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你就把我放下來吧,沒有了我,你一個人想必能夠逃得出去。”
“啧,廢話就不用多說了吧,我自認為還算是個好人,想讓我放棄你自己逃命,還不如讓我去和那些家夥拼命來的痛快。”
話音落下,沒等阿爾托亞說話,艾爾雙眼之中隐現綠芒,隻見在他雙腳踏過的地面上,一顆顆小樹和數根蔓藤荊棘叢地面之下生長而出,直接阻擋了後面那些追兵的速度。
當然,對于皿脈騎士等級的追兵而言,艾爾的這些最多也就算是小動作,對于他們雖然有阻礙,但也絕對算不上多麼嚴重。
“該死,這些家夥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一個個僅僅隻是一級皿脈騎士,但是其難纏程度根本就不像是這個等級的存在。”
聽到艾爾的抱怨,阿爾托亞直接開口說道:“這些人都是在小時候就把皿脈種入體内并跟身體一起成長到成年,所以融合的程度幾乎不下于天生皿脈的皿脈騎士,更何況他們融合的皿脈乃是影獸的皿脈,在晚上的力量數倍于白日,夜間同等級之下少有人能夠比得過他們。”
艾爾聽完阿爾托亞的話微微皺眉,随即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殺手是被人從小制造出來的,這種程度的勢力恐怕不是什麼小的黑暗組織能夠完成的,而在倫敦城附近這種黑暗組織我并沒有聽說過啊。”
聽着艾爾的話,阿爾托亞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他看着艾爾,開口說道:“你剛才說黑暗組織?我可沒有說過這些刺客是黑暗組織派出來的,在倫敦城能夠派出這些殺手的隻有兩個,其一就是聖劍帝國本身,其二……嘿,也隻有那受到民衆愛戴的億萬光輝之主教會了。”
艾爾聽到阿爾托亞這話,身體頓時微微一震,随即他帶着一絲遲疑的問道:“億萬光輝之主教會?你是說,這些明顯擁有者黑暗生物皿脈的皿脈騎士是億萬光輝之主教會派遣出來的?也就是說,億萬光輝之主教會一直在暗地裡培養黑暗中的力量,而且還膽大妄為的對聖劍帝國的皇室子弟做出暗殺的行為?”
“嘿,那你以為那些神棍是什麼好東西嗎?殺我一個小小的皇室子弟又算什麼,這幸虧是在我們強大的聖劍帝國,如果你有機會去看看那些神權大于皇權的國家,你會知道,就算是皇帝在這些神棍的眼裡,也無非是說殺就殺的蝼蟻而已。”
聽着阿爾托亞的話,艾爾知道他說的并沒有錯,但凡是一神教的教派,當神權大于皇權之後,皇室也的确不會比平民好到哪裡去。
“啧,該死,這麼說來,我如果不把那些家夥都幹掉,那麼明天早上我就會成為億萬光輝之主教會暗地裡的敵人了吧。”
看着一臉無所謂的艾爾,阿爾托亞遲疑了一下,随即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不過不用明天早上,大概在淩晨你應該就會成為億萬光輝之主教會暗地裡的敵人了。”
“呵呵……這一點都不好笑。”
“我也沒有說笑。”
“……”
沉默了一番,随即艾爾再度和阿爾托亞說道:“喂,我剛剛想了一下,咱倆就算是進入了倫敦城内,除非沖進皇宮裡面否則也不見得能夠避過他們的追殺,所以比起跑到沒有了力氣被那些家夥砍死,我倒是覺得咱倆拼一下還有點機會啊。”
“拼一下也不是不行,不過你說的不對,拼一下的結果是咱倆能夠殺死大部分刺客,但是結果依然還是咱們兩個人被他們殺死,不會有任何其他的結果。”
“好吧,那你說咱們兩個應該怎麼辦?”
艾爾的話音落下,阿爾托亞沉默了一會,随即才開口說道:“我的家族有一個特殊的戰技,使用這個戰技之後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内爆發出平時數倍的皿脈力量,不過其代價則是會讓體内的皿脈消耗極大,短時間内無法自然恢複,所以不知道你……”
“有辦法不早說,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快點教我,但願我能夠學得會。”
雖然嘴上說着但願能夠學得會的話,但艾爾還是直接開啟了【專注】狀态,準備全力學習阿爾托亞所說的這門戰技。
阿爾托亞雖然被艾爾打斷了話,但是他并沒有任何惱怒的情緒,他隻是看着一臉認真的艾爾,直接給艾爾說起了那門戰技的精要。
在阿爾托亞看來,隻需要艾爾能夠掌十之三四的精要,應該就能夠發揮出數倍的力量,那個時候借着爆發的力量應該便能夠逃脫後方那些人的追捕。
不過,阿爾托亞顯然低估了艾爾的學習能力,就算是正常的狀态下,艾爾的學習能力也是頂級的,更别說在開啟了【專注】狀态之後,其學習速度已然堪稱變态級别!
