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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壇]波西米亞神想曲 第44章 婚禮

  ~~~~~婚禮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怎麼開心怎麼來的嗎?~~~~~

  對于一個普通女孩來說,準備一場婚禮怎麼也需要半年的時間。不過盧塞莉亞不一樣,她隻用了三天。

  第一天她和穆勒去市政廳做好了登記,晚上去建國的店吃飯慶祝,建國很樂意地承包下了他們婚宴的餐飲。

  第二天他們先去見了盧塞莉亞的父母,媽媽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婚禮裙子給了盧塞莉亞,婚紗都不用買了。

  然後下午去了穆勒家裡,确定了婚禮舉辦的地點就在穆勒家後面的那片小樹林裡。

  第三天他們打了很多電話,通知親朋好友來參加婚禮。因為婚禮就在第四天,所以能來的就來,不能來的也隻能算了。

  “你們婚戒買了嗎?不會要把訂婚的戒指當做婚戒将就用吧?”麗娜接到盧塞莉亞的電話之後,又順口問了一句。

  “糟了!”盧塞莉亞猛地回頭看向了在拉彩帶的穆勒,“我們還沒有婚戒呢!”

  “沒事,沒事,親愛的莉亞,我們的戒指給你們。”穆勒的爺爺奶奶本來還在整理着才從野外山上采摘下來的鮮花,聽到了這話,他們立馬就把手上的婚戒取了下來,然後送到了兩個孩子手裡,“本來這個婚戒是要給托馬斯的媽媽的,但是他們是旅行結婚,在法國自己買了戒指了,沒能送得出去。現在托馬斯居然找到了你這麼好的姑娘,自然就是要給你了。”

  “謝謝,奶奶!”盧塞莉亞伸出雙手,鎮重地接了過來。

  這枚鑽戒被奶奶保養得很好,但因為樣式複古,所以看起來還是很有年代感的。鑽石不大,30分。但是戒托上雕刻了一些花朵與枝葉,看起來非常地别緻。

  戴在了無名指上,稍微有一點點大。

  “沒事,我幫你綁上一層蕾絲。”奶奶很快拿出了自己的珍寶盒,開始講一小段蕾絲纏了上去以改變戒圈的大小。

  盧塞莉亞坐到了她的身邊,看着她慢慢地操作着。突然之間她好像覺得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家裡,那個外婆還在的家裡。

  溫暖的黃色燈光,廚房裡飄出來的食物香氣,男人們的笑聲,女人們聊天的輕語,都讓她感到幸福。

  回過頭,她看向了穆勒。

  而此時穆勒也剛好在看她,他沖她眨了眨眼,還拽了一把坐在身旁的弟弟西蒙一把。

  西蒙擡起頭來看到了盧塞莉亞,他有些腼腆地笑了笑,然後又低下了頭。

  兩兄弟雖然長得很像,但是性格卻是完全不同。一個内向,一個外向,一個整天傻樂,一個很正常,正常得挑剔不出任何毛病。

  盧塞莉亞走到了兩兄弟身前,她突然拉起了西蒙的手來,“明天以後,我們就是姐弟了。”

  西蒙吓得要縮回手來,但是他卻抽不出來,盧塞莉亞的勁兒太大了,“嗯……,那個……,應該是叔嫂吧?”

