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把賭局開眼時,所有人都傻眼了,農民又赢了,取得了最後的勝利,一夜之間,農民變成了富翁,這時江湖中人才确信錢樂賭坊确實能夠出現一夜暴富的人,今天的農民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例子,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因為楊風跟在身邊,楊風在江湖中的名氣又變大了一些,他是一個能夠帶來好運的人。
老天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楊風和姜浩來到了醉仙酒樓。另外那個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和楊風一道在錢樂賭坊赢取大把銀子的農民,果然一夜暴富了,今天怎麼都看不出是一個農民了,穿的是绫羅綢緞,手裡還拿着一把隻有白面書生才會拿的那種扇子,臉上也沒有了那種農民氣息,白白淨淨的,滿面紅光的,走起路來也不是低着頭了,而是昂首挺兇的,總之一夜之間,這個人完全變了模樣,此刻他已經成了楊風的朋友,此時他們兩個人一起來醉仙酒樓喝酒。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醉仙酒樓裡依舊是賓朋滿座,通明燈火之下依舊是觥籌交錯,喝酒的人依舊是春風得意。最得意的人是酒樓裡最中央的一張桌子上的一位,看起來年過不惑,不知道是因為喝酒有些醉了,還是高興激動的,通紅的臉如桃花一般,同桌的人又好像很敬畏他,隻要他大聲說話時,大家都不說話了,隻是靜靜的聽他說,而當他一說完時,立刻就引來附和之聲,還有人鼓起掌來直叫:“說得好!”
楊風看見這種場面,隻是好笑的搖了搖頭,嘟啷着說:“一群瘋子,真的說得那麼好嗎?”說完又低頭去喝他的酒了。
喝酒時先低頭把鼻子湊近了碗裡的酒,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同時橫移整個腦袋,然後仰頭,眼睛微閉,嘴裡贊歎有詞:“好酒啊,真是好酒!”就好像是一個酒鬼很久沒有喝酒了,但是又舍不得把得來不易的酒一口酒喝下去了,所以隻是仔細的聞了聞,又好像是一個藝術大師看見一副曠世絕品之後的那種沉醉的神态。其實這酒隻是楊風平時喝的竹葉青而已,他已經不知道喝過了多少壇那種酒了,會出現那種神态真是讓人覺得怪怪的,不過夥計們都習以為常了,因為每次來楊風都是這麼喝酒的。更奇怪的是旁邊那位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好像他早已知道楊風就是那麼喝酒的,可是夥計們看見這個人明明是第一次和楊風來喝酒。
立馬夥計們就不覺得奇怪了,因為那個人喝酒更加奇怪,隻見他先把舌、頭伸進了酒裡,然後卷起舌、頭,送回嘴裡,抿一下嘴,喉嚨裡咕噜一聲,之後就是重複這樣的動作,夥計們忍不住笑起來,因為這動作實在是像極了狗狗喝水一般,自己喝酒都這麼奇怪,當然看見楊風這樣的怪人也不覺得奇怪了。
酒過三巡,酒酣耳熱,有人已經脫去了外套了,這時候,陪酒姑娘出來了。大家的精神為之振奮起來,因為陪酒姑娘實在是漂亮,都是亭亭玉立的豆蔻少女,身子凹凸有緻,臉蛋清秀白皙,略施粉黛,彎彎柳葉眉,一汪清泉般的雙眸勾走了多少人的魂?沒人知道!此刻她們正扭動着腰肢,曼妙的身姿更顯得婀娜,青蔥般的玉手托着一個小酒壇子來到了人群中,酒客裡立馬響起了各種聲音,無非是想吸引陪酒姑娘的回眸一顧,要不是規定了不能碰陪酒姑娘,此刻一定有不少酒客沖上去把姑娘抱在了懷裡,現在不能碰,那就隻好叫喊了。可是陪酒姑娘就像沒有看見他們一樣,徑直的走向中央那張最大的桌子。
看見陪酒姑娘走向中間那張桌子,酒客裡很多就安靜了下來,好像瞬間明白了姑娘與自己無關一樣,埋頭喝酒了。楊風卻依舊看着款款扭動的姑娘們走在最後的一位。隻見她身着綠衣,頭埋得很低,幾乎看不見臉,隻是看見一頭青絲自然垂下,更把臉蛋都藏了起來,楊風隻是看見這位女子的青絲之下微微露出的耳朵變得通紅,“莫不是害羞?”楊風自言自語起來,“陪酒的姑娘居然還有害羞的?”楊風目不轉睛的隻是看着這位綠衣女子。
