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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重傷

忠犬神探 碧惠兒 2333 2024-01-31 01:00

  “司徒千,報坐标。”

  徐骁湳此刻的語氣不大好,寒意肆虐裡還參合着憤怒。司徒千耳力好,也沒錯過電話那頭有風聲呼嘯的聲音,隐了隐心頭上的不安,回道:“剛下高速,準備過道。”

  “務必加快速度,那邊出事了。”

  盡管事先早有預料,司徒千還是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氣,心裡警鐘大響,不再說話,加快速度的往前。恨不得快點,再快點。

  菩市正在值班的民警,大半夜接到徐骁湳來電後,二話不說立刻出勤。迅速從酒店接了徐骁湳,一路往出事的地點去。莊生生被遺留在酒店裡,原本她也想跟着出一份力,礙于徐骁湳的臉色實在讓人心生畏懼,隻好默默的降低存在感,等到徐骁湳出了門,才轉而打電話和褚夢雲詢問現場情況。

  徐骁湳面色難明,那種孤獨無援的環境裡,他是很難想象,馮祎凡該怎麼堅持下去。

  他以享有國内外特權的公安部特聘顧問、一級警督的身份,親自緻電菩市分局,并來回調動人力,前後夾擊的往馮祎凡出事地點趕。

  所有人都清楚,這種危急狀況下,時間是最寶貴的。哪怕是一分鐘,都很可能緻命。

  司徒千大腦一片空白,腳上速度不減的趕,硬是把車當成跑車般的開。

  待他到了現場,親眼目睹眼前已然一片狼藉後,心上那根系着的弦,忽然斷了一根。

  出事的那些車輛全都撞在一起,其中損毀程度最嚴重的,莫過于被擠在中間的那輛賓利。要不是車尾依稀還能分辨出的車牌号,司徒千也無法分辨那輛連車架嚴重變型的黑色轎車,會是早前處處彰顯着不菲的賓利。

  一時間,司徒千腿軟,不留神直接跪在了地上。

  那樣人高馬大的七尺男兒,卻在面對眼前的廢墟時,也沒了方寸。

  空氣中那種汽油洩漏的味道越來越濃郁,處于深夜的環境,司徒千幾乎連那汽油滴落在地的滴答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重新站起身,奮力在硝煙裡尋找馮祎凡的身影,哪怕是對方車輛,也不放過的細細尋找着,隻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終于,他像是沒了耐心般的呐喊着,撕心裂肺的喊着馮祎凡的名字,沖着那輛報廢的賓利喊着。

  良久都沒有回應。

  司徒千跳下廢墟,手臂被撞翻的車前蓋劃了好長一道口子,也渾然不知般。他奮力,徒手去拉那扇已經稱不上是車門的廢鐵,皿肉模糊也不肯放棄。司徒千眼眶濕紅,一遍又一遍的去拉車門。

  這種情況,在他心上,一如五年前。司徒千在想,他的父親當年就這麼死在副駕駛座時,身為駕駛員的徐骁湳,是不是也跟他一樣,腦袋空白不顧一切的,隻想救他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徒千恍然覺得有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在這種荒無人煙,周圍全是屍體的環境裡,一個人不肯放棄的堅持着。

  直到,那輛打橫的大貨車旁,似乎有人影倒下。那種聲響不大,可司徒千聽得清清楚楚。他沒多想,一個翻身出去,箭步沖到那個位置。

  司徒千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看見這樣的馮祎凡。

  她渾身是皿,身上那件白T恤被染紅,皿迹斑斑看上去觸目驚心。司徒千蹲下身去,盡管四肢禁不住的抖得厲害,也緊握着她的手,滿是哭腔的喊她的名字,“祎凡……”

  興許是聽到了他的聲音,馮祎凡眼皮動了動,隻是,這種小動作似乎是費勁她全身力氣般,沒多久又昏了過去。

  察覺到她渾身一軟,司徒千當機立斷的抱起了她。小心翼翼的,生怕碰碎了懷裡這尊像瓷娃娃般的人兒。

  馮祎凡失皿過多,本來皮膚白皙的她,這會兒看上去更是沒有半點皿色。

  司徒千拼了命的跑,嘴裡念念叨叨的說會沒事的。眼下這種夜深人靜裡,那些小聲嘟囔有了回音,連司徒千自己也分不清,這些話到底安慰的是他,還是馮祎凡。

  他隻知道,必須快點送她去醫院。

  兩人沒走多遠,後頭那些早前撞在一塊的車輛,不知什麼原因,突然着了火。五部車圍在一起,一時間全都不能幸免。火勢蔓延,光亮如白晝。司徒千心裡自然清楚,那些車的漏油情況,想着爆炸肯定不會少。

  不免的,腳上速度加快。

  一分鐘後,爆炸聲環繞于耳。現場上突起小火雲,把正在路上的一行人,吓得臉色煞白。

  徐骁湳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唯有握成拳的手力道大得泛白。

  車子剛停下,徐骁湳當即下了車。他幾乎是狂奔着,不顧菩市夥計們伸手去攔,拼了命的跑過去。

  那熊熊的火勢下,漸漸的隻看到了兩道人影。

  徐骁湳就那麼站着,看着司徒千抱着馮祎凡一步步的向他們走來。

  見他們趕來,身後的醫護人員從震驚中醒悟過來,拿了擔架迅速趕過來,司徒千立刻把她放在擔架上。

  馮祎凡渾身是皿,這會兒已經陷入深度昏迷。

  這樣的情況,突如其來的,讓兩個男人有了無力感。

  “我到的時候,她已經這樣了。那輛車,被撞得稀巴爛,隻有她靠在大貨車後面,其他人全都死了。”

  徐骁湳站在那裡聽着司徒千報告,臉上的表情讓人分不清此刻态度。沒多久,他看着被送救護車的馮祎凡,語氣淡淡的開了口。

  原本計劃是收網的案子,盡管出了馮祎凡這檔事故,徐骁湳也态度十分強硬的下命令,讓人不用再留情面的處理。

  這樣的徐骁湳,比傳言中要更冷酷、更不近人情。光是他那麼高的一個人站在那裡,已經讓人有了距離感,何況這話裡話外的溫度讓人心生寒。

  在場的所有人,對于徐骁湳的固執強硬,表示不理解。

  隻有司徒千明白,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他自薦,開車帶着後頭一幹菩市民警往原定的目的地趕,一臉勢在必得的表情,讓所有人都備受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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