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第三種愛情(劉亦菲宋承憲主演)

  愛情劈面而來,

  像潮水,湧到我們的面前,

  然後靜止,靜止,

  等待,等待,

  我可以逃走,我也可以留下,

  愛情劈面而來,

  但是,它會留給我們選擇的機會……

  “世界上浪漫的愛情隻有兩種,一種是電視劇裡的愛情,不論多麼肉麻,都可以讓你看得掉眼淚,另一種是自己正在經曆的愛情,即使對方是隻豬,你也可以痛苦到徹夜不眠。但是你要知道,别人看你為愛痛苦的樣子,隻會暗地裡笑你是個傻瓜,沒有人同情你,更沒有人祝福你,大家隻是站在旁邊看好戲,包括那個不愛你的男人。”

  我站在鄒月的病床前,恨恨地說出這番話,因為她居然在情人節的夜裡,泡在撒滿玫瑰花瓣的浴缸裡割腕自殺,更可氣的是,她發了無數個哀怨的短信給那個男人,企圖讓他見到自己美麗的死相,而那家夥居然完全沒有回音。最後還是我,加班回到家,把她從水裡撈出來送到醫院。

  鄒月閉着眼睛,默不做聲。

  她愛上了自己的頂頭上司,日日魂不守舍,每天看着他的照片喃喃自語,而那照片竟是從公司的内部刊物上剪下來的,在照片中,一個面目模糊的穿西裝的男人正與一線工人親切握手。我原以為她隻是少女懷春,沒想到居然幹出如此慘烈之事。

  “我問你,為什麼要去死?”我沒好氣地說。

  鄒月緊閉的眼角流下淚來。

  “你說啊!”我提高了八度的音量。

  她還是沒有開口。

  “算了算了。”鄒天在旁邊拉我的衣袖。我一甩衣袖,沖着他大叫:“你們兩姐弟,沒一個省心的,都給我滾回老家去!”

  鄒天苦着臉說:“姐,你就别問了,讓她休息一下,冷靜一下吧,她心裡肯定很難受。”

  “她是有病!!單相思有什麼值得同情的?有本事去把那個男人追到手,自己傷害自己算什麼本事?”

  鄒月突然從床上翻起來,對着我大叫:“那你有本事去把姐夫追回來!”

  我一下愣住了。鄒月哀哀地哭起來:“我沒有辦法嘛,他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我做什麼都沒有用……沒有用嘛!”

  我怔在這個愚蠢的小女孩的病床前,一時無話可說。

  對,我離婚了,前夫愛上了坐在他對面的女同事,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放他自由,我沒有挽留他。對于變了心的愛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對,我是沒用,但我不會傷害自己讓别人痛快。”我轉身離開了病房。

  鄒天跟在我身後離開病房,幫着她說好話:“姐,姐,小月她不懂事,你别生氣了。”

  我回過身對他說:“你今天别去上課了,看着她一點,她情緒不穩定,好好守着她。記住,你們倆千萬别讓媽知道這事。”

  鄒天連忙點着頭應好。

  走出醫院,冷風迎面撲來,我的手機響了,是高展旗,我們是原來的大學同學,現在是一個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他在電話裡輕松地問:“鄒律師,情人節過得很好吧?所裡開會的事都忘了?”

  “對,過得太好了,我馬上過來。”我合上電話,閉上眼穩定了一下情緒,招手攔下一部出租車。

  到了所裡,高展旗迎面而來:“喲,看樣子昨夜确實很忙,好像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我搖搖頭說:“别開玩笑了,我一夜沒睡。”

  姓高的更起勁了:“一夜沒睡?是誰啊?太生猛了吧?哈哈哈!”

  我把他拉到一邊,正色說:“高展旗,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麼事?”

  “你把小月介紹到緻林公司,是通過誰?”

  “他們的人事部經理。那個女的暗戀我好多年了,我發話,立馬就辦了。怎麼,還有誰想進去,小天不是考上研究生了嗎?”

  “不是,你幫我打聽一下,小月那個部門的經理,就是那個林總,是個什麼人?”

  “怎麼了,性騷擾?還是辦公室戀情?小月才去了一年,不會這麼快吧?難道那家夥看上你了?”高展旗就是這麼一個反應過快的人,有時跟他說話太費勁。

  “好了,别問了,你去側面幫我打聽一下就好了,别這麼多廢話!”我轉身向會議室走去。

  高展旗跟在我身後,還在不停發問:“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吧,我問的時候才有重點啊。你昨晚一夜沒睡,是和他嗎?還是别人啊?你得先把機會留給我吧,什麼時候也看看我的威力?……”

  我根本不想搭理他。他不分場合地宣揚他愛我,但他同時也愛着很多女人,所以我并不把他的愛當回事,他即使永遠輕佻地圍繞在我的周圍,也完全不會觸及到我的内心。我離婚後,他曾摩拳擦掌地躍躍欲試,但被我毫不留情地拒絕過幾次後,也就轉移了目标。所以愛情永遠是現實而急功近利的東西,沒有人能真正地站在原地等待。

  上午開會,下午開庭,等我再趕到醫院,發現病房門口站了幾個身份不明的人,鄒天也站在門外。我心裡一緊,趕忙走到鄒天面前,問他:“出了什麼事?”

