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還是有一部分心中了然,因為他們也注意到了晉國皇帝的那個十指交叉、兩個大拇指微微指向天空的小動作。
這不是祈禱,而是正氣幫的一種禮節。
唐風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會覺得能輕松應付晉國皇帝,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正氣幫,還真有意思。”
唐風心頭一笑,這個有些奇葩的幫派,居然連一國皇帝都給洗腦了,掌控整個晉國那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尊主,可否移步皇宮?”晉國皇帝恭敬地問道。
唐風想了想,而後點了點頭。
“辰兄,一起吧,也好為小晨曦多備一些靈果。”
辰南也不矯情,畢竟小晨曦體質特殊,不食人間煙火,隻吃得下朱果等天材地寶,而晉國皇宮肯定有很多貯存。
“連皇帝陛下都對這位白衣公子俯首,這果然是天上真仙啊!”
一群不知道正氣幫的百姓議論着,看向唐風背影的目光中,敬畏之色愈濃。
南風迅疾,将今日開元城中發生的一切,以極快的速度往遠方傳了出去。
天下震動!!!
一個年歲不足二十的年輕人,竟然随手殺掉四階巅峰高手陶然,更是在天下聞名的孤狼鐵騎中如履平地,這是何等恐怖的修為?
“我們曾經暗自排了一下當世十大年輕高手,現在看來,這份榜單該改寫了。”
一位五階絕世高手神色複雜,輕聲歎息。
“這個白衣年輕人,或許已經脫離了年輕一代的範疇,他的眼中,已經沒了同代天驕的身影,隻有老輩人物方能入其眼簾。”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輩高手面色肅然,感覺到了來自唐風的威脅。
“我現在懷疑,他可能和神魔陵園有關,興許真是天界的仙人也不一定,畢竟那掌控天劫的手段太過超凡。”
西方的一位騎士皺眉,即刻派了人去調查唐風的來曆。
偌大的天元大陸,各大勢力盤根交錯,可現在全都因為唐風行動了起來,有派人調查唐風底細的,但更多的還是差遣使者想與唐風交好。
唐風不知道,他在開元城掀起的一陣南風,居然在整個天元大陸掀起了一場風暴。
因為,他根本不在意這些事情,他的關注點,全部落在了那“七個小矮人”身上。
自從斬殺了陶然完成了系統給出的任務一之後,他便得到了美杜莎眼淚,并且将其塗抹在了那七尊石像上。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如今兩天時間過去,這七尊石像居然毫無複生的迹象。
“系統的顯示面闆寫得很清楚啊,美杜莎眼淚能解除蛇族咒術,為何現在還沒動靜?”
唐風眉頭微微蹙起,深沉的目光落在造型可愛的七尊石像上。
笃笃笃。
就在這時,他的房門被敲響,卻是正氣幫幫主莊希崖來訪。
“尊主,您要的煉兵材料,已經準備妥當。”
莊希崖微微垂首,雙手遞過一個銀灰色的儲物戒指。
唐風點了點頭,揮手示意莊希崖退下,随後才打開儲物戒指,内裡的五千餘斤珍稀煉兵材料全部顯露在房間中,散發出各色光芒。
忽地,一根長約一丈的白金色木料吸引了唐風的目光。
“雪獅神木,竟然還有這種好東西?”
唐風驚喜,這是一種極其珍稀的材料,有煉制成聖境兵器的潛力,一向被衆多高手所喜愛。
咔擦。
正當時,一陣細微若蚊蠅的碎裂聲突兀響起。
唐風猛地扭頭,望向那七尊石像,果不其然,碎裂聲正是來源于此。
原本覆蓋在兵爐七人衆身上的石皮,此刻開始出現裂痕,并且呈現出剝落的趨勢,其内部也逐漸升騰起生命氣息。
相應的,唐風手中的雪獅神木,也在瞬間失去了靈性,化作了一堆灰燼。
“神秘黑衣男子說過,這七人之所以能夠鍛造與修複一切神兵,是因為他們七人的異能與此有關,所以他們現在能夠複生,也是其異能受到了雪獅神木的刺激吧。”
唐風拍拍手掌,雪獅神木雖然珍貴,但能換來兵爐七人的複生,怎麼算都是值得。
咔哧咔哧。
石皮開始掉落,露出内裡古銅色的肌膚。
約一盞茶時間過後,這七尊石像徹底複蘇,曾經大名鼎鼎的兵爐七人衆,重現世間!
“是你救了我們嗎,真是感謝!”
一位頭戴青色高帽的矮人向前走出一步,認真地對着唐風行禮。
随後,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其餘六位矮人,微笑道:“我叫古大,我的幾位兄弟分别叫做古二、古三、古四……”
“這位公子,救命之恩不敢言謝,你若是有什麼用得着我們的地方,盡可開口。”
唐風看着一臉認真地七人,心裡忍不住吐槽,古大、古二、古三?這名字還能不能再随便一點?
當然,這僅限于心裡所想,他面色沒有絲毫改變,道:“我救你們,的确是有一事相求。”
說着,他拔出了鞘中的斷劍過河卒,道:“不知各位,可否将這斷劍修複?”
古大接過過河卒,仔細觀察了好長一段時間,略有猶豫之後,方才說道:
“回公子,這柄劍取材自極寒地心的寂滅石,又經九天星火溫養淬煉,方才鍛造成功,所以要想修複,必須尋來寂滅石,這實在是不太容易。”
“并且,這斷劍的尖端,還殘留有折劍之人的氣息,若是不抹去這股氣機,隻怕尋來了寂滅石,也無法成功将其修複。”
聞言,唐風倒也沒有太多意外,要是這過河卒如此容易修複,也不可能被扔在涼荒王府數十年而無人問津。
不過,他現在既然看到了希望,就不可能放棄。
“寂滅石倒是小事,等系統升級之後,我可以直接從系統中提取,隻是要祛除斷劍上的顧西洲氣機,這卻是難辦。”
唐風蹙眉,如今宋冰河雖然進入聖境,被奉為新劍神,不過其蹤影難覓,指望宋冰河來祛除過河卒上的氣機,實在有些守株待兔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