  “無所謂的,西蒙,你懂了這個意思就行。”穆勒也伸出了手來,握住了弟弟。

  “好吧,以後我們就是兄弟姐們了。”西蒙很快就領會了這個意思,自從看到在女足世界杯上哥哥抱着盧塞莉亞跑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有大嫂了。然後去查了一下資料,才發現自己未來大嫂是個吉普賽人。他又繼續做了點研究,算是比較了解他們了。

  吉普賽人生性自由、熱情、奔放,反正無論他們說什麼,自己安心接受就是了。

  “好了,托馬斯,莉亞,你們兩個該休息了。本來明天婚禮都不應該讓你們今天見面的,要不是時間這麼緊,我們是絕對不會讓新郎和新娘也參與到婚禮布置中來的。”穆勒媽媽拍了拍手,把兩人給分開了。

  “再見,親愛的。”盧塞莉亞在穆勒臉上吻了吻,她在穆勒家中其實收斂了很多。她雖然看起來毫無顧忌,但是她也會擔心穆勒的家人不喜歡自己。

  雖說吉普賽人生性自由,但是他們卻是很在意家庭的。無關的人自然不會在乎,但是成為家人之後,那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

  “再見。”穆勒也吻了吻她,不過他無所謂,直接吻了她的唇。

  因為婚禮就在穆勒家舉行,所以盧塞莉亞也沒回家,直接就住到了穆勒的房間。而他們兩兄弟就隻能擠一擠,勉強湊合一晚上了。

  走進了穆勒的房間,盧塞莉亞就看到了一堆拜仁的周邊。雖然他們家裡也很多,但是并沒有穆勒房間這麼密集。

  牆面根本看不到牆紙的圖案了,全部都是拜仁各時期球星的海報,其中蓋德.穆勒的最多。

  書櫃裡有一部分他學生時期的教材,然後就是一些足球雜志,還有很多剪貼冊子,不知道是些什麼内容。

  雖然兩人已經是夫妻了,但是盧塞莉亞還是沒有偷看穆勒*的意思。她在他那條紅藍色相間的床單上躺了下來,盯着天花闆上的綠色暗自發笑。

  什麼樣的人會把自己的天花闆塗成綠色的啊,難道夢裡還想着要在天上踢足球嗎?

  拉過了被子來聞了聞,上面隻有一股清新的香味,穆勒媽媽看來是拿了一床幹淨的被子給媳婦。盧塞莉亞不由得笑了笑,她蓋上了被子,就準備睡覺了。

  但是她眼睛閉上才沒多久,突然就聽到有人在敲窗戶。睜開眼睛一看,居然看到穆勒扒在外面,臉緊緊地貼在玻璃上,依稀看得出來,他是在笑。

  “你為什麼要翻自家的窗戶啊?為什麼不從走廊過來敲門?”盧塞莉亞連忙把窗戶給推開了,他們家的窗戶還是老式的,往外推開的,差點把穆勒給弄下去了。她連忙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媽媽不讓我們在結婚典禮前見面,你忘記了嗎?”穆勒呵呵笑着,直接跳了進來。

  “那你是覺得和西蒙一起睡太擠了嗎?”盧塞莉亞拉起了睡衣的裙擺,又躺回到了床上。她側過身來,留了一半的床給穆勒。

  “不,是我太想你了,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開。”穆勒抱住了盧塞莉亞的腰,他挪了挪身子,好和她更加靠近一些。

  “哪怕是隔壁?”盧塞莉亞挑了挑眉,眼中閃耀着點點的星光。

  “對,哪怕是隔壁。要不然我們買那麼一套大房子幹嘛,不就為了一天到晚都在一起嘛?”穆勒看着她的眼睛,那黑曜石一般的瞳孔好像有魔力一般,讓他無法移開目光。

  “那你恐怕得準備更多的錢了。”盧塞莉亞伸出手,揉着他頭頂那柔軟的小卷毛。

  “為什麼?穆勒迷茫地瞪大了眼睛,難道那套房子還不夠大?難道她想要生一支足球隊出來?

  “我們的訓練場和比賽場地離得太遠了啊,一場比賽就一個多小時呢。你能保證我的每場比賽你都來看嗎?”盧塞莉亞眨眨眼,她把穆勒的頭發揉成了一個小團,聚集在頭頂,好像一隻綿羊。她看着穆勒這頭卷發,突然有點擔心他明天的發型,“诶,對了,你有化妝師和發型師嗎?”

