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七人,皆身着黑衣,面容被一層霧氣包裹,看不清其真實面孔。
這一群人中,兩位為脈境一品,餘下三位,皆為魂境九品!
此刻,這一群人動了,身形如鬼魅,悄然圍向唐風。
“終于來了麼,不知是那一邊的鬼怪。”
唐風身在仙人模式,又有皆字秘加持,并且掌握了鬥字謎,戰力可謂處在巅峰。
“死!”
一人暴烈出手,魂境九品的修為毫無保留,一柄斧頭力過千斤,立劈向唐風。
噌。
過河卒出鞘,微微顫鳴,雖是斷劍,卻綻放犀利劍意。
唐風遞出一劍,看似平淡無奇,聲勢不顯,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正是第一劍,彈指有靈犀。
“呵呵,你注定要早夭!”
另一位魂境九品的男子也開口了,嗓音沙啞刺耳,揮動一條火紅如蛇的鞭子,抽向唐風的頭顱。
并且,餘下的三個男子也沒有旁觀,心狠手辣,從各個方向殺向唐風。
五位高手,同時發動攻勢,不給唐風逐個擊破的機會。
“這少年什麼身份,居然被五位大高手圍攻?”
“唉,他戰力很出衆,但以一敵五,根本沒可能。”
“招惹了不能惹的人吧,被這樣圍殺,不會有生機。”
……
一群人在歎息,覺得唐風必死。
槍仙傳人蘇牧瞥了一眼戰團,眼神很冷漠,他原本覺得唐風戰力還不錯,興許能給他一點驚喜。
但現在,他眼中的唐風隻是一個死人,而死人,便無所謂驚喜了。
韓微雨也在地宮中,想要出手,但是被其師尊以及姜小曼聯手攔下了。
“微雨,你護得了他一時,護得了一世嗎,有些人注定要塵歸塵、土歸土。”
姜小曼看着焦急的韓微雨,輕聲斥責。
她雖然見過唐風戰勝司馬東溪,但此時畢竟是五個人,戰力要勝過那時的司馬東溪。
“誰能救你……”
韓微雨輕咬嘴唇,眼角有淚光翻湧,期望有人能幫唐風。
隻是,有誰來幫?
隻是,何需人幫?
唐風眼眸深邃,波瀾不起,一襲白衣獵獵作響,遞出的那一劍将那柄斧頭撞飛,之後劍招再變。
劍意由平淡樸實,化為凄惶絕望。
一劍出,好似有一片古舊山河降臨,将唐風包裹在中央。
當當當。
五位黑衣男子不斷出手,施展雷霆手段,但是都無用,打不破唐風身周的那一副山河圖錄。
“第二劍,驚破舊山河!”
唐風輕語,手腕一抖,劍鋒筆直,走了一式最為純正的中路劍式。
随着這一劍遞出,山河皆破碎。
山川河流、城池宮樓,悉數化為火焰,席卷向那五位黑衣男子。
“怎會如此?”
為首的黑衣男子驚詫無比,沒想到唐風的戰力又有了提升,超出他們的預估。
“一個少年,怎會領悟出這樣的劍招劍意?”
郭漫雪娥眉緊蹙,怔怔地盯着白衣飛舞的唐風。
韓微雨和姜小曼也是瞪大了美眸,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幕。
唐風一劍出,山河碎,五人亡!
“就這麼一點實力,實在太弱。”
唐風持劍而立,臉色平淡,一雙眸子如同星河,看不出喜怒哀樂。
“有些意思。”
槍仙傳人蘇牧略帶驚奇地看了一眼唐風,沒想到唐風不僅活了下來,還赢得這麼輕松。
唐風衣袖輕拂,那被燒成灰燼的五人,頓時随風飄散。
他便從五人的屍灰中穿過,白衣無雙。
“斬龍蛇。”
唐風在一群人敬畏的眼神中穿過,目光落在了那頭九幽蟒上。
此蟒尚且年幼,不過魂境九品的修為,他手掌輕翻,一式劍招便已遞出。
“咝。”
九幽蟒惡毒地看着唐風,張口吐出一片赤色光芒,想要阻擊劍光。
可惜,無用。
過河卒直接洞穿了九幽蟒的頭顱,使其斃命。
“一劍……就殺了九幽蟒?”
“這可是魂境九品的九幽蟒啊,戰力堪比魂境八品,就這樣死了?”
“這是一個狠人啊,實在太強了。”
很多人額頭冒起冷汗,原以為唐風隻是脈境三品,是一個可以任意拿捏的軟柿子,但現在,他們都在慶幸自己沒有對唐風出手,不然必定殒命。
“魂來。”
唐風無視周圍人的驚詫目光,右掌籠罩迷蒙青光,将九幽蟒的魂魄拘禁到了手中。
九幽蟒的神魂想要反抗,但無力回天,最終被唐風封印。
“有了這一頭九幽蟒的魂魄,宋青瓷的詛咒,可以很快根除了。”
唐風一邊暗自想着,一邊将九幽蟒的魂魄收好。
随後,他探出一隻光掌,将那一株皿蓮連根拔起。
轟。
忽然,一片火光騰起,有人不甘心,想要争奪這株珍稀皿蓮。
“擋我者,死!”
唐風沉聲冷喝,音量雖然不高,卻足以令地宮中的所有人都清楚聽見。
并且,他随意彈指,一道指風化作劍光,将那片火光斬散了。
“這是一株地寶,有緣者得之,我們都見證了皿蓮的生長,皆是有緣人,理應見者有份。”
一位紫衣男子發聲,在煽動衆人的情緒。
唐風冷漠地看了一眼那紫衣男子,嘴角翹起一個極其冷冽的弧度。
這隻是一個蠢貨,被人當槍使而不知,幕後主使,乃是沐禦痕!
“呵呵,有緣卻未必有分啊。”
唐風掌心浮現一杆雷電長矛,勢若奔雷,瞬間洞穿了那紫衣男子的兇膛。
“誰還覺得與此蓮有緣,盡可發聲。”
唐風左手托着皿色蓮花,淡淡地掃過很多眼紅的人。
一時間,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這便是一種威勢,無形中便可壓得人喘不過氣。
“天材地寶,雖然能迅速提升修為,但也會有因果纏身,斬斷前路。”
槍仙傳人蘇牧看了一眼唐風,淡淡地說道。
唐風靜默不語,隻是将那朵皿蓮收入囊中。
他要這皿蓮,并非是要自己服下迅速破境,而是要配成一副藥方,醫治弟弟唐啟的癡傻之症。
“可惜了,目光短淺。”
蘇牧搖了搖頭,不再去看唐風,他抱負遠大,絕不滿足于魂境之上的那一個境界。
嘩啦啦。
忽然,這座地宮一陣搖晃,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掙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