  鄒天用嘴努了努門口方向,說:“那個人來了。”

  “誰?”

  “就是小月說的那個人。”

  我明白了,想走進病房會會這個男人,被門外守着的人攔下,“對不起,請您稍等一下,林總想單獨和小鄒談談。”

  我從門上的玻璃窗望進去,一個男人正背對着門站着,小月擁着被低頭坐在床上。床邊的小櫃上赫然有一大盤水果。

  我非常擔心,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來刺激小月,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門走了進去。

  門發出很大的響聲,他回過頭來,鄒月也擡起了頭。

  我大步走到鄒月的病床邊,然後轉過頭望着那個人。我的頭昂得格外高,力圖讓自己顯得強悍而不容侵犯。

  面前的這個男人,高且瘦,算得上是挺拔,五官端正,算得上是英俊,這樣的人,多金且有型,如果再多些挑逗和暗示,哪個小姑娘扛得住?!我心想着,愈發對他感到不滿,一定是他,仗着自己條件優越,不知檢點。

  與此同時,他也望着我,也許因為是我的貿然闖入,他的眼中有着格外詫異。

  守門的人跟進來說:“林總,對不起。”

  “這是……我姐。”鄒月小聲地喃喃地說。

  我低頭瞄她,隻見她一臉绯紅。

  那人回過神來,向我伸出手說:“你好,我是林啟正,小鄒的部門經理。”

  我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鄒雨。”

  兩人同時松開手。

  他一定是心虛,竟然有幾秒鐘,站在那裡,仿佛有些局促。然後他說道:“我是代表公司來看望鄒月,祝她早日康複,重返工作崗位。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然後他對鄒月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病房。

  就這樣走了?我可不同意。

  我追出去,那群人正好走到樓梯旁。

  “請等一下。”我快走兩步,到他身後,喊道。

  他回身,站定,等我的下文。

  旁人在,我不宜明說,于是含糊地問道:“這個事情,你是什麼态度?”

  “什麼事情?”他竟反問。

  我語塞,他這樣問,明擺着不打算和我讨論,我擡頭看他,可惡,他的眼中居然沒有一絲逃避和欠疚。

  往往都是這樣,出了事,隻是女人犯傻,男人無知無覺,推得一幹二淨。

  旁邊幾個跟班虎視眈眈,我知道如果再說下去,無非是自取其辱。況且,我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必須要對這件事情負責。

  “沒事了,您慢走。”我淡淡說一句,轉身離開。

  “哦……這個……”他卻好像有話要說。

  我回身,心想,他打算賠多少錢?

  他看着我,探究地表情,不确定地問:“鄒……雨?”

  我點頭。

  “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你可以告訴我。”他竟開始打官腔。

  “謝謝!”我甩一句,大踏步走回病房。

  鄒月擁着被子,呆坐在床邊。我沖到她面前,問道:“剛才他和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鄒月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沒說什麼,那到底說了什麼?”

  “隻是……要我好好治病……”

  “他怎麼這樣裝傻?他對你做過什麼?你告訴我,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我兇悍地追問道。

  “姐……你别管了!”

  “我怎麼能不管!鄒月,你别怕,告訴我!”

  鄒月縮進被子,不再說話。

  我是個急性子的人,最受不了她這種憂郁的勁頭。

  “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我到公司找他的領導去!”我的聲音高了八度。

  “你别去!”鄒月也急了。

  “為什麼不能去?”

  “他不知道這些事……”

  “哪些事?你昨天不是發了很多短信給他嗎?”

  “他今天中午才從香港回來,也許他沒有收到,反正他什麼也沒說。”

  “那他怎麼知道你在住院呢?”

  “不知道,姐,他就是這樣,我不知道他究竟心裡有沒有我,當我覺得他在意我的時候,他就表現得格外冷漠,當我死心的時候,我又總感到他對我的關注。我沒有告訴别人我在住院,但他卻來了,可來了之後,他說的又都是些很老套的話。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我又說服不了自己忘記他。”說着說着,她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流。

  “你跟他坦白過嗎?”

  “我發過郵件到他的郵箱,還發過短信給他。”

  “你并不确定他有沒有收到?”

  “我們彙報工作都是用郵件,我很少能見到他。他不可能單單沒收到那一封。”

  我的頭在不斷膨脹中,原來失戀都不算,原來竟然是單相思!我居然有一個在愛情上如此白癡的妹妹。“你有病啊,你都沒有确認過他的态度,你就去死!要死也得死個明白吧?”

  鄒月的手在床單上狠狠地劃來劃去,許久說了一句:“他要結婚了,我聽同事說,他準備今年十一結婚。”

  我感到我的手掌在變得有力,我立刻站起來,走到窗邊,不然我會忍不住扇她十個耳光。

  我長舒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愛上他,但已經是這樣了,我們來分析一下,現在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完全不知道你對他有意思,二是他知道你喜歡他,但是裝傻。如果他知道而不回應你,那就是拒絕,如果他不知道,他都要結婚了,你也沒必要讓他知道,所以你百分之百是沒希望。――你還是辭職吧,離他遠點。”

  鄒月把頭完全埋到了被子裡,鄒天走上去拍拍她的肩說:“二姐,大姐說的對,你還是别在那裡幹了,我給你介紹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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