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在長安城人生地不熟,有薛山這個向導在,倒也省卻了不少麻煩。
給老丈人買什麼禮物呢?
早上吃飯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
好像沒有什麼比送“松鶴丹”更加合适。
松鶴丹,四品高級丹藥,吞服後,可以增加二十年的壽元,不過每人隻有吞服的第一顆丹藥有效。
對薛山說了松鶴丹的所需的藥材後,薛山立馬帶他去各大藥材店購買,中午的時候,葉川就把所需的藥材購買齊全了。
不僅有煉制松鶴丹的藥材,還有四品巅峰丹藥――雪肌丹。
這種丹藥,對女孩子的皮膚有極好的保養作用,兩個多月沒見到南水汀,明天見面的話,當然要給她一點小小的驚喜。
幾個月之前,葉川曾經拿着一顆四品巅峰的養顔丹向南水汀表達愛慕之情,曾向她保證過,等将來他實力提升上來,要為她煉制更高級的護膚丹藥。
這雪肌丹雖然和養顔丹屬于一個級别,但其美白護膚的效果要比養顔丹強。
通常而言,武将級别的煉丹師頂多隻能煉制三品丹藥,但葉川不同,他不僅有神龍鼎,還有不滅爐火,更有葉老在背後指點,所以勉強能煉制出四品巅峰丹藥。
回到國師府後,葉川連飯都懶得吃,直接回到房間裡,興緻沖沖地煉制其丹藥來。
到了晚上,他才将兩種丹藥煉制成功。
三顆松鶴丹,一顆雪肌丹。
草草吃完晚飯,葉川又返回房間開始煉化體内的魔火。
在此期間,曾柔好幾次來找葉川,結果葉川一直在忙。
為此,她很是心疼葉川,怕他太過勞累。
窗台前,曾柔以手托頤,呆呆地看着葉川的房間,都深夜了,那裡還燈火通明。
王婉如也朝着那裡看了一眼,歎了口氣說道:“難怪他比同齡都厲害,不是沒有道理的,這股勤奮勁,少人有能比得上他。”
……
第二天早上,即便是六十歲壽誕,南開山依舊堅持早朝,自登基以來,除了兩次重病之外,基本上每天都會早朝。
一大早,迎着風和雪,文武百官依次進入金銮殿,向南開山彙報各種事物。
早朝過後,壽宴才開始。
壽宴在禦花園中舉行,早在昨天,宮中的宮女太監們就開始張羅布置,把整個皇宮都裝飾得喜氣洋洋。
葉川跟随着王婉如和曾柔一起進了皇宮,等他們來到禦花園的時候,已經到了七成的賓客。
“婉姨、川哥、曾柔,這邊。”薛山站起來,小聲地喊道,他和芊芊來得比較早。
葉川他們走過去,與兩人圍坐在一個桌子上。
他們幾個後輩,由于身份比較特殊,和皇室走得比較近,所以待會要和衆多皇子、公主一起,給南開山祝壽,念壽詞,送壽禮,以表孝心。
那麼多人,一人一句壽詞,很容易與别人念重合,那樣的話,就有點不好了。
于是,薛山便向葉川請教祝壽詞。
葉川想了想,說了三個比較經典的祝壽詩詞,讓他們各記下一個。
内城,敖興所居住的豪華院子裡。
經過昨天的修養,他身上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
此時,敖興在表弟馮材的房間中,屋子裡隻有他們兩個。
“表弟,你覺得表哥平時對你怎麼樣?”敖興問道。
“那還用說,我們表兄弟之間的關系比親兄弟還親。”馮材帶着幾分谄媚的語氣說道。
“那表哥讓你幫個忙,你願不願意幫?”敖興握了握手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幫,當然願意幫,表哥你有什麼事,盡管跟我說。”如果不是受傷太重,馮材真想拍着兇脯說。
“嗯,果然是好兄弟,我沒有看錯你。實話告訴你,表哥最近一直想挑起兩國的戰事,可惜,一直沒有好的借口。最近兩天,我才想到了一個辦法,隻要把你殺了,再栽贓給葉川,你說是不是一個很好的借口。”說完,他手中伸到馮材的心髒處,冷漠說道:“這個忙,你就幫一下表哥好了。”
“表哥你……”馮材陡然一驚,剛想反抗,就感覺自己的心髒完全破碎。
隻是一瞬間,他就一命嗚呼。
看着死不瞑目的馮材,敖興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
那天,梅園中很多人都親眼看見過,是葉川将他擊飛出去,然後又撞擊在馮材身上,他完全可以将馮材的死誣陷給葉川,隻需對外宣稱:馮材因受到葉川重擊,兩日後不治身亡。
擦了擦手,敖興走出房間,對墨白點了點頭,對方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來到前庭,就看見大宋皇朝的使者白無道背對着他站在那裡。
昨天,白無道就已經和他聯系上,兩人密謀了一晚上,終于達成了某種協定。
“太子殿下,時候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去給南開山祝最後一個生日了。”白無道怪笑一聲。
“哼哼,說的不錯,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走吧,趕在壽宴結束之前抵達就行。”敖興意氣風發,将身後披風用力一甩,便與白無道一起出了院子,各自坐上馬車,朝着皇宮方向駛去。
墨白扛着一副金楠木制作的棺材,與另外一位武皇高手緊跟在馬車後面。
由于棺材上蓋着一層厚布,不掀開是看不其本面目。
禦花園中。
壽宴已經進行了好一會。
國師曾慶之全盤主持這場宴會。
這時,已經到了後輩向南開山念祝壽詞、送祝壽禮的環節。
先上場的自然是那些皇子公主們。
葉川放眼望去,第一眼就看見了久違的七公主,心中頓時一片火熱。
在他目光投放到南水汀身上的時候,南水汀似有察覺,很自然地扭過來頭,目光與他相接。
在這種場合,葉川不好上前與南水汀打招呼。
隻能露着笑意,對她聳了聳眉頭。
南水汀也俏皮地對他眨了眨眼睛。
其中情意,隻有他們兩個才能體會。
等皇子公主們念完祝壽詞,送上祝壽禮後,就輪到薛山他們這些權臣子弟了。
薛山他們三個,各自念了一首葉川教給他們的祝壽詩,将南開山逗得龍顔大悅。
如曾柔念了一首:
拂霓裳
慶生辰。
慶生辰是百千春。
開雅宴,畫堂高會有諸親。
钿函封大國,玉色受絲綸。
感皇恩。
望九重,天上拜堯雲。
今朝祝壽,祝壽數,比松椿。
斟美酒,至心如對月中人。
一聲檀闆動,一炷蕙香焚。
禱仙真。
願年年今日,喜長新。
等她念完,如薛山和芊芊念完的那般,現場都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葉川一個無名小卒,本以為這個環節沒有自己什麼事,但國師曾慶之偏偏點中了他,說道:“葉公子,聽聞你在梅園中,曾連出三篇佳作,今日既然到場祝壽,何不即興作詩一首。”
曾慶之這是有意為之,葉川,是他心中扭轉大唐國運的關鍵人物,在不久的将來,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他想盡快幫葉川提高知名度,尤其是今天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要讓葉川顯露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