号撸人菊!嘿嘿!!”這矮小男子說着,毫不掩飾的看了看獸袍男子。
一下子,金明等人都明白了這個獸袍男子到底經曆了什麼,難怪送來的時候醫官看到這獸袍男子受傷的地方之後都顫抖了一下。
“那沒有什麼事情我先走了。嘿嘿!!”
一番拷打,卻是沒有什麼效果,無奈隻能明天繼續。
回去的路上,白柏,白福金明三人并排。
“白軍師,那個盧人菊可信嗎?我總感覺有哪個地方不對勁……”金明欲言又止,不過還是沒忍住,将自己想的說了出來。
白柏笑了笑,道:“盧人菊是那日在金城中組織起秩序的人,本來把他放在銅嶺城當個侍衛就足夠了,隻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厲害,那個獸袍男子按照金将軍所說,怕是有你一半強,卻是被幾招之内制服,這盧人菊的實力不容小觑。”
“一個如此強大的人什麼都不圖要加入我們,實在是很難相信,也很難理解,不過目前還是先穩住他,放到人多眼雜的地方,他若是有什麼不軌,遲早也會露出尾巴來!”
說着,白柏獰笑了一下。
一下子,白福和金明打了個寒顫。
“诶!你們兩個怎麼突然加快了速度!等我一下!”
“诶!跑什麼啊!别跑啊!!!!”
……
兩天後,省會――水連城,光明聖堂内。
此刻的光明聖堂已是不如忘昔,雖然談不上殘缺,但是光照甚少。
吱呀……
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白色長袍,頭戴白色禮帽的男子走了進來。
“傳言這裡是光明誕生的地方,看起來傳言不可信啊。”男子笑着,一步步走向巨大的光明神雕像下。
男子一伸手,掌心藍色光芒氤氲,下一刻一道藍色光柱徑直噴湧而出,這巨大的光明神雕像像是海綿吸水一般,吸入了這藍色光柱,下一刻竟是四分五裂,炸開來!
“什麼人擅闖光明聖堂?!!”一身穿銀色盔甲的男子從另一側怒喝,拔出長劍,其上有象征着光明的能量彙聚,但是很微弱很微弱!
“哦?諸神隕落之後,沒想到還有能夠繼續使用這股神靈之力的人?!了不起,了不起啊!哈哈哈哈!!!”白袍男子絲毫沒有什麼慌亂的樣子,從容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亵渎光明神雕像者,死!”騎士大喝一聲,便是要沖上去,卻是被一個老者喚住。
“曹楠,你不是他的對手,先退下吧。”一名老神官此刻走出來,看向白袍男子。
曹楠一咬牙,卻是沒有繼續沖上去,退到老神官的身後。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我們已經是普通人,不知什麼地方惹到貴客了?”老神官的語速很慢,隻是一雙眼睛微微眯着,其内卻有一種異樣的光芒彙聚。
“老神官南宮伯爵,還認得我嗎?”這白袍男子摘下了禮帽,黑色的頭發被放下來,老神官一怔,微微退後一步!
“你是……你是被流放者顧蘭德!!!”老神官的聲音提高了不少,身後的那名騎士曹楠面露不解。
被流放者,怎麼沒有聽說過?
“看來老神官你的記性還不算差,不過我今天來不是來殺你的,你不要怕。”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