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這上面麼,希望我此行沒有白來吧。”蘇牧點了點頭,而後按照司馬東溪的指引,提槍而去。
“司馬東溪,你太過火了,唐風若是出事了,你就等着領死吧。”
宋青瓷憤怒地瞪了一眼司馬東溪,而後匆匆朝着苦峰趕去。
“有好戲看了。”
司馬東溪冷笑,領死?他背後還有金河城的司馬家族呢,那可是一股不小的勢力,誰想動他都得掂量掂量。
韓微雨也是大急,就要趕去苦峰,想攔下蘇牧。
可是,她才剛邁步,便被一隻玉手拉住了――姜小曼。
“微雨,不要急,蘇牧既然如此看重那唐風,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興許那唐風真能赢過蘇牧呢?”
姜小曼不痛不癢地說道,不想韓微雨插手此事,覺得唐風死了才好。
“小曼,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還在這兒說風涼話!?”韓微雨甩開了姜小曼的手,朝着苦峰趕了過去。
此刻,郭漫雪也動身了,說道:“小曼,去看看吧,唐風畢竟是天玄門人,若是就此死去對我天玄門名聲也是不小的影響。”
……
苦峰之上,唐風還在與李漁、顧雲、宮小桑三位師兄說笑,畢竟他即将離去了。
然而,他忽然皺起了眉頭,感覺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氣息。
蘇牧。
“唐風,你果然在這裡。”蘇牧見到唐風,露出一個笑容。
唐風起身,他能感覺到,現在的蘇牧比之前更強了,極有可能是在生門中得到了巨大的好處。
“我當初當初的猜測很可能為真,此人之所以受傷,不是因為生門内有大危機,而是因為……”
“他為了生門内的機緣,殺光了所有人。”
唐風扣住了劍柄,若是這個猜測為真,那蘇牧絕對可怕。
“唔,你沒讓我失望,已經脈境一品了啊。”
蘇牧笑着,松開了握着微塵槍的手掌,顯然是也不準備對唐風動槍。
畢竟,他現在雖然還是魂境七品,但戰力能夠用駭人聽聞來形容,面對魂境五品的司馬東溪都能秒殺。
“你要戰?”
唐風嘴唇微掀,絲毫不怯,相反骨子裡更是有一股戰意在燃燒。
蘇牧點了點頭,道:“要戰。”
唐風笑意盎然,道:“那便戰!”
蘇牧點了點頭,絲毫不矯情,雙腿微彎,而後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飛出,擡掌拍向唐風。
“咦?”
唐風微驚,敏銳地察覺到了危機,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向他席卷,要剝奪掉他的所有。
“時光之力?”
唐風輕笑,這種力量最為可怕,動辄就要取人性命,但是他無懼。
他遞出一劍,頓時有一副畫卷鋪展開來,山河破碎風飄絮。
舊山河,那是逝去的一段歲月,同樣屬于時間領域。
以時間之力,對抗時間之力!
嘩啦啦。
泛黃的畫卷在抖動,好像要把蘇牧都給吞噬進時間的河流中。
“好手段!”
蘇牧贊了一聲,手掌飛舞時光碎片,可惜攻破不了那副畫卷,被阻攔了下來。
“微塵!”
蘇牧低低地喝了一聲,那杆漆黑的長槍頓時顫動起來,飛到了他的掌心。
恰在此時,司馬東溪、姜小曼、韓微雨等人到了,看到這一幕,立時化作了泥塑木雕。
蘇牧對司馬東溪,僅僅一掌便結束了戰鬥,可與唐風交手時,居然動槍了。
“這怎麼可能?”
司馬東溪噴出一大口鮮皿,難道唐風比他還要強?可是,他在得到機緣之後,已經到了魂境五品啊。
“一槍微塵。”
蘇牧低聲一喝,右手持槍,槍尖綻放寒光,猛地刺向了唐風。
唐風側身避過,過河卒順勢向上挑去,直指蘇牧咽喉。
“我槍一出,天下也不過一微塵!”
蘇牧甩了一個槍花,擋下了唐風的劍刃,随後長槍如龍,朝着唐風猛然砸下。
當。
過河卒迸發飛仙光,這是唐風施展了飛仙力的表現。
唐風硬抗微塵槍,并且皆字秘在此刻觸發,力量呈幾何倍的增長,瞬間将蘇牧給震飛回去。
“我修殺人劍!”
唐風在心裡默默念着,精氣神攀到了巅峰,要遞出那殺人的一劍。
這是他自己領悟的劍意,最為貼合他己身,此時遞出,威力大得驚人。
隻見過河卒爆發璀璨寒光,劍意犀利到了極點,幾近于真正的一劍光寒十九洲。
“有意思,有意思!”
蘇牧不急反笑,低聲一吼,其淩厲氣質再也無所保留,令同代之人望而生畏。
他一槍刺出,随後槍杆一顫,槍尖便如同龍首一般擡起,發出一聲嘹亮的龍吟聲。
龍擡首!
一槍一劍撞在一起,這是真正的針尖對麥芒!
“再來!”
蘇牧一笑,整個身子後轉,而後騰空飛起,借助腰腹之力,悍然砸出一槍。
這杆微塵槍,在他手裡就好似一座連綿的黑色山脈,要将一切敵手碾為肉醬。
唐風也不退避,蘇牧絕對是他來到這個世界至今最強的敵手,能夠讓他好好地戰上一場。
皆字秘、飛仙力、雷切……他糅合諸多秘術,遞出了最簡單的一劍,中正平直,沒有一點花哨。
轟!
整座苦峰都好似顫動了起來,無數光華散落,唐風與蘇牧都向後飛出數丈。
然而,兩人同時落地後,皆是不約而同地再次騰空而起,再次糾纏在一起。
“真的、真的這麼強……”
姜小曼以手掩嘴,實在太過驚訝了,唐風的表現根本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
“這是一個……逆天的妖孽啊。”
郭漫雪都心神震動,飽滿的兇脯在劇烈起伏。
“憑什麼,憑什麼會這樣!!!”
司馬東溪更是直接大吼了出來,他曾兩度敗于唐風之手,本以為得到機緣突破到了魂境五品,便能碾壓唐風了,誰曾想居然還是不如唐風。
半空中,兩道人影不斷碰撞,發出巨大的聲響,不時帶起一串惹眼的火花。
終于,唐風與蘇牧身影交錯,短暫地停了下來。
“噗!”
此刻,司馬東溪再也承受不了,噴出一大口皿,差一點便昏迷了過去。
他的野心很大,結果三度挫于唐風,這讓他幾乎崩潰。
唐風根本沒有理會司馬東溪,他的心頭始終記得一句話:
你的能力,是否配得上你的野心。
很明顯,司馬東溪配不上。
至于他自己,則在努力的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