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壇]波西米亞神想曲 第62章 素食主義
~~~~~要有做孕婦的覺悟啊,伊拉尼副隊長!~~~~~
“我的工作不用太大的運動量,而且很多時間還是指揮别人去做事,所以我沒辦法給你在職業上的建議。”建國一邊給盧塞莉亞做着吃的,一邊跟她聊着天。
“嗯,你是老闆娘嘛。”盧塞莉亞一下子就點中了最關鍵的部分,“不過我們隊裡懷孕生孩子的女孩兒也很多了,隊醫爺爺會給我運動上的建議的。”
“對,什麼事都聽醫生的好。”建國點點頭,把一碗魚片粥遞給了她,“你現在在孕吐,所以多吃點粥和水果,這樣吐起來也比較輕松。”
“呃……”聽到建國這麼說,盧塞莉亞又想吐了,“有沒有什麼藥,或者什麼秘方能抑制住這種惡心感的?”
“沒有,親愛的,你隻能等它過去。”建國搖搖頭,“現代科技進步如此,但是還是沒辦法替代人體生孩子。隻能忍受,十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十個月,加上恢複期,那就是一個賽季啊!”盧塞莉亞想的倒不是這些,她常年高強度運動,身上積累的傷病也挺多了,這點難受還是扛得過去的。
“隻是一個賽季而已,你現在還沒滿25歲呢,急什麼。”建國仔細一算,才發現盧塞莉亞和穆勒都好年輕啊。
“人家想衛冕啊。”盧塞莉亞笑了笑,她喝了一口粥,幸福得直跺腳,“好好吃啊!”
“好吃就行,可别像我,懷孕的時候味覺都變了,吃什麼都苦。”建國給她做得很清淡,鹽都放得很少,但是她卻并沒有覺得淡。
“诶,還會這樣嗎?”盧塞莉亞可沒聽艾琳娜這麼抱怨過呢,難道真的是種族差異?
“每個人體質不一樣,你身體那麼好,肯定狀況沒我多。”建國給她夾了一根豬肘子到盤子裡,“來吧,多吃點。”
盧塞莉亞沒有再說話了,她抓起這根豬肘子,直接就啃了起來。
吃飽了,兩人就摸着肚子回家了。因為現在是深夜,泳池的施工也停了,他們也啥都看不到。
完全沒有要休息的意思,盧塞莉亞推開了朝南的一間房間,對穆勒喊道,“親愛的,我們是不是該弄個嬰兒房了啊?”
“對!”穆勒還在門口擦着那些金靴,獎杯和桂冠了。但是這邊一聽到孩子的事情,他立馬就跑了進來。
“這個房間朝南,陽光充足。而且窗戶也大,好通風。你覺得呢?”盧塞莉亞很少注意戶型的問題,但是現在她卻突然像是最好的地産經紀人附身了一般,開始分析房間的好壞了。
“對,我們還可以把牆壁刷成綠色,這樣看起來會很清爽。還有嬰兒床也要買大一點,這樣他可以睡到長大。或者把我的床搬過來也好,祖傳的,哈哈哈。”穆勒越說越興奮,唾沫星子都開始往外噴了。
“祖傳的好,明天我們就去搬過來。”盧塞莉亞點點頭,她覺得舊的東西比新的好,起碼用慣了。
不過第二天他們沒時間去搬床,因為他們發現要裝修一間房間,還需要做很多的決定才行。
大清早地起來,兩人先是去視察了一下泳池的進度,然後再去了家裝市場,挑選油漆的顔色和品牌。
這一進去兩人就出不來了,這家市場有太多的東西讓他們挑選了。
小孩子用的衣櫃,學習書桌,凳子,甚至還有專用的小馬桶。光是樣式和顔色就讓他們煩惱透了,因為盧塞莉亞也無法确定肚子裡孩子的性别。
“噢,莉亞,莉亞,看那個雙層床。”穆勒逛着逛着就看到了一個帶着樓梯的雙層床,他直接躺到了第一層,然後縮起了雙腿來,假裝自己是個寶寶,“這床真不錯啊,我好喜歡。”
這床的尺寸比較大,第一層一米八的,第二層也有一米二。中間有一個樓梯鍊接着,而且床下方是衣櫃,很省空間。材料是松木的,聞起來還有一股森林的味道。
盧塞莉亞也想睡上去,她還想爬到第二層去,但是看了看銷售員的臉色,她還是放棄了,“你喜歡就買回去吧,我們兩個先睡睡看,舒不舒服。”
“好,就這麼決定了!”穆勒一拍大腿,立馬就掏出了卡來。
兩人買了一堆現在根本用不着的兒童用品回家,完全把穆勒老家的那張舊床給忘記了。
等到商家把這些東西送過來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兒童房根本還沒有開始裝修,沒有地方放。無可奈何,他們隻得先把東西堆到了露台上,用塑料布罩着了。
不過那張雙層的兒童床他們倒是先放進卧室了,而且當晚就鋪上了床單,準備睡上去了。
“你喜歡哪張床單啊,海軍風的還是這個,來自神秘波斯王國的?”盧塞莉亞手裡拿着兩塊床單,給穆勒選着。
“我當然要……”穆勒跳了起來,跑到櫃子裡自己去翻了,“我要我那張帶有拜仁徽章的!”
