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蕭天怒氣翻湧:“怎麼會這樣?”
靈兒存在了無數年,看慣了春風秋月,世事變幻,聲音依然冷淡:“你去問問駱珩吧,問了他,你應該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蕭天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點點頭:“馬上帶我離開這裡!”
靈兒點點頭,雙手掐訣,一道金光閃過,蕭天發現回到自己的公寓内了。
公寓與三年前沒什麼太大的改變。
蕭天的手機,在進入混沌塔時就徹底報廢了,不過還好,一些重要的電話号碼蕭天還記得。
蕭天微微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間,小白設下的禁制,隐約還在,隻是不知道自己消失這三年,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忽然,想到了什麼,蕭天連忙開門到隔壁房間去敲門。
敲了敲房門,屋内的腳步聲讓蕭天心裡一凜,想要用意念查看,又有一些擔心,萬一不是……
就這麼猶豫的功夫,房門打開了。
“你找誰?”
門開了,一個穿着睡衣的女人詢問蕭天。
“哦,不好意思,我,我找錯人了!”
蕭天一看,果然不是,這個女人雖然很漂亮,自己卻不認識,轉念一想,還是去找房東吧。
房東阿姨見了蕭天,好像長出一口氣似的:“喂,蕭天,你可算回來了,你爸媽一年半前來跟我找你,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他們跟你聯系也聯系不上。
你若再不回來,恐怕他們就得報警了,這有一封信,你爸媽留給你的,給你,趕緊跟你家人聯系一下吧。”
蕭天連說對不起,接過房東阿姨遞過來的信封,問道:“阿姨,我爸媽還說什麼了嗎?還有,住在我旁邊的那兩個女生呢?什麼時候走的?去了哪裡您知道麼?”
房東阿姨道:“你爸媽其他的沒說,那兩個姑娘,與你爸媽一起走的,走之前,那個大一些姑娘,過來給你續了一年的房租,都過期了,要不是阿姨看你人好,我也不願意給你再留着那間房子。
至于她們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那個大一點的姑娘,走的時候交待我,如果看到你回來,就讓你找一個叫駱珩的人。”
“謝謝阿姨,我一會兒給您把房租交了。”
蕭天沉吟片刻,轉身上樓,拆開信封:
小天,你去哪裡了,怎麼過年都沒回家看我們呢,我們給你打電話,也聯系不上你。
前些日子,一個自稱姓白的姑娘,帶着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來了咱家,白姑娘自稱是你女朋友,怕我們着急,說特地來家看看。
白姑娘人很好,我和你爸很中意她,你都三十來歲的人了,也沒個媳婦,我這做媽的心裡急啊。
白姑娘在咱家住了一天,後來不知怎麼了,突然離開了,走的時候,也沒來得及跟我們打招呼。
我和你爸都不太放心,尋思着去城裡找你,于是就按照你給我們留下的地址,找到了你的住處。
我們在敲你房門的時候,從你隔壁的房間,出來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我們一看,正是那天白姑娘帶着去咱家的那個小女孩,我們心裡特别高興,就問了白姑娘的事。
小姑娘哭着跟我們說,自從那天回來,白姑娘就匆匆忙忙走了,她也好長時間沒見到白姑娘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看她可憐的樣子,我們隻好先住下,給她做些好吃的,看看能不能等到你回來。
過了兩個多月,白姑娘忽然出現了。
見到我們,要帶着我們和子虛小姑娘去另外一個地方,說是到那個地方能夠找到你。
我們不知道怎麼辦,隻好先給你留下一封信,如果我們再找不到你,就得報警了,小天呐,哪天你回來,趕緊跟我們聯系一下啊……
看完媽媽的信,蕭天眼睛微紅,這些年,兩位老人家可算是為自己操碎了心。
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在漂泊不定,讓二老為自己操心,實在是不應該。
蕭天愣了會兒神,起身找到自己的身份證、銀行卡等物件,朝樓外走去。
蕭天卡裡還有駱珩當初給的一百四十多萬沒花。
取出一些現金,交了房租,蕭天又買了一部手機,憑着記憶,先給爸媽撥了電話号碼。
三年不見,爸媽一定急壞了。
“嗯?怎麼打不通?”
蕭天給二老的手機都打了,哪個都打不通。
蕭天皺了皺眉,又嘗試着打小白的電話。
“也打不通?這是怎麼了?”
蕭天咬了咬牙,最後打了駱珩的電話,響了幾次以後,那邊傳來一個蒼老疲憊的聲音:“是誰啊?”
“是我,駱老哥,我是蕭天!”
