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鳥們,歡迎你們來到冥宗試煉考驗,從現在起,你們不是富家公子,宗門翹楚,又或是殺人越貨的強盜。你們唯一的身份是冥宗參考學員,記住了,冥宗的考驗是需要付出生命代價的,所以都給我把往日的那些壞習氣收起來,否則在這地方你們随時都可能人頭落地。”
“三天後,琅琊山上的船便會下來,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三天,你們都得乖乖在這裡呆着。大家都是刀口舔皿過日子的,我想你們應該能感受到,這座城不太平。黃泉客棧是你們的庇護場所,不過隻限每天下午的五點到第二天清晨的五點,其餘十二個小時,店裡是不留人的。所以,各位,拿出你們的本事,好好的活下去吧。”
美婦朗聲道。
我終于明白了外面那些人是專門搶邀請函的,原本還以為躲進客棧有冥宗弟子的護佑,便可安然上山,現在看來,這三天能不能活下去,還真是個嚴峻的問題。
“好了,現在你們按照自己的名字去找客房,三天後,我會再來這裡集合,我希望到時候你們一個不少全乎站在這。”美婦笑了笑,轉身往樓上走去。
我連忙喊道:“還沒請教教官的芳名呢。”
“我叫夜叉,他們都叫我母夜叉,我是你們第一期的教官。”她回頭冷然一笑,不屑的掃了我們一眼而去。
“母夜叉,完了,落在她手裡,咱們肯定得被玩死,哎,這下可真夠頭疼的。”我旁邊的皮褲美女撇着性感的嘴唇,嘴裡嘟哝道。
我往前走一步,追上她,喂,等等。
她轉過身叉着腰,“幹嘛,先說好,本小姐可不喜歡沒卵用的男人。”
我就納悶了,這娘們哪隻眼睛看到老子那玩意沒用了?
我也不跟她計較,在這裡很可能都是競争對手,很難存在真正的朋友,她能主動幫我說話已經是很難得了。
謝謝,我淡淡的說了一句,往樓上走去。
她白了我一眼,翻了翻眼皮,得瑟的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在她上樓的時候,我才發現她身上的皮衣褲,絕非是普通的時髦衣物,而是一身柔軟但質地不凡的盔甲,估計不會比我的天蠶甲差,至少也是黃階上品的法器。
能把防禦衣物做成如此時尚精緻的衣物,這女孩得有多大來頭啊,難怪她不怕得罪田農,說話高高在上,料想是背景不凡。
樓上的房間也都是按号來的,我與那漂亮小妞正好住隔壁,此刻我也是有些疲憊了,剛要進屋睡覺,現在不睡,回頭黃泉客棧到了白天一轟人,沒精神可對付不了外面那些急于奪取邀請函的狂徒。
剛要關門,一隻腳伸了進來,緊接着一股大力踹開了門,田農領着幾個人走了進來,把我圍在中間。
“張楓,你小子别以為有韓爽這娘們給你撐腰,我就不敢動你了,告訴你,咱們這一撥人中,注定隻有三個人能進入冥宗,韓爽一個,我一個,但另外一個人絕不是你,你絕對在姜城活不過三天。”田農用手戳着我的兇口,冷冰冰的威脅我。
我并不懼怕,黃泉客棧裡有護法,他們不敢在這裡動手,真要打起來,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我就納悶了,我與田兄無冤無仇,如果我沒記錯,咱們之前沒見過面吧,你為何要針對于我呢?”我淡然笑問。
田農嘿嘿幹笑了一聲:“有人想要你的命,我這有七個弟兄,這次來的任務,就是送你上西天。”
我會意到,很可能是洪家、楚飛又或是别的人想要殺我,我的仇人實在太多了,但能買通田農,肯定是大手筆,這人會是誰呢?