姑娘們來到這張桌子旁邊,給那位看起來有點身份的人倒了酒,然後依次給大家都倒滿了酒。那位有身份的人樂呵呵的看着陪酒姑娘,雙眼突出,直勾勾的盯着姑娘的兇前看,手甚至想不安分起來,幾位陪酒姑娘好像很有經驗,泥鳅一般就滑了出了,看起來就像是舞蹈一樣,那個人一看樂了,哈哈大笑起來。綠衣女子走過來了,對着那個人彎下了腰,動作看起來卻有些生硬,想來是新來的。
果不其然!隻聽得綠衣女子躬身的同時說道:“大人好!小女子纖纖,聽候大人差遣。”
那人一看出水芙蓉般的綠衣女子,心神都蕩漾起來,再一聽如黃莺出谷般柔美的聲音,當真是骨頭都酥了,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就把綠衣女子攬了過來,綠衣女子站立不穩,倒在了那人的懷裡。
楊風再也看不下去了,啪的一聲把碗用力的摔在地上,完整的一隻碗立馬碎成了一地的碎片,而手幾乎同時用力一拍桌子,身子就躍起了一丈多高,大廳裡紫光一閃,楊風的劍已經出手,劍和楊風的身子就如離弦之箭快速的沖向那個人。整個大廳鴉雀無聲,因為楊風大喊了一聲:“放開那女子!”喊聲振聾發聩,有一種不容不從的霸氣。
當然安靜并不隻是因為楊風的一句話,而是因為那個人。
十個人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就竄了出來,擋在了那個人的前面。十個人快速的出手,為那人織起了一張保護網。楊風看見一片刀光忽然閃現,立刻穩住身形,收住了刺出去的劍,并且快速的舞動起來,保護着自己不被那刀光傷到自己。
隻見大廳裡那道紫色的光芒和刀光攪在了一起,楊風的紫色上衣也如披風般的散了開來,随着楊風快速變換的身形,上衣也形成了一個紫色的包圍圈,而楊風就在紫色的包圍圈裡靈活的舞動着他手中的劍,劍也劃出一道道紫色的劍影,和他的上衣融為了一體。
十個人把楊風包圍了起來,手握佩刀,從四面八方朝楊風攻擊過來,佩刀是那種明晃晃的白色,十個人,十把刀,築成了一個嚴密的白色的刀光包圍圈,想要制服楊風,可是他們卻無可奈何,因為每次他們的刀接近紫色包圍圈時,刀就受到一股強烈的反彈之力,讓他們的刀不能再進去半分。十個人顯然是長期配合的,他們似乎并不着急要進攻,而隻是相互配合着死死的組成包圍圈,不想裡面的人有半點機會出來,他們想十個人和一個人比耐力總是勝算比較大的。
可是他們錯了,楊風就像是一匹不知疲倦的狼一樣,永遠那麼的精力充沛,永遠的那麼的敏捷,不會給他們留下任何破綻,也不見身體疲憊的現象。就這樣一個大的白色包圍圈,圍着一個小點的紫色包圍圈,兩個包圍圈一直在大廳裡轉動着,誰也别想吃了誰,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不見有任何的勝負迹象。
那個人看見這種情形,顯然沒有了興趣針對陪酒姑娘了,早就推開了綠衣女子,狠狠的盯着楊風,喝問到:“閣下何人?何以如此大膽?還不快住手!”聽見那人喊話,衆人和楊風都停下了手中的武器。
“楊風!”楊風看見那人放開了綠衣女子,臉上的怒氣也稍微緩和了一些,“大膽的是你,縣令已經明确規定不能調戲這裡的陪酒姑娘。”
“他就是......”有個人很快的回應了楊風,可是他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喝住了。
“你是楊風?那他是誰?”那人用手指着擋住他路的其中一人。
楊風明白有人要說他就是縣令,可是被喝住了。其實楊風哪裡會不認識縣令,不過他就是想讓别人知道縣令自己制定的規矩縣令自己卻帶頭違反。不過聽縣令的意思,他手指的那個人也叫做楊風,和自己一個名字,楊風想起了那天求救的人也是呼叫楊風,但是自己卻不認識,也許那個受傷漢子找的人就是眼前的那個人。看他保護縣令的那個賣力樣,應該是公門中人,或許是南城縣的捕快之類的職業。
楊風想到這些時,就開始仔細觀察起這個和他有着一樣名字的人來。三十出頭的年紀,精壯的身體,飽經風霜的臉龐上有一雙如鷹一樣銳利的眼睛,此刻他也在看着楊風,手上拿着佩刀,腰間還挂着一把小匕首以及一塊金色的腰牌。
楊風又掃射了其餘的幾個人,他們有着和他似乎一樣的裝束,武器也是一把佩刀,腰間也是一把匕首和腰牌,所不同的是腰牌是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