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芸的面前,一扇大門跟印象中一樣徐徐的打開,厚重的大門裡面,赫然懸挂着一隻瘦高瘦高的白皮,她的觸手,就仿佛是密密匝匝的樹根一樣垂落下來,而每一根觸手的盡頭,赫然連接着每一個人。
包括杜芸自己!
“我的天!”杜芸看到這樣的情景,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被白皮的觸手碰觸到代表着什麼,杜芸就算沒有親身體驗過,卻也看别人經曆過好麼!
如今這密密匝匝的觸手,竟然連着每一個人,是不是說明,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很有可能會在下一個瞬間就被吸成人幹的!
杜芸下意識的從儲物格子裡頭撈出了一把刀,想要割掉連在自己肚臍上的觸手,卻發現鋒利的刀刃兒劃過自己看到的那條觸手,卻連一根毛都沒有碰到。
這觸手不是實體的?杜芸心中的驚訝更甚,忙不疊的想用精神力把這觸手給割斷。
杜芸将自己的精神力彙聚起來,變成薄片一樣的暴力轟擊那“臍帶”的時候,不知道那臍帶是怎麼弄的,自己身上的力氣一瞬間就被吸收走了似的,連精神力也變得虛弱起來。
“難道這個就是吸收麼?”杜芸耳邊聽着其他人在痛苦的呻吟,心中越發的緊張了。不管精神力對這觸手有沒有效,自己的體力都在迅速的下降着,再這麼下去,杜芸覺得自己過不了幾分鐘,就要變成幹屍了!
那觸手不是實體,精神力可能就有作用,杜芸死馬當活馬醫一般的凝聚了一大團精神力,塞到了自己的肚臍位置,想像堵水管子似的把它給堵住。
體力的流逝緩了一緩,杜芸忙不疊的轉頭看向杜智,見他身上沒有什麼觸手,心中微微放下了一些。而旁邊的女人們,除了文茹和肥頓的狀況稍好一些以外,其他人竟是已經雙頰内陷,滿面蠟黃了。
“快跑!”杜芸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再在這待下去,幾個人都要沒命了!杜芸大喊一聲,抓起杜智來,然後用肩膀撞了下文茹和肥頓,見她們倆神志清醒了一些,便準備往外逃。
就在這時,一聲悶哼從那白皮所在的房間傳來,聽到杜芸的耳朵裡頭,仿佛炸雷一般。
那聲音實在是太耳熟了,杜芸循着聲音望去,隻見一個男人的高大背影正靠着牆面,滿臉痛苦的神色。
“蕭毅!”饒是杜芸被白皮吓得魂魄都要飛出身體了似的,聽到這個聲音以後,還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看到那人是蕭毅以後,竟是二話不說的把杜智往門口的方向推去,自己則是又掉頭向房間裡頭沖來。
“蕭毅,你怎麼樣?”杜芸沖到蕭毅的跟前,看他穿着一身作戰服,臉色很不好的樣子,忙不疊的伸出手來扶住他。
“觸手,觸手!”杜芸赫然看到,蕭毅的肚臍上也連接着一隻觸手,而且似乎有星星點點的光亮,在沿着觸手被吸收進去。
“咦,你們竟然認識啊!不愧是我選中的最适合我的肉體呢!”那陰森森的女聲又響了起來,竟仿佛是在杜芸的耳邊說話似的。
“肉體個鬼!”杜芸看着蕭毅十分虛弱的樣子,心中仿佛有一把火在燒似的,新仇舊恨加起來,恨恨的沖着女聲傳來的方向怒吼道。
杜芸因為生氣,竟是将精神力震蕩波和吼聲一起往那個方向沖了過去。
隻見瞬間的功夫,杜芸所在的地方好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震蕩波,勢如破竹的沖着白皮所在的方向奔湧而去,白皮原本四處伸展着的觸手,在震蕩波的沖擊下,竟是都被推到了一側,暫時失去了對衆人的控制作用似的。
“啊啊啊!”那女聲随着白皮被扯動,也尖叫了起來,聲音中帶着一絲驚惶,還有氣急敗壞。
“你們這些人類,别不識好歹!我讓你作為我白皮女王的肉體,成為我征服世界的踏腳石,是看得起你!”白皮氣急敗壞的吼道,觸手四下揮舞着,仿佛一根根利刺,準備刺向杜芸和蕭毅。
杜芸哪裡來得及管這些,她在吼了一聲以後,發現白皮的觸手散開了一些,便忙不疊的拖着蕭毅往門口的方向沖,一邊兒沖還一邊兒用精神力幫着蕭毅把肚臍上的觸手給堵住,防止他被吸的太過厲害。
杜芸的動作很快,加上體術訓練的不錯,不過幾秒鐘的,竟是拖着蕭毅沖出了好幾米的距離,已經到了門口。
“啊啊啊,你還敢逃!那你就去死,乖乖成為我的養料吧!”眼看着杜芸他們馬上就要逃走,白皮女王空出來的觸手都紛紛的長了起來,仿佛是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紛紛的向杜芸射去。
聽着耳後傳來的破空聲,杜芸這時候連回頭的功夫都沒有了,隻來得及運轉精神力在身後形成了一面大大的護盾,把蕭毅護在其中。
咚咚咚!數條觸手狠狠的撞到了杜芸的精神力護盾上,竟是仿佛實質一般的發出了撞擊聲。杜芸卻絲毫沒有功夫想怎麼會發出聲音來,她全神貫注的借着這股子向前的力道,又生生的往前沖了好幾步。
而這時,杜芸已經逃到了房間的大門邊了。
“你竟然敢忤逆我,實在是太過分了,本女王要把你們吸幹,吸幹!”刺耳的女聲傳來,杜芸忽然覺得自己的肚臍處傳來了一股子強大的吸力,渾身上下的氣力,就仿佛是被吸管給吸走了似的,瞬間腿就軟了。
“糟糕!”不光是杜芸覺得自己的力氣少了很多,就連背上的蕭毅,也變得越發沉重了。再這麼下去,别說是逃出這白皮的控制範圍,就連逃出這房間都不可能,杜芸心急如焚,腦子飛快的轉着要怎麼辦。
忽然,杜芸心中一動,從儲物格子裡頭掏出了數個手雷,拉開了保險就向身後抛去,巨大的爆炸聲随之傳來。
“啊啊啊,你們竟然敢這麼對待本女王!你們都給我去死吧!”凄厲的女聲傳來,在杜芸沖出了大門的那一刻,敏感的發現自己路過的人,似乎變得有點兒不對勁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