“那我就要這塊。”盧塞莉亞果斷地拿過了那張絢爛的手工床單,她直接鋪到了上鋪去。他們兩個今晚都分配好了,穆勒睡下鋪,她睡上鋪。
從櫃子裡把他那張珍藏的拜仁限量床單找了出來,穆勒立馬也過來把床給鋪好了。他站在床邊,扒着床沿,看着床上的盧塞莉亞,“我覺得我年輕的時候真的好傻,要是能去你們女隊的青訓營看一看,就不用等那麼多年了。”
“哈哈,你現在也挺傻的。”盧塞莉亞伸出了手,搓了搓穆勒的臉,“要是我們年輕的時候就認識了,也許你就被我拐到大篷車上,然後到處去流浪了。”
“怎麼會呢,你以前不是說過你是為了高薪酬才加入拜仁青訓營的嗎。要是你真的去流浪了,哪裡來的高年薪啊。”穆勒十分耿直地說道,他記憶力真的很好,尤其是關于她的。
“笨蛋!”被他戳穿了,盧塞莉亞拉過被子就将自己埋了進去,不打算理會他了。
“莉亞!”穆勒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也爬上了樓梯,到了上鋪去。他拼命地擠到了盧塞莉亞的身邊,但是有條腿還是在外面挂着的,“等退役了,我們就一起去流浪吧。”
“你不養孩子啦,你孩子不讀書啦,你不讓你孩子去拜仁青訓營啦?”盧塞莉亞一連抛了三個問題給他。
“我現在年薪八百萬,去掉稅金每年可以存四百萬以上。我退役起碼是十年後的事情了,那就是說我能存下四千萬。而且還可以投資,有利息拿。等到我們決定開始流浪的時候,我怎麼五千萬歐元的存款有了。有了這麼多錢,就不用擔心養孩子和讀書的事情了。至于青訓營嘛,那也要看孩子自己喜不喜歡足球啊,萬一他喜歡乒乓球呢?”穆勒很認真地思考了盧塞莉亞的問題,然後完美地回答出來。
“為什麼是乒乓球?”盧塞莉亞摸着自己的肚子,隻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但是那咚咚的撞擊聲,好像真的有點像乒乓球的聲音呢。
“我打不過菲利普,所以我想我們的孩子能打赢他。”穆勒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你那是欺負老人家。”盧塞莉亞一下子笑了出來,等他們的孩子長大了,那拉姆都多少歲了啊,還跟人家打乒乓球。
“哈哈,那我們隻能祝願拉姆隊長永葆青春了。”穆勒笑了起來,臉皮又都皺到了一堆。
“放心,他比你看起來年輕多了。”盧塞莉亞大笑了起來,這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年輕人還祝人家看起來才十八歲的拉姆永葆青春,真是魔幻。
“哈哈哈。”穆勒也跟着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絲毫不介意自己臉上的皺紋越來越深了。
兩人在這邊大笑着,樓上卻傳出了一陣嬰兒的哭聲。很快,巴德就下來敲門了,“托馬斯,你把我女兒吵醒了!”
