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定,一定……”關哥神色有點兒慌亂,但是還是點頭答應了。
我笑了笑,沒有在這事兒上繼續跟關哥多說什麼。
是的,我是懷疑關哥,但是我不想繼續查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關哥。正如我跟吳九所說的那樣,是不是的,都無所謂了,非要撕破臉皮查出來這個人是不是關哥,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我們幾個談笑之間,也沒再提關哥對象的事兒,這也是因為我有意在躲避着這個問題,有誰往這方面聊的時候,我也是刻意地去岔開話題。
……
學校裡,周宸宇從應能的班裡出來,臉上的表情極其複雜。旁邊跟着他的幾個哥們也是一個個一臉懵逼,其中一個人撓撓頭說道:“宸宇哥,這劉立帆啥意思啊?之前跟咱們這麼幹,就是為了争這個超市,結果怎麼說不幹就不幹了?!”
周宸宇皺眉道:“這誰知道去?我打個電話問問。”
說完,周宸宇一個電話就幹到劉立帆那邊兒去了。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周宸宇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最終才說道:“你小子……草,讓我怎麼說才好?回頭超市支起來,我每年給你一成分紅!”
劉立帆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說道:“一成分紅?拉到吧,你自己留着吧。你把張閻拜托給我的事兒辦了就成了,咋樣?”
“這事兒沒問題。”周宸宇立馬說道,“後勤部長我熟,我說話,他應該能給個面子。但是這超市的事兒,我絕對不能白拿,我周宸宇一是一二是二分得很清,你既然讓了……”
“你快滾犢子吧!”劉立帆打了個哈哈,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就把電話給挂了。
周宸宇聽着電話裡的忙音,哭笑不得:“這個劉立帆,呵呵!”
……
張琛這個人雖然小陰招挺多,對于定點輸了這件事兒,倒是遵守了承諾。他輸了之後,就一直沒有來過三中,直接說服家裡人給他轉到了别的學校去。那個學校好像離三中還挺遠,都快幹到東城區了,所以平時他想找周宸宇這幫人玩玩,其實也挺費勁兒。
他的東西,三天之後也是被他家裡人過來全都清理走了,于是,張琛的班裡,就空下了一個座位,一直到這一屆高三的人畢業,也沒有人填上去。
張琛輸了,離開了三中,對于我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可以說,張琛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對頭了,他一走,我們這麼一幫人也就沒有别的人看不順眼了,在學校的小日子定然舒坦。
我也是頭一次感覺到這種輕松,仿佛什麼事兒都解決了一樣。
不單單是張琛的離開,我聽說劉立帆和周宸宇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似乎也緩和了一些,劉立帆不知為何把超市給讓出去了,推動應能和周宸宇合作,這一手莫名其妙地牌打得讓人匪夷所思,但是卻把三中最後的一個隐患給打沒了。
如果周宸宇和劉立帆兩個人沒啥矛盾,那其他小打小鬧的事兒,也犯不着讓我們煩心。
因為周宸宇幫着我,給吳九的事兒解決了,所以現在吳九跟我們這幫人走得挺近,有時候還一塊兒出去吃頓飯,玩一玩什麼的,這一點,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現在,高三那還是周宸宇和劉立帆的天下,而且兩個人現在關系也沒以前那麼緊張,甚至說倆人有時候碰見了,還一塊兒找地方抽根煙,有說有笑地聊聊什麼。
到了高二,那完全可以說是我們的天下了。高二确實是有人混得不錯,哥們朋友一叫一大幫,但是就算是朋友比我們多的,那也不敢得罪我們的人。
為什麼?因為關系!可以說,高三不跟其他年級的玩,而我們卻是例外。沒錯,高二或許有人朋友比我們多,但是他們敢動我們嗎?那絕對是不敢的。
我們這幫人,呼朋喚友,湊出兩三百個人應該是沒啥問題的,而且就算是打得過我們,再加上劉立帆那邊兒的人呢?其實,都用不着劉立帆,光是吳九那幫體育生,就夠唬人了。體育生不多,幾十個,吳九差不多都可以拉過來。就這幾十個體育生,那就是一個讓人膽兒顫的戰鬥力,一般學混子,誰能禁得起體育生的折騰?