電話那頭似乎很吃驚,愣了兩秒鐘,駱珩情緒激動的說道:“蕭兄弟,你可算回來啦!你在哪?我馬上派人接你去……”
蕭天報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沒過多久,駱珩身邊那個叫張宇的司機開着奔馳過來了。
張宇見到蕭天,神情複雜,嘴唇動了幾次,似乎想要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
蕭天即便不看張宇,用意念感應,也能很清楚看到張宇的表情,心裡琢磨着,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也沒多問,心想還是見了駱珩再說吧。
駱珩的别墅在京都南三環,蕭天到時,駱珩正在院子裡來回的走動。
蕭天還沒進門,便已經用意念感應到這一切。
蕭天能感覺到自己的能力變得越來越強,之前隻是聽小白說過什麼煉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啥的,其實蕭天并不清楚自己的狀況:“有時間得問問靈兒,現在自己到底修煉到什麼地步了?”
駱珩見到蕭天,快走兩步上前:“蕭天兄弟,快請進!”
“駱老哥請!”
蕭天與駱珩一同進了客廳。
駱珩的客廳很大,裝飾古樸,以紅木家具為主。
落座以後,張宇端上一杯茶,蕭天點頭示意,對駱珩說道:“駱老哥,這幾年我去了一個隐秘的地方去修煉,沒法跟你們聯系,快跟我說說現在都什麼情況。”
駱珩歎了一口氣,思索了一下說道:“唉,蕭兄弟,這三年發生了很多事,千頭萬緒,說來話長,還是從你消失那天開始說吧。
自從你在天機陣旁憑空消失,白前輩在我師兄那等了你一個月的時間。
在那一個月的時間,又發生了少女死亡事件。
白前輩看事不宜遲,便拿着去天機陣陣樞取來的少量靈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将整個華夏龍脈最為關鍵地方,布置好聚靈陣和尋靈陣。
白前輩以天機陣為基,日夜監控入侵華夏國的異界敵人,取得了極大的成果。
隻要異界之人破界而出,白前輩就會第一時間知道,我龍虎山的師祖當時也出關下山,二人聯手,幾番大戰,将異界入侵之人打得重傷敗退。
異界勢力一年多的時間沒露過面,漸漸銷聲匿迹了。
可是,打擊完異界勢力以後不久,白前輩的行為變得越來越……古怪!”
“古怪?什麼意思?”
蕭天眉頭微皺。
駱珩沉吟片刻說道:“白前輩在那段時間,一會兒,如原來的她一樣,和藹可親,一會兒,卻變得極為陰郁,甚至有一次,還将勸說她保守本心的張師兄打得重傷……
沒過多久,白前輩徹底爆發,每天神出鬼沒的,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麼事。
不久之後,我們便聽說她搞了個組織,叫自由會。
這個自由會有三個會旨:
1、個****崇尚自由;
2、人人有錢掙,人人有錢花;
3、有仇必報,有冤必申。
那些過得不如意的年輕人,那些窮人,那些好吃懶做的人,甚至還有一些有過前科的人,都紛紛入會。
沒出半年,這個自由會便在各大城市都建立了分會,據不完全統計,半年時間,這個自由會會員就達到近千萬人。
達到規模以後,自由會号召大家成立自由基金,并号召會員捐款,聘請專業團隊運作,私募,炒股,炒期貨,炒黃金,投資高科技領域等等。
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自由會的财富越來越龐大,會員賺的錢越來越多,導緻入會的人也越來越多,至今,自由會已将近有一億會員了……
因為自由會崇尚有仇必報,有冤必申。
許多會員以前與别人有過恩怨的,就到處尋釁滋事。
在京都有幾次還和小肖那些控制場面的警察起了沖突。
要不是我和張師兄,胡兄攔着,恐怕現在警方就得在全國通緝白前輩了。
不過,照此下去,我擔心這個自由會早晚……唉!”
蕭天明白駱珩要說什麼,沉吟半響說道:“你有辦法找到小白嗎?”
駱珩說道:“找到自由會的人不難,要找到白前輩,很難。”
蕭天雙手交叉,想了想說道:“小白為什麼要做這件事呢?”
駱珩也十分納悶:“不知道,我們也想不明白,我看白前輩并不是貪戀世俗财物的人,而且她做這個自由會,搞得民怨沸騰,于她有害無益,這樣下去,早晚是要出事的!”
蕭天思索了片刻,忽然想起什麼,說道:“駱老哥,你見過我爸媽嗎?”
駱珩愣了一下,問道:“你爸媽來過京都嗎?怎麼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什麼?你不知道?”
蕭天快速站了起來,想了想,說道:“駱老哥,我先告辭了,麻煩你有時間安排人幫我找一下自由會,找到了跟我聯系。”
駱珩看着蕭天,有些詫異的問道:“蕭兄弟,你找自由會幹什麼?”
蕭天臉色微冷,低聲道:
“我要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