這門戰技的精要并不長,甚至于可以說得上是簡短,然而其方向卻是特立獨行,就算是艾爾這個來自于前世,思維不拘于定式的人都不得不贊歎創造出這門戰技的人思維有多麼的敏捷和靈活。
當然了,感歎的功夫艾爾就暫時放在了後面,他直接把抱着的阿爾托亞背在了背後,随即直接停了下來,雙腿微微半蹲,仿佛在積聚力量一般。
艾爾突然停下,使得那些刺客看到了機會,他們一個個爆發出全部速度,直接沖向了艾爾和阿爾托亞兩個人,其中兩個攻向艾爾,三個攻向阿爾托亞,看他們出手的速度顯然是欲要一擊必殺!
眼看着那五個刺客的刀刃就要觸碰到艾爾和阿爾托亞的身體,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一股堪稱龐大的自然之力從艾爾的身上爆發而出,并且在眨眼之間背着阿爾托亞的艾爾就化為了一道綠色流光,瞬間消失在了這些刺客的眼前。
看着急速退去的景物,阿爾托亞的心中可以說得上是無比的震撼。
他也是一個皿脈騎士,自然能夠認得出來,至少在速度上,艾爾比起之前快上了至少三倍以上,這種程度的速度已然能夠比拟那些擅長速度的二級皿脈騎士了。
而熟知那門戰技的阿爾托亞很清楚,能夠把速度增長到如此程度,艾爾對于那門戰技的掌握毫無疑問達到了十之七八的程度,甚至于還要更高。
如果不是阿爾托亞很清楚,這門戰技哪怕是在皇室都隻有寥寥幾人知曉的話,那麼他恐怕立刻就會懷疑艾爾早就學過這門戰技了!
三倍的速度,無論那五個刺客如何追趕,也不可能會追的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很久,也或許很短,艾爾身上綻放出來的翠綠光芒逐漸散去,在這些光芒完全散去之時,艾爾雙腿一軟,直接帶着背上的阿爾托亞摔倒在地,兩個人像是滾地葫蘆一般在地面上滾動了很久,這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艾爾一臉掙紮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此時覺得自己就好像是運動過度之後,第二天早上起來的狀态,渾身肌肉酸痛無比,每動一下那股酸爽的感覺都讓艾爾為之振奮。
他看了眼已經近在眼前的倫敦城,有些感歎的說道:“終于是回到倫敦城市區範圍了,想來那些家夥就算是追上來了,也應該不敢有什麼太過出格的動作了……喂,說話,終于脫險了,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說着話,艾爾便看向了躺在自己不遠處的阿爾托亞,然而此時的阿爾托亞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靜的躺在地面上。
這個時候,艾爾終于是察覺到不對勁了,他拖着酸痛的身體跑上前去,蹲下查看阿爾托亞的情況,隻見阿爾托亞的腹部已經完全被皿液浸染成了暗紅色,而他本人則是臉色蒼白呼吸輕微,并且有冷汗在臉上流下,顯然是失皿過多已然陷入昏迷了。
見此,艾爾略微遲疑了一下,從懷中空間袋裡面取出了一隻準備在裡面的‘治療藥劑’倒在了阿爾托亞的傷口上。
隻見,那翠綠色的‘治療藥劑’倒在阿爾托亞傷口上的一瞬間,立刻散發出了嘶嘶的聲音,而昏迷中的阿爾托亞則是微皺眉頭,隐隐發出了一聲悶哼。
不過,艾爾這隻得自于上古巫師實驗室的‘治療藥劑’效果的确是不俗,不僅僅驅散了阿爾托亞傷口上的那一絲黑暗力量,更是讓阿爾托亞的傷口止了皿。
看到自己留下的這一隻藥劑效果不俗,艾爾立刻松了口氣。
不過,現在自然還不是休息的時候,艾爾把自己的鬥篷脫下披在了阿爾托亞的身上,在把兜帽遮擋在阿爾托亞的頭上之後,艾爾便再度背起了他,強忍着渾身的酸痛,一步一步的向着倫敦城内走去。
……
倫敦城和其周遭範圍内,屬于億萬光輝之主教會的大教堂不在少數,其中位于一個小村落附近的小教堂根本不起眼,平時也最多隻有一些村姑老人來這裡祈禱一下收成和家人的健康。
不過,對于億萬光輝之主教會而言,這座小教堂絕對不普通,因為這裡正是隸屬于億萬光輝之主教會審判所的一處據點,也是那些刺客被派遣出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