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補丁的花夾襖,黒裡透紅,往到小腿肚的灰褲子,泥迹斑斑,一雙看不出顔色的鞋套在一雙小腳上,這就是我,王若花。
又是陰雨蒙蒙,一下雨這村子地上的泥濘,讓人寸步難行,村口的大黃牛,看着路過的我咔吧着眼睛,這種天氣,它倒是高興的很,迎着雨的勢頭,不住的“哞兒哞兒”叫,好像在證明着它的存在,真可笑,我找了5年的存在感都沒找到,它這麼嚎兩聲就行了?淨扯。
“小花啊”一個村婦操着一口農家音在搖搖欲墜的木門口叫着自己的孩子。
“诶,娘”回答的人是我。
這個人就是我娘,長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25歲上下的樣子,一身黑灰色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年代,腳下的鞋半陷進泥濘裡。
“你爹呢?”
“後面呢”正說着,一個男人也邁着大步跟上了小女孩,略微駝背,皮膚黝黑,個頭不高,可能是長期勞作的原因,估摸着最多1米65。
“快進屋,飯都要涼了”說着,婦人轉頭先走回了院子。
桌子上一如既往的稀粥鹹菜,聽着爹娘呲溜溜的吃飯聲音,我的思緒又回到了5年前……
那時,這個身體才三歲。
沒錯,我是一個穿越女,5年的時間,我已經快忘了從前的高樓林立,忘了民主自由的社會,忘了技術發達的21世紀。猶記得5年前第一次睜開雙眼,就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陌生的世界,沒有曆史記載,人們的束發,田間的鋤耕,一切與科技不搭邊的事物:土房、土路、牛車、鐵鍋、泥糊的竈台、純木的窗棱、草席鋪的大炕……究竟是與現代社會共存的另外空間?還是某段曆史不曾記載的朝代?可惜用我這不算聰明的腦袋實在是想不明白,更沒有辦法從這一對普通農婦的身上找到答案。
我用一年的時間去認清穿越的事實,用2年的時間來平複自己的心态,用同樣2年的時間在心裡送别了前世的親人,愛我的父母還有愛我的老公,可能我的福氣盡了,老天把我帶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而紐帶竟然狗皿的是一場車禍。我是個識時務的人,既然老天給我一次重新活的機會,無論環境和條件多麼艱苦,都是對我的眷顧,我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再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