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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青裙怒問柏家事

蔔星 猴面包樹1 2254 2024-01-31 01:01

  野花盈徑,鳥語花香,雜樹遮扉、綠意盎然,流水獨橋、白鹭橫飛、炊煙袅袅、瓜田青青。好一副田園美圖。瞧得三、五姑娘鬓插白花、赤腳奔,狗撒歡、彩雞啼,沃田綿綿、道路阡陌。

  三姑娘嘻嘻哈哈,蹦蹦跳跳到柏家莊。瞧得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浩浩蕩蕩。騾拖着一輛輛闆車,果品酒食、花紅彩旗、香燭鞭炮、乳豬烤羊,綢緞錦衣。雖是祭神,然行者皆悲痛難抑,如喪考妣。

  徐宛道:“既到土地廟祭神,因何都苦着臉。”青裙道:“跟着瞧瞧,自能分曉。”韓英蘭一拽青裙道:“瞧,瞧,是砍柴老頭。”細細一瞧,瞧得老樵夫慌慌張張,三步并一步,跑回家将捆柴一放,敲鑼打鼓、随着隊伍一瞧一喝。

  領頭老者白須飄飄、眼睛滾淚,拿着彩旗唱:“攝提方春,黍稷未華。灼爍發雲,昭耀開霞。地煦景暧,山豔水波。側聞農政,實惟民天。競秬獻歲,務畎上年。有渰疎潤,興雨導泉。崇耕巡索,均逸共勞。”

  瞧他唱得凄婉、悲切。青裙很惱怒,喝道:“祭神哪有一哭一唱的。”老者擦着眼淚,如泣如訴,繼續唱:“命彼倌人,稅于青臯。羽旗銜蕤,雄戟燿毫。呈典缁藕,獻禮翠壇。宜民宜稼,克降祈年。願靈之降,解佩停銮。神之行兮氣為,神之坐兮煙為蓋。使嘉谷與玄鬯,永争光而無抹哉。”

  這一篇祭文是祭祀谷神的,祈禱谷神庇佑,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因常澈降雨,使黑風嶺一帶活莊稼、活牲畜、活人。遂将常澈當‘谷神’供奉。用此祝文祭祀。

  土地載萬物,能養萬物,能生五谷。一方土地職責是:保護本鄉本土家宅平安、添丁進口、六畜興旺,保商旅、農業、墳墓等等,所謂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土地神職雖小,然責任重大。

  漸漸行到土地廟,瞧得綠瓦紅柱、飛檐流角,增得數間屋,香火鼎盛,派年高德劭者管理。百姓将祭品搬到廟堂,皆‘噗通’跪倒,滿臉淚痕,老者顫顫巍巍,燃三炷香,跪地唱道:“土反其宅,水歸其壑,昆蟲妖怪毋作,草木歸其澤。願土地神庇護柏家莊的安甯。”

  青裙悄悄将兩姑娘拽到一起。偷偷道:“這群村民,都藏着掖着,想是有困難。我倒要管管的。”柏家莊村民都磕頭祭拜,哪想有人‘嘎吱’、‘嘻嘻’亂笑。細細一聽,是自前面傳道。

  “汝等皆是我管轄地界的百姓,虔心祭祀,我自庇護,然既祭拜我,因何哭哭啼啼,累我煩心。”村民都暗暗驚心,擡頭一瞧。瞧到一青裳、花鞋,滿臉乖戾的姑娘。将供品都推到一旁落座,兩嫩白的腿兒晃啊晃。

  徐宛、韓英蘭一抱西瓜、一拿酥油餅,剛剛吃着,哪敢楞神的村民。老者瞧是小姑娘,臉鐵青,怒喝道:“哪家的娃娃,真胡鬧。”遂吩咐人将她們都抱下供桌,姑娘們蹦蹦跳跳,将前來的都踢翻到地。

  青裙喝道:“哪來的賊膽,敢趕姑奶奶。”老者喝道:“哪來的賊娃,到土地廟偷竊。”青裙嘻笑道:“都是我自家的,吃自家的不算偷盜?”老樵夫眯眼細細一瞧,哎唷喝道:“造孽,造孽。娃娃,哪能對神不敬,速速下來。”青裙将自家的酥餅一扔,喝道:“老孫兒,真話多,我是土地奶奶呢!”有一短打務農的悍婦,似将青裙認出,急到老者面前低語數句。老者噗通跪地,恭敬道:“女神仙,女仙家,您,您到這作甚。”

  青裙蹦落地面,嘻嘻笑笑瞧着老者,猛地一拽胡須,怒喝道:“好呀,瞧你倒有些年齡,恐是新村長。”老者忍痛道:“哎唷,老兒鐵柱,正是新村長,請女仙家饒命。”青裙嘻笑道:“鐵柱兒,喊姑奶奶。”

  “哎唷、哎唷,姑奶奶,您請松手、請松手。”青裙拽着胡須,将老者溜一圈。揪掉幾根胡須,喝道:“供品都準備得很好,然自家都是吃素的,諸位乖孫将肉食都給搬回家,再準備些菜種、瓜苗、花藤、果樹,我需帶回洞内栽種。”

  村民唯唯諾諾,哪敢說‘不’,鐵柱吩咐一群村民先準備,自家也想退出廟堂。青裙怒喝道:“别慌,奶奶有事情詢問。”老者道:“仙家奶奶,您有何事。”青裙喝道:“因何啼哭,你都沒能道清,哪能離去。”

  村民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滿臉淌淚,嘤嘤嘤、嗚嗚嗚,哭哭啼啼。瞧得韓英蘭惱怒,喝道:“有何冤情,速速道來,自有我家尊師替你們做主。”鐵柱流淚道:“三位姑奶奶,沒有妖精,沒有妖精。”青裙怒喝道:“鐵柱兒,不給姑奶奶道出妖精,哪能輕饒你。說,因何啼哭。有何冤情。”

  鐵柱嘭嘭磕頭,流淚道:“姑奶奶,真沒妖精,土地爺爺統禦有方,哪有妖精。”徐宛道:“既沒妖精,祭神是喜事,因何流淚。”瞧一梳髻、麻衣、風韻嬌美的俏媳婦娉婷飄出,流淚跪地道:“請奶奶做主啊!”

  “造孽,造孽!”鐵柱急遣人,剛欲将她給拖回。常澈怒道:“為何隐瞞?有何冤情。統統道出,我給你做主。”俏媳婦道:“小婦綠娥,是村西柏思钰妻,皆因他貪圖滢色,哪能想妖精……”

  青裙瞧她哭哭啼啼、斷斷續續,不能講話,喝道:“鐵柱兒,你講。”鐵柱鐵着臉道:“姑奶奶。那柏思钰真是豬狗不如,瞧他文質彬彬,哪想他滿心龌龊。”

  一月前。

  柏思钰自桐鎮趕回,新月破雲,道路兩旁蟲鳴窸窸,剛剛到距村一裡的土地廟,迷糊瞧到一美人飄出,盛顔仙姿、似月裡嫦娥,肚兜露褲,春光乍洩。柏思钰瞧她嘻嘻笑笑,顧盼生輝,眸蕩春水,頓生滢意。用猥瑣、龌龊言語調戲,随美人到瓜田内野合歡愉。

  待行滢畢,柏思钰甚覺奇怪,遂道:“小娘哪的人,怎地從土地廟出來。”美女回道:“嘻嘻,你别怕,我既非妖怪、也非鬼魅,是土地爺爺的妻。”柏思钰初怕,然想起剛剛種種,滢種難熄,哪顧後果,日日同她偷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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