所以說,就憑借我們自身的實力,還有跟劉立帆、吳九的關系,高二這邊兒,我們穩坐頭一把交易,不管是誰,見了我也絕對是恭恭敬敬先叫一聲“閻哥”。
就憑現在我們這個地位,三中裡面,估計也沒有什麼人不開眼到要找我們麻煩。所以說,未來的很長一段日子,我們應該挺舒坦。
張琛走了沒有三天,金少爺就回到了學校。張琛被我們打定點打走的事兒,他也知道。所以一來之後,這小子挺幽怨的,埋怨我們怎麼動手這麼快,就給張琛整走了,他一身的戰鬥力還沒來得及施展呢。
我們聽了哈哈大笑。
其實在金少爺回來之前,就把張琛弄走也挺好的,要不然金少爺指不定還要發什麼瘋,萬一他又跟上次一樣,拎着棍子去找張琛了,我們真就沒招了。
不能帶着金少爺混,這是我們的底線,現在也沒有什麼要混的了,跟我們不對付的人也都沒了,金少爺回來,就是跟我們一塊兒玩,這樣挺好。
張琛走了之後,我們的小生活過得如想象中的清靜。
……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五處偵緝隊裡,陳嘉看着雨随手就把解除拘留證書撕了,氣得直磨牙。
“你這人,挺重要的東西,說扔就扔了?!”陳嘉說道。
彭雨笑了笑,說道:“這玩意兒有什麼重要的?以前我家裡一箱子,全讓我賣廢紙了。小刑警,我這也出獄了,你送我一趟,咋樣,我請你喝奶茶!”
陳嘉一聽就怒了:“扯呢,我是人民警察,又不是你的司機,憑啥送你?!”
半個小時後。
“你說,是不是給你送到你家去?”陳嘉開着警用摩托,後面帶着彭雨,極其不爽地說道。
她心裡大罵了彭雨不知道多少遍了,這個渾蛋,一個電話不知道打哪兒去了,然後她師傅老劉就樂呵呵地給她打了個電話,讓她送彭雨回去,還說什麼人民警察為人民,人民要回家,人民警察能不送嗎?
這歪理,讓陳嘉差點兒皿都噴出來了,但是她師傅都發話了,她能不幹嗎?所以直接開了一輛警用摩托,載着彭雨就出了五處。
彭雨在陳嘉後面也不客氣,輕輕摟住陳嘉的腰,想了想之後說道:“不回家,你先送我去北城之夜,我辦點兒事兒,然後再回家。”
“北城之夜?!”陳嘉聽了一愣,随即說道,“去北城之夜幹什麼?你是要去報仇的?我告訴你昂,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再厲害,也不能幹違法亂紀的事兒!”
彭雨笑道:“好端端的,報什麼仇?我就是找北城之夜的老闆商量點兒事兒,拿點兒東西,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要不然,一會兒你在下面等着我,咋樣?要是我幹點兒啥事兒,你再把我送到五處,再關一個月。”
陳嘉想了想,然後說道:“那我在下面等着你,你别整事兒!”
“呵呵,行!”彭雨笑着答應了。
陳嘉一擰油門,帶着彭雨就朝北城之夜過去了。
距離彭雨在北城之夜大殺四方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之前彭雨砸壞的東西,一早就被江城翻新了,所以北城之夜依舊跟以前一樣,并沒有什麼變化。
北城之夜,顧名思義,是一個夜場,白天并沒有什麼人來,所以服務員、内保什麼的也不算多。
首發
陳嘉開着警用摩托車把彭雨送到了北城之夜的門口,就讓彭雨下車了。
“我去買杯奶茶,就等你二十分鐘昂!”陳嘉穿得是便衣,撩了自己額前的碎發,看着很是青春靓麗。
“行,二十分鐘就夠了。給,奶茶算我請你的!”彭雨笑着從兜裡掏出了二十塊錢。
陳嘉也沒客氣,直接拿過去,就朝一旁的奶茶店過去了。
而彭雨則手抄着兜,進了北城之夜。
一個服務員見有人進來,剛想上去問問需要什麼服務,結果一看彭雨的臉,立馬就僵住了,臉色發白。顯然,一個月前,她應該也是在場的,知道彭雨就是那個鬧事兒的人。到現在,劉海文還在醫院躺着呢,所以彭雨的到來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噩耗。
彭雨倒也沒管這個人是什麼表情,直接就問道:“你們老闆江城呢?他在不在這裡?”
服務員沒敢說話。
彭雨眉頭微皺,說道:“跟你說話怎麼那麼費勁兒呢?我問你江城在不在這裡,你說不就完了?!”
這個服務員回過神來,腿肚子都有點兒哆嗦,連忙說道:“在……在呢,在三樓辦公室裡面……”
“哦,多謝了。”彭雨點點頭,小聲嘀咕道,“早這麼痛快多好。”
說完,彭雨如入無人之境般,很輕松随意地就上去了。
這個服務員如夢方醒,立馬跌跌撞撞地就撲到櫃台那邊兒,結結巴巴地對前台說道:“快……快……快給江老闆打電話,就說上次鬧事兒的那個人,他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