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你沒事吧?”
金行空詢問,臉上挂着笑容,但眼底卻潛藏着一抹幸災樂禍。
唐風自然清楚金行空的想法,心裡隻覺得好笑,不過并沒有表現出來,隻平靜地搖了搖頭。
見狀,金行空眼底的戲谑之色更甚,不禁暗自罵了一句唐風一聲蠢貨,我金烏族的傳承豈是你一個人族能染指?
唐風嘴角有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如果金行空以及金烏老祖知道,他将一團來曆甚大的火焰忽悠走了,是否會發狂呢。
同時,他有意無意地從盧韻然口中套話,想要了解這團金色火焰到底有什麼來頭。
最終,他大吃一驚。
“我特麼真忽悠了一個帝皇?”
唐風心情有些複雜了。
金烏始祖,據傳就是由一團金色火焰化形,最終修煉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高度,兇威冠絕一個時代,曾橫掃諸天。
這位金烏始祖,号稱金烏大帝。
“這個世界的大帝,和遮天世界的大帝相比,武力值是否對等?”
唐風一時間思緒萬千。
忽地,他捕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屬于那位古怪的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也注意到了唐風,眼裡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又回歸為一派冷漠。
“他是否也得到了機緣?”
唐風疑惑,他總覺得這個黑袍男子身上有大秘。
随後,老金烏發聲,讓此行有所收獲之人站出,接受他的賜福。
因為雕像的特殊性,老金烏也無法得知具體有誰得到了機緣,唐風自然也不會傻到站出去,金行空等人也沒有懷疑。
“緣之一字,還真是巧妙啊。”
唐風暗笑,金烏族太過自信了,覺得金烏始祖的傳承一定為金烏後人,沒想到被他這個外人誤打誤撞得了好處。
祭祀活動結束,唐風來到金行空安排的居所,準備好好研究一下那團金色火焰。
“你叫永恒聖焰,始于混沌中,是我桌案邊的一盞青燈,最後隕落與神聖戰役?”
唐風驚異,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團火焰真正的師尊未免太過可怕了,一位帝皇居然隻是其一盞青燈。
“神聖戰役,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繼續詢問。
可惜的是,永恒聖焰隕落太久,靈智處于混沌狀态,已經記不清楚了。
“蒼天作證,我不是故意要忽悠他的,他那位大神師尊,可不要來找我麻煩啊。”
唐風嘀咕,那位大神若是也隕落了還好說,要是沒有隕落……
“師尊,我真的好想你,不過我現在好困呀。”
永恒聖焰好像一個孩童,現在居然犯困了,唐風也沒有阻止,任其“睡”了過去。
笃笃笃。
此刻,不輕不重地敲門聲響起,一道挺拔的身影烙在門上。
唐風皺眉,金行空此刻前來,難道已經發現他忽悠走了永恒聖焰?
“唐兄,還沒睡?”
金行空滿臉笑容,看起來十分平易近人,但其實有一種内斂的高傲,細心的話能夠感受到。
“唐兄,聽說聖女兩度親往涼荒,難道是芳心暗許?”
他說這話時,語氣很平靜,但眼底的一絲波瀾卻被唐風捕捉到了。
“金兄想多了。”
唐風淡然回應,金行空說話時有一種不經意的自負,令他很是反感。
“哦,是我想多了嗎,那具體原因又是什麼呢?”
金行空追問,不怕引起唐風反感,覺得唐風回答他的問題,那就是天經地義。
“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問韻然。”
唐風皺眉,下了逐客令,就算現在身處金烏城,但基本的人格尊嚴必須得有。
“唐兄不願回答,那便算了,隻是這韻然的稱呼,是否有些不妥?”
金行空笑問,眼底有一抹微不可查的厭惡閃過。
“有何不妥?”
唐風反問,他的地位與皇子相差不多,盧韻然也相當于妖族公主,兩者之間地位對等。
金行空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了,在他看來,唐風身處金烏族屋檐之下,勢必要對他低頭才是,誰知唐風的脊梁一點兒也不彎。
“唐兄覺得這樣稱呼并無不妥,但不代表其他人也這樣覺得啊。”
金行空笑意深長,那股若有若無的高傲感覺更加明顯了。
“據我所知,海族皇子戴宇就是聖女的追求者之一,唐兄這樣稱呼就不怕引起戴宇反感?”
聞言,唐風覺得有些好笑,戴宇曾被他一劍壓得喘不過氣,如今金行空居然想借戴宇的刀來殺他。
戴宇不可能将這種丢失顔面的事情傳出,因此金行空也看不明白唐風的表情是什麼意思,繼續說道:
“此外,妖族另有幾大派系的傳人,也對聖女傾慕已久,唐兄還是注意一點為好。”
“并且,唐兄作為人族,受邀去往妖族聖城,這也太過不妥,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去了。”
說這話時,金行空嘴角依然有笑意,不過語氣卻有些強硬,隐約間帶着一種命令的口吻。
唐風挑眉,金行空特意來此的目的,就隻是為了警告他,不讓他去到妖族聖城嗎?
“這看似幼稚的行為背後,是否另有深意?”
唐風心頭有一縷閃光,想到了一種可能,若是可能為真,那他這趟妖族之行将不會平靜。
稍微考量過後,唐風還是決定前往聖城,且不說那妖族聖山中神物的吸引力,就算真有大變故發生,宋冰河也能夠保他周全。
“唐兄,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果然是俊傑。”
金行空見唐風一陣沉默,以為唐風這是同意了,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
“明日返程回涼荒的馬車,我已經為唐兄安排妥當,今晚還請好好休息。”
金行空說道,竟然已經将一切準備好了。
唐兄眉頭微皺,這個人看起來笑容溫和,其實性格十分強勢,帶着一種令人心厭的自負與高傲,三言兩語就要讓他改變決定。
“對了,也希望唐兄回到涼荒之後,能夠順利接管涼荒。”
金行空起身,雖然看起來是在祝福唐風,但其實眼裡有戲谑閃過,帶着一絲諷刺意味。
“那個、我說了我要回涼荒了嗎?”
唐風直視金行空,冷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