“明白了,不過田兄可能沒聽說過我,我最大的能力便是生存,那些想殺我的人,大部分都去見了閻王爺,所以,田兄,你最好小心點,萬一不小心丢了腦袋,可别怪我沒提醒你。”我撥開他的手,湊到他跟前,一字一句道。
進了這,便沒有了所謂的生路,既然田農這夥人想要我的命,我當然要以牙還牙,老子也是皿海裡爬出來的人了,耍狠、耍毒,誰不會啊。
“有種,咱們走着瞧,你最好祈禱永遠黑夜吧。”田農放下一句狠話,揚長而去。
他一走,我連鞋都懶得脫,往床上一倒,閉着眼睛開始理思路。
也不知道豬頭、胡小花、諸葛羽是否已經拿到名額,他們應該是比我先來的,如果有可能,這會兒,他們或許早就在琅琊山了。
哎,一來就惹上了田農這孫子,他手下有七個弟兄,一共八個人,最差的都是宗師,真要打起來,我一點赢面都沒有,真夠郁悶的。
老天啊老天,你為何要給我如此多的磨難,就不能讓我順順利利的進入冥宗,當個三好學生,順利混入地府嗎?
正煩躁,我聽到門縫裡像是有什麼聲音,坐起身一看,門縫底下多了一張紙條,我打開門,門外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我打開紙條一看,上面寫着幾個字:“明天,水磨坊相見!”
從紙條上的字迹來看,有點像是諸葛羽的字,難道這小子留在這?
我心中頓時欣喜不已,諸葛羽神通廣大,尤其是他的身法,毫不誇張的說,絕對是玄界第一,連白正堂都摸不着他的邊,天下間也沒誰了。這小子有計謀,有他幫忙,我挨這三天就有希望了。
我剛要關門,兩個三花守衛壓着張文宗往樓上走來,這小子滿嘴都是米粒,衣服上全是菜湯,臉色發青,肚子漲的跟西瓜似的,走一步打一個嗝,那痛苦勁兒甭提多慘了。
見了我,他張了張嘴,虛弱的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話:“這娘們,毒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到這來還敢嚣張的,也隻有他了,沒要了他的命算是不錯了,這才哪到哪啊。
要知道進入姜城前,每個人都是簽了生死契的,也就是說死了那是沒本事,活該。至于怎麼死的,誰管你呢?
當然了,契約隻是個形式,死了就死了,難道還有人敢找冥宗的麻煩?何況這本事來就是自願的。
到了晚上,外面時不時響起慘叫聲,與追擊飛奔的腳步聲,喘息聲,整個晚上就沒消停。
這地方簡直就是個沒有王法的土匪窩,不是人殺我,就是我殺人,難怪每一個成為冥宗弟子的人,都那麼的淡定,殺氣凜冽,試想在這種環境下熬出來的人,能不牛逼嘛?
讓我發愁的是,這還僅僅隻是剛開始,連正式的考核都算不上。
從韓爽嘟哝來看,母夜叉是心狠手辣的教官,她設定的考核項目,也許比這還要恐怖一百倍,想到這,我渾身一陣毛骨悚然,這還讓人活嗎?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守衛們就挨家狂踢門,把衆人趕到了客棧樓下大廳集合。
到了大廳,衆人都是一臉的不爽,有幾個家夥,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穿着褲衩站在那甭提多尴尬了,尤其是還有個女人,雖然身材不如韓爽,可是隻穿着内衣褲,那曼妙的風光,倒是讓衆人大飽眼福,稍微順了順心。
母夜叉走到大廳,給美人發了一枚黃金打造的令牌,正面刻着冥字,反面雕刻着我的名字,類似于身份證似的玩意。
“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正式考生了,接下來三天,每天我都會點名,若是拿不出令牌,即為出局。當然如果有人拿了你的令牌,是可以取代你的,所以你們要小心外面的人。這枚令牌很可能會要了你的命,我奉勸沒種的,一出門就把令牌扔了,這樣至少你們不會有生命危險。”母夜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