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禦痕看着唐風皺眉不語,不禁冷笑連連。
“唐風啊唐風,你的背景也許很強,可我的背景同樣不弱,再說這是在天玄門,我為難為難你,卻是沒有人能說什麼的。”
他心中暗自冷笑,看着唐風就好像在看一個笑話一般。
見此,唐風的眼神,瞬間冰寒下來。
“敢在宴席上動武,這太可笑了吧?”
“有什麼好驚訝的,苦峰的人不都這樣嗎,沒素質!”
“就是啊,畢竟是苦峰的人,就是這麼不要臉。”
……
看到這一幕場景,這群人更加地激動了,眼神厭棄,對着唐風指指點點。
“唐風,你還有臉站在這兒嗎,還不快滾!?”
沐禦痕戲谑地看着唐風,厲聲呵斥,而後走近唐風,低聲笑道:
“唐風,你很強,那又怎麼樣呢,我是十大弟子之一,想要戲耍戲耍你,真的太容易!”
唐風平靜地看了一眼沐禦痕,并沒有多說什麼。
他,直接按住了劍柄。
沐禦痕,魂境九品,十大弟子之一?
一劍斬之!
“你想要殺我,那真的不可能,唐風啊,這裡可是有長老在呢。”
沐禦痕有恃無恐,盡管對唐風有些畏懼,但也自信不會被唐風秒殺,能拖到長老來支援。
說罷,他退後一步,冷漠地看着唐風,高聲呵斥道:“唐風,我以十大弟子之一的身份,現在命令你,滾出去!”
話音剛落,其餘人也都附和,紛紛責令唐風離開。
沐禦痕對此很滿意,他就喜歡看唐風吃癟的樣子。
然而,就在這時,有一道聲音自他身後響起,帶着如冰雪一般的冷意。
“十大弟子?沐禦痕,你好大的威風!”
宋青瓷寒着一張臉,穿過人群,站到了唐風旁邊,冷冷地看着沐禦痕。
看到來人是宋青瓷,沐禦痕神色一變,趕忙行禮。
其餘人也是一臉吃驚,宋青瓷他們都是認識的,慕星的女兒,在天玄門腳下還開着一家名為秋名山的小酒樓呢。
“見過宋姑娘!”這些人紛紛對宋青瓷行禮。
七大長老是天玄門内僅次于掌教的人群,而慕星又是七大長老中最有話語權的人,據傳有可能擔任下一任掌教。
如此一來,宋青瓷的地位也就水漲船高,比十大弟子還要讓人敬畏。
“行了,你們該行禮的人,是他!”
宋青瓷有些心煩地擺了擺手,而後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蔥蔥玉指指向了唐風。
“他?一個苦峰的人,憑什麼要我們行禮?”
有人不忿,覺得唐風就算與宋青瓷相識,也不配他們的禮。
“就憑他是唐風,今年的招新魁首,唐風!”
宋青瓷掃視着這一群人,而後又瞪了一眼臉色漲紅的沐禦痕,冷哼了一聲。
聞言,這群人皆是神色大變。
“招新魁首,縱身一躍橫渡上百級石台階的那位神人?”
唐風的畫像被天玄門高層封鎖,劍斬劉安平的事迹也被壓蓋,但是他在試煉青山上,近乎神話的表現,卻是傳到了每個天玄弟子的耳中。
“我就說唐風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沒想到是這位猛人。”
“什麼猛人,那叫神人,神人!”
“試煉之後便沒有了消息,沒想到居然在今日有幸得見。”
……
這群人激動起來了,看向唐風的目光有些狂熱。
有人率先反應過來,半跪于地,對唐風拱手行禮,恭敬地稱呼了一聲唐公子!
一刹那而已,這裡直接空下來了,因為所有人都跪下來了,對唐風恭敬行禮。
沐禦痕看着這一幕,眼裡閃過一絲狠厲,他本是想折辱唐風,沒想到反而成全了唐風的威名。
對于剛才發生的這一切,唐風始終很平靜,對這些一直看得很淡。
他擺手,示意這些人起身,不想太出風頭。
随後,他看向沐禦痕,淡淡一笑,道:“沐禦痕,現在你還覺得我應該滾嗎?”
沐禦痕臉色鐵青,他怎麼也沒想到,唐風居然與宋青瓷相熟。
更可笑的是,他剛才叫人去折辱唐風的理由,就是覺得唐風此生都不可能與宋青瓷有交集。
宋青瓷也收起了平日的污萌形象,冷視沐禦痕,道:
“唐風是我的邀請來的,我身為微雨的好朋友,不會連邀請一個朋友的資格都沒有吧,沐師兄?”
宋青瓷最後的沐師兄三字咬得很重,這是在諷刺沐禦痕說他是十大弟子的話語。
“青瓷你說笑了,我剛才不是不知道唐風與你相熟嗎?”
沐禦痕悻悻一笑,心裡卻是殺意橫生,發誓要報今日之仇,讓唐風生不如死。
“是嗎,我還以為沐師兄身為十大弟子之一,已經看不起我宋青瓷了呢。”
宋青瓷冷冷一笑,而後牽起唐風的手,朝着會場中心走去。
沐禦痕雙拳緊握,指節都被捏得發白了。
“唐風,别以為你依靠上宋青瓷就高枕無憂,早晚有一天,我會讓宋青瓷都躺在我的床上!”
他暗自發誓,眸光森寒。
會場中心,隻有一個小圈子,都是在天玄門内地位極高的人。
例如齊子銘、韓微雨、司馬東溪,都是十大弟子,還有姜小曼、楊文峰,也都有着很高的聲望。
姜小曼瞪了一眼唐風,哼了一聲,道:“沒想到你居然認識青瓷。”
唐風不禁莞爾,隻覺得世界真的好小,那一晚他去領偷窺被逮住現行的李漁顧雲,就見過此女。
當時,他便對姜小曼心生不喜,因為姜小曼太過物質,眼神與地球上的拜金女類似。
沒想到的是,姜小曼居然與韓微雨、宋青瓷是極好的朋友,用地球上的話說,那就是閨蜜。
“小曼,你認識唐風?”
宋青瓷有些驚奇,一旁的韓微雨輕輕一笑,道:
“呵呵,不隻是小曼,我也是認識唐公子呢。”
宋青瓷越發地驚奇了,好奇地詢問韓微雨事情原委,旁邊,唐風有些尴尬。
畢竟那事情,實在是不怎麼光彩啊。
小圈子中,司馬東溪眼神有些陰鸷,他對韓微雨傾心已久,可如今韓微雨卻在與唐風說笑,這令他心煩意亂。
忽然,他看到了一個人影,嘴角頓時微微上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