  “我沒有,你有嗎?”穆勒搖搖頭。

  “就是我啊。”盧塞莉亞向來都是自己化妝做頭發的,哪裡需要請人來弄啊。

  “那就是你了。”穆勒也眨了眨眼,他覺得自己頭發這麼短,哪裡還需要發型師啊。

  “哪有新娘給新郎做發型的啊。”盧塞莉亞拉住他的臉頰往兩邊扯了扯,他臉頰肉很松,一拉就拉開了好大的距離。

  “哦~,好,那我自己做~!”穆勒豁着嘴,決定還是diy了。反正平時他的頭型就算拿給專業發型師做,做出來也和他平時沒有任何區别。看看他每季的俱樂部定妝照,再看看球場上他的那些照片,就知道一切都是白白浪費錢了。

  “那麼,現在……”盧塞莉亞松開了手,她輕輕地用手指滑過了他的耳朵。

  “現在我們還是要遵守老人們的規矩。”穆勒從一旁的書櫃上抽了一條寬寬的緞帶出來,那緞帶是紅藍兩色的,一看就是拜仁什麼周邊上面的。

  “嗯?”盧塞莉亞不太明白。

  “婚禮前,新娘不能和新郎見面。”穆勒一邊說着,一邊用那條緞帶遮住了盧塞莉亞的眼睛。他的動作很輕柔,就連她的眼睫毛都沒有碰歪。在她腦袋綁了一個蝴蝶結,他低頭就吻了下去。

  盧塞莉亞這下真的看不到他了,但是他的氣息和溫暖都包裹着自己。她貼住了他,用自己可以動用的一切肢體靠攏着他的身體。

  穆勒就着月光,他看着懷中的美人,覺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幸運的男孩。他拂開了她的黑發,沿着她的脖子吻了下去……

  ***

  清晨,輕霧彌漫,森林之中的綠色被籠罩在白霧之中,看起來會有個好天氣。

  盧塞莉亞昨夜睡得香甜,可惜早上喚醒她的不是美妙的鳥兒歌聲,而是震天響的鼾聲。

  穆勒趴在她兇前,就差沒流口水了。

  “嘿,托馬斯,快起來!”盧塞莉亞連忙把他給拽了起來,然後猛烈地搖晃着,“媽媽她們等會兒就要過來給我打扮了,你趕緊爬回去。”

  “啊~,啊~!”穆勒打了兩個哈欠,他慢慢地爬了起來,然後摸到了窗邊。

  “等等!”盧塞莉亞跳下了床,她揪住了穆勒的耳朵,啪啪地拍了他的臉兩下。她可不想在婚禮當天新郎從窗戶掉下樓去,摔斷了腿,“清醒了嗎?”

  “醒了,醒了!”穆勒隻覺得臉頰都火辣辣地疼,看起來她也還沒睡醒,下手根本沒控制住啊。

  打開了窗戶,他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然後一鼓作氣地翻到了隔壁屋。

  等他跳進去之後,他才發現西蒙已經醒了,“嘿,西蒙,你這麼早起來幹嘛?”

  “我親愛的哥哥,婚禮當天也是要準備很多東西的!”西蒙擦幹了臉,他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打開門就下樓去了。

  因為他們的婚禮準備時間太短了,所以一早起來一家人就忙成了一鍋粥。穆勒媽媽和奶奶去到了集市上買了花材,順便還招呼附近的女眷們一起去摘了不少矢車菊回來。現在正是矢車菊的花期,這藍色的花朵也是德國國花,作為新娘的手捧花再适合不過了。

  建國也來得很早,她将昨天做好的一些半成品帶了過來,還有一些新鮮的食材。要趕上中午的婚宴,她現在就得開始挽起袖子大幹一場。

  盧塞莉亞的家人也一樣早早趕了過來,他們帶來了很多手工的彩色毛毯,還有很多裝飾品。

  男性親屬們把教堂的長椅借了過來,搬到了森林一塊平坦的地方,這裡就是他們舉行婚禮的地方了。

  然後女眷們立馬就開始用花材和緞帶裝飾這些椅子,還有現場。她們将鮮花和緞帶綁在了椅子上,把彩色的毯子鋪在了地上。一根塑料水管被折彎固定了之後纏繞上了無數的鮮花,就算是婚禮的背景了。

  現場雖然顔色紛亂,但是主色調還是紅藍兩色的,那是拜仁的顔色。

  坐在鏡子前,盧塞莉亞的頭發被媽媽和皮娅編了起來。那黑發間點綴着少量的珍珠,更多的還是新鮮的花朵。皮娅将那些矢車菊一朵一朵地編進了妹妹的發辮之中,她唱着歌,罕見地沒跟她鬥嘴。