穆勒連忙翻身下床,打開了門,“哦,對不起,霍爾格,我來幫你哄吧。”
他直接就跑上了樓,往巴德的家裡沖了進去。
盧塞莉亞和巴德跟在他後面,也上了樓,“對不起,霍爾格,我們隻是有點太興奮了。”
“你們遇到了什麼好事?吃意大利面的時候發現了一顆心形番茄嗎?”巴德試着講了一個笑話。
盧塞莉亞擡起頭來思考了一下,然後特别正經地回答道,“我倒是覺得我的嘔吐物比較像心形,不過是雞心……”
“噢,莉亞,你吃壞肚子了,真是稀奇啊?”艾琳娜這時已經把勞拉交給穆勒了,自己甩着手走了出來,無比輕松的樣子。
“不是吃壞肚子了,是我們上山的時候……”穆勒又準備把今天一天的經曆給重新描述一遍。
“我懷孕了。”盧塞莉亞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她摸着自己的腹肌,微笑着說道。
“啊!恭喜你,莉亞!”艾琳娜尖叫了起來,她撲到了她身上,差點就往她身上跳了,就像在球場上那樣。
“艾琳娜!”巴德一把将她拽回到了自己的懷裡,然後提醒道,“人家莉亞現在也懷孕了啊。”
“莉亞,你有寶寶了!”樓上聽到動靜的麗娜和諾伊爾也跑下來了,他們正好聽到最關鍵的信息。
“哇哦,我們以後可以湊一局牌局了。”諾伊爾拍着手,真的很開心的樣子。平時在國家隊,是他、穆勒、胡梅爾斯還有拉姆一起打。而回到拜仁,他們則是拖着巴德打。但是在這棟公寓裡,他們就三缺一了。姑娘們平時的愛好不是吃就是逛街,和他們湊不到一塊兒去。
諾伊爾直接就把穆勒的孩子當做未來牌友了,一點都不含糊的。
“而且還要恭喜顧情,她現在要包攬邊鋒和中鋒了。”巴德可是沒忘記艾琳娜懷孕的時候,巴貝特轉會過來的事情。不過還好,現在這兩人配合得很是默契,并沒有産生什麼不良競争。
他這句話一出,歡樂的氣氛一下子消失了。
對于一個女運動員來說,在體壇生存下去本就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普通觀衆對男運動員的關注和話題遠超過女性運動員,這個比例一般是3:1。而女運動員被關注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外貌、身材、婚姻、生育這一類和她們本職工作毫無關系的花邊新聞。
再加上體能素質的差别,生育前後的體型、體能變化,她們的職業生涯往往比男性運動員更加短暫。
很多女性運動員在生育孩子之後就算狀态還能恢複如期,但是為了家庭,她們很大一部分依舊還是會選擇退役。
所以每次馬克西姆聽到他的隊員們懷孕了的消息,臉色都不會太好看。
盧塞莉亞現在是隊裡的中鋒,副隊長,精神領袖,她一旦懷孕了,那就意味着馬克西姆必須改變戰術,調整其他隊員的位置,以應對她的消失。
“那當然要恭喜洛芙了,我新賽季肯定是不能踢太久了,那最佳射手的稱号,她就可以放手去競争了。”盧塞莉亞卻不覺得有什麼,她笑了笑道,“不過是一個賽季而已,我又不會退役。”
“就是啊,我都踢了四個月呢。”艾琳娜親自現身說法,而且她産後的狀态恢複得非常好,甚至比以前更加敏銳了。據她自己說,那是身為母親的附加能力。
當了媽之後,女人的細心、耐心還有觀察力和反應力都會大幅提升。因為小小的嬰兒需要你非常細緻地呵護,一點點意外都會損傷到他們的健康。
艾琳娜覺得帶寶寶就跟特訓一樣,能激發她潛在的超能力。
“啊,我還沒告訴教練呢。”盧塞莉亞這時才想起來了,自己懷孕這事除了家人和這群室友以外,她還沒告知自己的教練,馬克西姆。
連忙返回了房間,她拿起了手機來,給馬克西姆打了一個電話。
穆勒也跟了回去,不過他呆在了客廳,沒去聽他們之間的談話。他有點緊張,不斷地在客廳來回踱步,“要是我能懷孕的話,我就幫莉亞懷了,反正生了我也來得及打世界杯。”
“你在念什麼呢?”盧塞莉亞這通電話打得很快,五分鐘就完了。她走到了客廳,正好聽到穆勒自言自語。
“馬克西姆他說什麼了?”穆勒立馬走到了盧塞莉亞的身邊來,有些擔心地問道。
“他讓我明天去隊裡做下檢查。”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那麼話唠。”盧塞莉亞笑了起來,馬克西姆很了解她了,她也很了解馬克西姆。
雖然手下一名大将這個賽季是報銷了,但是他還是會由衷地為她感到開心的。職業歸職業,私人的事情值得慶賀的,還是要保持微笑的。
“請吃飯!請吃飯!”諾伊爾和麗娜也下了樓,他在門口拍着手,就怕他們聽不見一樣。
“好了,曼努,你想吃什麼?”穆勒看了諾伊爾的肚子一眼,有點擔心地說道,“但是曼努,你看看你的肚子,我覺得你的體重可能要被罰款了。”
“才沒有,我身材這麼好!”諾伊爾才不承認自己長胖了呢,他連忙吸了一口氣,把肚子給收了回去。
“噢,曼努!”麗娜一巴掌拍到了諾伊爾的屁股上,提醒他不要自欺欺人了。
盡管諾伊爾真的體重超标了一點,但是他還是和他們一起去吃飯了。這麼快樂的事情,怎麼能讓減肥這種話題掃了興呢。
穆勒選擇的是一家傳統的巴伐利亞式啤酒屋,他覺得一邊喝着啤酒,一邊啃着豬肘子,是最暢快不過的事情了。
盧塞莉亞拿着酒水單,就準備開始點酒了。
“莉亞,你現在不能喝酒!”艾琳娜一把将其搶了過來,然後扔給了男士們,“而且我現在也還不能喝,因為我還在喂奶呢。”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盧塞莉亞還沒有完全适應孕婦這個身份,她默默地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各式各樣的啤酒,沒想到這麼快自己就得告别它們了啊。
“你很快就會适應了,沒有酒精,咖*啡*因,還有止疼藥!”艾琳娜哀歎了一聲,她都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熬過來的,并且現在還在苦修之中。
盧塞莉亞一聽,眉頭就不由自主地皺起來了。明明所有人的經驗看起來都好像懷孕是一個非常幸福的過程,畢竟是孕育新生命。但是現在看起來卻無比苦逼,根本一點都不會快樂啊。
“但是有一點!”艾琳娜舉起了手來,非常興奮地說道,“你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體重啦!可以想吃多少肉就吃多少肉!”