  做好了頭發,盧塞莉亞便開始穿自己的婚紗了。這是媽媽給她準備的,從她出生那一年便開始制作,其實大部分功勞還是得歸給她的外婆。

  婚紗的顔色主調是紅,蘋果紅、姨媽紅、深紅、正紅,各種顔色的紅混雜在一起,融入到了不同的布料之中,棉質的、絲綢的、亮鍛的、麻料的,都在這一條裙子上了。

  而且裙子有六層,根本不用任何裙撐,就能自然地撐開,好像一朵正在盛開的紅花。

  她梳妝完畢,婚禮現場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吉普賽人生性自由,并沒有太多的固定婚禮儀式。而伊拉尼家也移民德國多年,早就忘了祖輩那些傳統了。有些吉普賽人覺得“吉普賽”這個稱呼就是對他們的侮辱,伊拉尼一家卻完全不受影響。在婚禮現場不斷有人問起他們吉普賽人的事情,提到很多吉普賽的習俗,他們都熱情地回答了。不過做這個工作的其實隻有賈維德,他文憑最高,表達能力最清楚,而且性格也最好。

  “不,不用,我們不會那麼做。”賈維德在現場忙得團團轉,阻止着這群慕尼黑大漢将他們想象之中的稀奇古怪想法付諸現實,“不必了,不必了,就把我們當做新世紀的年輕人看待就好了。不過不要死亡金屬的音樂,我們沒有那麼奔放。也不要搖滾的,歡快就好了。”

  “好了,好了,各位叔叔,爺爺,大舅,二舅,婚禮現場已經很完美了,我們就坐下等待新娘吧!”西蒙連忙拍着手,阻止了更加混亂的情況。

  賓客差不多都到齊了,建國的菜品也準備得差不多了,所有的人都坐了下來,等待着新娘和新郎。

  穆勒穿好了西裝,他往頭上抹了一盒發蠟,弄得自己跟個電影明星一樣。

  收起了笑容,表情嚴肅地走到了花色毛毯組成的紅毯之前,一見到熟悉的親朋好友,他立馬就裂開嘴大笑了,根本就憋不住。

  安妮一看他這樣立馬就拿起相機拍起來了,她是盧塞莉亞請過來的再次當攝影的。不過因為是他們的婚禮,所以安妮就沒收錢了,就當是給他們的賀禮吧。

  走到了那花朵堆砌而成的拱門前,他伸出手,做了一個往下壓的動作,似乎是希望親戚朋友們不要笑得太誇張了,免得他待會兒又會笑成個傻子樣。

  但是他這個動作一做完,全場笑得更是厲害。尤其是盧塞莉亞的爸爸、媽媽,他們覺得這女婿喜慶極了,他們日後的生活一定很幸福。

  聽到外面歡笑聲四起,盧塞莉亞自己就跳出來了。見到一身紅衣的新娘,樂隊手忙腳亂開始演奏。樂隊成員也是四鄰和親戚湊合起來了,水平參差不齊,能聽得出來旋律都很難得了。

  不過盧塞莉亞不介意這些,她跳到了紅毯邊上,看向了終點的穆勒。她沒由父親引領着過來,也不想要什麼從父親手中轉交到丈夫手裡這個程序。她向來不拼爹,以後也不指望着靠穆勒過活。就這樣自由自在地嫁給他,這才是她最希望的。

  穆勒站在紅毯另一頭,他肯定也不願意幹站着,那不是他的風格。他看着一身紅衣的盧塞莉亞,她光着腳,輕盈地跳了過來。手裡拿着藍色的矢車菊,可愛得好像是森林中的仙子。

  音樂響起來之後,穆勒不由自主地唱起了一首約德爾調來贊美盧塞莉亞。不過他唱的完全不是樂隊演奏的那一曲,所以樂手們又手忙腳亂地換曲子。

  但穆勒是個五音不全的人,所以有些樂手以為他唱的是這一首,而有些樂手又認為他唱的是那一首,一時之間,三種調調響了起來,現場變得有些混亂了。

  後來穆勒把詞唱出來了,這才總算是和諧了起來。

  月光下我的莉亞那麼美麗,我要去爬她的閣樓。

  我的莉亞那麼美麗,我怎麼能不去不爬她的閣樓。

  盧塞莉亞并沒有覺得難過,她反而大笑了起來,德國人的樂感未免也太差了。她幹脆自己放聲高歌了起來,一邊唱,一邊走向了穆勒。

  穆勒也覺得自己唱得太難聽了,他閉住了嘴,跑到了盧塞莉亞的身邊,将她抱了起來,然後直接奔向了主婚人。

  主婚人還沒開始問呢,兩人就都拼命點頭,回答願意了。

  麗娜和艾琳娜這時趁機跑了上來,她們兩人手裡拿的是兩隻金靴,就是他們兩個的,“光交換戒指不行,還得交換鞋!”

  “有什麼好交換的啊,反正都是擺在我們家的。”盧塞莉亞梳妝了一上午,她現在很餓了。除了吃,她什麼都想不了了。而且廚房裡的香味還在不斷地飄過來,逗得人口水連連。她可不想做在自己婚禮上流口水的新娘啊。

  “換吧,莉亞,我也餓了。”穆勒一看盧塞莉亞那頻繁舔嘴唇,咽口水的樣子就知道她是餓了。他從艾琳娜手中拿過了自己那一隻,遞到了盧塞莉亞的面前,“親愛的莉亞,今日我們在婚禮上交換了金靴,未來我們就可以在結婚紀念日交換世界杯獎杯了。”

  “我已經拿到了,你繼續努力!”盧塞莉亞伸出了手,她踮起了腳,還是下意識地去摸他頭頂的卷毛。但是他今天發膠塗得非常多,盧塞莉亞的手指一伸進去就被黏住了,差點沒拔得出來。

  “呵呵,三年後看我的吧。”穆勒很滿意自己做的發型,起碼不會被弄亂。

  兩人把金靴一交換,那邊穆勒奶奶和建國立馬就敲着鍋碗瓢盆,招呼大家去吃飯了。

  這一頓婚宴,建國前天就開始準備食材了,昨天忙了一整天弄好了大部分半成品。今天過來之後有些菜還必須當場做,才能保持最新鮮的狀态。

  因為來賓幾乎都是巴伐利亞人,所以建國也做了相當多的本地菜。奶奶也準備了一鍋豬肘子,好給男性來賓們啃。

  盧塞莉亞請了艾琳娜和麗娜,而這兩人又帶了諾伊爾和巴德,穆勒也請了一些隊友,不過他們都抽不出時間來參加。他還特意通知了一下c羅,然後c羅給他們包了一個大紅包過來,還很抱歉說自己沒空,沒辦法趕過來參加婚禮。

  安妮既是來賓,又是攝影師。建國既是酒席承包商又是客人,所以她們也帶了老公小豬和拉姆過來,不讓他們兩人在家裡玩遊戲。

  盧塞莉亞和穆勒手拉着手,一人手中一個盤子,看到什麼喜歡吃的就立馬搶過來,一點都沒有新娘和新郎的樣子。後來她還嫌自己的婚紗礙事,幹脆換成了巴伐利亞傳統女裝,用束腰和圍裙把自己扮成了一個巴伐利亞姑娘。

  穆勒也去換了皮褲,好跟她搭配起來。

  安妮圍着兩人一直拍着,就怕錯過任何一個美好的畫面。艾琳娜也拉着巴德來蹭臉,畢竟安妮拍一次是要十幾萬的,他們不太舍得花這錢。

  建國圍着長桌不斷地添加着食物,好讓這美好的午餐永遠都不要結束。

  盧塞莉亞被穆勒抱着,他們坐在了那彩色的毛毯之上,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斑斑點點的。身邊放了5、6盤食物,都是兩人最愛吃的。

  “真是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啊!”盧塞莉亞嚼着一堆土豆絲,舒服得都要睡着了。

  “嗯!嗯!”穆勒嘴裡啃着一塊豬腳,沒辦法開口說話。

  “我說啊。”這時麗娜突然拉着諾伊爾就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你們是不是又忘了什麼重要的事啊?”

  “什麼事啊?”盧塞莉亞和穆勒對望了一眼,他們婚也結好了,戒指也都戴上了,金靴也交換了,還有什麼事情呢?

  “蜜月啊!”麗娜真是無語了,她從自己包裡拿出了兩張機票,遞給了他們,“就知道你們忘了,所以這趟旅行,就是我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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