“哇哦!”盧塞莉亞立馬就振奮了起來,還好沒限制她吃肉,不然她真的要哭了。隻真的會哭那種,就像艾琳娜懷孕時那般,“那我要兩份豬肘子!”
“兩份豬肘子!”穆勒也不管客人了,自己先幫盧塞莉亞把菜點好。他老婆和他孩子,他自然是要照顧好的。
雖然沒有了飲料喝,但是肉卻是吃舒服了。盧塞莉亞摸着自己肚子,一臉幸福地回了家。
不過一到家門口,她又覺得有點頭暈,然後肚子裡立馬刮起了龍卷風。喉頭一湧,嘔吐感又來了。
連忙跑進了廁所,盧塞莉亞直接趴在馬桶前吐了起來。
以前她看電影的時候還覺得這種姿勢太誇張,但是現在經曆過之後,她才知道這個姿勢吐起來是最舒服的。
因為兩人平時都很忙,所以家裡都是請了家政人員來打掃的。馬桶幹淨得很,她隻需要克服一點心理陰影就好了。
“噢,莉亞,你好點了嗎?”穆勒連忙接了水,拿了紙巾站在她身邊,随時準備好好伺候。
“我……,好……”盧塞莉亞話沒說完,又一口氣湧了上來。她隻得牢牢地抓住了馬桶蓋,盡量不要吐得暈過去。
稀裡嘩啦地把今天吃的全都吐出去之後,胃部終于才消停了。盧塞莉亞躺在沙發上,兩行清淚莫名就流了出來,“難道我以後都不能吃肉了嗎?”
昨天才建國那裡吃得比較素,她就沒吐。結果今天一開葷,就吐得不行了啊。
穆勒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隻能摸摸她的頭,然後幫她擦嘴。
第二天,盧塞莉亞乖乖地去到了隊醫爺爺那裡報道,希望能從他那兒得到一點幫助。
“你啃了兩個豬肘子?”隊醫爺爺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雖然你的身體素質确實很好,但是妊娠期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疾病,例如妊娠糖尿病,妊娠高皿壓,妊娠肝損等。如果你自己不注意,也是很危險的。最近你一直在孕吐的話,就少吃點葷腥。而且,你一樣要控制體重,一直到生孩子之前,你最好不要超過……13公斤。”
隊醫爺爺把标準放寬了一點,因為盧塞莉亞的身體素質是比較好的,有可能養出來的孩子特别結實。不過為了她不産出巨大兒,他還是需要随時監控她的體重。
“嗯,嗯,嗯!”盧塞莉亞一邊點着頭,一邊讓穆勒都記了下來。
“這裡有本孕期手冊,是我專門給運動員編寫的,你拿回去好好學習。”隊醫爺爺拿了一本書出來,遞給了他們。
“哇,爺爺,你原來還是産科大夫啊。”穆勒突然看隊醫爺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感覺就是一下子從推拿按摩師變成了婦科聖手一般。
“我不是産科大夫,隻是這些姑娘們大多數都要懷孕,所以我就順便研究了一下。”隊醫爺爺也很謙虛,他笑了笑,打發兩人走了。
“這本手冊我得好好研究研究。”穆勒無比認真地翻開了那本手冊,開始看了起來。而且他還準備了一堆彩色筆和便簽條,一副要大戰一場的樣子。
“哈~,你随便吧!”盧塞莉亞打了個哈欠,她覺得有點累了。
穆勒擡起頭來看向了牆上的鐘,他發現現在才七點而已,“懷孕之後會嗜睡嗎?”
一邊疑慮着,一邊翻開了那本手冊。他眉頭微皺,認真得好像是臨考前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